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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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门就开了，韩五恭顺的脸在见到韩老爹身后的于红后就又阴沉了下去。
三人僵在门口，韩老爹不耐烦地挤了进去，于红这才顺便跟着进去了。
“你真的要休了你媳妇？”韩老爹的话听不出喜怒。
“这……这个……”韩五看了于红一眼，咬了咬牙说，“是！”
“啪”韩老爹突如其来狠狠地给了韩五一个卫光。
于红一声惊呼，只见韩五的左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韩老爹仍不解气：“刚刚就跟你说过了，不许你休了你媳妇，你当做了耳旁风吗？是，是我把你骗回来成亲的，可后来又是谁自己同意了？还上赶着去把人家接到家里来的了？你是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呀！我们老韩家五代都是农民，从来就没有过和离，更没有过休妻，你别想开这个头！”
韩五倔强地偏过头：“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与别人无关！”
“好，很好，那你问过你媳妇愿意被你休了吗？”
“不，不愿意！”愿意还是愿意的，但不是这个时候，不是这种方式。
“你！”韩五气极，又恨恨地说，“你又何苦赖着我？”
韩老爹道：“你这兔崽子说的是哪里话？人家才治好了你一身的烂疮，转过脸就要休了人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缺德冒烟事？你这兔崽子居然走了狗屎运，得了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媳妇，她没嫌弃你是个泼皮，你倒还想要休了她，你当你是谁？你泼韩五一没钱，二没本事，好，就算你发了大财，福星高照，我也能赌你再也找不着这么好的女人了！她在家里虽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却也是娇养着的，可到了咱们家忙里忙外，从天亮就一直做到天黑，你还想人家怎么样？”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那是为了还账，压根就不是想当个贤妻！
于红不敢解释，又悄悄抬眼看了看韩五，这会子他倒是老实了，但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不想跟韩老爹硬碰硬罢了。
韩老爹上前两步说：“于红，我也要说你两句。张俊是你表兄，既然他来了，就应该请来家里吃个饭，不该放下一家子人跟着就跑出去了。咳咳，毕竟男女大防还是要有的。”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明显对她要轻得多，于红乖巧地连连点头。
“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韩老爹说着又上前两步，走到门口，又飞快地迈了出去再把门关上，紧接着就听到了落锁的声响。
向来严肃的韩老爹却玩了小孩子把戏，实在令二人措手不及，韩五冲上去却晚了一步。
于红感觉比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还要紧张，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珠一转看到了桌上的伤药。这些伤药是韩老太准备的，可一看就知道他还没有用。
于红总算是找到话说了：“我……我给你上药！”
“不用！”韩五气呼呼地吐出两个字，又从柜子后面扯出了那张竹凉席。
“别，今天还是我睡地上好了！”不能让伤员睡地上，也没胆量再挨着他睡，就只有委曲自己了。
韩五也不客气，把竹凉席扔到地上，自己爬上了炕，四仰八叉地睡下了。
于红万分无奈，又不好放着不管，只得把熟鸡蛋剥了，把伤药端到床边，再去找余佳佳给的那副金耳环。
等于红找到金耳环回过身一看，韩五居然爬起来把那只鸡蛋给吃了。
那不是给你吃的，是治伤的！他们只顾着把人关起来，却不记得还没吃饭，我也饿啊！这话于红只敢在心里说，还敢惹这头蛮牛就纯属活得不耐烦了。
她也只得摸摸肚子，悄悄坐在床沿上，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感觉真的成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忍不住愤愤地朝他背上瞪了一眼。谁知韩五的背上仿佛长了双眼睛，腾地坐了起来，正看到了她的这个鬼脸。
“我……”
韩五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还敢瞪我！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我做错了什么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呀，于红觉得真的有必要好好谈一谈，把话语权争回来，“我只是出去跟他说几句话，你却拦着害我在全家面前出丑，全是你的错。况且你也看到了，我确实只是跟他说几句，把他的念头打消了，这样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打人家？仗着自己有力气，动不动就打人，这是不对的！人不是动物，除了打架，还有很多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你的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哪一天惹下祸来就糟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很行，但总不会是世上最厉害的吧？今儿个是遇上了张俊，若是哪天有一个比张俊身手更好，又比你的脾气更臭，就不止是受这么一点伤了呀！”
认真上起课来于红可以讲两个多小时，她的学生在背后把她比做《大话西游》里神神叨叨把孙悟空逼得要发疯的唐僧。因为她心里真的很着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问题少年一步步滑下去，即使她并不是学校老师，只是教他们特长而已。
于红还才开了个头，韩五就说：“哼，你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吗？我两只眼睛看到你们抱在一起了，这还不够吗？”
“这……这只是一种礼节，我没有违反约定……”
“只是礼节，那我也可以喽？”韩五突然赌气抱住于红，把脸贴在她的胸前。
这……这这也太那个了！没有杜衡的熏香，只有强烈的男子气息，青春的活力，还有强壮的臂膀，于红更难以抵挡，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软软的。
过了半晌，韩五疑惑地抬起头问：“你病了吗？怎么心跳得好快？”
于红忙把韩五推开，却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的生理反应，脸上发烧，心跳久久不能缓过来。
在西方人的礼节中拥抱根本不算什么，甚至陌生人也可以亲吻，还有雕塑艺术、天体运动、人体写真、日本ＡＶ……可于红忘记了，那是歪果仁，不是中国人。哦，中国人也有向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了，但那不会是她于红。
韩五却象是食髓知味，又不由分说抱住了她：“那我们每天也这样多行个礼吧！”
于红想要挣扎，却不是他的对手，万分后悔自己用词不妥让他钻了空子。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的力量太大，象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不当中，于红都要透不过气来，脱口而出了这句早已想要问的话。
韩五吓了一跳，忙松了手：“谁？谁说……我喜欢你？”
于红终于得到了解脱，决定跟他好好分析一下：“是的，你不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你看，我长得又胖又丑，还一无所有，而你配得上更好的，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的女人生气。刚才算我说错了话，好吧，我不该让张俊抱，但你也已经抱了，就两清了，我们再也不要这样了，行吗？”
最后一句于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也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要不然再多抱几次她真怀疑自己会因为心脏病死掉。
韩五睁大眼睛认真想了好一阵子，一拍大腿说：“是，我当然不喜欢你，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呵呵，答应我不给我戴绿帽子，却还让张俊轻薄了，哪里有那么便宜？你得保证，以后连轻薄也不准！”
于红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好，我保证，保证不再让他轻薄。”谁叫余招娣和张俊是表兄妹呢，就算是心里想，也不能够呀！
韩五仍是不依不饶地说：“我是谁，我是泼韩五呀！不行，我还是吃亏了，我得好好再想一想！”
“好，你再好她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诉我，现在总得先把药上了吧？”
于红的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手心的药酒已经干了，只得又倒出些，说道：“来，上药！”
韩五伸出手来，于红只见他的整个手背都肿了起来，还有自己咬的牙印，不由得心疼：“打了别人，自己也痛，何苦？”
韩五又把手抽了回来。
“又怎么了？”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你……你那个不是能治病嘛，为什么还要用药？”韩五居然扭捏起来。
“哦，好吧！”金手指，是吧？于红把药酒擦干净，往韩五的手背上吐了口唾沫。
“啧啧，真脏，真脏！”韩五嫌弃地擦了又擦。
于红的脸抽了抽：“是你自己要的，又来怪我咯？”
韩五的脸红成了关公，把手伸到于红的嘴边，固执地说：“我要你这样！”
于红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是因为你才挨了打，你当然得负责！又不会要了你的一块肉，只是点口水，这么小气干嘛？你偏心，为什么跟张俊就可以，跟我就不行？”
于红呛得直咳嗽：“你说你做过……那个那个，和群芳阁的燕儿姑娘……是骗人的吧？”
韩五避而不答，却理直气壮地说：“说那个干什么？把我的伤治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要不然没完！”
“我能治得了疮，却不知道能不能治伤呀！你当我是灵丹妙药，能包治百病？”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只帮他治手上的几处伤，胸口、腿和脸上还是用药酒。
到底还是不甘心，于红又说：“小时候你是不是欺负过我？说吧，是怎么欺负的？”
“你不记得了？快七岁的事都不记得，你可真行！”韩五又涎着脸笑道，“反正也不是大事，难道你还记仇？”
“你管我？说不说？”
“你不是说你是于红，不是余招娣吗？为什么要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
于红的好奇心更重了：“你是不是心虚？好，你不说，我去问张俊。”
韩五被逼得无不地，只好说：“好吧，我告诉你！说起来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胆小了！那年冬天，我看你和余家三姐妹在打雪仗。她们三个都打不过你一个，其实也不是了，你全身都湿了却不服输，愣是把她们都打得哭着跑了回去。我觉得你还挺爷儿们的，就拿了一条冻僵的蛇吓唬你，心想如果你不怕，我就跟你做朋友。谁知道你不怕挨打却怕蛇，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哭。我刚想要哄哄你，张俊就大叫着冲了过来。别看他是小少爷，嘴里说的真难听，我……我就揍了他。我是很公平的一对一，也没有拿家伙，是他自己不济事。过了七八年了，你和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有张俊那个小心眼的还记着！”
韩五还在絮絮叨叨，于红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感慨太多，只觉得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实在太弄人。
于红摒除杂念，把自己当做治病救人的护士小姐，在韩五的手背上舔了舔。谁知韩五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发抖，还羞得不敢看自己。
韩五面红耳赤要把手抽回来，于红乐了，偏偏不松手，还又舔了一舔，韩五又是一抖。
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于红觉得这个金手指还真不错，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克制这只野猴子的。
老天爷，谢了！
很快，门就开了，韩五恭顺的脸在见到韩老爹身后的于红后就又阴沉了下去。
三人僵在门口，韩老爹不耐烦地挤了进去，于红这才顺便跟着进去了。
“你真的要休了你媳妇？”韩老爹的话听不出喜怒。
“这……这个……”韩五看了于红一眼，咬了咬牙说，“是！”
“啪”韩老爹突如其来狠狠地给了韩五一个卫光。
于红一声惊呼，只见韩五的左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韩老爹仍不解气：“刚刚就跟你说过了，不许你休了你媳妇，你当做了耳旁风吗？是，是我把你骗回来成亲的，可后来又是谁自己同意了？还上赶着去把人家接到家里来的了？你是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呀！我们老韩家五代都是农民，从来就没有过和离，更没有过休妻，你别想开这个头！”
韩五倔强地偏过头：“这是我们两个的事，与别人无关！”
“好，很好，那你问过你媳妇愿意被你休了吗？”
“不，不愿意！”愿意还是愿意的，但不是这个时候，不是这种方式。
“你！”韩五气极，又恨恨地说，“你又何苦赖着我？”
韩老爹道：“你这兔崽子说的是哪里话？人家才治好了你一身的烂疮，转过脸就要休了人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缺德冒烟事？你这兔崽子居然走了狗屎运，得了个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媳妇，她没嫌弃你是个泼皮，你倒还想要休了她，你当你是谁？你泼韩五一没钱，二没本事，好，就算你发了大财，福星高照，我也能赌你再也找不着这么好的女人了！她在家里虽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女，却也是娇养着的，可到了咱们家忙里忙外，从天亮就一直做到天黑，你还想人家怎么样？”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那是为了还账，压根就不是想当个贤妻！
于红不敢解释，又悄悄抬眼看了看韩五，这会子他倒是老实了，但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不想跟韩老爹硬碰硬罢了。
韩老爹上前两步说：“于红，我也要说你两句。张俊是你表兄，既然他来了，就应该请来家里吃个饭，不该放下一家子人跟着就跑出去了。咳咳，毕竟男女大防还是要有的。”
这是各打五十大板，但明显对她要轻得多，于红乖巧地连连点头。
“有什么话说开了就好！”韩老爹说着又上前两步，走到门口，又飞快地迈了出去再把门关上，紧接着就听到了落锁的声响。
向来严肃的韩老爹却玩了小孩子把戏，实在令二人措手不及，韩五冲上去却晚了一步。
于红感觉比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还要紧张，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珠一转看到了桌上的伤药。这些伤药是韩老太准备的，可一看就知道他还没有用。
于红总算是找到话说了：“我……我给你上药！”
“不用！”韩五气呼呼地吐出两个字，又从柜子后面扯出了那张竹凉席。
“别，今天还是我睡地上好了！”不能让伤员睡地上，也没胆量再挨着他睡，就只有委曲自己了。
韩五也不客气，把竹凉席扔到地上，自己爬上了炕，四仰八叉地睡下了。
于红万分无奈，又不好放着不管，只得把熟鸡蛋剥了，把伤药端到床边，再去找余佳佳给的那副金耳环。
等于红找到金耳环回过身一看，韩五居然爬起来把那只鸡蛋给吃了。
那不是给你吃的，是治伤的！他们只顾着把人关起来，却不记得还没吃饭，我也饿啊！这话于红只敢在心里说，还敢惹这头蛮牛就纯属活得不耐烦了。
她也只得摸摸肚子，悄悄坐在床沿上，把药酒倒在手心里，感觉真的成了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忍不住愤愤地朝他背上瞪了一眼。谁知韩五的背上仿佛长了双眼睛，腾地坐了起来，正看到了她的这个鬼脸。
“我……”
韩五的火气又上来了：“你还敢瞪我！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吗？”
“我做错了什么事？”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呀，于红觉得真的有必要好好谈一谈，把话语权争回来，“我只是出去跟他说几句话，你却拦着害我在全家面前出丑，全是你的错。况且你也看到了，我确实只是跟他说几句，把他的念头打消了，这样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打人家？仗着自己有力气，动不动就打人，这是不对的！人不是动物，除了打架，还有很多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你的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哪一天惹下祸来就糟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很行，但总不会是世上最厉害的吧？今儿个是遇上了张俊，若是哪天有一个比张俊身手更好，又比你的脾气更臭，就不止是受这么一点伤了呀！”
认真上起课来于红可以讲两个多小时，她的学生在背后把她比做《大话西游》里神神叨叨把孙悟空逼得要发疯的唐僧。因为她心里真的很着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问题少年一步步滑下去，即使她并不是学校老师，只是教他们特长而已。
于红还才开了个头，韩五就说：“哼，你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吗？我两只眼睛看到你们抱在一起了，这还不够吗？”
“这……这只是一种礼节，我没有违反约定……”
“只是礼节，那我也可以喽？”韩五突然赌气抱住于红，把脸贴在她的胸前。
这……这这也太那个了！没有杜衡的熏香，只有强烈的男子气息，青春的活力，还有强壮的臂膀，于红更难以抵挡，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全身软软的。
过了半晌，韩五疑惑地抬起头问：“你病了吗？怎么心跳得好快？”
于红忙把韩五推开，却实在无法说服自己的生理反应，脸上发烧，心跳久久不能缓过来。
在西方人的礼节中拥抱根本不算什么，甚至陌生人也可以亲吻，还有雕塑艺术、天体运动、人体写真、日本ＡＶ……可于红忘记了，那是歪果仁，不是中国人。哦，中国人也有向那个方向发展的趋势了，但那不会是她于红。
韩五却象是食髓知味，又不由分说抱住了她：“那我们每天也这样多行个礼吧！”
于红想要挣扎，却不是他的对手，万分后悔自己用词不妥让他钻了空子。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的力量太大，象是要把她揉入骨血不当中，于红都要透不过气来，脱口而出了这句早已想要问的话。
韩五吓了一跳，忙松了手：“谁？谁说……我喜欢你？”
于红终于得到了解脱，决定跟他好好分析一下：“是的，你不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呢？你看，我长得又胖又丑，还一无所有，而你配得上更好的，实在没有必要为了我这样的女人生气。刚才算我说错了话，好吧，我不该让张俊抱，但你也已经抱了，就两清了，我们再也不要这样了，行吗？”
最后一句于红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有才了，也实在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要不然再多抱几次她真怀疑自己会因为心脏病死掉。
韩五睁大眼睛认真想了好一阵子，一拍大腿说：“是，我当然不喜欢你，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呵呵，答应我不给我戴绿帽子，却还让张俊轻薄了，哪里有那么便宜？你得保证，以后连轻薄也不准！”
于红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好，我保证，保证不再让他轻薄。”谁叫余招娣和张俊是表兄妹呢，就算是心里想，也不能够呀！
韩五仍是不依不饶地说：“我是谁，我是泼韩五呀！不行，我还是吃亏了，我得好好再想一想！”
“好，你再好她想一想，想好了再告诉我，现在总得先把药上了吧？”
于红的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过了这一关，手心的药酒已经干了，只得又倒出些，说道：“来，上药！”
韩五伸出手来，于红只见他的整个手背都肿了起来，还有自己咬的牙印，不由得心疼：“打了别人，自己也痛，何苦？”
韩五又把手抽了回来。
“又怎么了？”实在是让人头疼啊！
“你……你那个不是能治病嘛，为什么还要用药？”韩五居然扭捏起来。
“哦，好吧！”金手指，是吧？于红把药酒擦干净，往韩五的手背上吐了口唾沫。
“啧啧，真脏，真脏！”韩五嫌弃地擦了又擦。
于红的脸抽了抽：“是你自己要的，又来怪我咯？”
韩五的脸红成了关公，把手伸到于红的嘴边，固执地说：“我要你这样！”
于红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是因为你才挨了打，你当然得负责！又不会要了你的一块肉，只是点口水，这么小气干嘛？你偏心，为什么跟张俊就可以，跟我就不行？”
于红呛得直咳嗽：“你说你做过……那个那个，和群芳阁的燕儿姑娘……是骗人的吧？”
韩五避而不答，却理直气壮地说：“说那个干什么？把我的伤治好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要不然没完！”
“我能治得了疮，却不知道能不能治伤呀！你当我是灵丹妙药，能包治百病？”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只帮他治手上的几处伤，胸口、腿和脸上还是用药酒。
到底还是不甘心，于红又说：“小时候你是不是欺负过我？说吧，是怎么欺负的？”
“你不记得了？快七岁的事都不记得，你可真行！”韩五又涎着脸笑道，“反正也不是大事，难道你还记仇？”
“你管我？说不说？”
“你不是说你是于红，不是余招娣吗？为什么要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
于红的好奇心更重了：“你是不是心虚？好，你不说，我去问张俊。”
韩五被逼得无不地，只好说：“好吧，我告诉你！说起来真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胆小了！那年冬天，我看你和余家三姐妹在打雪仗。她们三个都打不过你一个，其实也不是了，你全身都湿了却不服输，愣是把她们都打得哭着跑了回去。我觉得你还挺爷儿们的，就拿了一条冻僵的蛇吓唬你，心想如果你不怕，我就跟你做朋友。谁知道你不怕挨打却怕蛇，当时就吓得哇哇大哭。我刚想要哄哄你，张俊就大叫着冲了过来。别看他是小少爷，嘴里说的真难听，我……我就揍了他。我是很公平的一对一，也没有拿家伙，是他自己不济事。过了七八年了，你和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有张俊那个小心眼的还记着！”
韩五还在絮絮叨叨，于红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感慨太多，只觉得这世间的因果循环实在太弄人。
于红摒除杂念，把自己当做治病救人的护士小姐，在韩五的手背上舔了舔。谁知韩五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全身发抖，还羞得不敢看自己。
韩五面红耳赤要把手抽回来，于红乐了，偏偏不松手，还又舔了一舔，韩五又是一抖。
终于找到了他的弱点，于红觉得这个金手指还真不错，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克制这只野猴子的。
老天爷，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