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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笔记里的线索

作者:披萨烤蘑菇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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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给她送去一页罗塞尔日记之后,奥黛丽小姐给我送来了一对由海蓝宝石雕琢成的耳环,说是回礼,并表示很期待在茶会上看到我戴上这对耳环。据珠宝鉴定师说,这对耳环的价值至少在300镑。

    这种甚至能把普通人变成非凡者的财宝随手就送出来了,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小白脸被富婆包养的感受,以及被金钱支配的恐惧。

    换算成我作为文职人员的工资大概是两年的积蓄。

    不过我还是没有戴上那对耳环,当茶会上奥黛丽小姐惊讶地询问时,我摸着耳垂撇开视线:“我有些怕疼...”

    于是奥黛丽小姐表示要送给我其他首饰的时候,我含蓄地表示了自己的为难,因为这么名贵的首饰我不是很敢戴,这很可能会在各种场合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而我只想低调地过活。

    最后我还是收下了奥黛丽小姐的礼物,因为就算不戴出去,在房间里对着镜子赏心悦目也是不错的,我也没有将它们变卖的打算,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在首饰盒的深处,当作友情美好的象征。

    而奥黛丽小姐也作出了妥协,她减少了送我珠宝的次数,改为了各种各样量身定制的衣服,至于结果...我彻底变成了她化妆的练习工具与换装人偶,每次我都含着羞涩,无奈,又有些许期待的神情,看着她神采奕奕积极地做各种微调的模样,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前世的女孩子会喜欢玩芭比娃娃。

    当我第二次见到奥黛丽小姐,也就是参加茶会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位非凡者了,说来惭愧,我特殊的灵视虽然可以看出对方是否为非凡者,却分辨不清对方是什么途径的非凡者。但我猜测奥黛丽小姐很可能是“观众”途径的非凡者了,因为当我向她讲述学校里的趣事,书里的见闻时,她托着腮,微笑着凝望着我,就像深谙此道,正在剧场里审视演员的一位观众。

    而之后的事情也间接证明了我的猜测,她向我说起舞会上的那些趣事时,详细地描述了她注意到公爵夫人,贵族小姐,政府议员等的一些细节,据此猜测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接下来有什么企图,并且大多数都被印证的事情。

    这符合“观众”能够从各种各样的细节,比如口癖,行为,举止,甚至人们不为人知的动作中窥见他人想法,从而作出引导的能力。

    我原本猜测那位灰雾的主人可能是代表“观众”途径的神灵,是心理炼金会信仰的对象,后来我否定了这个推论,因为她向我要过“观众”的配方。

    姑且不论当时的她知不知道这份配方,但如果她当时的后台,也就是那些灰雾的主人是心理炼金会的话,那么她就该知道,“观众”配方怎么查都会查到心理炼金会头上去。

    不过让我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在那次茶会上,苏茜的气场也有那种非凡者特有的感觉?难道“观众”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周边的人?或者说这就是所谓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在考试结束后,我作为值夜者的神秘学课程与格斗训练也正式开始,刚好一位从廷根抽调过来的老牌值夜者加入了我们,是一位年轻但气质成熟的女士,名字叫戴莉.西蒙妮,她就是队长口中那位两年内升到序列7的天才。

    虽然明显是鲁恩人,但她的言语很是开放,明里暗里的都是压到脸上的车轱辘,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对我说:“小姑娘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就要想办法把他拖到床上去,不然谁知道男人哪天就会跟谁跑掉。”

    我对此是深以为然...个鬼啊!就体型,力量上来看,我怎么都是被拖到床上的那一个吧!

    至于被队长钦定为“神秘学专家”的“窥密人”卡斯曼...在戴莉女士来了之后也成了她的学生之一,用队长的话说他是“理论知识充裕,实地考察能力不足”,用戴莉女士的话来就更简练了:“需要有实战经验的前辈好好教导一番”。

    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那么奇怪呢?

    被称为“灵知会叛徒”的希兹意外地安分守己,生活节奏就像时钟一样准确,在队友中的风评也很不错,据他们说:一开始他们也对希兹很戒备,但后来他用一次次在生死存亡关头的行动获得了队友们的青睐,致使他仅仅加入值夜者一年,就已经让大部分队友能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会因他的经历而产生偏见的恐怕只有其他教会的非凡者吧。

    而现在的他成为了我的格斗术教官,训练异常严苛与残酷,每次过后都有一种骨头就此散架的感觉,我已经记不清被他摔在地上,打趴在地上有多少次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第一次过后连床都下不来的感受,奥黛丽小姐还关切地问我是不是生理期到了。

    不过他的一些理念倒是深深地传达到了我的心里,“死亡可不会给你犹豫的机会”这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如果每次伴随着这句话的不是如暴雨般猛烈的攻击的话就好了。

    除了近身格斗术,他还教了我枪械,刺剑,匕首的使用方法,还有一些作为“刺客”的经验,据他所说,在他成长的地方,孩子们在学会握勺子前就学会握刀了。

    我问他这样的训练要多久才能结束,他说我底子很好,悟性也不错,大概三个月就能到正式队员的程度吧。

    你能想象我在听到这句话时绝望的神情吗?我都在想我得跟我的律师谈谈关于黑心企业体罚员工的事情....咦?我就是律师吗?那没事了。

    我没有向奥黛丽小姐隐瞒自己值夜者和非凡者的身份,但也没有坦白,我想作为“观众”的她会有一定的猜测,但不会肯定,我也多次暗示自己知道她非凡者的身份,借此告诉她我们可以坦诚一点交换情报。

    我借空余时间翻阅了值夜者档案室里储藏的第四纪笔记与罗塞尔日记,这是我可怜的保密等级所能触及的范围,毕竟它们谁都看不懂,也正是因此值夜者的收藏也不是很多。

    我本来还期待着能从那位第四纪先生的笔记上得到“律师”途径序列8的配方,可惜想象总是美好的,那位第四纪先生只是记载了一些他经历的事件和作为非凡者的感悟,即便如此也让我受益良多,我敛一些重点来给大家讲述一下:

    “从我少年时代就外出航海的叔叔终于回来了。”

    “他并没有选择皇帝陛下的‘律师’,而是成为了风暴之主的序列7:航海家,这令他能够清楚地记忆船只的航线,难以在大海上迷路。”

    “作为帝国的使团出使拜朗的他,和伙伴们一起整整离开了家乡十六年,去程四年,返程也是四年,叔叔几乎是将他的青春都献给了海洋与拜朗。”

    “他向我讲述了关于拜朗帝国的一些见闻,那里的都市富庶而繁荣,每日都在辛勤劳作的人们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他们对死亡无所畏惧,甚至将亲人的骸骨当作家具的装饰,这反倒象征着一种传承,因为他们知道,死亡不是终点。”

    “那里的人们也信仰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也就是‘死神’,他们都说没有比祂更仁慈的神灵,没有比祂更公正的皇帝,在祂眼里无论是穷人,富人,奴隶,小偷,全都只是一条终将逝去的生命。”

    “在举国参加的祭祀上,祂的化身从祭品中拾起一束穷人献上的麦穗,和一块富人献上的黄金,告诉国民们这是等价值的事物,因为它们是由同样勤勉的努力得来,不会因为世俗的目光而改变它的价值。”

    “传说那里的人们死后,要跟随着摆渡人,顺着冥河走上九天九夜,走到死神的儿子,伟大的死亡执政官面前,祂的身边立式着无数因死神的伟力聚集而来的不死者军团,而祂则手持天平,衡量着人们一生的功过。”

    “‘各司其职即是正义’,这个观念充斥在拜朗帝国上下,因此衡量的功过也是与死者生前的身份直接相关,天平的另一边是一根羽毛,只要生前作出的贡献大于它就可以进入冥界,享受来世的生活,但要是小于或等于它,灵魂就会当场消散,成为不死者们的养料。”

    “我问叔叔,这样的传说他相信是真的吗?毕竟没有人会去死后的世界一探究竟,他回答说相信,因为皇帝陛下的伟力远不止于此。”

    “我还以为长久的海上生活消磨了他的忠心,此刻我为这一想法感到深深的愧疚。”

    除了关于死神的传说外,还有一个关于黑皇帝留下的宝藏的故事:

    “在我成为远征大陆的总骑士长时,皇帝陛下下达命令,征调了大量的人力去寒冷的北海修筑一座青铜圣殿,而在建筑完成后,却被皇帝陛下用自己的伟力将那座圣殿连同周围的土地一起沉入海底。举国上下瞬间目瞪口呆。”

    “有人猜测那是皇帝陛下为自己修的陵寝,有人说那是为了让海底的居民一同瞻仰皇帝陛下而准备的祭祀神殿,还有人说那是皇帝陛下为了去海底游玩而建立的行宫。”

    “对于这些说法,我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已经成为序列5的我也无法瞥见皇帝陛下的意图,但我知道,对于神明来说,所做的一切在凡人看来奇怪而无意义的举动,对祂们来说很可能意味着惊天的秘密!”

    “我让去过那里的士兵帮我记下了那里的坐标,以便尽快地在危难时刻赶往皇帝陛下身边。那座圣殿的坐标是...”

    换算成现代的航海学语言,大概在北海的苏尼亚岛附近,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过去看一看,那里来来往往的有很多捕鲸船。

    罗塞尔大帝的日记还是一如既往,讲述了许多罗塞尔大帝亲身经历的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不少非凡者知识,其中最重要,最让我启发的是关于扮演法的那一句:

    “魔药的关键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而魔药的名称也不仅仅是核心象征,还是具体意象,更是消化的‘钥匙’!”

    除此之外,大帝还讲述了关于永恒烈阳教会非凡者的一些信息,让我对“歌颂者”途径有了初步的了解。

    他还讲述了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恐惧与激动,前往狂暴海尽头寻找深渊与神弃之地遇到的奇异状况,南征北战建立因蒂斯共和国与发明蒸汽机的经历,以及对各种各样的贵族小姐发出的感慨和事后对比的感想。

    这让我在开拓见闻,还原大帝经历的同时,也对罗塞尔这个人愈发鄙夷起来。如果我和罗塞尔大帝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我想必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他吧。

    因为是值夜者的资料,我没办法带出去给奥黛丽小姐,虽然由于“律师”的记忆力我记得所有的内容,但他的字实在是太丑了我模仿不来。

    最终我用自己的字复述了几份给奥黛丽小姐,希望她和她背后的那位不会因为这字过于娟秀和流畅而怀疑些什么。没办法,她给得实在是太多了。

    而就在这样的时光中,我们平静地度过了将近两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