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零章

作者:喵总的名字太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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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壶无法给出答案,连同药王亦是。

    这个很好理解,就像你去看病,问医生我的病到底什么时候能好一样。

    算了,既然嫉妒黑化是一条路,赵丞丞就再试一次。

    “你的意思是,让我想办法,酸死蛊虫。”如此,柠檬树下你和我的方剂是谁想出来的,赵丞丞无语。

    “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突然游方郎中化的悬壶说。

    她能怎的,唯有配合啊,赵丞丞心里万般想法都先歇着,和悬壶来到飞榭。

    小鹤将二人带进去,推开层层门扉,冷若冰霜的琀澧站在书案后,他没了一身二哈气质,青松白杨似的身姿绰约,十分嘴欠的问:“昨天的事情,是本尊受蛊虫所迷惑,胡言乱语,姑娘不要介意。”

    “既然姑娘说与我缘分浅薄,也想要各别两宽,本尊愿意成全你。”

    “你想了一晚上,是想通了?”赵丞丞确实不够主动,不够热忱,但并不以为着,原来暖着你的男人突然冷下脸来,心里会无动于衷,昨晚她就在想,或许过去琀澧表现的喜欢,并不是不可战胜。

    如果感情如同娇花一般要时时刻刻精心呵护,而不是像赵丞丞预想的那样顺其自然野蛮生长的话,她其实有点打退堂鼓。

    她要是个富贵闲人,每天的任务就是谈情说爱的话,或许还有心和琀澧逗乐一阵,可赵丞丞还有宝珠,还有南街和新村的百姓,男女情爱反而成了生活点缀,有缘则能相守,无缘也不多强求。

    徒生悲伤的她定定望着人不说话,被赵丞丞视线笼罩的琀澧,读不懂她眼神里的复杂,因为读不懂,心里非常不痛快,才平复的心绪对上她就烦躁起来,好似他应该读懂才对一般。

    “姑娘有什么话说。”琀澧先开口,他故意转过身去,不看她。

    不看,如此就不会被扰乱心绪。

    他掩耳盗铃的举动,惹得赵丞丞只想马上一刀两断,狗男人,她还是配合悬壶一下,看看抱醋狂饮的男人能不能酸死身体里的蛊虫。

    赵丞丞向前一步:“既然,你愿意成全,我也谢过你的好意,想来你也知道,陌弘骞是个好男人,他对我和宝珠都很好。”

    “好,你觉得好就行。”琀澧还是不愿转身。

    “以后各别两宽,还请你不要再到山下来,就算来也要改变容貌,我不希望女儿认出你来,我也不想你出现打扰我和陌弘骞。”她仔细观察,发现琀澧身上半点异样都没有,不像昨天,撩一下就发飙。

    难道是蛊虫与时俱进,对醋意已经免疫了。

    最后直接背过身的琀澧,单手撑在椅背上,淡漠的应承她:“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指天发誓。”

    “指天发誓,不就是对你表弟发誓,你们一家人,这叫监守自盗。”她没好气的讥讽,既然吃醋不管用,赵丞丞丢了一个她无能为力的眼神给悬壶,悬壶叹然点头。

    意思是,看来吃醋治疗法是得一时,不得一时。

    本来阴差阳错的,也没指望是奇迹发生。

    从腰袋里拿出昨晚写好的和离书,展开仔细看一遍,赵丞丞确认没有错别字,没有歧义,甚至肯定字里行间不带感情后,走到书案前面,把和离书展开,用镇纸压住:“我写了和离书,小镇的人都认为我们成过亲,虽然拜堂的事黄了,该做的还是要做。”

    “拿了和离书,我才能顺利再嫁。”她退开一步。

    “和离书?”背对她的男人喃喃,听不真切,声音低得好似自语。

    赵丞丞双手背在身后,坦然回答:“对,和离书,我昨晚写好的,你看看,我觉得不需要改。”

    昨晚写的,琀澧听后,心底如同被粗粝的沙石碾磨过,无法形容的疼,他悠悠转过身,看到摊开在书案上的纸,眼前看到的不只是这份和离书,还有一幕自己将请帖挂满房间的画面。

    她说她字丑,所以不写请帖,琀澧自己写,现在粗看赵丞丞的字,其实并不丑,端端正正:“你的字还可以啊,为什么当初不愿意写请帖。”

    “什么请帖。”隔着桌子,站在一步之外的女人反问。

    琀澧哂笑起来,抽出镇纸下的和离书,在指尖转了个位置,面对她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字不好看,所以请帖我来写,可你现在的字不是还可以么。”

    “琀澧,你现在是不是吃醋了,反悔了,还是记起来,是你死缠烂打非要我对你负责的了。”他想起的事情没有逻辑可言,好似随意从记忆里抓了点东西出来,如同昙花一现的展现在赵丞丞面前,她正话反说,其实也没有期待,更多的想讽刺这一段轻易就被蛊虫打败的感情,脆弱得让她厌恶。

    捏着和离书的男子徒然又变了脸色,方才还暗暗气恼的神色沉下来,如同慢慢澄清的水,她用下巴点了点琀澧手里的和离书:“签了它,摁手印,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是,我们本来就不该有关系的。”琀澧如是说,

    他把和离书摊平,取来毛笔,润了润笔头,就在赵丞丞以为琀澧要落笔的时候,他又不动了,一息一瞬的过去,熏了墨的鼻尖上渐渐出现一滴墨珠,赵丞丞和悬壶都不知道他怎么了。

    整个人仿佛被定在落笔前的一刻。

    悬壶示意她后退,自己上去查看,赵丞丞往后退了一步,就在自己后脚跟落地的刹那,眼前的狗男人倏地抬起头,目光如炬:“你真退开了!”他质问的眼神和口吻分明就再说,你退一步是认真的么!

    “神尊,你的眼睛。”悬壶昨日留守四水归一,没有看到琀澧黑化的模样。

    对赤红一双眼眸的男人,他更多的是震惊。

    赵丞丞则经验丰富,她不但后退,还拔腿就跑:“悬壶,你拦住他!”丢下悬壶的人,大步跨出飞榭,她以为自己很快,但是在仙侠小说里,用腿跑那是炮灰的命,赵丞丞不是炮灰,可琀澧却真的修仙大成,他一个瞬移直接扛起慌不择路的女人往温泉去。

    一道道见不可错的屏障落在男人身后,让想要上前的人都无法触及。

    赵丞丞头冲下,暗道不妙:“琀澧,停!”

    “你这句话真好听。”男人道。

    “什么意思!”赵丞丞听不懂,她脑充血了,智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