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省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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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掌柜和钟三听了那掌柜的话，心中更加明晰了省城石炭的情况，不过有些情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二人方才已经把身上仅有的银钱又拿了一半出来，他们现在打算趁那掌柜高兴，再继续多问些。
钟三笑着道：“掌柜的，不瞒您说，咱二人确实是初来乍到，可方才听您说这石炭买卖的情形，既然这样艰难，那么卖炭的应该没几家吧？”“可不就是嘛！你看着炭行哪有多少买卖？咱们这也不过就是勉强度日而已，”钱掌柜听了这话想到，这情形和阳城倒是类似，自己的炭铺也不过就是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阳城有的是炭，但缺少需求，而省城倒是真的缺炭，但是需求却很大，想到此，钱掌柜便问道：“那看来省城也没几家大的炭行喽？”“确实如此，像咱这家，不是吹嘘的，在省城同行之中已不算小了，”“嗯，看上去您这炭行确实不算小了，”“唉，只是铺面的买卖真不行啊，还有不少人都是赊欠着银钱来拿炭的，咱这小本买卖，最烦的就是赊账，所以很多时候咱们只能定点送炭给一些商户，他们的需求相对稳定，信誉也稍微好点，不过有些商户也是一样先拿炭后给银子的，”“是啊，咱们住的客栈也是这么让人送炭的。”
钱掌柜顿了顿又问道：“我听说这省城有三十万人口，那这石炭的需求应该很大吧？”“按理说应该是很大的，您二位想啊，三十万人口，就算是五六人一户，那也得有五万多户人家了，这五万多户如若每年每户用炭二百斤，这一年下来，您二位说得用多少炭？”钱掌柜和钟三心中默默一算，都惊得互相看了一眼，那掌柜继续说道：“咱这还是粗粗一算，要再加上这省城那么多的冶铁铺、烧瓷铺、烧砖铺，他们也有大量的用炭需求，那可就不知道一年要用多少石炭了，”钟三接着问道：“掌柜的，如若按照您所说的意思，现在省城的石炭太贵，假如说炭价能便宜下来，是不是会有很多百姓和商户会购买呢？”“那是自然，如若炭价低下来，肯定会有大量的购买啊，毕竟，现在的石炭供应只满足了一成左右的需求，不过这炭价多年以来倒是从未便宜过，”“嗯，掌柜这一说，咱们算是明白了，多谢掌柜指教！”钟三揖了揖手。
那掌柜也觉得奇怪，于是问道：“二位怎么对石炭买卖如此有兴趣啊？是不是同行啊？”钟三刚想答话，钱掌柜抢着道：“呵呵，不是不是，咱们二人不过初来省城，在客栈听小二说起石炭之事，觉得好奇，这才打听一二，”“噢，那二位买这么多炭是有何用啊？”“这不，还有二日住宿，只因那客栈没有进炭，咱们怕冷，便自己来买炭，好回客栈生火取暖，”“原来如此，唉，也怪难为二位的了，住个店还得自己买炭，”此时，那小二已把二十多斤炭装在了竹筐里，抬到了钱掌柜和钟三面前，钱掌柜和钟三每人提了一筐，与那掌柜告辞，出了万户炭行。
二人一出炭行，钟三便兴奋地与钱掌柜说道：“大哥，咱们原先的判断没错吧？果然省城是大量需要石炭啊！”钱掌柜也高兴地说道：“是啊！看来省城这石炭是缺得厉害，咱们得想法子把咱阳城的石炭弄过来，”“我刚才心中默算了一下，一年差不多要缺多少多少万斤的炭呢，”钱掌柜一听钟三这话就笑了，他知道钟三没念过书，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么大的数字，于是便说道：“是一千万斤，”“对对！大哥，反正是个大得不得了的数字！”
钱掌柜接着道:“这炭价不低啊！”“可不是嘛！方才咱们可是按照二斤炭五文钱的价钱在买炭啊，这与咱阳城一文铜钱二斤炭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价啊！”“真是天价！不过那掌柜应该是买卖不旺，又看咱们是零买的，因此要的价也高！”钟三接道：“是啊，还是大哥想得对，不过我想即便是按照客栈所说一斤石炭二文钱的价，也是这省城的一斤炭换咱阳城的四斤炭了！”“是啊，确实很贵！”
钱掌柜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按照这个价来，我估摸着，除去开采的成本、路上的运费等等一切开支，应该还是有大利可图的！”“是啊！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现在趁别人还未想到，咱们要快速抢占省城的市场！”“嗯，兵贵神速！咱们确实不能耽搁太久，否则有这么大的利益，难保别人不会捷足先登，”“对！大哥，行动确实要快！我方才还在想，咱们不是省城人，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最好能联合点力量，比如搭上官府的捷径，那么在省城做买卖就会顺利得多！”
“嗯，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想到，就是怎样才能在阳城大规模地提高石炭产量，毕竟现在阳城的石炭市场没有形成气候，也没有集中的开采，单靠零星分散的挖掘，显然不能满足省城这么大的需求，咱得要把产量几千上万倍地提升起来才行，”“嗯，确是如此，大哥，这方面您是行内老手了，还得靠您的谋划才行，”“我找炭没问题，挖炭也还成，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本钱来雇人和采买工具啊，而且，我觉得要想改变阳城人的观念，似乎是比筹措银子还要更难的事，我担心即便给银子，也还是招不来很多人参与，那样的话，规模就还是起不来，”“大哥，这方面，我想可能也要借力，就像在省城要借力一样，咱也得想法子找捷径才行。”
钟三顿了顿又道：“现在我觉得这买卖肯定是稳赚不赔的，有利条件都是明的，甚至可以说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嗯，只是这东风也不好借啊！”“我觉得也不难，大哥，您想想，咱们这次认识了这么多打行的掌柜师傅，他们和官府也有点关系，比如镇东打行和张知县之间就熟悉，那如果能打通这层关系，阳城那边应该没问题，二来，张知县的夫人又是知府刘文远的二小姐，咱们还是得想法与她联系上，把咱的想法通过她传导给刘知府，如果能这样，省城开办买卖也就没问题了，至于说这二百里省道之上嘛，咱就有更多的帮手啦，郑知县、王总旗、百里驿站，还有镇东打行、镇北打行、飞龙打行，这些都是可以依靠的力量，我觉得只要咱们把这些力量都窜起来，就不愁石炭的路成不了金光大道！”
钱掌柜和钟三听了那掌柜的话，心中更加明晰了省城石炭的情况，不过有些情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二人方才已经把身上仅有的银钱又拿了一半出来，他们现在打算趁那掌柜高兴，再继续多问些。
钟三笑着道：“掌柜的，不瞒您说，咱二人确实是初来乍到，可方才听您说这石炭买卖的情形，既然这样艰难，那么卖炭的应该没几家吧？”“可不就是嘛！你看着炭行哪有多少买卖？咱们这也不过就是勉强度日而已，”钱掌柜听了这话想到，这情形和阳城倒是类似，自己的炭铺也不过就是差不多的情况，只不过阳城有的是炭，但缺少需求，而省城倒是真的缺炭，但是需求却很大，想到此，钱掌柜便问道：“那看来省城也没几家大的炭行喽？”“确实如此，像咱这家，不是吹嘘的，在省城同行之中已不算小了，”“嗯，看上去您这炭行确实不算小了，”“唉，只是铺面的买卖真不行啊，还有不少人都是赊欠着银钱来拿炭的，咱这小本买卖，最烦的就是赊账，所以很多时候咱们只能定点送炭给一些商户，他们的需求相对稳定，信誉也稍微好点，不过有些商户也是一样先拿炭后给银子的，”“是啊，咱们住的客栈也是这么让人送炭的。”
钱掌柜顿了顿又问道：“我听说这省城有三十万人口，那这石炭的需求应该很大吧？”“按理说应该是很大的，您二位想啊，三十万人口，就算是五六人一户，那也得有五万多户人家了，这五万多户如若每年每户用炭二百斤，这一年下来，您二位说得用多少炭？”钱掌柜和钟三心中默默一算，都惊得互相看了一眼，那掌柜继续说道：“咱这还是粗粗一算，要再加上这省城那么多的冶铁铺、烧瓷铺、烧砖铺，他们也有大量的用炭需求，那可就不知道一年要用多少石炭了，”钟三接着问道：“掌柜的，如若按照您所说的意思，现在省城的石炭太贵，假如说炭价能便宜下来，是不是会有很多百姓和商户会购买呢？”“那是自然，如若炭价低下来，肯定会有大量的购买啊，毕竟，现在的石炭供应只满足了一成左右的需求，不过这炭价多年以来倒是从未便宜过，”“嗯，掌柜这一说，咱们算是明白了，多谢掌柜指教！”钟三揖了揖手。
那掌柜也觉得奇怪，于是问道：“二位怎么对石炭买卖如此有兴趣啊？是不是同行啊？”钟三刚想答话，钱掌柜抢着道：“呵呵，不是不是，咱们二人不过初来省城，在客栈听小二说起石炭之事，觉得好奇，这才打听一二，”“噢，那二位买这么多炭是有何用啊？”“这不，还有二日住宿，只因那客栈没有进炭，咱们怕冷，便自己来买炭，好回客栈生火取暖，”“原来如此，唉，也怪难为二位的了，住个店还得自己买炭，”此时，那小二已把二十多斤炭装在了竹筐里，抬到了钱掌柜和钟三面前，钱掌柜和钟三每人提了一筐，与那掌柜告辞，出了万户炭行。
二人一出炭行，钟三便兴奋地与钱掌柜说道：“大哥，咱们原先的判断没错吧？果然省城是大量需要石炭啊！”钱掌柜也高兴地说道：“是啊！看来省城这石炭是缺得厉害，咱们得想法子把咱阳城的石炭弄过来，”“我刚才心中默算了一下，一年差不多要缺多少多少万斤的炭呢，”钱掌柜一听钟三这话就笑了，他知道钟三没念过书，不知道怎么表达这么大的数字，于是便说道：“是一千万斤，”“对对！大哥，反正是个大得不得了的数字！”
钱掌柜接着道:“这炭价不低啊！”“可不是嘛！方才咱们可是按照二斤炭五文钱的价钱在买炭啊，这与咱阳城一文铜钱二斤炭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价啊！”“真是天价！不过那掌柜应该是买卖不旺，又看咱们是零买的，因此要的价也高！”钟三接道：“是啊，还是大哥想得对，不过我想即便是按照客栈所说一斤石炭二文钱的价，也是这省城的一斤炭换咱阳城的四斤炭了！”“是啊，确实很贵！”
钱掌柜想了想又接着说道：“如果按照这个价来，我估摸着，除去开采的成本、路上的运费等等一切开支，应该还是有大利可图的！”“是啊！大哥，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现在趁别人还未想到，咱们要快速抢占省城的市场！”“嗯，兵贵神速！咱们确实不能耽搁太久，否则有这么大的利益，难保别人不会捷足先登，”“对！大哥，行动确实要快！我方才还在想，咱们不是省城人，对这里还不是很熟，最好能联合点力量，比如搭上官府的捷径，那么在省城做买卖就会顺利得多！”
“嗯，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我也想到，就是怎样才能在阳城大规模地提高石炭产量，毕竟现在阳城的石炭市场没有形成气候，也没有集中的开采，单靠零星分散的挖掘，显然不能满足省城这么大的需求，咱得要把产量几千上万倍地提升起来才行，”“嗯，确是如此，大哥，这方面您是行内老手了，还得靠您的谋划才行，”“我找炭没问题，挖炭也还成，只是没有那么多的本钱来雇人和采买工具啊，而且，我觉得要想改变阳城人的观念，似乎是比筹措银子还要更难的事，我担心即便给银子，也还是招不来很多人参与，那样的话，规模就还是起不来，”“大哥，这方面，我想可能也要借力，就像在省城要借力一样，咱也得想法子找捷径才行。”
钟三顿了顿又道：“现在我觉得这买卖肯定是稳赚不赔的，有利条件都是明的，甚至可以说已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嗯，只是这东风也不好借啊！”“我觉得也不难，大哥，您想想，咱们这次认识了这么多打行的掌柜师傅，他们和官府也有点关系，比如镇东打行和张知县之间就熟悉，那如果能打通这层关系，阳城那边应该没问题，二来，张知县的夫人又是知府刘文远的二小姐，咱们还是得想法与她联系上，把咱的想法通过她传导给刘知府，如果能这样，省城开办买卖也就没问题了，至于说这二百里省道之上嘛，咱就有更多的帮手啦，郑知县、王总旗、百里驿站，还有镇东打行、镇北打行、飞龙打行，这些都是可以依靠的力量，我觉得只要咱们把这些力量都窜起来，就不愁石炭的路成不了金光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