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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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起来却像从宇宙另一端传来的一样遥远。
白川涛的脑子一片空白，紧张感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全身。
“喂，你还在吗？”小倩又问。
“在。”白川涛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
“我可什么都没和警察说。”
白川涛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点：“是吗？”
“说了会给你惹麻烦吧？”
会吗。白川涛也不知道。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谢谢你。”
“哎，等等，你先别挂。你到底和这件事情有多大关系，我可不想因为昨天那点钱变成你的共犯。”
“什么关系都没有。”白川涛干巴巴地说
“真的吗？那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警察也不要紧吗？”
“什么？”白川涛不知道小倩到底想说什么。
“我跟警察说我没见过你，但是看那警察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他说让我好好想想，他还会再来的。干我们这行的，被警察盯上可是个大麻烦。”
“所以呢？你还是想告诉警察吗？”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这么说吧，你昨天花了钱买我回答你的问题，可没说会有警察找来，现在我替你保守了秘密，还被警察弄得做不了生意，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啊？”
白川涛一愣：“你想要什么补偿？”
“还用说嘛，我眼下怎么也得停工一半个月吧？我也不讹你，你把我损失的钱还给我就行。”
“多少。”
“按一个月算，十万吧。”
“你这是敲诈！”白川涛万想不到除了之前那封匿名信，竟然又冒出一个威胁他的人。
“哎呀，别这么说嘛，我跟警察说谎可是冒了风险的，真要敲诈你，就不是让你补我一个月工资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晚上多少钱吗。这句话已经到了白川涛嘴边，然而没有说出来。
“你先慢慢想，想好了联系我，不过也别拖得太久，谁知道警察下一次什么时候来。”小倩说完便挂了电话。
、、、、、、
“出什么事了？”陈雯问。
白川涛看到陈雯紧张的样子，猜测自己脸上的神情一定很可怕。“是小倩。”他费了好大劲才开口，把对话的内容复述给陈雯。
陈雯听说警察有白川涛的照片也吓了一大跳：“警察怎么会有你的照片？”
“不知道，也许是寄匿名信的那个家伙……”
“不可能，还不到一周，如果他一开始就打算报警的话根本不会威胁你，不然查出来他也是个敲诈勒索的罪名。”
“我也不知道了。”白川涛垂头丧气。
陈雯想了想问道：“小倩说没说是什么样的照片？”
“什么什么样的照片？”
“是你的生活照还是你那天在小区里被人拍到的照片？”
“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是在那个小区里的照片，或许是那天你溜出来的时候被不止一个人看到了，警察怀疑你但未必知道你的身份，如果是你的生活照，恐怕警察连你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白川涛觉得身上阵阵发冷。
“再打回去问问小倩吧。”
“问了她也未必会告诉我。”
“为什么？”
白川涛把小倩敲诈他的事情告诉陈雯。
陈雯听完摇摇头道：“别理她，等我们查出真凶证明了你的清白她就没话说了。”
“可是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她就把警察带来怎么办？”
陈雯道：“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
白川涛直是叹气，且不说他担心这件谋杀案落在自己头上，就算没有谋杀案的事，单他这几年入室盗窃，就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对了，那些带血的衣服你怎么处理了？”白川涛突然想起这件事。
“洗干净放在袋子里，包上石头，丢南城公园的湖里了。怎么了？”
“我在想，万一警察找到我，我不能拖累你。”白川涛抬起头看着陈雯，眼睛里一片深情。
陈雯握住了他的手：“你供我出来也没关系，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伙’。”
白川涛摇头：“我到时候其他的都会如实交待，但去珠宝店作不在场证明，去公园丢衣服我都说是自己想出来的。如果警察问你，你一定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雯道：“我都跑去警察局查高民生的事了，怎么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白川涛道：“实在不行你就说你刚刚发现我偷东西，但一直劝我改邪归正，这次突然听说我去过的小区死了人，你怀疑是我所以才……”
陈雯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别说这些了，你的心意我都懂。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警察就算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这儿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高民生的前妻和孩子有没有嫌疑，另外那个年轻的女朋友是谁。”
、、、、、、
白川涛和陈雯来到雅欣咖啡小馆。陈雯本意是让白川涛在家里等她消息的，但白川涛想到一个人在家什么都不做就觉得烦躁难捱，还是坚持一起跟来了。
雅欣咖啡小馆位于一座居民楼的一层，是原本的住家改的。虽然装修还算考究，但想必是小本经营。此时是大众上班时间，店里没有客人。见白川涛和陈雯进来，四十六七岁模样的老板娘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们好，两位吗？这边坐。”
二人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上坐下，老板娘已将菜单放在了两人面前。
白川涛点了冰卡布奇诺，陈雯要了黑咖啡。
“要点心吗？我们的芝士蛋糕特别好。”老板娘热情地推荐。
陈雯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不爱吃甜食。”白川涛补充了一句解释。
“这样啊。”老板娘有点遗憾的样子。
看到老板娘走去厨房，白川涛用口型问陈雯：“就是她吗？”
陈雯点点头，用口型说：“没错”。
等两人的咖啡上来。陈雯叫住老板娘：“您就是李老板吧？”
老板娘笑着道：“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就是这么个小店。您是？”
陈雯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老板娘：“我是A市日报的记者，在写一篇关于女性创业者的报道，听说了您这家咖啡店，想和您聊聊。”
“要采访我？”老板娘很惊讶。
陈雯先问了她一些关于开店的原因、经营状况之类的问题，然后自然而然地问道：“您开店您的家人支持吗？”
老板娘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儿子很支持，开咖啡店就是他的主意。”
“那您先生呢？”
老板娘又犹豫了一下：“我现在是单身，所以没有这个问题。”
“这样啊。”陈雯自然地做出一个没想到的表情，又用赞许的声音说道：“您开咖啡店是为了独自供养儿子吗？真厉害啊！我挣得钱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老板娘听到陈雯的奉承显得很高兴，但还是谦虚地说道：“没什么厉害的，挣不了多少钱，孩子的费用他爸也出一份。”
“您孩子多大了啊？”
“十八岁，上高三住校呢。”
“这么小就能想到开咖啡店的主意，真是了不起，您也厉害，能听孩子的建议。”
老板娘听到陈雯夸自己的孩子，更加高兴，笑着说道：“现在的孩子从小接触网络，什么都懂，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儿子还说他大学想学电脑，到时候给我开发个什么软件，让所有人都通过软件订我家的咖啡和蛋糕。”
“学电脑好啊，将来工作好找，出国也方便。”陈雯道。
老板娘说道这里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将来把他送出国，但出国费用实在太高了，靠开咖啡店还是很难。”
“那，孩子的父亲不能支持点吗？”陈雯把话题绕到了高民生身上。
老板娘脸上掠过一阵阴云：“他已经去世了。”
陈雯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刚才说孩子的费用他父亲也承担一份，我还以为……”
老板娘道：“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上个星期他突然死了。”
“是生病还是……？”
老板娘道：“好像是被人杀了。警察还来问过好几次。”
“什么？”陈雯又装出一个吃惊的表情。白川涛听到警察来过，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老板娘道：“新闻上也报了，死在他自己家里。”
陈雯道：“该不会是华银小区那个？”
“你也听说了？”
陈雯道：“我们报社也报道了，我还准备写篇后续报道的。难道受害者就是您的……”
“没错，我前夫。”
“居然这么巧，如果您不介意，我能不能也顺便问问关于您前夫的事情。”
“可是……”老板娘显得有些犹豫。
“您放心，我会和创业的这篇文章分开发表，也可以用化名。”陈雯道。
“可是他都死了，有什么值得问的呢？”
陈雯道：“我听说死者在离婚后找过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朋友，他的死可能和这个有关，想问您知不知道这个女朋友的事？”
“没听说过，离婚后我和他就没联系了。”
“可是您不是刚说他一直负担孩子的费用。另外，听说您最近和他联系过。”
老板娘沉了脸站起身来：“没有的事，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死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还有别的要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忙了。”
陈雯和白川涛从咖啡馆走出来后，白川涛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一说年轻的女朋友她就变脸了，还有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联系过高民生呢？”
陈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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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听起来却像从宇宙另一端传来的一样遥远。
白川涛的脑子一片空白，紧张感像针一样刺着他的全身。
“喂，你还在吗？”小倩又问。
“在。”白川涛的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
“我可什么都没和警察说。”
白川涛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点：“是吗？”
“说了会给你惹麻烦吧？”
会吗。白川涛也不知道。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谢谢你。”
“哎，等等，你先别挂。你到底和这件事情有多大关系，我可不想因为昨天那点钱变成你的共犯。”
“什么关系都没有。”白川涛干巴巴地说
“真的吗？那我把昨天的事情告诉警察也不要紧吗？”
“什么？”白川涛不知道小倩到底想说什么。
“我跟警察说我没见过你，但是看那警察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他说让我好好想想，他还会再来的。干我们这行的，被警察盯上可是个大麻烦。”
“所以呢？你还是想告诉警察吗？”
“哎呦，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啊。这么说吧，你昨天花了钱买我回答你的问题，可没说会有警察找来，现在我替你保守了秘密，还被警察弄得做不了生意，你是不是该补偿我点什么啊？”
白川涛一愣：“你想要什么补偿？”
“还用说嘛，我眼下怎么也得停工一半个月吧？我也不讹你，你把我损失的钱还给我就行。”
“多少。”
“按一个月算，十万吧。”
“你这是敲诈！”白川涛万想不到除了之前那封匿名信，竟然又冒出一个威胁他的人。
“哎呀，别这么说嘛，我跟警察说谎可是冒了风险的，真要敲诈你，就不是让你补我一个月工资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晚上多少钱吗。这句话已经到了白川涛嘴边，然而没有说出来。
“你先慢慢想，想好了联系我，不过也别拖得太久，谁知道警察下一次什么时候来。”小倩说完便挂了电话。
、、、、、、
“出什么事了？”陈雯问。
白川涛看到陈雯紧张的样子，猜测自己脸上的神情一定很可怕。“是小倩。”他费了好大劲才开口，把对话的内容复述给陈雯。
陈雯听说警察有白川涛的照片也吓了一大跳：“警察怎么会有你的照片？”
“不知道，也许是寄匿名信的那个家伙……”
“不可能，还不到一周，如果他一开始就打算报警的话根本不会威胁你，不然查出来他也是个敲诈勒索的罪名。”
“我也不知道了。”白川涛垂头丧气。
陈雯想了想问道：“小倩说没说是什么样的照片？”
“什么什么样的照片？”
“是你的生活照还是你那天在小区里被人拍到的照片？”
“有什么不一样？”
“如果是在那个小区里的照片，或许是那天你溜出来的时候被不止一个人看到了，警察怀疑你但未必知道你的身份，如果是你的生活照，恐怕警察连你的身份都查清楚了。”
白川涛觉得身上阵阵发冷。
“再打回去问问小倩吧。”
“问了她也未必会告诉我。”
“为什么？”
白川涛把小倩敲诈他的事情告诉陈雯。
陈雯听完摇摇头道：“别理她，等我们查出真凶证明了你的清白她就没话说了。”
“可是万一什么都没查出来她就把警察带来怎么办？”
陈雯道：“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反正人又不是你杀的。”
白川涛直是叹气，且不说他担心这件谋杀案落在自己头上，就算没有谋杀案的事，单他这几年入室盗窃，就不知道要判多少年。
“对了，那些带血的衣服你怎么处理了？”白川涛突然想起这件事。
“洗干净放在袋子里，包上石头，丢南城公园的湖里了。怎么了？”
“我在想，万一警察找到我，我不能拖累你。”白川涛抬起头看着陈雯，眼睛里一片深情。
陈雯握住了他的手：“你供我出来也没关系，我说过了，我们是‘同伙’。”
白川涛摇头：“我到时候其他的都会如实交待，但去珠宝店作不在场证明，去公园丢衣服我都说是自己想出来的。如果警察问你，你一定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陈雯道：“我都跑去警察局查高民生的事了，怎么能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白川涛道：“实在不行你就说你刚刚发现我偷东西，但一直劝我改邪归正，这次突然听说我去过的小区死了人，你怀疑是我所以才……”
陈雯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别说这些了，你的心意我都懂。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警察就算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也没那么容易找到我这儿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高民生的前妻和孩子有没有嫌疑，另外那个年轻的女朋友是谁。”
、、、、、、
白川涛和陈雯来到雅欣咖啡小馆。陈雯本意是让白川涛在家里等她消息的，但白川涛想到一个人在家什么都不做就觉得烦躁难捱，还是坚持一起跟来了。
雅欣咖啡小馆位于一座居民楼的一层，是原本的住家改的。虽然装修还算考究，但想必是小本经营。此时是大众上班时间，店里没有客人。见白川涛和陈雯进来，四十六七岁模样的老板娘从里屋走了出来。
“你们好，两位吗？这边坐。”
二人在一处靠窗的位置上坐下，老板娘已将菜单放在了两人面前。
白川涛点了冰卡布奇诺，陈雯要了黑咖啡。
“要点心吗？我们的芝士蛋糕特别好。”老板娘热情地推荐。
陈雯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不爱吃甜食。”白川涛补充了一句解释。
“这样啊。”老板娘有点遗憾的样子。
看到老板娘走去厨房，白川涛用口型问陈雯：“就是她吗？”
陈雯点点头，用口型说：“没错”。
等两人的咖啡上来。陈雯叫住老板娘：“您就是李老板吧？”
老板娘笑着道：“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就是这么个小店。您是？”
陈雯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老板娘：“我是A市日报的记者，在写一篇关于女性创业者的报道，听说了您这家咖啡店，想和您聊聊。”
“要采访我？”老板娘很惊讶。
陈雯先问了她一些关于开店的原因、经营状况之类的问题，然后自然而然地问道：“您开店您的家人支持吗？”
老板娘迟疑了一下回答道：“我儿子很支持，开咖啡店就是他的主意。”
“那您先生呢？”
老板娘又犹豫了一下：“我现在是单身，所以没有这个问题。”
“这样啊。”陈雯自然地做出一个没想到的表情，又用赞许的声音说道：“您开咖啡店是为了独自供养儿子吗？真厉害啊！我挣得钱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老板娘听到陈雯的奉承显得很高兴，但还是谦虚地说道：“没什么厉害的，挣不了多少钱，孩子的费用他爸也出一份。”
“您孩子多大了啊？”
“十八岁，上高三住校呢。”
“这么小就能想到开咖啡店的主意，真是了不起，您也厉害，能听孩子的建议。”
老板娘听到陈雯夸自己的孩子，更加高兴，笑着说道：“现在的孩子从小接触网络，什么都懂，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我儿子还说他大学想学电脑，到时候给我开发个什么软件，让所有人都通过软件订我家的咖啡和蛋糕。”
“学电脑好啊，将来工作好找，出国也方便。”陈雯道。
老板娘说道这里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将来把他送出国，但出国费用实在太高了，靠开咖啡店还是很难。”
“那，孩子的父亲不能支持点吗？”陈雯把话题绕到了高民生身上。
老板娘脸上掠过一阵阴云：“他已经去世了。”
陈雯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刚才说孩子的费用他父亲也承担一份，我还以为……”
老板娘道：“本来是这样的，但是上个星期他突然死了。”
“是生病还是……？”
老板娘道：“好像是被人杀了。警察还来问过好几次。”
“什么？”陈雯又装出一个吃惊的表情。白川涛听到警察来过，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老板娘道：“新闻上也报了，死在他自己家里。”
陈雯道：“该不会是华银小区那个？”
“你也听说了？”
陈雯道：“我们报社也报道了，我还准备写篇后续报道的。难道受害者就是您的……”
“没错，我前夫。”
“居然这么巧，如果您不介意，我能不能也顺便问问关于您前夫的事情。”
“可是……”老板娘显得有些犹豫。
“您放心，我会和创业的这篇文章分开发表，也可以用化名。”陈雯道。
“可是他都死了，有什么值得问的呢？”
陈雯道：“我听说死者在离婚后找过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朋友，他的死可能和这个有关，想问您知不知道这个女朋友的事？”
“没听说过，离婚后我和他就没联系了。”
“可是您不是刚说他一直负担孩子的费用。另外，听说您最近和他联系过。”
老板娘沉了脸站起身来：“没有的事，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他死活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们还有别的要的吗？没有的话我先去忙了。”
陈雯和白川涛从咖啡馆走出来后，白川涛就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心里的疑惑：“为什么一说年轻的女朋友她就变脸了，还有她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联系过高民生呢？”
陈雯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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