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砸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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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酒吧的门口，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劣质烟草的青烟熏得我泪水直流。
前一刻的时候，我本想离开，毕竟夏安安只是我随便遇到的一个人，而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可是我想到了那对渺小且弱小的山村夫妇，夏安安的父母，她们口中的乖巧女儿很早便负担了整个家庭的重担。这样一个女子，她可能文聘比我都差，我至少也是幼儿园辍学的，勉强能算半张文聘。我们能对她苛求什么呢？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所以我也不会随便看错人。夏安安的灵魂没有堕落，她比这世界上大部分女人都要纯洁的多。
何况，我万一猜错了呢？她进了这销金窝后会马上出来呢？我又不是什么名侦探柯南，推理一定正确吗？
我的思绪纷乱，脑子有些疼，抽完一盒烟，扔掉最后一个烟头，感觉肺里火辣辣的。
我抬头看了眼硕大的霓虹灯广告牌——“醉今宵”三字旁边有一个流光溢彩的女人身形，简单的线条却让人看得迷乱。
我朝门口吐了口唾沫，酒吧大门正在霓虹灯下，大门旁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穿着黑色西装，黑色西装裤，黑色的皮鞋，还带着一幅黑色的墨镜。
瞎子吗？
通常情况下这人着装的人总是让人觉得害怕，我却是对着他们轻蔑的笑了笑。这样的我确实有些不正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小子！你一直蹲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滚开！”一个黑衣人对我喝道。
“我就在这里随便蹲蹲，你管得着吗？”当我说出“随便”两字时，内心已是愤怒已极。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黑衣人恶狠狠地向我走来。
我拍了拍夏安安给我买的黑色西裤，缓缓站起了身。
黑衣人的同伴拉住他，说道：“少惹事！这种小混混迟早会吃到刺头，都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
黑衣人停住脚步，轻蔑道：“你小子还是识相点，别没事找事。”
我确实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所以我继续蹲下身子，拿出手机，研究起鬼知识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在我的孜孜求学中过去。
突然，酒吧内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我下意识的看手机时，发现现在正是凌晨十二点。
那是夏安安的声音。
我肯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所能肯定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的夏安安确实这是干这行的，干这行对一个女人来说似乎不是那么的光彩。
肯定后，我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缓步朝门口的两个大汉走去，我得进去看看夏安安是不是又遇到鬼了。
我无权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她的生活，她的因生活而做的选择。
但是我有义务保护她不受恶鬼的伤害，因为这是我对她做过的承诺。或许，当完成这个承诺，我会转身离开，重新做回一个叫“严谨”的人，而且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更严谨，不再那么轻易随便。
“你小子干什么？”两名黑衣大汉几乎同时开口问我。
“我要进去！”我冷冷回道。
他们仅仅用几秒钟打量了我的一身高中生装束，其中一人便道了声“你找死！”向我扑了过来。
我随随便便的扭转身形便轻易躲过了他慢悠悠向我飘来的直拳。
我还给他了一拳，他沉重的身体便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另一个黑衣人刚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想转身想冲进酒吧求援，我的另一拳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迈过两个人横在地上的身体，推开酒吧门走了进去。
在那个啥那，我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若真是鬼婴的话，我除了送死外还存在其他什么意义吗？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球形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不停旋转，变幻着诱人而疯狂的色彩，酒吧四周卡座中间的舞台上，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尽情摇摆着身躯，露脐装，超短裙，深V的领口，还有那些在混乱与黑暗中肆意摸索的男人的手，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我突然怀疑自己之前的肯定，夏安安怎么可能属于这个世界？至少她晚上出门时穿的是长裙。
任何大场子的门外都会安装夜视的摄像头，所以当我的目光在场内搜寻夏安安的身影时，四面各个角落涌出许多黑衣人急急地向我靠近。
我此时内心非常混乱，一向好用的脑子也很凌乱。
换句话简单点说，我此时很随便。
随便到任由数十个黑衣团团将我围住。
跳舞的人群依旧群魔乱舞，浓重的汗味让我一阵恶心，只觉得胃里的食物一阵翻涌。
喝酒的人们依旧饮酒如水，有女人被强灌至醉的，有男人豪气干云的，男人女人最后的疯狂无外乎那些我看过的动作片。
我看动作片只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会为了修炼我的功夫而借助酒精或疯狂的力量。所以，我恶心得想吐，而且头晕目眩。
这个世界里的人不会管我此时的状态，他们对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的状况也是司空见惯。
围着我的黑衣人里走出一个为首之人，身形廋削，染着一头黄色的头发，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花边衬衫，肩头上挂着黑色吊带裤的两条带子，看样子似乎是这家场子的酒保。
一片黑衣中，他总是醒目得多。
许是他们已在监控中看出了我随便起来的身手。
白衣酒保向我走来时面带着微笑，他开口道：“朋友，这是九爷的场子，你天你给个面子，划出条道来，大家往后就是朋友。”
我定了定神，只是冷冷问他道：“夏安安呢？”
在刚才的搜寻中，我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我随便时的眼神很好，找夏安安时的眼神总比我打气球时的眼神要好得多。
酒保愣了愣，问道：“你说谁？你说的名字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不可能知道这里所有女客人的名字。”
我沉默了一阵，苦涩道：“她可能在这里工作。”
酒保瞬间闪现的轻蔑眼神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轻笑道：“朋友，来我们这里都是小姐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她们的工资可并不低。”
当他说出“小姐”两个字时，言语中的嘲讽已不可掩饰，好像凡是和这两个字沾边的人都是卑贱与肮脏的存在。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骨节间发出噼啪声。
酒保顿了顿，赶紧收敛了说话的语气：“你把她的样子跟我说说看，我马上叫她过来。”
大概是抽了太多劣质烟草的缘故，我的嗓子有些疼，于是我只能嗓音嘶哑道：“她今天穿了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
“Emily！”酒保禁不住惊呼，仿佛这个名字是很特别的存在。
“她在哪儿？”我冷冷地盯着他。
“她来过，又走了！”酒保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我冷冷看着他，默不作声，四周的喧嚣也无法驱散我们两人之间的静默。
当他的第一滴冷汗从脸角滑落时，他飞去拿起一边卡台上的几瓶洋酒抛在空中，以闪电般眼花缭乱的手法调制了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
飞起的酒瓶奇迹般稳稳落于台上时。
他把酒杯递到我身前，声音变得冰冷道：“朋友，在这里，这杯酒值5000，先喝一杯。”
我随便笑了起来。
我随便笑起来的时候应该比较狰狞，我很少会这样随便地笑。
我一字一句道：“她……在……哪？”
酒保使了个眼色，所有的黑衣人向我飞跃而来。
我左突右闪穿梭在人群中，密密麻麻的拳头暴雨般将我笼罩。
所有的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我的拳头已经开始有点麻木，背上被鬼物所抓的伤口也裂开了，破碎衬衣上渗满了鲜血。
外场已没有嘈杂喧嚣的人声，震惊的人们痴痴地看向恶魔化身般的我。
我周围都是倒地的黑衣人，他们的嘴里发着痛苦的哀嚎。
哀嚎声融入无人倾听的音乐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在这样的恐怖下，酒保已开始浑身颤抖，哪怕他不是寻常的酒保，此刻任何人在我身前都理应颤抖。
我随随便便踢开挡在我脚下的黑衣人。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不是人的我慢慢地朝酒保走去，随便他在我身前快速闪动，随便他闪电般的手击打在我身上……
真的，我一切都随便他。
只是当我扼着他的喉咙将他举起，随便说了句：“随便你说不说！”
“Emily在内场VIP8！”
我扼着他的喉咙，他只有尖声嘶吼，然后突然坠落在地上，因恐惧而放声大哭。
我推开V8厚重的房门时，宽敞的包房内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我。
除了夏安安。
披头散发的她缩在皮质的欧式沙发哭泣，眼影在泪水的冲刷下已经化开，斑驳地铺散在她已经红肿的脸颊上。
她的长裙已经被撕裂，只是她的双手仍然紧紧地抓着那已被撕裂的裙角。
她静静地，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我静静地，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然后，我笑了！
放声大笑！
我蹲在酒吧的门口，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劣质烟草的青烟熏得我泪水直流。
前一刻的时候，我本想离开，毕竟夏安安只是我随便遇到的一个人，而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可是我想到了那对渺小且弱小的山村夫妇，夏安安的父母，她们口中的乖巧女儿很早便负担了整个家庭的重担。这样一个女子，她可能文聘比我都差，我至少也是幼儿园辍学的，勉强能算半张文聘。我们能对她苛求什么呢？
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所以我也不会随便看错人。夏安安的灵魂没有堕落，她比这世界上大部分女人都要纯洁的多。
何况，我万一猜错了呢？她进了这销金窝后会马上出来呢？我又不是什么名侦探柯南，推理一定正确吗？
我的思绪纷乱，脑子有些疼，抽完一盒烟，扔掉最后一个烟头，感觉肺里火辣辣的。
我抬头看了眼硕大的霓虹灯广告牌——“醉今宵”三字旁边有一个流光溢彩的女人身形，简单的线条却让人看得迷乱。
我朝门口吐了口唾沫，酒吧大门正在霓虹灯下，大门旁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穿着黑色西装，黑色西装裤，黑色的皮鞋，还带着一幅黑色的墨镜。
瞎子吗？
通常情况下这人着装的人总是让人觉得害怕，我却是对着他们轻蔑的笑了笑。这样的我确实有些不正常，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小子！你一直蹲在这里干什么？赶快滚开！”一个黑衣人对我喝道。
“我就在这里随便蹲蹲，你管得着吗？”当我说出“随便”两字时，内心已是愤怒已极。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黑衣人恶狠狠地向我走来。
我拍了拍夏安安给我买的黑色西裤，缓缓站起了身。
黑衣人的同伴拉住他，说道：“少惹事！这种小混混迟早会吃到刺头，都不看看这是谁的场子！”
黑衣人停住脚步，轻蔑道：“你小子还是识相点，别没事找事。”
我确实不是没事找事的人，所以我继续蹲下身子，拿出手机，研究起鬼知识来。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在我的孜孜求学中过去。
突然，酒吧内传出一声女人的尖叫。
我下意识的看手机时，发现现在正是凌晨十二点。
那是夏安安的声音。
我肯定，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所能肯定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的夏安安确实这是干这行的，干这行对一个女人来说似乎不是那么的光彩。
肯定后，我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缓步朝门口的两个大汉走去，我得进去看看夏安安是不是又遇到鬼了。
我无权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去指责她的生活，她的因生活而做的选择。
但是我有义务保护她不受恶鬼的伤害，因为这是我对她做过的承诺。或许，当完成这个承诺，我会转身离开，重新做回一个叫“严谨”的人，而且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更严谨，不再那么轻易随便。
“你小子干什么？”两名黑衣大汉几乎同时开口问我。
“我要进去！”我冷冷回道。
他们仅仅用几秒钟打量了我的一身高中生装束，其中一人便道了声“你找死！”向我扑了过来。
我随随便便的扭转身形便轻易躲过了他慢悠悠向我飘来的直拳。
我还给他了一拳，他沉重的身体便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另一个黑衣人刚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想转身想冲进酒吧求援，我的另一拳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我迈过两个人横在地上的身体，推开酒吧门走了进去。
在那个啥那，我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若真是鬼婴的话，我除了送死外还存在其他什么意义吗？
门内是另一个世界。
球形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不停旋转，变幻着诱人而疯狂的色彩，酒吧四周卡座中间的舞台上，男男女女们跟着音乐尽情摇摆着身躯，露脐装，超短裙，深V的领口，还有那些在混乱与黑暗中肆意摸索的男人的手，这是个纸醉金迷的世界。
我突然怀疑自己之前的肯定，夏安安怎么可能属于这个世界？至少她晚上出门时穿的是长裙。
任何大场子的门外都会安装夜视的摄像头，所以当我的目光在场内搜寻夏安安的身影时，四面各个角落涌出许多黑衣人急急地向我靠近。
我此时内心非常混乱，一向好用的脑子也很凌乱。
换句话简单点说，我此时很随便。
随便到任由数十个黑衣团团将我围住。
跳舞的人群依旧群魔乱舞，浓重的汗味让我一阵恶心，只觉得胃里的食物一阵翻涌。
喝酒的人们依旧饮酒如水，有女人被强灌至醉的，有男人豪气干云的，男人女人最后的疯狂无外乎那些我看过的动作片。
我看动作片只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不会为了修炼我的功夫而借助酒精或疯狂的力量。所以，我恶心得想吐，而且头晕目眩。
这个世界里的人不会管我此时的状态，他们对一群人围着一个人的状况也是司空见惯。
围着我的黑衣人里走出一个为首之人，身形廋削，染着一头黄色的头发，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花边衬衫，肩头上挂着黑色吊带裤的两条带子，看样子似乎是这家场子的酒保。
一片黑衣中，他总是醒目得多。
许是他们已在监控中看出了我随便起来的身手。
白衣酒保向我走来时面带着微笑，他开口道：“朋友，这是九爷的场子，你天你给个面子，划出条道来，大家往后就是朋友。”
我定了定神，只是冷冷问他道：“夏安安呢？”
在刚才的搜寻中，我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我随便时的眼神很好，找夏安安时的眼神总比我打气球时的眼神要好得多。
酒保愣了愣，问道：“你说谁？你说的名字我并不知道，而且我不可能知道这里所有女客人的名字。”
我沉默了一阵，苦涩道：“她可能在这里工作。”
酒保瞬间闪现的轻蔑眼神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他轻笑道：“朋友，来我们这里都是小姐们都是你情我愿的，她们的工资可并不低。”
当他说出“小姐”两个字时，言语中的嘲讽已不可掩饰，好像凡是和这两个字沾边的人都是卑贱与肮脏的存在。
我紧紧地握住拳头，骨节间发出噼啪声。
酒保顿了顿，赶紧收敛了说话的语气：“你把她的样子跟我说说看，我马上叫她过来。”
大概是抽了太多劣质烟草的缘故，我的嗓子有些疼，于是我只能嗓音嘶哑道：“她今天穿了一身紫罗兰色的长裙……”
“Emily！”酒保禁不住惊呼，仿佛这个名字是很特别的存在。
“她在哪儿？”我冷冷地盯着他。
“她来过，又走了！”酒保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我冷冷看着他，默不作声，四周的喧嚣也无法驱散我们两人之间的静默。
当他的第一滴冷汗从脸角滑落时，他飞去拿起一边卡台上的几瓶洋酒抛在空中，以闪电般眼花缭乱的手法调制了一杯色彩斑斓的鸡尾酒。
飞起的酒瓶奇迹般稳稳落于台上时。
他把酒杯递到我身前，声音变得冰冷道：“朋友，在这里，这杯酒值5000，先喝一杯。”
我随便笑了起来。
我随便笑起来的时候应该比较狰狞，我很少会这样随便地笑。
我一字一句道：“她……在……哪？”
酒保使了个眼色，所有的黑衣人向我飞跃而来。
我左突右闪穿梭在人群中，密密麻麻的拳头暴雨般将我笼罩。
所有的黑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我的拳头已经开始有点麻木，背上被鬼物所抓的伤口也裂开了，破碎衬衣上渗满了鲜血。
外场已没有嘈杂喧嚣的人声，震惊的人们痴痴地看向恶魔化身般的我。
我周围都是倒地的黑衣人，他们的嘴里发着痛苦的哀嚎。
哀嚎声融入无人倾听的音乐中，竟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在这样的恐怖下，酒保已开始浑身颤抖，哪怕他不是寻常的酒保，此刻任何人在我身前都理应颤抖。
我随随便便踢开挡在我脚下的黑衣人。
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不是人的我慢慢地朝酒保走去，随便他在我身前快速闪动，随便他闪电般的手击打在我身上……
真的，我一切都随便他。
只是当我扼着他的喉咙将他举起，随便说了句：“随便你说不说！”
“Emily在内场VIP8！”
我扼着他的喉咙，他只有尖声嘶吼，然后突然坠落在地上，因恐惧而放声大哭。
我推开V8厚重的房门时，宽敞的包房内所有人都警惕的看着我。
除了夏安安。
披头散发的她缩在皮质的欧式沙发哭泣，眼影在泪水的冲刷下已经化开，斑驳地铺散在她已经红肿的脸颊上。
她的长裙已经被撕裂，只是她的双手仍然紧紧地抓着那已被撕裂的裙角。
她静静地，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我静静地，毫无表情的看着她。
然后，我笑了！
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