第八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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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之所以沉默，不是钱的原因，500块钱不多，但这是思雨吗？这年头骗子们都神通广大，我可不想上当受骗！
“可以！但是，你要来当面来拿！”考虑了许久，我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安全起见，不打钱不转账，让她当面来拿。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借给我？”
“真的！”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借钱干什么用？”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我不是准备要去上班了嘛，我不敢跟爸妈要，也不想跟嫂子借。”
“为什么不敢跟爸妈要？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想！”她接着来了信息说：“因为上次我跑出学校，就是你碰到我那次，我爸妈很生气，带我去他们的工作地——广东英德，待了好几个月，过年才放我回来。”
“那你嫂子呢？”
“我不好意思跟嫂子借，借了她就不会要我还了的，现在我整天在家白吃白喝她的，还要拿她钱，我会不好意思的。”她接着来信息说：“跟你借，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因为我已经问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了，他们都没有，跟你说，其实我就是试试看。”
末了，她又再次问道：“你真的愿意借给我吗？”
“真的！”
“话说你为什么相信我？我连我要干嘛都不知道！你不怕我还不起的吗？”
“500块钱又不多！”我知道，500对于我来说，确实不多，但是对于她来说，如果没有这500，工作可能就泡汤了。
“好吧，有钱人！不过，你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瞬间她又变了一副模样，回复信息道：“有钱人有钱人，我们来做朋友吧！”很快的，她又补充问了一句：“你说，我们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要问问你的内心，在你的内心里，我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问问。”我回复道。
“我问了，我的心内跟我说，你是我的朋友！那你的内心呢？”
“很确定，是的！”
“真的吗？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朋友吗？你不觉得我幼稚吗？……”这下可好，我的聊天版面，就这样被这个小姑娘的问题给“洗版”了，之后又说：“其实刚才，我跟你开口的时候，心里是很害怕的，非常非常害怕！”
我终于明白，这次聊天她为什么总是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跟我开这个口。
“你真的愿意借给我吗？”聊着聊着，她重复这一句。
“似乎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有第十八遍，现在我再回答最后一次，愿意！”
“真的愿意？”
呃……我该说什么好！我崩溃地回复道：“求求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向我求婚呢，老是让我回答‘愿意愿意愿意’的！500块而已，不值得我说出那么多遍愿意的。”
之后，聊天版面上传来了大量的符号图案，有代表惊讶的、搞笑的、高兴的，还有敲脑袋的，看到这些信息，我会心地笑了：这风格，很思雨！
2
第二天，我和思雨约好了中午12点在灵峰广场旁的贺州百货大楼见面。
正月未过，春寒料峭，我很随意地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就出发了。到了百货大楼，我一看时间，11点半。
结果，等到12点，人还没到；12点半，也没到。
我想，可能是贺街离贺州比较远吧！然后随手发了条微信：“我进百货大楼逛逛，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进了百货大楼，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当我正在试衣服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接了之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快到了，你到了吗？”
“我到了，我们到百货大楼门口见面吧。”
“好！”
我瞄了一眼时间，乖乖，已将近下午1点半。
走到百货大楼门口，我四处张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潮……
突然，有两个衣着时髦的女孩走到我面前，直接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你们挡住我了……”我定眼一看，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思…思雨？”
只见思雨穿着黑色的高跟鞋，白色的丝袜，一身毛绒绒的黑色的短裙，披着皮衣，虽说头发依然是齐刘海，脸上却化了浓妆，已掩盖了原来的肤色，脸显得特别的白……特别是那高跟鞋，好像足足有15厘米似的，这身高肤色大变样，害得我都有点不敢认了！
思雨身边站着的女孩，和思雨差不多一样的年纪，全身衣着也和思雨一样类似的风格，只是，思雨是黑白分明，而那个女孩却穿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
是的，从相貌上来讲，她比思雨长得，漂亮很多！
思雨的嘴皮子动了动，却被身边的女孩抢先开了口：“四只眼睛叽里咕噜地转来转去，连两个人都看不见！”说完，那女孩的嘴角似乎已经翘到了天上，而思雨，尴尬地站在她身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是戴着一副将近800度的近视眼镜，但这个女孩的语气，不管怎么听，都是来者不善！
我没有搭理那女孩，直接问思雨：“吃饭没？”
“没有！”没等思雨开口，那女孩又抢先开口了，然后嘴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哎呀！饿死了！饿死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先吃饭，对面有一个酸菜鱼。”我直接打断她，指了指对面的酸菜鱼饭馆。
于是，我大踏步地走在前面，也不管她们是否同意，不！应该说也不管那女孩是否同意，她嘴太损，我懒得理她！
饭馆在二楼，我们上了楼，点了菜，刚坐定，那女孩又开口了，语气还是一往如前地令我厌恶：“听思雨说你26岁，我男朋友也26岁，但是你可显得老多了……”
这句话，让我直接目瞪口呆，直视思雨；而思雨，直接避开了我的目光，抻了抻她的朋友，然后玩起了手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马上拿出手机，收到这样一条消息：“我刚才给你发的信息，你没看吗？”
这是思雨的微信信息，我马上看了上一条，是这么说的：“可哥，我去跟我闺蜜借衣服穿，可我闺蜜一定要跟来，我已经故意耗了一个小时了，她还是要跟来，她这个人就是嘴巴厉害，到时你可不要生气啊！还有，她老是逼问我这逼问我那的，我就跟随口跟她撒谎说你25、6岁的样子，你可不要介意啊……”
看到这，我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来，不过这气氛也太尴尬了。
“你手机聊什么？给我看！”那女孩说着，就要抢夺起思雨的手机来，思雨拼命地想保住手机，却还是被夺了去，然后她得意洋洋地逼问道：“密码？密码是多少？说！说……”
“思雨，你出来一下！你，手机给她！”我直接打断那女孩，用很强硬的命令语气，那女孩愣了一下，虽然极不情愿，却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了思雨。
说完，我大踏步地径直走到饭馆的楼梯口，下了楼。
这隔壁，刚好有一个银行网点，我走到那个网点的门口，一回头，发现思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忐忑不安地盯着我，见到我回头，又马上把目光埋了下去，呆呆地盯着地面。
这思雨，网上网下，简直判若两人！在网上，她总是有无穷无尽的话题和问题，还有各式各样俏皮可爱的聊天方式；在网下，从见面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500够吗？”平复了一下情绪，我轻声问道。
“够了！”只见思雨嘴角动了一下，那声音，似乎就跟蚊子的“嗡嗡”声似的，小到我几乎听不到。
“好！”我取出钱，递给她，说：“你拿好了，不要弄丢了！”
思雨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这次，我真是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了，但是那双单眼皮眼睛里，满是感激之情……
在返回饭馆的路上，我终于没忍住，轻声说：“这身衣服，其实不适合你，你没必要跟她借衣服。”
思雨点了点头，嘴角又动了一下。
回到饭桌上，那女孩的嘴巴又开始在那里“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而且难听的多中听的少。虽然真的很饿，但是我吃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午饭，恰好，思雨也是！
2
自从那天见完面之后，无论是QQ还是微信，思雨的信息就少很多。以往，都是她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现在，一般都是我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或许，是她工作忙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就算再忙，也不应该每天都加班啊？！”想到这，我的心就开始凌乱起来！
这样的聊天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对于思雨的各种猜测，一直纠结在我的心头，除了加班，我还猜测：她故意躲着我，她有男朋友了，她过得很快乐已经不再需要我这个朋友，又或者，难道她对于500块钱就这么看不开……
各种各样的猜测，让我的心情开始郁结起来。
原本自从认识思雨之后，我的焦虑症已经好转了许多，从刚开始的每天睡一、两个小时，慢慢发展到了三、四个小时，偶尔会有五个小时。这下子倒好，经过和思雨两个多月的“不正常聊天”，我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重新回到每天晚上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的糟糕状态！
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失去思雨这个网友，不，应该是朋友，的时候，突然那天，她又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可哥，在吗？”
“在！”
“五一有空吗？”
“有空！五一放三天假。”
“好，我来看你！”
“怎么突然要来看我？”
“因为，我终于有钱还你了！”然后，是一大波各式各样代表“高兴”的符号图案。
然后，她又提各种问题，聊她厂里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情。
“为什么今天那么活跃？今天不忙吗？”
“不忙！其实我们厂，除了要赶订单以外，其他的时间都不忙！”
“那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聊天？我找你聊，你也不回复一下！”
“嘻嘻，因为欠你500块钱呀！没还你钱之前，跟你聊天，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发来了这条信息，她很快又补了一条信息：“现在好了，我终于有钱还你了！我终于可以没有压力地跟你聊天了！”
“……”我一阵无语，然后调侃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借了别人钱，然后行为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别人会不会觉得，你是不是不想还钱才这个样子的？”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接着又问道：“你真的会这么想我吗？”
“我不会！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是我，别人会不会？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我总不能跟她道出我这段时间的真实心态，没办法，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社交的需求吧！
“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子的！”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你，凡事有两面性，你不能只考虑一面，不去考虑另一面的！”
此时此刻，其实我的内心在呐喊：你知不知道，你不跟我聊天，会影响我的情绪，影响我的睡眠？
3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早上，思雨就来了，我们这次约在了我宿舍小区的附近。本来我建议去“寰宇粥城”，她说她会不好意思的，她可以自己去粥城，但是不能和我一起去，还是在粥城的那条路上吧。我觉得也对！
这次，是她自己来的，没有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服装，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白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只是，这次的白色T恤衫干干净净的。她没有化妆，脸色红扑扑的，也没有上次见面那样拘谨的神色了，透着一股子神采飞扬的少女气质。
当我迎上去的那一刹，我瞬间便找到了恰当的词语来比喻她，气质如兰。对的，气质如兰！虽然此时，我对她没有非分的想法，但是对于她这气质如兰的气质，我的心湖，又怎会没有吹起一丝丝涟漪呢？
“还了我，你还有钱生活吗？”当她将500块钱递给我的时候，我柔声问道。
“有的！”她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小，但是总算能听清了。
网上的“话痨精”思雨，见了面以后，话却极少极少，我跟她寒暄了几句，她都是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之后她就要去搭公交车离开了。我陪着她，默默地走向公交车站，这段路，似乎比往常远了很多，很多！
公交车终于来了，思雨准备上车了，突然，她转身跑了回来。
“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刚才说话还很小声的她，突然大声冲我喊道，而后，她没有停留，转身一溜烟似地冲上了公交车。
留下呆若木鸡的我，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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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沉默，不是钱的原因，500块钱不多，但这是思雨吗？这年头骗子们都神通广大，我可不想上当受骗！
“可以！但是，你要来当面来拿！”考虑了许久，我才想出这个法子来：安全起见，不打钱不转账，让她当面来拿。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借给我？”
“真的！”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借钱干什么用？”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吗？”
“好吧！我不是准备要去上班了嘛，我不敢跟爸妈要，也不想跟嫂子借。”
“为什么不敢跟爸妈要？这不是很正常吗？”
“不想！”她接着来了信息说：“因为上次我跑出学校，就是你碰到我那次，我爸妈很生气，带我去他们的工作地——广东英德，待了好几个月，过年才放我回来。”
“那你嫂子呢？”
“我不好意思跟嫂子借，借了她就不会要我还了的，现在我整天在家白吃白喝她的，还要拿她钱，我会不好意思的。”她接着来信息说：“跟你借，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因为我已经问了我身边所有的朋友了，他们都没有，跟你说，其实我就是试试看。”
末了，她又再次问道：“你真的愿意借给我吗？”
“真的！”
“话说你为什么相信我？我连我要干嘛都不知道！你不怕我还不起的吗？”
“500块钱又不多！”我知道，500对于我来说，确实不多，但是对于她来说，如果没有这500，工作可能就泡汤了。
“好吧，有钱人！不过，你相信我，我真的很高兴！”瞬间她又变了一副模样，回复信息道：“有钱人有钱人，我们来做朋友吧！”很快的，她又补充问了一句：“你说，我们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要问问你的内心，在你的内心里，我是你的朋友吗？你可以问问。”我回复道。
“我问了，我的心内跟我说，你是我的朋友！那你的内心呢？”
“很确定，是的！”
“真的吗？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朋友吗？你不觉得我幼稚吗？……”这下可好，我的聊天版面，就这样被这个小姑娘的问题给“洗版”了，之后又说：“其实刚才，我跟你开口的时候，心里是很害怕的，非常非常害怕！”
我终于明白，这次聊天她为什么总是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跟我开这个口。
“你真的愿意借给我吗？”聊着聊着，她重复这一句。
“似乎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有第十八遍，现在我再回答最后一次，愿意！”
“真的愿意？”
呃……我该说什么好！我崩溃地回复道：“求求你，不要再问这个问题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向我求婚呢，老是让我回答‘愿意愿意愿意’的！500块而已，不值得我说出那么多遍愿意的。”
之后，聊天版面上传来了大量的符号图案，有代表惊讶的、搞笑的、高兴的，还有敲脑袋的，看到这些信息，我会心地笑了：这风格，很思雨！
2
第二天，我和思雨约好了中午12点在灵峰广场旁的贺州百货大楼见面。
正月未过，春寒料峭，我很随意地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就出发了。到了百货大楼，我一看时间，11点半。
结果，等到12点，人还没到；12点半，也没到。
我想，可能是贺街离贺州比较远吧！然后随手发了条微信：“我进百货大楼逛逛，到了给我打电话。”就进了百货大楼，漫无目的地逛了起来。
当我正在试衣服的时候，电话铃声响起，接了之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快到了，你到了吗？”
“我到了，我们到百货大楼门口见面吧。”
“好！”
我瞄了一眼时间，乖乖，已将近下午1点半。
走到百货大楼门口，我四处张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潮……
突然，有两个衣着时髦的女孩走到我面前，直接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你们挡住我了……”我定眼一看，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地说：“思…思雨？”
只见思雨穿着黑色的高跟鞋，白色的丝袜，一身毛绒绒的黑色的短裙，披着皮衣，虽说头发依然是齐刘海，脸上却化了浓妆，已掩盖了原来的肤色，脸显得特别的白……特别是那高跟鞋，好像足足有15厘米似的，这身高肤色大变样，害得我都有点不敢认了！
思雨身边站着的女孩，和思雨差不多一样的年纪，全身衣着也和思雨一样类似的风格，只是，思雨是黑白分明，而那个女孩却穿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
是的，从相貌上来讲，她比思雨长得，漂亮很多！
思雨的嘴皮子动了动，却被身边的女孩抢先开了口：“四只眼睛叽里咕噜地转来转去，连两个人都看不见！”说完，那女孩的嘴角似乎已经翘到了天上，而思雨，尴尬地站在她身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是戴着一副将近800度的近视眼镜，但这个女孩的语气，不管怎么听，都是来者不善！
我没有搭理那女孩，直接问思雨：“吃饭没？”
“没有！”没等思雨开口，那女孩又抢先开口了，然后嘴巴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哎呀！饿死了！饿死了！我都快要饿死了……”
“先吃饭，对面有一个酸菜鱼。”我直接打断她，指了指对面的酸菜鱼饭馆。
于是，我大踏步地走在前面，也不管她们是否同意，不！应该说也不管那女孩是否同意，她嘴太损，我懒得理她！
饭馆在二楼，我们上了楼，点了菜，刚坐定，那女孩又开口了，语气还是一往如前地令我厌恶：“听思雨说你26岁，我男朋友也26岁，但是你可显得老多了……”
这句话，让我直接目瞪口呆，直视思雨；而思雨，直接避开了我的目光，抻了抻她的朋友，然后玩起了手机。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马上拿出手机，收到这样一条消息：“我刚才给你发的信息，你没看吗？”
这是思雨的微信信息，我马上看了上一条，是这么说的：“可哥，我去跟我闺蜜借衣服穿，可我闺蜜一定要跟来，我已经故意耗了一个小时了，她还是要跟来，她这个人就是嘴巴厉害，到时你可不要生气啊！还有，她老是逼问我这逼问我那的，我就跟随口跟她撒谎说你25、6岁的样子，你可不要介意啊……”
看到这，我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来，不过这气氛也太尴尬了。
“你手机聊什么？给我看！”那女孩说着，就要抢夺起思雨的手机来，思雨拼命地想保住手机，却还是被夺了去，然后她得意洋洋地逼问道：“密码？密码是多少？说！说……”
“思雨，你出来一下！你，手机给她！”我直接打断那女孩，用很强硬的命令语气，那女孩愣了一下，虽然极不情愿，却乖乖地把手机递给了思雨。
说完，我大踏步地径直走到饭馆的楼梯口，下了楼。
这隔壁，刚好有一个银行网点，我走到那个网点的门口，一回头，发现思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忐忑不安地盯着我，见到我回头，又马上把目光埋了下去，呆呆地盯着地面。
这思雨，网上网下，简直判若两人！在网上，她总是有无穷无尽的话题和问题，还有各式各样俏皮可爱的聊天方式；在网下，从见面到现在，我还没有听到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500够吗？”平复了一下情绪，我轻声问道。
“够了！”只见思雨嘴角动了一下，那声音，似乎就跟蚊子的“嗡嗡”声似的，小到我几乎听不到。
“好！”我取出钱，递给她，说：“你拿好了，不要弄丢了！”
思雨的嘴角又动了一下，这次，我真是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了，但是那双单眼皮眼睛里，满是感激之情……
在返回饭馆的路上，我终于没忍住，轻声说：“这身衣服，其实不适合你，你没必要跟她借衣服。”
思雨点了点头，嘴角又动了一下。
回到饭桌上，那女孩的嘴巴又开始在那里“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而且难听的多中听的少。虽然真的很饿，但是我吃了一个索然无味的午饭，恰好，思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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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见完面之后，无论是QQ还是微信，思雨的信息就少很多。以往，都是她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现在，一般都是我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或许，是她工作忙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就算再忙，也不应该每天都加班啊？！”想到这，我的心就开始凌乱起来！
这样的聊天状态，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月，对于思雨的各种猜测，一直纠结在我的心头，除了加班，我还猜测：她故意躲着我，她有男朋友了，她过得很快乐已经不再需要我这个朋友，又或者，难道她对于500块钱就这么看不开……
各种各样的猜测，让我的心情开始郁结起来。
原本自从认识思雨之后，我的焦虑症已经好转了许多，从刚开始的每天睡一、两个小时，慢慢发展到了三、四个小时，偶尔会有五个小时。这下子倒好，经过和思雨两个多月的“不正常聊天”，我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重新回到每天晚上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的糟糕状态！
当我下定决心，准备失去思雨这个网友，不，应该是朋友，的时候，突然那天，她又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可哥，在吗？”
“在！”
“五一有空吗？”
“有空！五一放三天假。”
“好，我来看你！”
“怎么突然要来看我？”
“因为，我终于有钱还你了！”然后，是一大波各式各样代表“高兴”的符号图案。
然后，她又提各种问题，聊她厂里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情。
“为什么今天那么活跃？今天不忙吗？”
“不忙！其实我们厂，除了要赶订单以外，其他的时间都不忙！”
“那之前为什么不跟我聊天？我找你聊，你也不回复一下！”
“嘻嘻，因为欠你500块钱呀！没还你钱之前，跟你聊天，我会很不好意思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发来了这条信息，她很快又补了一条信息：“现在好了，我终于有钱还你了！我终于可以没有压力地跟你聊天了！”
“……”我一阵无语，然后调侃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借了别人钱，然后行为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别人会不会觉得，你是不是不想还钱才这个样子的？”
她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接着又问道：“你真的会这么想我吗？”
“我不会！但是你想想，如果不是我，别人会不会？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我总不能跟她道出我这段时间的真实心态，没办法，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社交的需求吧！
“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子的！”
“你不用说对不起，我只是要告诉你，凡事有两面性，你不能只考虑一面，不去考虑另一面的！”
此时此刻，其实我的内心在呐喊：你知不知道，你不跟我聊天，会影响我的情绪，影响我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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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早上，思雨就来了，我们这次约在了我宿舍小区的附近。本来我建议去“寰宇粥城”，她说她会不好意思的，她可以自己去粥城，但是不能和我一起去，还是在粥城的那条路上吧。我觉得也对！
这次，是她自己来的，没有再穿那些花里胡哨的服装，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白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只是，这次的白色T恤衫干干净净的。她没有化妆，脸色红扑扑的，也没有上次见面那样拘谨的神色了，透着一股子神采飞扬的少女气质。
当我迎上去的那一刹，我瞬间便找到了恰当的词语来比喻她，气质如兰。对的，气质如兰！虽然此时，我对她没有非分的想法，但是对于她这气质如兰的气质，我的心湖，又怎会没有吹起一丝丝涟漪呢？
“还了我，你还有钱生活吗？”当她将500块钱递给我的时候，我柔声问道。
“有的！”她的声音虽然还是很小，但是总算能听清了。
网上的“话痨精”思雨，见了面以后，话却极少极少，我跟她寒暄了几句，她都是我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之后她就要去搭公交车离开了。我陪着她，默默地走向公交车站，这段路，似乎比往常远了很多，很多！
公交车终于来了，思雨准备上车了，突然，她转身跑了回来。
“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你是不是喜欢我？”刚才说话还很小声的她，突然大声冲我喊道，而后，她没有停留，转身一溜烟似地冲上了公交车。
留下呆若木鸡的我，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