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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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当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刚刚汇报完工作离去的警员停下了迈开的步子。
周围其他警员也是有些发愣，纷纷同情地看向我。
数日之前我曾是英雄救美的传奇，但是今天，我却眼睁睁看着夏安安被人劫走。
大部分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的反差而变得疯狂，疯狂能够发泄人们心中难以承受的苦痛，痛彻心扉的人确实值得可怜。
韩东来叹了声气，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哑声道：“严谨，你冷静点，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夏安安找回来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韩局，我即便再怎么未雨绸缪，千算万算，冷静的思考一切未知的可能又怎么样呢？”
韩东来愣了愣，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意思，并没有答话。
于是我接着说道：“我想保证夏安安的安全，我想排除她身边一切危险的可能，结果我却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她。”
我又笑了笑，自嘲道：“其实我只要守在她身边不就行了吗？哪怕危险来临，我们就一起面对。人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么多离开的理由和借口呢？”
“严谨，你想开点，不要太自责了，刚刚发生的事谁也想不到的。”韩东来安慰我道。
“人们总是瞻前顾后，所以总有聪明人能预测他们的行事逻辑。”我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现在很冷静，我最冷静的时候也常常是最随便的时候。”
“最随便？”韩东来眉头微皱。
我答道：“是的！最随便的时候，一个人的直觉通常都很正确！”
“所以你认为这场车祸是谋杀？”韩东来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这就是谋杀！”我斩钉截铁道。
“胡闹！”韩东来大怒道：“死了两名最优秀的警员，特大案件的嫌疑人也死亡了，我难道不心痛？难道不迷茫？但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丝毫不在意韩东来脸上的愤怒，只是淡淡道：“谋杀就是谋杀，这样的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韩东来怒极反笑道：“名侦探严谨，你的证据呢？”
我如实回答道：“我还没找到证据。”
“那么你说这是谋杀就是谋杀了？”韩东来冷冷地看着我，冷冷问道。
“那么，倪萍警官平时开车怎么样？”我问道。
旁边的一名警员回答了我的问题，“她虽然是女司机，但更是五年的老司机了，过去几年一张罚单没吃过。照理说，像这种人员转移，又不是追踪追查工作，她不太可能犯这种致命的驾驶过错。”
我看向不远处那个刚刚汇报工作的警员，问道：“你是不是在监控里看见倪萍似乎有些精神不济？”
那人回答道：“是的，刚刚我跟韩局汇报过了。”
我又问道：“案发时间大概在14点30分，通常一个人中午什么时候精神最困顿？”
一个警员回答道：“中午12点到14点往往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
“那么她犯困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反常？”我问道。
韩东来被我反复提问，渐渐意识到事情确实有另外一种可能，淡淡说道：“无论事情发生的再反常，我们警察破案讲的就是证据。”
证据？
出事的警车已经在烈焰中剩下了一个焦黑的架子。
现场可能留有证据或线索的只有我眼前的死人。
我戴上橡胶手套检查李崇鑫的尸体，尸体上没有任何可疑之物。
冷汗自我的额角悄悄滑落。
等等！
他身上这是什么？
世界上任何巧心算计都经不起我的随便。
我站起身，向众人宣布道：“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韩东来惊讶道：“凶手是谁？”
我说道：“凶手就是昏迷在医院里的七个人里面的一个。”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周围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静默。
傻子都知道若是一个人不在场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了凶手的。
一会儿后，不禁有警员嘀咕道：“即便对他们保护夏姑娘不力心有怨艾，但这样诬陷别人也实在太可笑了。”
“是啊，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我对渐起的异议无动于衷，淡淡地看着韩东来。
韩东来凝注着我的双眸，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让那边的人继续封锁医院现场，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医院大厅的七张担架床上躺着的七名警员都是这次负责保护和看守前几天晚上在暗室中幸存三人的，我，夏安安，以及李崇鑫。
这次共有十人承担了这项工作，除了这七名警员，另外还有张佳杰，已经死去的倪萍和宋高峰。
麻药的时效过后，七人渐渐苏醒，醒来之后，人人脸上一片茫然。
那名叫姚笛的警员率先恢复了意识，看到韩东来立马敬了个警礼，歉声道：“韩局，张佳杰和严谨离开后，我们七人便负责保护夏姑娘，不成想被人下了麻药，是我们疏忽了。”
韩东来表情严肃，厉声道：“组织会对你们几个的事进行处理的，接下来你们先配合好严谨的调查。”
“调查？什么调查？”姚笛疑惑不解道。
韩东来道：“倪萍和宋高峰死了……”
“什么？”姚笛惊呼一声，整个人愣在当场。
一名警员上前将事情的大概情况对七人简单说明了一下。
七人皆是神色黯然，悲伤的情绪遍布在脸上，尤其是姚笛，他脸色刷白，嘴角不停抽动，喃喃道：“死了……死了……怎么会？”泪水在他脸上无声滑落。
他身边的七人中的一名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悲声道：“兄弟，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下去！”
原来姚笛和倪萍是警队的情侣，两个人情投意合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姚笛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走到七人身前，冷冷道：“你们七人中有人杀了他们两个！”
我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冰冷得像是足以刺透人心的冰锥。
七人中的一个老警员大叫起来，再也无法忍受我的冷漠，“你小子还是人吗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倪萍真正的死了，她和小姚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胡话？”
他意有所指，怒声再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杀死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
我毫不在意别人的悲伤，痛苦，愤怒，一切的一切，冷漠淡然的不像是一个人，不像是一个人的人本就不是人。
我冷冷对七人问道：“在车祸前三个小时内，你们谁接近过那辆出事的警车？”
戴着一副眼镜的警员道：“因为车子没油了，我和老陈一起去加油站加过油！”他指了指身边那个对我怒目而视的老警员。
“车子本来还有多少油？”我问道。
“大概还有四分之一。”他答道。
“这些油足够从医院到精神中心几个来回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把油箱加满？”我继续问道。
“因为转移完嫌疑人后，我们还要出任务，所以我事先把油加满了！”戴眼镜的警员如实回答。
我转向老警员，冷冷问道：“他在下车加油前你在车上干什么？”
老警员冷哼一声，斜瞥着眼，说道：“怎么？我在车子里打个盹都不行吗？这样都能杀人了？照这么看来，我们严大侦探的小兄弟是不是更有可能是凶手？毕竟我们所有人之中他才最有杀人动机！”
公安局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张佳杰认我做了大哥，此时老警员恨乌及屋，接着道：“局里谁都知道这次张佳杰在前不久的重案上取得了进展，被局里寄予厚望，但是被害的老宋资格要比他老的多，他们两在竞岗上有冲突。”
张佳杰听老警员这么一说，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
老警员耸了耸肩，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道：“这本就是一件铁板钉钉的交通意外，我们严大侦探硬要拿出来说事，我只是随着他瞎说几句罢了。小张你也别往心里去。”
戴眼镜的警员说道：“是啊，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事还在瞎折腾什么啊？”
说完，他带着淡淡的不满看向韩东来。
很多警员都看向韩东来。
韩东来看向我，依旧一言不发。
我接着问剩下的人，直到将近哭晕过去的姚笛，没有人接近过出事车辆。
我冷冷的看向可怜的姚笛。
他的人似乎马上就要崩溃，嗓音嘶哑，断断续续道：“我……我在倪萍和老宋之前去过那辆车……我等在车里，等老宋和倪萍押着人过来……本来想和倪萍一起出这趟任务的……”
说到这里时他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继续道：“老宋说看你们两黏的……就这么一点时间也要腻歪在一起嘛……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回了医院！无论怎么样，我其实至少可以和倪萍死在一起的……”
他失声痛哭，哭声回荡在悲伤的空气中。
谋杀！！！
当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刚刚汇报完工作离去的警员停下了迈开的步子。
周围其他警员也是有些发愣，纷纷同情地看向我。
数日之前我曾是英雄救美的传奇，但是今天，我却眼睁睁看着夏安安被人劫走。
大部分人都会受不了这样的反差而变得疯狂，疯狂能够发泄人们心中难以承受的苦痛，痛彻心扉的人确实值得可怜。
韩东来叹了声气，走到我跟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哑声道：“严谨，你冷静点，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夏安安找回来的。”
我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韩局，我即便再怎么未雨绸缪，千算万算，冷静的思考一切未知的可能又怎么样呢？”
韩东来愣了愣，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意思，并没有答话。
于是我接着说道：“我想保证夏安安的安全，我想排除她身边一切危险的可能，结果我却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她。”
我又笑了笑，自嘲道：“其实我只要守在她身边不就行了吗？哪怕危险来临，我们就一起面对。人为什么一定要找那么多离开的理由和借口呢？”
“严谨，你想开点，不要太自责了，刚刚发生的事谁也想不到的。”韩东来安慰我道。
“人们总是瞻前顾后，所以总有聪明人能预测他们的行事逻辑。”我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现在很冷静，我最冷静的时候也常常是最随便的时候。”
“最随便？”韩东来眉头微皱。
我答道：“是的！最随便的时候，一个人的直觉通常都很正确！”
“所以你认为这场车祸是谋杀？”韩东来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这就是谋杀！”我斩钉截铁道。
“胡闹！”韩东来大怒道：“死了两名最优秀的警员，特大案件的嫌疑人也死亡了，我难道不心痛？难道不迷茫？但事实就是事实，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我丝毫不在意韩东来脸上的愤怒，只是淡淡道：“谋杀就是谋杀，这样的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韩东来怒极反笑道：“名侦探严谨，你的证据呢？”
我如实回答道：“我还没找到证据。”
“那么你说这是谋杀就是谋杀了？”韩东来冷冷地看着我，冷冷问道。
“那么，倪萍警官平时开车怎么样？”我问道。
旁边的一名警员回答了我的问题，“她虽然是女司机，但更是五年的老司机了，过去几年一张罚单没吃过。照理说，像这种人员转移，又不是追踪追查工作，她不太可能犯这种致命的驾驶过错。”
我看向不远处那个刚刚汇报工作的警员，问道：“你是不是在监控里看见倪萍似乎有些精神不济？”
那人回答道：“是的，刚刚我跟韩局汇报过了。”
我又问道：“案发时间大概在14点30分，通常一个人中午什么时候精神最困顿？”
一个警员回答道：“中午12点到14点往往是一个人最困的时候。”
“那么她犯困的时间是不是有些反常？”我问道。
韩东来被我反复提问，渐渐意识到事情确实有另外一种可能，淡淡说道：“无论事情发生的再反常，我们警察破案讲的就是证据。”
证据？
出事的警车已经在烈焰中剩下了一个焦黑的架子。
现场可能留有证据或线索的只有我眼前的死人。
我戴上橡胶手套检查李崇鑫的尸体，尸体上没有任何可疑之物。
冷汗自我的额角悄悄滑落。
等等！
他身上这是什么？
世界上任何巧心算计都经不起我的随便。
我站起身，向众人宣布道：“我知道谁是凶手了！”
韩东来惊讶道：“凶手是谁？”
我说道：“凶手就是昏迷在医院里的七个人里面的一个。”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周围众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陷入了一阵长时间的静默。
傻子都知道若是一个人不在场是无论如何也当不了凶手的。
一会儿后，不禁有警员嘀咕道：“即便对他们保护夏姑娘不力心有怨艾，但这样诬陷别人也实在太可笑了。”
“是啊，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是不是疯了？”
我对渐起的异议无动于衷，淡淡地看着韩东来。
韩东来凝注着我的双眸，片刻之后，点了点头，说道：“让那边的人继续封锁医院现场，我们现在马上过去。”
医院大厅的七张担架床上躺着的七名警员都是这次负责保护和看守前几天晚上在暗室中幸存三人的，我，夏安安，以及李崇鑫。
这次共有十人承担了这项工作，除了这七名警员，另外还有张佳杰，已经死去的倪萍和宋高峰。
麻药的时效过后，七人渐渐苏醒，醒来之后，人人脸上一片茫然。
那名叫姚笛的警员率先恢复了意识，看到韩东来立马敬了个警礼，歉声道：“韩局，张佳杰和严谨离开后，我们七人便负责保护夏姑娘，不成想被人下了麻药，是我们疏忽了。”
韩东来表情严肃，厉声道：“组织会对你们几个的事进行处理的，接下来你们先配合好严谨的调查。”
“调查？什么调查？”姚笛疑惑不解道。
韩东来道：“倪萍和宋高峰死了……”
“什么？”姚笛惊呼一声，整个人愣在当场。
一名警员上前将事情的大概情况对七人简单说明了一下。
七人皆是神色黯然，悲伤的情绪遍布在脸上，尤其是姚笛，他脸色刷白，嘴角不停抽动，喃喃道：“死了……死了……怎么会？”泪水在他脸上无声滑落。
他身边的七人中的一名警员拍了拍他的肩膀，悲声道：“兄弟，看开点，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更要好好活下去！”
原来姚笛和倪萍是警队的情侣，两个人情投意合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姚笛歇斯底里的大叫。
我走到七人身前，冷冷道：“你们七人中有人杀了他们两个！”
我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冰冷得像是足以刺透人心的冰锥。
七人中的一个老警员大叫起来，再也无法忍受我的冷漠，“你小子还是人吗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倪萍真正的死了，她和小姚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胡话？”
他意有所指，怒声再道：“我们怎么可能会杀死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伴？”
我毫不在意别人的悲伤，痛苦，愤怒，一切的一切，冷漠淡然的不像是一个人，不像是一个人的人本就不是人。
我冷冷对七人问道：“在车祸前三个小时内，你们谁接近过那辆出事的警车？”
戴着一副眼镜的警员道：“因为车子没油了，我和老陈一起去加油站加过油！”他指了指身边那个对我怒目而视的老警员。
“车子本来还有多少油？”我问道。
“大概还有四分之一。”他答道。
“这些油足够从医院到精神中心几个来回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把油箱加满？”我继续问道。
“因为转移完嫌疑人后，我们还要出任务，所以我事先把油加满了！”戴眼镜的警员如实回答。
我转向老警员，冷冷问道：“他在下车加油前你在车上干什么？”
老警员冷哼一声，斜瞥着眼，说道：“怎么？我在车子里打个盹都不行吗？这样都能杀人了？照这么看来，我们严大侦探的小兄弟是不是更有可能是凶手？毕竟我们所有人之中他才最有杀人动机！”
公安局的大部分人都知道张佳杰认我做了大哥，此时老警员恨乌及屋，接着道：“局里谁都知道这次张佳杰在前不久的重案上取得了进展，被局里寄予厚望，但是被害的老宋资格要比他老的多，他们两在竞岗上有冲突。”
张佳杰听老警员这么一说，一下子跳了起来，怒道：“你胡说什么？”
老警员耸了耸肩，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说道：“这本就是一件铁板钉钉的交通意外，我们严大侦探硬要拿出来说事，我只是随着他瞎说几句罢了。小张你也别往心里去。”
戴眼镜的警员说道：“是啊，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这事还在瞎折腾什么啊？”
说完，他带着淡淡的不满看向韩东来。
很多警员都看向韩东来。
韩东来看向我，依旧一言不发。
我接着问剩下的人，直到将近哭晕过去的姚笛，没有人接近过出事车辆。
我冷冷的看向可怜的姚笛。
他的人似乎马上就要崩溃，嗓音嘶哑，断断续续道：“我……我在倪萍和老宋之前去过那辆车……我等在车里，等老宋和倪萍押着人过来……本来想和倪萍一起出这趟任务的……”
说到这里时他放声大哭，过了好一会儿，继续道：“老宋说看你们两黏的……就这么一点时间也要腻歪在一起嘛……我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回了医院！无论怎么样，我其实至少可以和倪萍死在一起的……”
他失声痛哭，哭声回荡在悲伤的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