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以借给我500块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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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过完春节回到贺州，我盘算了一下，“万人迷”和职业女性应该都不合适我现在的实际情况。于是，开始试探性地追求小护士。
我直接向小护士坦白了我的现状，小护士说了声“考虑考虑”，就再也没声了。
思雨还是不断地主动给我发信息，似乎她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或者说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她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不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是按着自己的高不高兴，随着性子率性而聊。而我，倾听为主，偶尔回复，每次几乎是她发五、六条信息，我回一条，倒也排解了我不少的忧愁。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问我关于怎么面试的话题。
“第一，自我介绍，姓名、年龄、性格、爱好、优点、特长，介绍清楚，最好不要超过三分钟；第二，回答面试官其他问题，不要随性，要重点突出，干净利落。”我很认真地回答她。
“怎么‘重点突出’？”
“比方说，面试官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如果有，就直接告诉他，有多少年的经验，以前都是怎么做这个事情的。”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你可以说：‘我很诚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我年轻，学习能力强，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学会了，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注意，这个重点要突出的是：年轻、学习能力强、希望给机会，千万不要只说‘没有’两个字就没了。”
“那怎么‘干净利落’？”
“说白了就是不要啰里啰嗦。”我回复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她突然转换话题问道。
“没有啊。”
“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懂，总是啰里啰嗦问这问那！”
我几乎笑岔气，终于知道她这个话题从哪里来了，回复道：“你不仅不啰嗦，还挺好学，这一点，像我。”
“你不觉得我幼稚吗？”她又换了话题，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有点，但是幼稚，也代表了可爱，不是吗？人不就是这样的嘛，有得必有失，没必要纠结的。”回复了这段话，我心想，真是说服得了别人，说服不了自己，自己讲道理一套一套的，还不是被自己心里的那点事，折磨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思雨突然发了一连串各式各样的“兴奋”符号图案过来，才说：“可爱？真有那么可爱吗？”
“那当然！你要知道，我可羡慕你呢，要是我能重回18岁，那就好了！”
又是一大波各种“兴奋”、“胜利”的符号图案，几乎占据了整个聊天版面，才说：“我今天真开心，真的很开心！”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么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或许，这就是中国“传统式”的家庭教育吧，中国的父母，对小孩一般都是说教为主，甚至信奉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严格成分太多，鼓励成分太少，或者说有的家庭，几乎没有。想想我的父亲，我长这么大，好像也从来没有听到他一句鼓励我的话。
“可哥，我有事，就不跟你聊了！我今天可真是太高兴啦！谢谢你！”这下子，QQ终于安静下来了。
2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陌生号码。
“可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接通后，没等我说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无比激动的清脆声音。
“思雨？”我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我是思雨啊！我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我不和你说了，我太高兴了，我还要跟我其他朋友说！”
之后，她也不管我电话这头的“喂喂”之声，真就这样挂断了！这疯丫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搞得我一头雾水地呆立原地，久久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去！就像那些洗脑的笑话视频似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如此循环往复……
3
自从那个电话挂断之后，我一直在等这小妮子的QQ信息。感觉这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晚上7点，没有！8点，没有！9点，还是没有……
到了10点，我终于忍不住了，发了条：“睡了吗？”
“没！”
“在干嘛？”
“在街上，和我嫂子。”
“这么晚？”
“对呀！庆功宴，嫂子请我吃！”
“庆功？庆什么功？”
“面试呀！我成功了！”
“哦！还以为什么呢！”
“我今天不是告诉你了吗？”
“嗯，告诉我了，你告诉我说我成功了，连说三声，之后哈哈大笑三分钟，在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不会吧！我没说我面试成功了？”
“哎，没！什么公司？在哪？”
“哪里是什么公司，皮包厂，在贺街，新开的！”
“哦！恭喜恭喜！”
“对哦，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谢什么？”
“面试宝典，你教我的！”
“面试宝典？哦，你说你问我的那些问题啊！”
“对的。发红包！”
“什么？”
“给我发红包！6分钱就行，代表顺利！”
“我Q没钱啊！你加我微信，跟手机号一样，我发给你。”
很快，微信加上了，我发了66元的红包。
“不会吧，这么多？不需要那么多的！”收了红包以后，她马上给我发回了65.4元。
“要不这样，以后我要是办喜事，你再发给我。”我没有收，回复信息道。
“好吧，你什么时候办喜事？”这小妮子就这样，逮着什么聊什么，过了一会儿，信息又发过来了，问道：“说话你结婚没？”
“连女朋友都没有，跟谁结？”
“不说了，开吃了，等下被我嫂子消灭光了！”复了这条信息，她还拍了张照片发过来，一碟炒粉，几份烧烤。
还以为中了500万呢！就这！也需要高兴成那样？我心想。
4
第二天，早上工作很忙，忙完后，我看了看QQ，很安静。
没网络吗？我一边想一边打开网络浏览器，喃喃自语起来：“有啊！”
“可能是昨晚玩太晚了吧！”我又自暗咐道。
这时，我才恍然发现一个问题：这QQ，仿佛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哦，不！应该这么说，思雨这个小妮子，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沉沦其中！
“笃笃笃…笃笃笃…”办公室的敲门声一下子惊到了我，耳边马上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你干嘛呢？还吓了一跳！”
是我之前曾想追求的那位职业女性，名叫“练萱”，是我们公司的营销总监，精明干练，办事果决，是一把营销的好手。
还没等我开口，她又说：“饭点时间，一起去食堂！”她的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说着，就要上手扯我衣服的袖口。
“诶！注意形象！”我轻甩开她的手。
“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又开始上手拽
此时门口正有营销部的大批同事经过，都纷纷凑上来起哄着：“人总，你就从了练总吧……”、“求婚！求婚！求婚……”
此时练萱才松开手，红着脸冲着门口吼道：“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都滚蛋！滚滚滚……”
同事们才一哄而散！
练萱今年28岁，瓜子脸，面容姣好，身高一米六五，配上高跟鞋，身材更是显得高挑，凹凸有致。但是，她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难题，终身大事！
这个小城市人口号称200多万人，其实城市人口不到30万，人口少，企业更少。像练萱这样，能在像样的企业里担任总监职位的，那就更少了。但是，对于女性来说，现实往往就是如此残酷，事业成功了，男人们却退缩了。
于是，练萱也成了我们公司解决个人问题的困难户，比她差的，她看不上；比她好的，要么已经结婚，要么对她敬而远之。
刚到贺州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对我最热情的就是练萱，从工作到生活，从公司到这个城市，她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我就是你的人工攻略机器！”这是练萱经常对我开玩笑说的话。她算是我的直属下级，但是却经常跟我开玩笑，而且，不分场合！
我跟她，恰好相反，在深圳五百强企业养成的习惯，在公司我都是有事说事，目标第一，结果第一，完成了有高奖金，没完成的扣绩效，谁还有那闲情逸致“扯闲篇”？因此在公司里，我素来以严肃闻名。刚开始，我经常对练萱说：“严肃点，这是工作场合！”、“在公司只谈工作，不谈生活！”可她却毫不在意，总是厚着脸皮满面笑容地说：“你严肃起来好可爱！”
我知道，练萱对我，还是有几分真情的，所以我之前才动了想追求她的心思。不过，经过我的理性分析：我不能将自己的财务状况，暴露在整个公司之下，更不想让公司老板知道！所以，我也只能做了一个自我否决。
5
直到下午三点，思雨这个小妮子才来信息，不是QQ，是微信。
但是总感觉，她的风格居然变了，一是来信息的速度很慢，二是总感觉她吞吞吐吐的。这风格，差距大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是思雨吗？”聊了半小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是啊！”
“不是吧！老实说，你是谁，干嘛拿思雨的微信跟我聊天？”
“我是思雨啊！我是思雨啊！我是思雨啊！”
“那干嘛吞吞吐吐的？”
“啊！有吗？”
“有！你这聊天风格，可别怪我不认识你！”发出了这条信息之后，QQ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可哥，可以借给我500块钱吗？”对面的信息终于姗姗来迟，这下，轮到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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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春节回到贺州，我盘算了一下，“万人迷”和职业女性应该都不合适我现在的实际情况。于是，开始试探性地追求小护士。
我直接向小护士坦白了我的现状，小护士说了声“考虑考虑”，就再也没声了。
思雨还是不断地主动给我发信息，似乎她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或者说总有问不完的问题。她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不管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是按着自己的高不高兴，随着性子率性而聊。而我，倾听为主，偶尔回复，每次几乎是她发五、六条信息，我回一条，倒也排解了我不少的忧愁。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总是问我关于怎么面试的话题。
“第一，自我介绍，姓名、年龄、性格、爱好、优点、特长，介绍清楚，最好不要超过三分钟；第二，回答面试官其他问题，不要随性，要重点突出，干净利落。”我很认真地回答她。
“怎么‘重点突出’？”
“比方说，面试官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如果有，就直接告诉他，有多少年的经验，以前都是怎么做这个事情的。”
“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你可以说：‘我很诚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我年轻，学习能力强，相信用不了几天就学会了，希望能给我一次机会。’注意，这个重点要突出的是：年轻、学习能力强、希望给机会，千万不要只说‘没有’两个字就没了。”
“那怎么‘干净利落’？”
“说白了就是不要啰里啰嗦。”我回复道。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她突然转换话题问道。
“没有啊。”
“真的没有？我什么都不懂，总是啰里啰嗦问这问那！”
我几乎笑岔气，终于知道她这个话题从哪里来了，回复道：“你不仅不啰嗦，还挺好学，这一点，像我。”
“你不觉得我幼稚吗？”她又换了话题，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
“有点，但是幼稚，也代表了可爱，不是吗？人不就是这样的嘛，有得必有失，没必要纠结的。”回复了这段话，我心想，真是说服得了别人，说服不了自己，自己讲道理一套一套的，还不是被自己心里的那点事，折磨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思雨突然发了一连串各式各样的“兴奋”符号图案过来，才说：“可爱？真有那么可爱吗？”
“那当然！你要知道，我可羡慕你呢，要是我能重回18岁，那就好了！”
又是一大波各种“兴奋”、“胜利”的符号图案，几乎占据了整个聊天版面，才说：“我今天真开心，真的很开心！”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么需要别人的认可和肯定！或许，这就是中国“传统式”的家庭教育吧，中国的父母，对小孩一般都是说教为主，甚至信奉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严格成分太多，鼓励成分太少，或者说有的家庭，几乎没有。想想我的父亲，我长这么大，好像也从来没有听到他一句鼓励我的话。
“可哥，我有事，就不跟你聊了！我今天可真是太高兴啦！谢谢你！”这下子，QQ终于安静下来了。
2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陌生号码。
“可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哈哈哈……”接通后，没等我说话，那头就传来一阵无比激动的清脆声音。
“思雨？”我试探性地问道。
“是啊！我是思雨啊！我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我不和你说了，我太高兴了，我还要跟我其他朋友说！”
之后，她也不管我电话这头的“喂喂”之声，真就这样挂断了！这疯丫头！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
搞得我一头雾水地呆立原地，久久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去！就像那些洗脑的笑话视频似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如此循环往复……
3
自从那个电话挂断之后，我一直在等这小妮子的QQ信息。感觉这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晚上7点，没有！8点，没有！9点，还是没有……
到了10点，我终于忍不住了，发了条：“睡了吗？”
“没！”
“在干嘛？”
“在街上，和我嫂子。”
“这么晚？”
“对呀！庆功宴，嫂子请我吃！”
“庆功？庆什么功？”
“面试呀！我成功了！”
“哦！还以为什么呢！”
“我今天不是告诉你了吗？”
“嗯，告诉我了，你告诉我说我成功了，连说三声，之后哈哈大笑三分钟，在然后就挂断电话了！”
“不会吧！我没说我面试成功了？”
“哎，没！什么公司？在哪？”
“哪里是什么公司，皮包厂，在贺街，新开的！”
“哦！恭喜恭喜！”
“对哦，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
“谢什么？”
“面试宝典，你教我的！”
“面试宝典？哦，你说你问我的那些问题啊！”
“对的。发红包！”
“什么？”
“给我发红包！6分钱就行，代表顺利！”
“我Q没钱啊！你加我微信，跟手机号一样，我发给你。”
很快，微信加上了，我发了66元的红包。
“不会吧，这么多？不需要那么多的！”收了红包以后，她马上给我发回了65.4元。
“要不这样，以后我要是办喜事，你再发给我。”我没有收，回复信息道。
“好吧，你什么时候办喜事？”这小妮子就这样，逮着什么聊什么，过了一会儿，信息又发过来了，问道：“说话你结婚没？”
“连女朋友都没有，跟谁结？”
“不说了，开吃了，等下被我嫂子消灭光了！”复了这条信息，她还拍了张照片发过来，一碟炒粉，几份烧烤。
还以为中了500万呢！就这！也需要高兴成那样？我心想。
4
第二天，早上工作很忙，忙完后，我看了看QQ，很安静。
没网络吗？我一边想一边打开网络浏览器，喃喃自语起来：“有啊！”
“可能是昨晚玩太晚了吧！”我又自暗咐道。
这时，我才恍然发现一个问题：这QQ，仿佛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哦，不！应该这么说，思雨这个小妮子，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开始抓耳挠腮，苦思冥想，沉沦其中！
“笃笃笃…笃笃笃…”办公室的敲门声一下子惊到了我，耳边马上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你干嘛呢？还吓了一跳！”
是我之前曾想追求的那位职业女性，名叫“练萱”，是我们公司的营销总监，精明干练，办事果决，是一把营销的好手。
还没等我开口，她又说：“饭点时间，一起去食堂！”她的语气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说着，就要上手扯我衣服的袖口。
“诶！注意形象！”我轻甩开她的手。
“怕什么，男未婚女未嫁！”又开始上手拽
此时门口正有营销部的大批同事经过，都纷纷凑上来起哄着：“人总，你就从了练总吧……”、“求婚！求婚！求婚……”
此时练萱才松开手，红着脸冲着门口吼道：“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都滚蛋！滚滚滚……”
同事们才一哄而散！
练萱今年28岁，瓜子脸，面容姣好，身高一米六五，配上高跟鞋，身材更是显得高挑，凹凸有致。但是，她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难题，终身大事！
这个小城市人口号称200多万人，其实城市人口不到30万，人口少，企业更少。像练萱这样，能在像样的企业里担任总监职位的，那就更少了。但是，对于女性来说，现实往往就是如此残酷，事业成功了，男人们却退缩了。
于是，练萱也成了我们公司解决个人问题的困难户，比她差的，她看不上；比她好的，要么已经结婚，要么对她敬而远之。
刚到贺州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对我最热情的就是练萱，从工作到生活，从公司到这个城市，她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我就是你的人工攻略机器！”这是练萱经常对我开玩笑说的话。她算是我的直属下级，但是却经常跟我开玩笑，而且，不分场合！
我跟她，恰好相反，在深圳五百强企业养成的习惯，在公司我都是有事说事，目标第一，结果第一，完成了有高奖金，没完成的扣绩效，谁还有那闲情逸致“扯闲篇”？因此在公司里，我素来以严肃闻名。刚开始，我经常对练萱说：“严肃点，这是工作场合！”、“在公司只谈工作，不谈生活！”可她却毫不在意，总是厚着脸皮满面笑容地说：“你严肃起来好可爱！”
我知道，练萱对我，还是有几分真情的，所以我之前才动了想追求她的心思。不过，经过我的理性分析：我不能将自己的财务状况，暴露在整个公司之下，更不想让公司老板知道！所以，我也只能做了一个自我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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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三点，思雨这个小妮子才来信息，不是QQ，是微信。
但是总感觉，她的风格居然变了，一是来信息的速度很慢，二是总感觉她吞吞吐吐的。这风格，差距大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你是思雨吗？”聊了半小时，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是啊！”
“不是吧！老实说，你是谁，干嘛拿思雨的微信跟我聊天？”
“我是思雨啊！我是思雨啊！我是思雨啊！”
“那干嘛吞吞吐吐的？”
“啊！有吗？”
“有！你这聊天风格，可别怪我不认识你！”发出了这条信息之后，QQ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可哥，可以借给我500块钱吗？”对面的信息终于姗姗来迟，这下，轮到我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