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无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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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妈的可怜虫，哈哈哈……”
“你这废物，为什么当初就要跟着我们呢？连自己亲爹都不管你，有点自觉。”
“你姓什么？”
“……”
“看啊，那家伙的衣服都破了，看上去就好土的样子。”
“他说话口音好奇怪，乡下来的吧？”
“像你们这种外地人，我们学校可收可不收，你们记住了！”
“你家长为什么没来？”
“……”
啊啊，各种不好的记忆都被这个恶心的家伙给翻出来了，比我记忆之中更清晰。
有被同学围着嘲笑的画面，有被继父拿着板凳砸的画面，啧，这么清楚的吗？连凳子的木板裂开的画面都那么清晰。
有被自己母亲以冷漠的眼神告诫着记住自己姓什么的画面，还有跟随着他们打工转学去外地城市学校时因为穿着被围观的画面，啧，以第三人视角看，当时的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土啊，一个人站在教室外都不敢进去，也没有人过来询问，只能站在那不知所措，更不敢与任何人对上视线，头一直低垂着望着自己的脚尖，那应该是十一岁五年级的时候吧。
还有被外地学校的老师嫌弃地说教的画面，因为家长会没人参加被留下来的画面……
哦，是吗？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吗？我都忘记了。
“真的是忘记了吗？还是只是装作忘记了呢？”
“都没差吧。”
“呵呵呵，可怜的家伙，连恨都不敢吗？是被打怕了？”
“恨有用吗？我还能活着没饿死就应该感谢他们了，你说这些没用的。”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别人在享受父母疼爱时，你就已经只能缩在墙角了。”
“……”
“我感受到了哦，因为我就是你啊，你骗不了自己的。”
“……”
“命运很不公平吧？”
“我从来不觉得命运是公平的。”
“不幸之人，其实啊，你很害怕吧？害怕与人接触？”
“没有的事。”
“你没有一个朋友不是吗？”
“因为没必要，不是交不到朋友。”
“因为你害怕交朋友，害怕别人了解真实的你，在学校扮演着好学生，在亲戚面前扮演着乖孩子，在同龄人面前扮演着老实人，从来不敢把自己真正的姿态展现出来。”
“你有完没完！”
我的内心之中有着汹涌的情绪在激荡，而且啊，我突然也觉得好累，索性坐在地上。
当然，我可不会被这种小伎俩迷惑，是，我是个没目标，没理想，也不被人所需要，不为人喜欢的家伙，但那又如何？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得到别人的认可，我的存在意义不需要别人来给出，所以过去怎样黑暗，现在如何不如意，未来又如何迷茫，那都无所谓。
我不知道人生存在的意义，甚至也并不明白生命存在的意义，生命是不是存在，世界依旧是世界，我想世界它本身不会在意。
所以啊，这不就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吗？还劳心劳力去思考什么存在的意义不是很无趣吗？别人怎么看我关我屁事。这就是我的想法，努力也好，堕落也好，人生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没必要活在别人的期许里。
“你可不要搞错了哦，我跟那些番剧之中的男主角可是不一样的，我根本懒得追寻什么存在的意义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记忆是让我很不愉快，但是啦，我什么都不想改变哦，什么都不想。”
“是这样的吗？那你为什么又要执着于寻找艾丽西亚这个女孩子呢？难道不是因为自顾自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心灵寄托？”
“……”
“你不想承认的吧？但是这就是事实，其实你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不是吗？她也说了你不需要感谢她，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寻找她呢？明明人家有意避开你。”
“我……”
“呐呐，你是无心之人吧？然后呢，艾丽西亚那个女孩子的存在，便成为了你仅剩下的期许吧？就因为你觉得她在考虑得失利益之外为你付出了，所以你接受了她。”
“你……”
“但是啊，那真的是你认为的喜欢，甚至是爱吗？说到底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不懂的吧，不可能懂的吧，毕竟你的心只有虚无啊，那样的你，既理解不了亲情，也理所当然理解不了爱情吧。”
“你一直不都是努力维持着平衡的姿态吗？与任何人之间的平衡，别人对你付出多少，你就回报多少，不施于人，不欠于人，这不就像交易一样吗？这样的你是理解不了感情的吧？”
我看着面前冰镜之中的声音，那恼人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之中响起，非常火大。
但对此我却无法反驳，我有着这种自觉，以社会标准而言我算不上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就只是如此而已。
我不喜欢欠人，当然也不喜欢别人欠我，很多事情计算得比较清楚而已。
在我看来，付出多少，然后获得多少回报是最天经地义的事，也是最简单地计算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方式，我也知道这种思考是畸形的，但并没有想过去改变。
而在想起这一点之时我也稍微有些迷茫，我对艾丽西亚所抱有的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呢？是否就如他所说那样，仅仅只是因为得到了她的照顾而没有回以相应的报答？
然后，我懂得什么是爱情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亲情呢？仔细回想，似乎我也不知道，而且比起很多人来更冷漠这一点我也稍微有自觉，难道我真的是无心之人吗？
不，在那之前，心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禁将手放在胸口，能切实地感受到有规律地跳动，这个，是“心”吗？
“呼～”
我深吸了口气，想什么呢？我干嘛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就去做不就好了吗？至于那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一定要明白吧。
“这也算是试炼吗？不管是想激发我心里的黑暗，亦或是让我自暴自弃什么的，都是没用的，当然的，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做好觉悟的，你放弃吧。”
我将在第五十层取得的残缺精灵武装长剑持在手中，对着这个冰镜世界宣言道。
“唉，也是呢，对你没用呢，毕竟，对于将心舍弃的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不过啊，你果然很可怜了，只希望你最后的期许不会被辜负，不然你一定会坏掉的吧。”
夹杂着叹气的声音响起，整个冰镜世界发出了崩塌的声音，似乎这个冰窟世界随时都有可能完全破碎开来。
“咔擦～咔擦～……砰～”
最后，随着一声轻响，无数冰屑飞散，眼前的一切入泡影一般，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而已，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摸了摸额头，眉心有淡淡的灼热感，果然是干涉精神类的魔法吗？
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对于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语我并不是没有任何动摇的，不如说心情变得很是糟糕。
虽然我觉得那是已经过去的事，无从悔恨，也无需再去抱怨。
但不好的记忆带来的糟糕心情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立刻平息的，人并没有强大到这种程度。
带着这种愤怒与郁闷的心情，我推开了通往下一层的大门。
“欢迎来到水神大人的迷宫最后一层，勇敢的试炼者，千年之后又有人来到这里了，这次到来的出乎吾辈意料的快速呢！”
刚刚从通道之中传来，前方就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精灵？龙？”
我有些疑惑，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是一片水潭，而在水潭中央，有着一座宫殿矗立，散发着威严神圣的光辉。
而开口说话的，则是以身躯将整个宫殿包围在其中的庞然大物，那是一头苍蓝色的龙，通体由水组成，样子贴近于东方龙的姿态。
“没错，吾辈正是侍奉于水神大人的水之精灵王，也是这座迷宫最后的守护者，通过吾辈的试炼便给予汝等奖励。不过，咦？好奇怪，你身上似乎没有水神大人的祝福啊……”
硕大的龙首微微歪了歪，似乎有些迷茫。
“按理来说最先到达这里的应该是身为勇者的存在，你明显不是。勇者的追随者也能够通过缔结的契约得到水神大人的祝福，可是你身上……”
“嗯？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
突然，那巨大的龙瞳俯视着我，磅礴的威压挤满了整个空间。
“怎么来到这里的？当然是一层一层闯过来的啊。”我尽量让自己展现出温和的笑容，如此回答到。
“话说这里是第九十一层吗？不是说迷宫有一百层吗？为什么你说自己是最后的迷宫守护者？”同时，我想转移话题，当然，这也是我心中真实的疑问。
“咦？汝不知道吗？行吧，那就让吾辈来为汝解惑吧。”
“水神大人留下的迷宫是一百层没错，这里是第九十九层，而第一百层正是水神大人的宫殿，通过吾辈的试炼就可以进入其中。”
“我刚才应该在第九十层才对。”我应该没有记错。
“因为第九十层到九十八层是并列存在的啊，所以通过第九十层就会直接来到这第九十九层，也是迷宫的最后一层，吾辈的身前。”
“这样啊，我明白了。”
“等等，吾辈的问题汝还未回答，你是什么人？在汝身上，吾辈感受到了很是不详的力量存在，似乎是死亡的力量。不仅如此，还有……这是…怎么可能！这是…神之血的气息！混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蓝色水龙暴躁起来，冰冷的杀气向着我压迫过来。
死亡的力量？神之血？那是什么东西？
“没妈的可怜虫，哈哈哈……”
“你这废物，为什么当初就要跟着我们呢？连自己亲爹都不管你，有点自觉。”
“你姓什么？”
“……”
“看啊，那家伙的衣服都破了，看上去就好土的样子。”
“他说话口音好奇怪，乡下来的吧？”
“像你们这种外地人，我们学校可收可不收，你们记住了！”
“你家长为什么没来？”
“……”
啊啊，各种不好的记忆都被这个恶心的家伙给翻出来了，比我记忆之中更清晰。
有被同学围着嘲笑的画面，有被继父拿着板凳砸的画面，啧，这么清楚的吗？连凳子的木板裂开的画面都那么清晰。
有被自己母亲以冷漠的眼神告诫着记住自己姓什么的画面，还有跟随着他们打工转学去外地城市学校时因为穿着被围观的画面，啧，以第三人视角看，当时的自己看上去真的很土啊，一个人站在教室外都不敢进去，也没有人过来询问，只能站在那不知所措，更不敢与任何人对上视线，头一直低垂着望着自己的脚尖，那应该是十一岁五年级的时候吧。
还有被外地学校的老师嫌弃地说教的画面，因为家长会没人参加被留下来的画面……
哦，是吗？原来竟然有这么多的吗？我都忘记了。
“真的是忘记了吗？还是只是装作忘记了呢？”
“都没差吧。”
“呵呵呵，可怜的家伙，连恨都不敢吗？是被打怕了？”
“恨有用吗？我还能活着没饿死就应该感谢他们了，你说这些没用的。”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别人在享受父母疼爱时，你就已经只能缩在墙角了。”
“……”
“我感受到了哦，因为我就是你啊，你骗不了自己的。”
“……”
“命运很不公平吧？”
“我从来不觉得命运是公平的。”
“不幸之人，其实啊，你很害怕吧？害怕与人接触？”
“没有的事。”
“你没有一个朋友不是吗？”
“因为没必要，不是交不到朋友。”
“因为你害怕交朋友，害怕别人了解真实的你，在学校扮演着好学生，在亲戚面前扮演着乖孩子，在同龄人面前扮演着老实人，从来不敢把自己真正的姿态展现出来。”
“你有完没完！”
我的内心之中有着汹涌的情绪在激荡，而且啊，我突然也觉得好累，索性坐在地上。
当然，我可不会被这种小伎俩迷惑，是，我是个没目标，没理想，也不被人所需要，不为人喜欢的家伙，但那又如何？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去得到别人的认可，我的存在意义不需要别人来给出，所以过去怎样黑暗，现在如何不如意，未来又如何迷茫，那都无所谓。
我不知道人生存在的意义，甚至也并不明白生命存在的意义，生命是不是存在，世界依旧是世界，我想世界它本身不会在意。
所以啊，这不就是什么都无所谓的吗？还劳心劳力去思考什么存在的意义不是很无趣吗？别人怎么看我关我屁事。这就是我的想法，努力也好，堕落也好，人生是自己的，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没必要活在别人的期许里。
“你可不要搞错了哦，我跟那些番剧之中的男主角可是不一样的，我根本懒得追寻什么存在的意义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记忆是让我很不愉快，但是啦，我什么都不想改变哦，什么都不想。”
“是这样的吗？那你为什么又要执着于寻找艾丽西亚这个女孩子呢？难道不是因为自顾自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心灵寄托？”
“……”
“你不想承认的吧？但是这就是事实，其实你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不是吗？她也说了你不需要感谢她，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寻找她呢？明明人家有意避开你。”
“我……”
“呐呐，你是无心之人吧？然后呢，艾丽西亚那个女孩子的存在，便成为了你仅剩下的期许吧？就因为你觉得她在考虑得失利益之外为你付出了，所以你接受了她。”
“你……”
“但是啊，那真的是你认为的喜欢，甚至是爱吗？说到底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不懂的吧，不可能懂的吧，毕竟你的心只有虚无啊，那样的你，既理解不了亲情，也理所当然理解不了爱情吧。”
“你一直不都是努力维持着平衡的姿态吗？与任何人之间的平衡，别人对你付出多少，你就回报多少，不施于人，不欠于人，这不就像交易一样吗？这样的你是理解不了感情的吧？”
我看着面前冰镜之中的声音，那恼人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之中响起，非常火大。
但对此我却无法反驳，我有着这种自觉，以社会标准而言我算不上好人，但也算不上坏人，就只是如此而已。
我不喜欢欠人，当然也不喜欢别人欠我，很多事情计算得比较清楚而已。
在我看来，付出多少，然后获得多少回报是最天经地义的事，也是最简单地计算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方式，我也知道这种思考是畸形的，但并没有想过去改变。
而在想起这一点之时我也稍微有些迷茫，我对艾丽西亚所抱有的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呢？是否就如他所说那样，仅仅只是因为得到了她的照顾而没有回以相应的报答？
然后，我懂得什么是爱情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亲情呢？仔细回想，似乎我也不知道，而且比起很多人来更冷漠这一点我也稍微有自觉，难道我真的是无心之人吗？
不，在那之前，心又到底是什么呢？
我不禁将手放在胸口，能切实地感受到有规律地跳动，这个，是“心”吗？
“呼～”
我深吸了口气，想什么呢？我干嘛要去想这些有的没的，想就去做不就好了吗？至于那意味着什么，也不是一定要明白吧。
“这也算是试炼吗？不管是想激发我心里的黑暗，亦或是让我自暴自弃什么的，都是没用的，当然的，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做好觉悟的，你放弃吧。”
我将在第五十层取得的残缺精灵武装长剑持在手中，对着这个冰镜世界宣言道。
“唉，也是呢，对你没用呢，毕竟，对于将心舍弃的人，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不过啊，你果然很可怜了，只希望你最后的期许不会被辜负，不然你一定会坏掉的吧。”
夹杂着叹气的声音响起，整个冰镜世界发出了崩塌的声音，似乎这个冰窟世界随时都有可能完全破碎开来。
“咔擦～咔擦～……砰～”
最后，随着一声轻响，无数冰屑飞散，眼前的一切入泡影一般，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这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房间而已，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摸了摸额头，眉心有淡淡的灼热感，果然是干涉精神类的魔法吗？
好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对于刚才听到的那些话语我并不是没有任何动摇的，不如说心情变得很是糟糕。
虽然我觉得那是已经过去的事，无从悔恨，也无需再去抱怨。
但不好的记忆带来的糟糕心情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立刻平息的，人并没有强大到这种程度。
带着这种愤怒与郁闷的心情，我推开了通往下一层的大门。
“欢迎来到水神大人的迷宫最后一层，勇敢的试炼者，千年之后又有人来到这里了，这次到来的出乎吾辈意料的快速呢！”
刚刚从通道之中传来，前方就传来了打招呼的声音。
“精灵？龙？”
我有些疑惑，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是一片水潭，而在水潭中央，有着一座宫殿矗立，散发着威严神圣的光辉。
而开口说话的，则是以身躯将整个宫殿包围在其中的庞然大物，那是一头苍蓝色的龙，通体由水组成，样子贴近于东方龙的姿态。
“没错，吾辈正是侍奉于水神大人的水之精灵王，也是这座迷宫最后的守护者，通过吾辈的试炼便给予汝等奖励。不过，咦？好奇怪，你身上似乎没有水神大人的祝福啊……”
硕大的龙首微微歪了歪，似乎有些迷茫。
“按理来说最先到达这里的应该是身为勇者的存在，你明显不是。勇者的追随者也能够通过缔结的契约得到水神大人的祝福，可是你身上……”
“嗯？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
突然，那巨大的龙瞳俯视着我，磅礴的威压挤满了整个空间。
“怎么来到这里的？当然是一层一层闯过来的啊。”我尽量让自己展现出温和的笑容，如此回答到。
“话说这里是第九十一层吗？不是说迷宫有一百层吗？为什么你说自己是最后的迷宫守护者？”同时，我想转移话题，当然，这也是我心中真实的疑问。
“咦？汝不知道吗？行吧，那就让吾辈来为汝解惑吧。”
“水神大人留下的迷宫是一百层没错，这里是第九十九层，而第一百层正是水神大人的宫殿，通过吾辈的试炼就可以进入其中。”
“我刚才应该在第九十层才对。”我应该没有记错。
“因为第九十层到九十八层是并列存在的啊，所以通过第九十层就会直接来到这第九十九层，也是迷宫的最后一层，吾辈的身前。”
“这样啊，我明白了。”
“等等，吾辈的问题汝还未回答，你是什么人？在汝身上，吾辈感受到了很是不详的力量存在，似乎是死亡的力量。不仅如此，还有……这是…怎么可能！这是…神之血的气息！混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蓝色水龙暴躁起来，冰冷的杀气向着我压迫过来。
死亡的力量？神之血？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