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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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N.W.

    楔子

    花开一季,长年不败。

    淡淡清泉,源远流长。

    冥夏,看到这一幕,你会想起那个曾今在你生命中,

    至死不渝的人吗?

    ——邦诺

    (场景一)

    安静而又封闭的世界,只有烟雾弥漫了整个屋子,落寞而又多情。打开窗帘,屋外的阳光灿烂刺痛着我的双眼,它似乎快流泪了。

    抖抖手上的香烟,放到嘴角允吸着这种苦涩,烟雾弥漫得更甚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呼喊着你,真希望你还可以冲进我的世界,拨开这层层的烟雾,牵着我的手咬牙切齿的骂着:笨蛋,你就是这样爱惜自己的!

    (场景二)回忆录“冥夏”第一节

    掐掉手上的香烟,抚摸着墙上有点褪色的宣传单。

    记忆的旋窝把我拖回了上一世与你相遇的那一幕。那一天,天很蓝很蓝。你顶着一头不羁的白发,微笑的看着人群里异样的目光,你与我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你笑得更甚了。你的笑容里有一种魔力居然可以让早已没有纯真笑容的我,回复了你一个甜甜的微笑。前一秒我还以为我也如同这些路人一样不过都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后一秒你就出现在我的眼前挡住了我的去路,你从包里拿出一张宣传单递给了早已被你吓傻了的我,“你好,我是冥夏。今天′变化季′开业了,欢迎来参观。”我伸手接过你手中的宣传单,沉默地看着宣传单上的画面,画里的东西的确引人入胜。转身看着你繁忙的背影,心底划过一丝悲伤。那个疼我进骨子里的人,终是把我变成了陌路。

    (场景三)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把我的思绪带回了现实。

    “小夏!烟味很重很难闻,外面都有闻到,你想把自己淹没在烟海里呀。你快出来透透气,你听到没有!!小夏!!”

    当我打开房门看见眉毛皱成一团的小幽时,突然很想作弄她。

    “没听到,你能把我怎么着。”

    “最多把你活剥了!”小幽不满地撅着嘴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那你来啊。”

    “你……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看着小幽吃憋的脸,我肆意的笑着。

    “不许笑,不许笑,听见没,我说了不许笑!!”小幽边说边来捂我的嘴。小幽比我矮一个头哪里是我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我拦下了。小幽见没空可钻就放弃了,搭拢着小脑袋不理我。

    “小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没有。”轻轻抚摸着小幽柔软的头发,将她拉入怀里。

    “小幽,不要乱想好不好。”

    “可是,你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抽闷烟,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

    “我这不是在理你吗?乖。”

    “可是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乖,没有什么可是了,不要再去想它了好吗?”我紧紧地搂住小幽,轻抚着她的长发想要缓解一下她不安的情绪,还好我每一次这样做她都会很听话的安静下来。

    “嗯。”

    “你饿了吗?”

    “嗯。”

    “那我们出去吃饭吧。”

    “嗯,嗯。”

    (场景四)

    我带小幽去了我以前最喜欢去的地方“小桥流水”。而我却是第一次带小幽来这里。“小桥流水”借着落叶纷飞的季节,把一片一片枯残的落叶做成了这世界上最漂亮却最廉价的装饰品。不管是桌子还是椅子都散发着浓浓的秋意。

    “小夏,这里好漂亮。”

    “嗯。”

    “小夏,你不觉得这里很有秋天的味道吗?落叶藤蔓从屋顶垂落下来,金黄枫叶串成了花窗,还有稻麦做成的风灯。你闻闻这木椅上还有枯木的味道,是不是?”

    “嗯。”

    “小夏,你怎么一脸的平淡啊?”小幽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我。我好笑的看着这个大小孩的表情,手附上她小小的脑袋揉溺着她的长发。

    “需要有什么反映呢?难道像你一样直呼它漂亮,还这里去摸摸,那里去嗅嗅。”

    “呃,我有吗?”

    “没有吗?”

    “呃,我承认自己的好奇心是大了一点点,但是你不好奇吗?”

    “我啊,我好奇过了。”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笨”我轻轻地敲着小幽的头,继续揉溺着她的头发。

    “哦。”小幽闷闷的点着头,忽然感觉某人又再揉踹着她最珍惜的头发。回头,发飙似的吼着某人。

    “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叫你不要再打我的头也不要再揉踹我的头发!!你是不是听不懂啊!”我就当没听见,继续玩弄着她的头发。当我的视线移开小幽的时候,耀眼的白色头发刺痛着我的双眼,有泪在眼里打转。

    “小夏,小夏,你怎么了?”

    小幽以为是她把我吼哭了,咬咬唇挣扎了一会儿狠狠的说“小夏,以后我的头发你爱怎么揉就怎么揉,即使把它揉成马蜂窝我都没意见。”小幽见我没理她继续说道“打头的话轻一点就可以了,这样总行了吧,你不要哭了嘛,我知道错了。”小幽焦急的声音拖回了我的目光,只见一只小小的手攀上了我的眼角,轻轻地替我擦拭着眼泪。我紧紧地抓住小幽的手,紧到小幽叫疼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伤到了小幽。

    “冥夏,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每一次小幽生气的时候就会叫我的全名,看来真的是惹火她了。

    “小幽,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吹吹,呼呼,不疼不疼。”小幽看见我紧张的样子,偷偷笑了。

    “你也叫冥夏??”一个好听的声音不事宜的打破了我们的温存。我与小幽同时向那个声源地投去了怨毒的目光。就这一眼,被封存片刻的眼泪又快要绝提了。我努力的控制住自己不争气的眼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听错了。”拖着还没有回过神的小幽逃离了“小桥流水”。

    (场景五)

    等小幽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跑过了一条街。小幽边喘气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最后还是把疑惑的眼神抛向了我“我们为什么要跑啊?还有你确实叫冥夏呀。”

    我轻轻的揉着小幽的头发,这丫头还真想打破沙锅问到底呀。“笨啊你,你没听出来他是在搭讪啊,我可不希望我的小幽被他给抢走了。”

    “哦。可是,我们也不用跑吧,不理他就好了。”狠狠地敲了一下小幽的头,突然有点怕她的聪明。

    “你没看见那家伙很帅吗?我可比不过他。万一哪天你被他拐跑了我就亏大了,这种得不偿失的事一定要在它还没有萌芽的之前就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小幽以为我在吃醋,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撒起了娇。

    “就这么没自信呀。再说了在我心里你最好了,我怎么舍得抛下你找他啊。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嘛。”

    “是,是,是。”

    我正陶醉在小幽撒娇的情势下,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我大吼了起来“冥夏,我都还没有吃饭,你就把我拖走了!!”呃,貌似是这样。

    “那么漂亮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去!不行,我要回去尝尝他们家的菜。”

    “幽,下次去嘛,这次我们去其他地方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牛排店铺很好吃的,你不是最喜欢牛排的吗?我们去那家好不好。”在我的引导下小幽思量了片刻还是敌不过牛排的诱惑屈服了。

    “嗯,好吧。不过下一次你一定要带我去′小桥流水′。”

    “好。”

    (场景六)

    等我们吃完饭准备回家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躲进云层里休息去了。

    但是小夏却异常兴奋的指着落日对我说:“小夏,你看那边是不是很漂亮,我们去追那个红着脸的太阳好不好?”我顺着小幽的手,看见天际那一头红霞满天飞舞着,确实很美。而太阳就像一个懵懂的孩子被那些红衣霞彩的舞姿调戏了般羞红了脸。

    “小幽,你又想看落日了呀。”

    “嗯。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去看了,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嘛,夏。”我轻抚着小幽的头发,宠溺的笑着。

    “好,那我们还是去′露棠′吧”

    “我不要去′露棠′,经常去都没有什么意思了。我知道有个地方比′露棠′还要好,我带你去那里。”

    “去哪里啊,小幽。”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哎呀,你不要问了,去了你就知道了嘛。”小幽不由我再多问,拖着我就准备走。

    “邦诺!!”我怔住了。邦诺,邦诺,邦诺,怎么会有人知道我的这个名字,即使是小幽我也从来没有给她提过。难道是……直觉告诉我,要快逃。我头也不回的牵着小幽的手向前努力的跑着。可是我的脚程哪里有他快,还没有跑几步,他那双漂亮的′拓落′鞋已经映入了我的眼帘。

    “邦诺,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出他白色头发下,那张生气而又焦急的脸。

    “抱歉,你认错人了。她叫夏。”小幽很不客气的推开了试图触碰我的人。小幽的力气并不大,没有推开他太远。我依旧可以很清楚地听到他声音在我耳膜里振响。

    “我没有认错,她就是邦诺。如果她不是邦诺她不会去′小桥流水′。”

    “′小桥流水′那么漂亮,只要是人都可以去!”小幽的眼角放着淡淡的绿光,狠狠射向眼前这个高个的男人。

    “好,就算是这样。那她还穿着我去′拓落′本店订做的′拓落′鞋,这本来是两双不同款不同色的′拓落′,我们一款各有一只。而这两款的′拓落′又是我自己亲手设计的,在这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两双!你说会穿这鞋的不是邦诺是谁!!”小幽的脸有点泛白,我拉住小幽想要把她带走,我怕再继续下去会伤害到小幽。小幽没有理会我的紧张,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脚上的′拓落′又望了眼我脚上的′拓落′,仍旧回击着。

    “说不定有人也喜欢这款的样式,也订做了呢。只是恰巧冥夏也看上了这一款也订做了而已,这又能说明什么……”

    “冥夏??那为什么她会把我的名字当作她自己的名字告诉你,而不是告诉你她的真名叫邦诺呢!?”

    “……”小幽的脸色更白了,身子也在轻轻的颤抖着,她用一种我从没有见过的眼神看向了一脑空白的我。

    “冥夏,你告诉我,你的真名叫什么!”

    我紧紧地握着小幽的手,从她手心里传来的寒冷令我极度的不安“对不起,幽,我该早点告诉你的。我的真名叫邦诺。幽,你听我解释……”

    “我不要你解释!”

    小幽甩开了我紧牵的手,用有点微颤的指尖指着一脸深情的冥夏问到“那他呢?”

    “冥……,冥夏。”我不敢正眼看小幽的眼睛。我怕,我会承受不住小幽眼里的伤痛。但是小幽没有给我逃离的权利,她的手紧紧的钳固住了我的头,当我的眼睛与小幽交汇的时候我看见她眼角闪烁的绿光更亮了。

    “你看着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

    “幽,我没有骗你。名字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这并不重要的。”

    小幽松开了钳固我的手,撕心裂肺的吼着“不重要,那你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

    “幽!!”

    “3年了,我们在一起3年了!在这个朝夕相处的时间里我以为你已经爱上了我,可是今天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幽!!”看着这样悲痛的幽,心很疼很疼。我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抚慰她的伤痛,可幽却狠狠的推开了我。这一推就把我推到了冥夏的怀里,冥夏却不适宜的把我紧紧的抱住了,任我怎么挣扎都逃不掉。而我的挣扎在幽的眼里不过是紧紧的拥抱而已。

    “好,很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我了吗。好,我成全你!!冥夏,哦不。邦诺我们到此为止吧。”悲痛欲绝的幽留下这一句残忍的话,就踏着有点凌乱的步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幽!!”不要,不要离开我。看着越来越远的幽,我急了,对着冥夏的肩膀就是狠狠地一口,冥夏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放松了对我的禁锢。我趁势逃开了他的怀抱,得到自由的我发疯似的朝幽追去。

    “邦诺,不要去……”

    任凭冥夏在我的身后怎样的呼喊,我都没有回头。我现在只想追回小幽,向她解释清楚这一切。

    颈后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一片漆黑袭上了我的眼,幽就这样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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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全名:幽冥的念想(T.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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