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信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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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爷说完那句我，我当时就傻了，李半仙不是人？那他是什么？难道是妖精，是鬼？
想起每次他搭在我额头那冰凉的手，我就有些紧张。可是，李半仙帮了我这么多，甚至还救过奶奶的命，怎么可能是鬼？
“舅爷，你在说什么？”我装作听不懂，我也真的不想懂。现在，我身边的怪事太多了，我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该听谁的。
舅爷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摇了摇头就退了出去。
我有些发愣，想着李半仙和舅爷曾经跟我说的话，李半仙总是在我有事情的时候出现，而且每次都恰好知道我发生了什么，而舅爷从小就对我很好，只是这次奶奶死后他对于奶奶留下的东西有点反常，除了这个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
“他跟你说什么了？”门口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抬头，看见李半仙正站在门口，夜里，堂屋没有开灯，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睛闪闪发亮，看着有些瘆人。
“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不是人？”李半仙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天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认识我舅爷，他还不承认，可是看他们俩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不认识的，如果不认识，舅爷为什么告诉我李半仙不是人，李半仙又怎么会知道舅爷进屋为了告诉我什么？
看我不吭声，李半仙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我一句：“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吃那个野猫肉的饺子吗？”
我当然不知道，不仅让我吃了，还详细跟我介绍着做法，想想都恶心死了。
“那只野猫是个灵体。”他说的话，我不太懂。
“什么是灵体？”夜黑风高，难道真的适合谈论这种问题？可是他已经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再加上反正我家刚刚死人，我又守了一夜，还经历了二伯的事情，连野猫都吃了，害怕有个鸟用。
李半仙看了看那屋，都在忙碌着，舅爷也不知去向。
他进了屋子，把门关上，然后反锁。
看着他的举动，我突然想起舅爷说的话，如果他真的不是人，我一会跑都跑不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什么掩饰和缓解自己的害怕。
“你不用害怕我，我如果想害你，当初不救你就是了。”说的好像有道理，不过，他这是间接承认，他真的不是人？
看我又瞪大了眼睛，他说着：“别瞎想，先听我说。”
我强迫自己镇定，反正自己现在身上有黄天霸，如果他真的想对我怎么样，也应该等黄天霸醒过来再说吧。
“灵体就是吞过游魂的动物或者其他东西，野猫是一种黑危险的灵体，而且看昨晚那只野猫，应该不止是吞过魂，也应该吞过魄。”李半仙的话，像石头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一字一句，让我不寒而栗。
吞了魂和魄的野猫？那它是什么东西？岂不是比鬼还厉害？
“这只野猫昨天在你二伯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个正是它想要的，人在脆弱或者无助的时候，是最容易被夺魄摄魂的，所以它就跟来了，没想到正好发现你奶奶去世，而你奶奶的身体，曾经养过黄天霸，如果它把魂魄寄养在你奶奶身体上，借助你奶奶的身体活着，别说是你，你们全家都够呛了。”
他越说越吓人，昨天不是还说，只是会让我奶奶诈尸，弄死一个人吗，怎么现在成了借尸还魂了？
“昨天我还没看到它的时候，真的以为它就那么点本事，可是后来你二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才发现，这只野猫还挺不简单，不止是像别的灵体那样吞了几个游魂而已，连魄它都吃过。”
我之前听他说过，如果魂得到魄，那就是鬼，就能像人一样的生活，如果这只灵体得到了魂，又得到了魄，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昨晚之所以让你守夜，就是因为我知道会有东西想要你奶奶，没想到引来个这么霸道的东西。”看来我奶奶死之前，他就料到一切了。
“那我二伯是怎么回事？我还听到那个声音了。”我想起我和李半仙合力把二伯按在炕上拿锥子扎他的时候，有些后怕。
李半仙有些不屑，说着：“小把戏，因为你在那屋里镇着，它本来想从窗户进去，直接把你吓跑，然后占了你奶奶的身体，没想到你直接喊人了，而且我跟你说过，凌晨三点，到了那个时间，是它能力最弱的时候，它必须在那之前想办法得到它想要的。后来它看你在那个屋里一直没走，而它又动不了你，就换了个方法，直接强行去抢你二伯的魄了。”
说起来，这只野猫竟然是有智慧的？
“昨天要不是你爸和你妈发现的及时喊了我，可能你二伯真的会被它生生把魄夺了，就跟个活死人一样，真的回不来了。我一直攥着他的腿筋，是因为那是它最常用的手段，一般夺魄，都是从两个脚往外脱。可是我掐住了那里，它窜不出去，就只能在你二伯身上躲着。我才让你用锥子扎它。”
怪不得，我还在想，我拿那么尖的锥子，那么用力的扎二伯的脚心，都一点没坏，竟然是那个东西在里面顶着呢。
“不过猫有个弱点，就是它要是上身，有四个点就容易把它逼出来，两个脚心，还有两个胳肢窝，你扎脚心扎不进去，那就很显然是在胳肢窝了，所以你一扎，它就跑了。”
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我二伯的救命恩人。不过，说出去谁信？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耸人听闻，都知道狐狸精什么的山精妖怪，谁知道一只野猫还能成了灵体？
“它跑出去的时候已经马上三点，正好你为了帮忙出了那个屋子，当然它就全力往那屋冲，它是奔着你奶奶去的，所以我才赶紧让你回屋关门，没想到还真的逮到它了。”他说的轻松，可是我觉得就在那短短的十分钟，我们全家人的命好像都在鬼门关已经滚过了一圈了。
“那我吃它的肉有什么用？你别告诉我，我现在就吃了那些魂和魄了。”要是我多了几魂几魄，我不也是妖怪了？
“不是，你把它的心口肉吃了，而且猫皮也烧了，它的九条命都没了，可是，它身上原来的魂和魄却跑了。”李半仙说的吓人，我这是算救了那些无辜的魂魄吗？
我有些手心发凉，不知道自己算是为民除害还是什么，不过我知道，让我吃，肯定还是因为黄天霸，别人吃的话，应该也不管用。
“那些魂魄没事了吗？应该去投胎了吧？”我问着。
李半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问了我一句话：“如果我说，有的去投胎了，可是有的，现在在你舅爷身上，你害怕吗？”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太乱了，真的太乱了，在我舅爷身上，怎么可能？
“因为你奶奶和你舅爷是姐弟，本来体质就相差不多，而且你没有发现，你舅爷有点害怕我吗？”李半仙说出了让我深思的一句话。
是啊，我想起来，一向沉稳的舅爷，在见到李半仙的时候，眼睛里的震惊，不是假的，白天一听说我吃了野猫肉，直接就不敢碰我了，还有，刚才还突然跑过来跟我说，李半仙可能不是人，这不是明摆着，对李半仙，心里有着恐惧吗？
可是，我舅爷从小对我那么好，如果真的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我不应该害怕他，应该帮他才对啊。
“那怎么办？我舅爷会不会有危险？”我有点着急了。
李半仙看看我，问我：“这下相信我了？不觉得我是鬼了？”
说实话，我已经忘了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探讨下去。
李半仙笑了笑，说着：“没事，他们没那个本事伤人，有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他们胡作非为。”
此时的李半仙，倒看上去多了几分侠气。
“那我要怎么做？”我赶紧问着。
“一会，找到他，然后想办法戳他的脊梁骨。”李半仙的话，让我一愣。
戳我舅爷的脊梁骨？开玩笑呢吧？我什么身份，孙子辈的而已，那可是我奶奶的弟弟，我戳他脊梁骨？
看我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李半仙拍了一下我的头，说着：“笨死了，谁让你骂人那么戳了，比如说他来了一天了，让他缓解放松一下，然后帮他按按摩，顺便就戳了。”
对啊，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
可是，转念一想，我舅爷既然不敢碰我，又敢让我碰他吗？
“他不让我碰怎么办？”我真的想不到好办法，现在脑子里好乱。
“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来问我。”李半仙说着，也走了出去。
我思前想后，想了好多方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想着李半仙的话，再联想今天舅爷的反常，心一横，就走出了屋子。
别说，还真的在房后看到了独自站在那里的舅爷。
他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在那里发呆。
“舅爷，你干什么呢？”我不可能一上去直接就戳，肯定要寒暄一下。
舅爷看到我，眼睛有一丝惊慌闪过。
“今天累了一天了，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你腰能受了吗？腿疼不疼？”我关心的问着。
舅爷年轻的时候，在造纸厂出过事故，一条腿不太好使。
“他让你来的吧？”
舅爷说完那句我，我当时就傻了，李半仙不是人？那他是什么？难道是妖精，是鬼？
想起每次他搭在我额头那冰凉的手，我就有些紧张。可是，李半仙帮了我这么多，甚至还救过奶奶的命，怎么可能是鬼？
“舅爷，你在说什么？”我装作听不懂，我也真的不想懂。现在，我身边的怪事太多了，我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该听谁的。
舅爷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摇了摇头就退了出去。
我有些发愣，想着李半仙和舅爷曾经跟我说的话，李半仙总是在我有事情的时候出现，而且每次都恰好知道我发生了什么，而舅爷从小就对我很好，只是这次奶奶死后他对于奶奶留下的东西有点反常，除了这个我真的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
“他跟你说什么了？”门口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我抬头，看见李半仙正站在门口，夜里，堂屋没有开灯，他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睛闪闪发亮，看着有些瘆人。
“他是不是跟你说，我不是人？”李半仙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天的时候我问过他，是不是认识我舅爷，他还不承认，可是看他们俩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不认识的，如果不认识，舅爷为什么告诉我李半仙不是人，李半仙又怎么会知道舅爷进屋为了告诉我什么？
看我不吭声，李半仙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我一句：“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吃那个野猫肉的饺子吗？”
我当然不知道，不仅让我吃了，还详细跟我介绍着做法，想想都恶心死了。
“那只野猫是个灵体。”他说的话，我不太懂。
“什么是灵体？”夜黑风高，难道真的适合谈论这种问题？可是他已经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再加上反正我家刚刚死人，我又守了一夜，还经历了二伯的事情，连野猫都吃了，害怕有个鸟用。
李半仙看了看那屋，都在忙碌着，舅爷也不知去向。
他进了屋子，把门关上，然后反锁。
看着他的举动，我突然想起舅爷说的话，如果他真的不是人，我一会跑都跑不了。
我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什么掩饰和缓解自己的害怕。
“你不用害怕我，我如果想害你，当初不救你就是了。”说的好像有道理，不过，他这是间接承认，他真的不是人？
看我又瞪大了眼睛，他说着：“别瞎想，先听我说。”
我强迫自己镇定，反正自己现在身上有黄天霸，如果他真的想对我怎么样，也应该等黄天霸醒过来再说吧。
“灵体就是吞过游魂的动物或者其他东西，野猫是一种黑危险的灵体，而且看昨晚那只野猫，应该不止是吞过魂，也应该吞过魄。”李半仙的话，像石头一样敲在我的心上，一字一句，让我不寒而栗。
吞了魂和魄的野猫？那它是什么东西？岂不是比鬼还厉害？
“这只野猫昨天在你二伯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个正是它想要的，人在脆弱或者无助的时候，是最容易被夺魄摄魂的，所以它就跟来了，没想到正好发现你奶奶去世，而你奶奶的身体，曾经养过黄天霸，如果它把魂魄寄养在你奶奶身体上，借助你奶奶的身体活着，别说是你，你们全家都够呛了。”
他越说越吓人，昨天不是还说，只是会让我奶奶诈尸，弄死一个人吗，怎么现在成了借尸还魂了？
“昨天我还没看到它的时候，真的以为它就那么点本事，可是后来你二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才发现，这只野猫还挺不简单，不止是像别的灵体那样吞了几个游魂而已，连魄它都吃过。”
我之前听他说过，如果魂得到魄，那就是鬼，就能像人一样的生活，如果这只灵体得到了魂，又得到了魄，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昨晚之所以让你守夜，就是因为我知道会有东西想要你奶奶，没想到引来个这么霸道的东西。”看来我奶奶死之前，他就料到一切了。
“那我二伯是怎么回事？我还听到那个声音了。”我想起我和李半仙合力把二伯按在炕上拿锥子扎他的时候，有些后怕。
李半仙有些不屑，说着：“小把戏，因为你在那屋里镇着，它本来想从窗户进去，直接把你吓跑，然后占了你奶奶的身体，没想到你直接喊人了，而且我跟你说过，凌晨三点，到了那个时间，是它能力最弱的时候，它必须在那之前想办法得到它想要的。后来它看你在那个屋里一直没走，而它又动不了你，就换了个方法，直接强行去抢你二伯的魄了。”
说起来，这只野猫竟然是有智慧的？
“昨天要不是你爸和你妈发现的及时喊了我，可能你二伯真的会被它生生把魄夺了，就跟个活死人一样，真的回不来了。我一直攥着他的腿筋，是因为那是它最常用的手段，一般夺魄，都是从两个脚往外脱。可是我掐住了那里，它窜不出去，就只能在你二伯身上躲着。我才让你用锥子扎它。”
怪不得，我还在想，我拿那么尖的锥子，那么用力的扎二伯的脚心，都一点没坏，竟然是那个东西在里面顶着呢。
“不过猫有个弱点，就是它要是上身，有四个点就容易把它逼出来，两个脚心，还有两个胳肢窝，你扎脚心扎不进去，那就很显然是在胳肢窝了，所以你一扎，它就跑了。”
这么说起来，我也算是我二伯的救命恩人。不过，说出去谁信？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耸人听闻，都知道狐狸精什么的山精妖怪，谁知道一只野猫还能成了灵体？
“它跑出去的时候已经马上三点，正好你为了帮忙出了那个屋子，当然它就全力往那屋冲，它是奔着你奶奶去的，所以我才赶紧让你回屋关门，没想到还真的逮到它了。”他说的轻松，可是我觉得就在那短短的十分钟，我们全家人的命好像都在鬼门关已经滚过了一圈了。
“那我吃它的肉有什么用？你别告诉我，我现在就吃了那些魂和魄了。”要是我多了几魂几魄，我不也是妖怪了？
“不是，你把它的心口肉吃了，而且猫皮也烧了，它的九条命都没了，可是，它身上原来的魂和魄却跑了。”李半仙说的吓人，我这是算救了那些无辜的魂魄吗？
我有些手心发凉，不知道自己算是为民除害还是什么，不过我知道，让我吃，肯定还是因为黄天霸，别人吃的话，应该也不管用。
“那些魂魄没事了吗？应该去投胎了吧？”我问着。
李半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然后问了我一句话：“如果我说，有的去投胎了，可是有的，现在在你舅爷身上，你害怕吗？”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太乱了，真的太乱了，在我舅爷身上，怎么可能？
“因为你奶奶和你舅爷是姐弟，本来体质就相差不多，而且你没有发现，你舅爷有点害怕我吗？”李半仙说出了让我深思的一句话。
是啊，我想起来，一向沉稳的舅爷，在见到李半仙的时候，眼睛里的震惊，不是假的，白天一听说我吃了野猫肉，直接就不敢碰我了，还有，刚才还突然跑过来跟我说，李半仙可能不是人，这不是明摆着，对李半仙，心里有着恐惧吗？
可是，我舅爷从小对我那么好，如果真的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我不应该害怕他，应该帮他才对啊。
“那怎么办？我舅爷会不会有危险？”我有点着急了。
李半仙看看我，问我：“这下相信我了？不觉得我是鬼了？”
说实话，我已经忘了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再探讨下去。
李半仙笑了笑，说着：“没事，他们没那个本事伤人，有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他们胡作非为。”
此时的李半仙，倒看上去多了几分侠气。
“那我要怎么做？”我赶紧问着。
“一会，找到他，然后想办法戳他的脊梁骨。”李半仙的话，让我一愣。
戳我舅爷的脊梁骨？开玩笑呢吧？我什么身份，孙子辈的而已，那可是我奶奶的弟弟，我戳他脊梁骨？
看我脸上阴晴不定的样子，李半仙拍了一下我的头，说着：“笨死了，谁让你骂人那么戳了，比如说他来了一天了，让他缓解放松一下，然后帮他按按摩，顺便就戳了。”
对啊，这么简单，我怎么没有想到。
可是，转念一想，我舅爷既然不敢碰我，又敢让我碰他吗？
“他不让我碰怎么办？”我真的想不到好办法，现在脑子里好乱。
“自己想办法，实在不行再来问我。”李半仙说着，也走了出去。
我思前想后，想了好多方案，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想着李半仙的话，再联想今天舅爷的反常，心一横，就走出了屋子。
别说，还真的在房后看到了独自站在那里的舅爷。
他不知道在看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在那里发呆。
“舅爷，你干什么呢？”我不可能一上去直接就戳，肯定要寒暄一下。
舅爷看到我，眼睛有一丝惊慌闪过。
“今天累了一天了，怎么还在这里站着，你腰能受了吗？腿疼不疼？”我关心的问着。
舅爷年轻的时候，在造纸厂出过事故，一条腿不太好使。
“他让你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