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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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抿着唇，手用力的攥着手机，挣扎犹豫了许久，还是转身离开。
就在她准备上车时，手机响了一下。
是裴禹宁发过来的信息。
顾之回头，看到裴禹宁坐在二楼的露天吧台上，朝她挥手。
“你要是后悔了，这份资料我可以收回。”
刚才见顾之来了又不进来，最后还准备离开，他就知道或许顾之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或是害怕知道。
顾之视线紧紧的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上，却迟迟没有打开。
沉默了许久，她移开视线，才问，“他……为什么要回陆家？”
“苏宁远当年亏空公款的事，是他老板杜奇伟和白薇做的局。苏宁远跳楼的当天，白薇还去找过他，期间两人不知聊了什么，白薇走后不久，苏宁远就跳了楼。苏宁远跳楼以后，有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见过一支录音笔，我猜测苏宁远是想要给白薇下套，录了两人当时的对话。不过警方来的时候，那支录音笔已经不翼而飞。若是以上猜测属实，不仅苏宁远亏空公款的事存疑，连苏宁远跳楼也可能与白薇有关。”
顾之不解，“可杜奇伟为什么要帮白薇做这样的事？”
苏宁远在杜奇伟公司做了几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是苦劳，冤枉苏宁远，杜奇伟能捞着什么好处？！
“杜奇伟原是白幸川身边的一个秘书，由白幸川一手提携上来。后来杜奇伟从白家出去开了自己公司，白幸川还给了他很大的支持，此外杜奇伟开公司的本钱还是白幸川出的。”欠了这么大的恩情，还一点也不过分。
“……”顾之不语，神情有些恍惚。
虽然当初就有想过傅宴书回陆家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苏宁远的事。可如今听来，却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总觉得，傅宴书还瞒了她别的事。
“只有这些？”
“傅宴书进陆氏以后，看似很多事都在为陆氏着想，实际上却不尽然。我请行业内的专业人士看过，陆氏有两个大项目都存在着很大的弊端，稍微出点问题，就能把陆氏搞垮。此外，他还背地里收集了陆氏所有股东的把柄，至于要做什么，我还不清楚。”裴禹宁迟疑了下，才说，“还有一件事，虽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但我觉得傅宴书有可能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顾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声音也带着丝不经意的颤音，“什么意思？”
“自从上次与你见面后，我就发现有人暗中调查我的事。不过那个人只是单纯调查我的私人生活，似乎只是担心你与我一起是否会有危险。”与其说那个人是监视顾之，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保护顾之。
顾之背后忽然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一想到傅宴书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做了那么多事，她就自觉毛骨悚然。
若傅宴书当年只是为了替苏宁远洗清冤屈才回陆家，如今他做的这一切，早已偏离了最初的初衷。
手下意识的抚上脖子上的项链，用力的攥着，直到吊坠上的纹路刺进皮肤，强烈的痛感才唤回她的意识。
“到此为止吧，什么都不要再查了！”
“那这些资料……”裴禹宁话还没说完，顾之已经匆忙打断，“东西你拿回去，钱我会照付。”
她神色狼狈的起身，还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杯子，洒了自己一裤子的水。她甚至都没擦一下，就匆忙离开。
裴禹宁蹙眉，看着桌上的资料，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心情有些复杂。
或许她该看一眼的。
……
同一时间，夜色。
看着傅宴书这副模样，秦枫忍不住揶揄道，“既然那么担心，就不要假大方，让那个私家侦探查到你的事。”
“她想知道的事，我不想瞒她。”主动告诉顾之，他做不到，但顾之自己想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你就不怕，小弟妹知道以后怕了你，要跟你分手？”秦枫乐了，“早就说女人累事，情情爱爱的，就一股子酸臭味，还不如手中的酒来得香。”
说着，秦枫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一脸肆意的翘着二郎腿，表情慵懒又满足。
傅宴书不语，脸色阴霾，眼底怀揣着些许的不安。
哪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想要隐瞒顾之。
就好像赌局，不管输赢，总有答案。
他也想知道，顾之对他的感情能有多深。
……
刚出电梯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顾之背着双手靠在门上，微微低着头，脚跟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的脸庞被阴影覆盖，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如同黑夜中独立发亮的星星。
傅宴书愣了几秒，恍若平常的走过去，“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听到傅宴书的声音，顾之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随即挂上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上班没事干，我又想吃火锅，就早早下班去了商场。买完东西想给你打电话，又发现你也差不多时间到家，就在这等你了。”
傅宴书侧头，确实看到顾之脚边还放了一大堆东西。
“之前不是把家里的钥匙给你了吗？又没带？”
傅宴书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开门进了屋。
顾之边换鞋边说，“我喜欢等你，也喜欢和你一起回家的感觉。”
傅宴书轻笑，揉了揉顾之的头，就拿着东西进了厨房。
换了家居服后，傅宴书在厨房里洗东西，顾之帮不上忙，就在一旁看着，看得很是入神。
傅宴书瞥了她一眼，“不去看电视？”
顾之又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咧嘴一笑，“电视哪有你好看。冲你这张脸，我估计还能喜欢你很多年。”
“就只喜欢这张脸？”傅宴书洗菜的手一顿，侧头看着顾之。
“不止，我觊觎的还有你这个人。”顾之从傅宴书手臂下钻了进去，伸出根手指在傅宴书胸膛上画着圈圈，语调柔软的说，“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或许哪一天我得到你了，我就不那么喜欢你了。”
傅宴书乐了，双手撑在洗菜台前，把顾之圈在怀中，半眯着眼，邪魅的挑眉，“那为了让你一直喜欢我，我是不是就不该让你轻易得手？”
“也不一定。”顾之轻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太难得到也容易让人死心，说不定哪天我死心了，也就不再喜欢你了。”
“你会对我死心吗？”傅宴书打量着顾之，似在琢磨她话中的含义。
顾之踮脚，在傅宴书唇上浅啄了一下，表情认真的回答，“不会。”
“刚还说肚子饿，再不让开，今晚就吃不成火锅了。”
“吃不成就吃不成，反正也没想吃饱。”
“？”傅宴书疑惑的蹙眉，还没开口，顾之已经出了客厅。
才吃两口，顾之就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拿了瓶酒过来。
傅宴书错愕的看着顾之，“就你这酒量，还敢喝？”
“少瞧不起人，我出外应酬了这么多次，酒量早就提高了不少。”说着，顾之就拿杯子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傅宴书，大言不惭道，“没准你还喝不过我。”
傅宴书嗤笑，“冲你这迷之自信，谁都喝不过你。”
顾之讪笑了声，也不反驳，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酒是好酒，不过这会不太喝得出味道就是了。
傅宴书神色晦暗的看着手中的酒，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顾之见他这副模样，单手撑着下巴，打趣道，“怎么？怕我下药吗？”
“下药？”傅宴书眉头皱的更紧了。
“对啊～我觊觎你这么久也没得手，要是等不及了，下药这事……我估计也做得出来。”
顾之嗓音甜美娇俏，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如同冬日里温暖和煦的暖阳，傅宴书一下子被她的笑容蛊惑到了，也不疑有他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酒过半巡后，傅宴书终于察觉酒是真的有问题。不过喝了两杯，而且红酒的度数根本就不高。
这就开始晕，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顾之好笑的看着傅宴书，“刚才都暗示你了，没听出来吗？”
傅宴书半眯着眼看向顾之，神智渐渐开始涣散，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正式通知你一声，我今晚打算睡你，不过怕你不配合，所以我在你酒里放了点东西。你不用担心，下的是春药，不伤身，但……可能有点伤肾。”顾之拿起红酒杯，晃了晃里面鲜红诱人的液体，眼底闪过抹狡黠的笑意。
傅宴书不解的看着顾之，明显在询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之没说话，拿着杯子一口闷了，她喝得急，又被呛了一下，红酒从嘴边溢出几滴。惨白的脸庞配上淡红的酒迹，这一幕显得格外诡异。
她走到傅宴书面前，一只手抚摸上傅宴书的脸，原来炯炯有神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
明明是记忆中熟悉的脸，她却觉得如此的陌生，好像突然间就不认识了。
傅宴书深深的看着她，脸上明明挂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清，“你怕了，是吗？”
当知道他和她想象中的人不一样时，她就想退缩。
即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的怕，仍旧像刀子般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顾之身子微微一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喜欢的真的，怕……也是真的。
她不想说谎，也不愿骗傅宴书。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
顾之猛地堵住傅宴书的嘴，阻止他接下来说的话。
无论傅宴书是怎样的人，她都已经决定了，过了今天，她就把今日听到的一切都忘掉。
既然决定了要忘掉，那就什么都不要听，更什么都不要知道……
顾之抿着唇，手用力的攥着手机，挣扎犹豫了许久，还是转身离开。
就在她准备上车时，手机响了一下。
是裴禹宁发过来的信息。
顾之回头，看到裴禹宁坐在二楼的露天吧台上，朝她挥手。
“你要是后悔了，这份资料我可以收回。”
刚才见顾之来了又不进来，最后还准备离开，他就知道或许顾之并不想知道这些事，或是害怕知道。
顾之视线紧紧的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上，却迟迟没有打开。
沉默了许久，她移开视线，才问，“他……为什么要回陆家？”
“苏宁远当年亏空公款的事，是他老板杜奇伟和白薇做的局。苏宁远跳楼的当天，白薇还去找过他，期间两人不知聊了什么，白薇走后不久，苏宁远就跳了楼。苏宁远跳楼以后，有人在他的西装口袋里见过一支录音笔，我猜测苏宁远是想要给白薇下套，录了两人当时的对话。不过警方来的时候，那支录音笔已经不翼而飞。若是以上猜测属实，不仅苏宁远亏空公款的事存疑，连苏宁远跳楼也可能与白薇有关。”
顾之不解，“可杜奇伟为什么要帮白薇做这样的事？”
苏宁远在杜奇伟公司做了几十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是苦劳，冤枉苏宁远，杜奇伟能捞着什么好处？！
“杜奇伟原是白幸川身边的一个秘书，由白幸川一手提携上来。后来杜奇伟从白家出去开了自己公司，白幸川还给了他很大的支持，此外杜奇伟开公司的本钱还是白幸川出的。”欠了这么大的恩情，还一点也不过分。
“……”顾之不语，神情有些恍惚。
虽然当初就有想过傅宴书回陆家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苏宁远的事。可如今听来，却又觉得有些不真实。
总觉得，傅宴书还瞒了她别的事。
“只有这些？”
“傅宴书进陆氏以后，看似很多事都在为陆氏着想，实际上却不尽然。我请行业内的专业人士看过，陆氏有两个大项目都存在着很大的弊端，稍微出点问题，就能把陆氏搞垮。此外，他还背地里收集了陆氏所有股东的把柄，至于要做什么，我还不清楚。”裴禹宁迟疑了下，才说，“还有一件事，虽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但我觉得傅宴书有可能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
顾之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声音也带着丝不经意的颤音，“什么意思？”
“自从上次与你见面后，我就发现有人暗中调查我的事。不过那个人只是单纯调查我的私人生活，似乎只是担心你与我一起是否会有危险。”与其说那个人是监视顾之，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保护顾之。
顾之背后忽然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身体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一想到傅宴书在她看不见的背后做了那么多事，她就自觉毛骨悚然。
若傅宴书当年只是为了替苏宁远洗清冤屈才回陆家，如今他做的这一切，早已偏离了最初的初衷。
手下意识的抚上脖子上的项链，用力的攥着，直到吊坠上的纹路刺进皮肤，强烈的痛感才唤回她的意识。
“到此为止吧，什么都不要再查了！”
“那这些资料……”裴禹宁话还没说完，顾之已经匆忙打断，“东西你拿回去，钱我会照付。”
她神色狼狈的起身，还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杯子，洒了自己一裤子的水。她甚至都没擦一下，就匆忙离开。
裴禹宁蹙眉，看着桌上的资料，说不上是遗憾还是什么，心情有些复杂。
或许她该看一眼的。
……
同一时间，夜色。
看着傅宴书这副模样，秦枫忍不住揶揄道，“既然那么担心，就不要假大方，让那个私家侦探查到你的事。”
“她想知道的事，我不想瞒她。”主动告诉顾之，他做不到，但顾之自己想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你就不怕，小弟妹知道以后怕了你，要跟你分手？”秦枫乐了，“早就说女人累事，情情爱爱的，就一股子酸臭味，还不如手中的酒来得香。”
说着，秦枫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一脸肆意的翘着二郎腿，表情慵懒又满足。
傅宴书不语，脸色阴霾，眼底怀揣着些许的不安。
哪怕结果不是他想要的，他也不想要隐瞒顾之。
就好像赌局，不管输赢，总有答案。
他也想知道，顾之对他的感情能有多深。
……
刚出电梯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个人。
顾之背着双手靠在门上，微微低着头，脚跟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地面。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的脸庞被阴影覆盖，只有那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如同黑夜中独立发亮的星星。
傅宴书愣了几秒，恍若平常的走过去，“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听到傅宴书的声音，顾之才猛地回过神来，脸上随即挂上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上班没事干，我又想吃火锅，就早早下班去了商场。买完东西想给你打电话，又发现你也差不多时间到家，就在这等你了。”
傅宴书侧头，确实看到顾之脚边还放了一大堆东西。
“之前不是把家里的钥匙给你了吗？又没带？”
傅宴书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开门进了屋。
顾之边换鞋边说，“我喜欢等你，也喜欢和你一起回家的感觉。”
傅宴书轻笑，揉了揉顾之的头，就拿着东西进了厨房。
换了家居服后，傅宴书在厨房里洗东西，顾之帮不上忙，就在一旁看着，看得很是入神。
傅宴书瞥了她一眼，“不去看电视？”
顾之又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咧嘴一笑，“电视哪有你好看。冲你这张脸，我估计还能喜欢你很多年。”
“就只喜欢这张脸？”傅宴书洗菜的手一顿，侧头看着顾之。
“不止，我觊觎的还有你这个人。”顾之从傅宴书手臂下钻了进去，伸出根手指在傅宴书胸膛上画着圈圈，语调柔软的说，“都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或许哪一天我得到你了，我就不那么喜欢你了。”
傅宴书乐了，双手撑在洗菜台前，把顾之圈在怀中，半眯着眼，邪魅的挑眉，“那为了让你一直喜欢我，我是不是就不该让你轻易得手？”
“也不一定。”顾之轻笑，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太难得到也容易让人死心，说不定哪天我死心了，也就不再喜欢你了。”
“你会对我死心吗？”傅宴书打量着顾之，似在琢磨她话中的含义。
顾之踮脚，在傅宴书唇上浅啄了一下，表情认真的回答，“不会。”
“刚还说肚子饿，再不让开，今晚就吃不成火锅了。”
“吃不成就吃不成，反正也没想吃饱。”
“？”傅宴书疑惑的蹙眉，还没开口，顾之已经出了客厅。
才吃两口，顾之就突然想起什么，然后拿了瓶酒过来。
傅宴书错愕的看着顾之，“就你这酒量，还敢喝？”
“少瞧不起人，我出外应酬了这么多次，酒量早就提高了不少。”说着，顾之就拿杯子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傅宴书，大言不惭道，“没准你还喝不过我。”
傅宴书嗤笑，“冲你这迷之自信，谁都喝不过你。”
顾之讪笑了声，也不反驳，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酒是好酒，不过这会不太喝得出味道就是了。
傅宴书神色晦暗的看着手中的酒，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顾之见他这副模样，单手撑着下巴，打趣道，“怎么？怕我下药吗？”
“下药？”傅宴书眉头皱的更紧了。
“对啊～我觊觎你这么久也没得手，要是等不及了，下药这事……我估计也做得出来。”
顾之嗓音甜美娇俏，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如同冬日里温暖和煦的暖阳，傅宴书一下子被她的笑容蛊惑到了，也不疑有他的喝了一口手中的酒。
酒过半巡后，傅宴书终于察觉酒是真的有问题。不过喝了两杯，而且红酒的度数根本就不高。
这就开始晕，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顾之好笑的看着傅宴书，“刚才都暗示你了，没听出来吗？”
傅宴书半眯着眼看向顾之，神智渐渐开始涣散，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正式通知你一声，我今晚打算睡你，不过怕你不配合，所以我在你酒里放了点东西。你不用担心，下的是春药，不伤身，但……可能有点伤肾。”顾之拿起红酒杯，晃了晃里面鲜红诱人的液体，眼底闪过抹狡黠的笑意。
傅宴书不解的看着顾之，明显在询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顾之没说话，拿着杯子一口闷了，她喝得急，又被呛了一下，红酒从嘴边溢出几滴。惨白的脸庞配上淡红的酒迹，这一幕显得格外诡异。
她走到傅宴书面前，一只手抚摸上傅宴书的脸，原来炯炯有神的眼睛渐渐黯淡下来。
明明是记忆中熟悉的脸，她却觉得如此的陌生，好像突然间就不认识了。
傅宴书深深的看着她，脸上明明挂着笑，眼底却是一片冷清，“你怕了，是吗？”
当知道他和她想象中的人不一样时，她就想退缩。
即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她的怕，仍旧像刀子般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心。
顾之身子微微一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否认的话。
喜欢的真的，怕……也是真的。
她不想说谎，也不愿骗傅宴书。
“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
顾之猛地堵住傅宴书的嘴，阻止他接下来说的话。
无论傅宴书是怎样的人，她都已经决定了，过了今天，她就把今日听到的一切都忘掉。
既然决定了要忘掉，那就什么都不要听，更什么都不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