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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5.身世VS成亲,他是她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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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计他,皇兄未免过于小瞧。

    这皇位,原在当年,便是属于他的,如今,他不过是有心,拿回属于他的……至于明珠的婚事,东方钰是个极好的归宿,偏还钟情明珠,甚合心意!

    “为父想,你不会想当和亲棋子的。”

    察觉,明珠一直沉思不语,华枫添上一言跫。

    明珠神情淡淡,只因华枫这一回,还真是猜错,她是不想当和亲棋子……只是,若是这人换上君墨白,那么不得不值得,考量一番。

    因为,只有接近君墨白,才能大仇得报!

    不过,报复的方法,上千万种,而她,答应嫁与东方钰,同样是其间一种……她要让他痛苦,爱而不得的痛苦,一如当年,她所经历的那样。

    “父亲所言不错,我是不想当和亲棋子。”

    不惊不扰,明珠的声音,平静的一如最初。

    紧接,转而背着华枫,走到门边,眺望着明月:“只是,我同样不想当联姻棋子。所以父亲,以后记住这一点……”

    一语毕,明珠缓缓地,抬步离了前厅。

    “珠儿,他是个极好的归宿。”

    离开的那一刻,华枫隐是叹息的声音,传了过来。

    明珠脚步一止,后面已是有着话语,接连传入耳:“珠儿,有朝一日,我相信,你能够看清:嫁与东方钰,是个正确的决定。”

    凝着明珠,离去的身影,华枫长身玉立,隐藏在了暗里。

    回首,多年之前,隐是有着记忆,若隐若现,涔入了脑海里……那一年,他有事到了南凉,不想有着杀手紧随,不得已下,藏身于就近宅院。

    朝阳城,这是当时,唯一的印象。

    身重强烈媚.毒,并不是普通的,忍一下已是无事,若不与人合.欢……最终,逃不过一死,关键时,他闯入何处,感到有着女子,耳侧惊叫着。

    下意识的,他一把上前,捂住了她的唇。

    后面,发生的事情,不得而知。

    他点了她的穴道,为了保住性命,污了她的清白,他对于女人,从来是负责的……只是,当时赶回东陵,时间上甚是紧迫,媚.毒解过。

    未有停留,直接离去。

    再后来,他投身在一系列事情里面,忙着寻与刺杀他的凶手……加上,当时回到府上,心爱的女儿,出了事情,沐凝差点跟着去。

    两相忙碌下,对于这件事情,逐渐的淡忘。

    随着记忆,封闭在了往事里面,日复一年,早已不再记得,若不是明珠的出现……华枫隐是抚眉,这便是命里注定,冥冥之间,世上万物,皆有注定。

    那个女子,为他生下了女儿,如今,她还替着华明珠,来到了身边……慰藉了沐凝,也让他感到些许温情,她与别的庶子庶女,出彩的要多!

    她是子女里面,与他最是相像的,让他逐渐的记在了心上。

    便是这样,嫁与东方钰,正是她的归宿。

    这是作为父亲,他为她所挑的一门亲事!

    ***

    明珠离了前厅,朝着房间里面,缓缓而去。

    然,刚经过走廊,已是有一美妇,扭着腰身过来,整个人风韵犹存……她似是,专门等着明珠,待明珠过来,拦在了面前。

    “四姨娘,这是何意?”

    制止了连翘,将她打下的做法,明珠笑着问上。

    四姨娘紧望着明珠,自从得知,她在宫宴上大放异彩,这几日络绎不绝,有人上门提亲……对于,促成她进府的自己,便是一度呕心,难受得紧。

    “你到底是谁?”

    逼近明珠,她问的虎视眈眈。

    明珠波澜不惊,回以一笑道:“四姨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

    不待,明珠的话语落下,四姨娘已是打断下来……连翘看不下去,上前拦在身前:“我说你,离远点。再纠缠,我对你不客气……”

    迫于连翘的施压,四姨娘心明,

    问不出所以然。

    纵是不甘心,还是没再上前,只是一双眸子,如同蛇一样,森冷的凝着明珠……她突然笑了,笑容里面夹杂着诡异,隐是蛇吐信子般。

    “你懂我的意思,你根本不是华明珠!你不可能是华明珠……”

    四姨娘如此说着,转身噙着笑容,远远而去。

    “小姐,这人神经病!”

    连翘朝着四姨娘的背影,做了一个打的姿势……回过眸,瞧着明珠沉思不语,不觉皱了眉:“小姐,你怎么了?别被神经病影响了……”

    明珠摇摇头,心头隐有思虑。

    不过,哪怕心里已是沉寂,表明仍是不动声色。

    在回房间之前,明珠打发了连翘,下去休息,接着满怀着心事,回到了房间……意外的,沐凝还守在那里,看着她到来,慈爱的一笑,招揽她过来。

    “珠儿,怎么样?你爹怎么说……”

    沐凝显然是关系明珠的,从来不曾声严厉色。

    虽然,相处的时间短暂,明珠却感到了关怀与温暖,只是这并不属于自己……看着沐凝的殷切眼神,想到华谦、华枫与四姨娘,心知肚明的态度。

    心下一紧,上了前去:“娘,我已答应父亲,嫁与东方大人。”

    随着这一语道出,沐凝脸上起了一丝凝重,明珠心有安慰……在她起身,似是想冲出房门,前去问个究竟之前,握着她的手,将她拉了下来。

    “娘,这是我愿意的。东方大人,为人谦和,待人有礼……”

    明珠如实的道上,让着沐凝的心,逐渐的安定下来。

    “既是这样,娘就安心了。”

    眼看,明珠并未说谎,沐凝这才相信了些……转而,从着床上起身,朝着前面而去:“珠儿,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娘回房了,不打扰你。”

    “娘……”

    明珠心下难得的,有着一丝迫切的……唤住了沐凝,转而乖巧的道:“娘,今晚能不能陪我睡?我都忘了,跟娘一起睡的感觉……”

    沐凝怔了下,很快的回过神,眸里盈出些许泪水。

    点点头,让着黄鹂与翠柳,添了被褥,示意她们退下,之后与着明珠,和衣而卧……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如同亲生母女一样,诉着家常。

    基本上,都是沐凝在说,明珠在听。

    终是,到了最后,明珠琢摸着时机,适时打断问上:“娘,当年的我,怎么被人带走的……”

    随着这么一语,沐凝的身子一僵,明珠赶忙抱住她,给予她一许温暖……许久,沐凝才回过神来,像是陷入了回忆里面,这才讲述往事。

    “那年,你才不到三岁……”

    初当母亲的喜悦,无人能够尝到,尤为是她不易受孕的身子,她分外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她与华枫,虽是联姻,不过彼此感情尚算深厚,华枫对于珠儿也是喜爱得很。

    只是,老天弄人,珠儿出了天花。

    浑身上下,长满了痘痘,太医们束手无策,只是说,需得撑过去才行……她无有法子,看着小小的珠儿,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声声的唤着“爹”与“娘”。

    到了后面,已是薄弱了呼吸。

    然而,天花以免传染,珠儿被隔离了起来,她每每想进到里面,陪伴着她……却是,被阻止下来,她根本不怕传染,只是华枫道上,进去之后。

    珠儿看到她,难免情绪波折,更加的难熬过去。

    她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珠儿受罪,却是分毫的办法没有……直至,有一日,她眼看着珠儿,已是失了呼吸,整个人心力交瘁的,差点昏倒过去。

    紧接而来,传来一个消息,有着刺客闯入府上,将着珠儿带走……乍听这个消息,她近乎昏死了过去,珠儿身体孱弱,还经历了这等挫折。

    这不是成心的,折磨与她吗?她还是个孩子!

    当她醒来,珠儿已是消失不见,华枫命人出去,全城的搜捕,最终无有寻到……一年一年,带不回任何的消息,她心心念念着,精神时有恍惚,萎靡不振。

    一来一

    回,已是将近二十年。

    听着沐凝,这番的话语,明珠不知怎么,潸然感到酸楚,将要溢出眼眶……沐凝已是流了泪,抱着明珠的手掌,微是收缩了力道。

    隐是含着愧疚,愧疚没有保护好女儿。

    明珠不知怎么安慰,只能伸出手,拍打着沐凝的肩膀,隐是猜到了缘由……或许,华明珠真的已死,只是死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天花。

    至于,刺客闯入,将她带走。

    这一点,怕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只是不想沐凝心死,给予她等待的希望……华枫以为,只要让她认为华明珠还活着,沐凝能够一点一点好转。

    事实上,这个方法,正是不是办法的办法,可谓是用心良苦。

    明珠不明怎么诉说,只能沉默着抱着沐凝,她是个失了孩子的女人,一心爱着孩子……一如,她印象里面的娘亲,若是她的猜测是正确,华明珠真的死去。

    那么,她愿意代替华明珠,在有生之年,陪伴着沐凝。

    漫漫长夜,因着沐凝与明珠,无形间,距离已是拉近。

    因着,答应东方钰,愿意下嫁。

    很快的,东方钰送来了聘礼,这一门亲事,已经算是订下……只是,来提亲的是东方钰,定亲的也是东方钰,温氏与东方毅,甚至连带东方秀。

    自始至终,不曾出面一回。

    明珠曾问过,东方钰只是淡笑不言,秀秀差点害了倾城,父母更在当年,那样对待倾城……他既说过,想要守着她,不想让她痛苦,那么让她远离这些人,已是必须。

    说他无情也好,自私也罢。

    他无法让着倾城,进到丞相府里,以免遭到刁难,哪怕以着她如今的身份,已是无人敢惹……就算这样,他还是不想一丝一毫的可能性,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

    而,华明珠与东方钰,结亲一事。

    纵是保护的,再是密不透风,很快的,还是传了出去,惊诧了一干众人……同时,也令得不少女子与男子,碎了一地的芳心。

    只是,这门亲事,所带来的,俨然是东方钰,站在了摄政王府……东方钰虽是所握权利不多,不过胜在民心,若是有朝一日,就是华枫谋反篡位。

    然,在着东方钰的支持下,那些民心便是觉得,这是天命所归。

    民心,甚是重要,得民心者得天下。

    对此,华谦自是盛怒,盛怒这门亲事,也盛怒得不到华明珠……不过,却是阻止不了,另一方面,震惊的还有华商,突如其来,华明珠许配了婚事。

    这样而来,等到了北漠与南凉,到了东陵之后。

    岂不是,带不来任何的利益。

    反而,让人家以为,你送了美人图,摆明是和亲的,如今人来了,和亲的女子已是嫁了……若是往深处一想,你这根本是在戏弄,没有一点诚意!

    关键,你戏弄的对象,并不是一般人。

    而且还是掌握着时局动荡,招惹不起的北漠与南凉,其间与着南凉,关系还是僵硬化……这么一来一回,根本是更加僵硬,没有和好的可能!

    然而,华商此时,已是管不得华枫,一是权利问题,二来这是人家的女儿……人家愿意嫁人,所嫁的还是门当户对,他根本无力阻止。

    无可奈何下,华商有心从着东方钰身上下手,他是他信任的臣子,与别的官员不相同……只是没想到,向来如了他意的东方钰,在这件事情,一丝一毫都不松动。

    华商简直气急,所打算的一切,到了最后,为了他人作了嫁衣。

    不!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就在华商,绞尽脑汁还在想着,怎么让两家退婚时,一个更大的消息传来,彻底的让他无了动静……这个消息不是别的,虽是看似平常,实则是让着所有人沸腾。

    华明珠与东方钰,不仅订了婚,而且择日完婚。

    完婚的时日,定在三日内。

    这下,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无有任何的回心转意,而决定这件事情的不是别的……正是明珠,她的心上,另有一番打算,因而推进了婚事,让着这一婚事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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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满楼里,人来人往一片,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灯火阑珊,醉生梦死,佳人倚入进怀里。

    这里,早已是闻名京都,男子们的天堂。

    只是,在这一日,花满楼关门谢客,歇息一日,因而不时地,有人前来无望,接连离去……明珠是被连翘,拉着到了这里的,她们虽是身在王府里。

    实则,还有着天涯阁的人,不时传来消息。

    明珠算是天涯阁的第二主子,因而有了事态变故,便是掌握手里……她这几日,忙着婚事,说是忙着婚事,还是沐凝一直的准备这些,准备那些。

    出嫁需要的东西,已是备了一箩筐。

    自从,那晚从着花满楼,回到府上,答应东方钰的婚事,便是不再来到花满楼……未想,再度来到,会是关了门的清冷,而今日,正是她推进婚事的日子。

    换而言之,再过两日,便是大喜之日。

    “连翘,我是不是错了?”

    站在花满楼面前,明珠低低的问上一句。

    她说嫁就嫁,不曾考虑过倾之,她之前还答应过,嫁与他……这一点,她是不变的啊,只是需得大仇得报,她终究是忘不了仇恨!

    “小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决定,谁也无法评断对错!只是公子,似乎真的伤心了……”

    连翘微是叹了口气,如实的道上一句。

    换而言之,小姐的突然嫁人,想来是真的,伤到了公子,虽说公子平时,看着无欲无求……实则,公子不是无欲无求,而是他求得是小姐,只有小姐。

    更多的,连翘很是不懂,不懂小姐怎么突然,有心嫁与东方钰。

    她隐约的,察觉出有大事发生,不过究竟是什么,她无从得知。

    如此想着,耳边已是传入一句:“连翘,在这里等着。”

    她颔首应允,看着明珠足尖轻点,上到了边上的屋檐,然后借力使力,到了花满楼的三楼……心下,兀自纠结的思考着,小姐与公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然而,脚下踢着小石子,一转身。

    突如其来,映入眸里的身影,让她止不住吓了一跳:“东方……东方大人……”

    从着暗处走了出来,一袭淡紫色的衣衫,随风舞动着衣衫,干净的容颜上,隐是夹杂着异样的痕迹,男子的目光,微是向上,望上了花满楼上面。

    这个男子,不是东方钰?还能是谁!

    连翘心下一沉,想到自家主子,隐是有些欲哭无泪,一方是情深意重的公子,一方是即将嫁与的夫君,偏偏小姐,嫁与东方钰的同时,顾忌着公子的情绪。

    寻与公子的同时,还是让着东方钰撞上。

    以往是无关系,她还是装作视而不见,如今,东方钰马上就是她的夫君……小姐啊小姐,你这两朵桃花,注定欠下一笔情债,而情债,最是难以还清。

    只是,连翘这么想着,楼上两人不明,在交谈着什么。

    楼上是陪伴三年,一路披荆斩棘,只为护她无忧。

    楼下是寻与三年,痴念情深入骨,只为温暖她心。

    楼上与楼下,另个痴念的女子,分别投在女子身上,不同的感情……不过,这样的两人,在着同样的一刻,心间浮上的是同样的痛苦。

    若是,爱情注定爱而不得,宁愿一开始,勿来相遇……相遇不能相知,相知不能相守,相守不能相恋,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然而,平生不会相思,才知相思,便害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