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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墙头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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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婚姻,有一个很经典的比喻叫做“围城”即是围城就少不了一道围墙。那或高或矮,或薄或厚的一道围墙隔出了内外有别的两个世界。生活此时少了些公正。把柴米油盐的生活琐事留在了墙里,而那墙外的人却唱着风花雪月的浪漫情歌。关于人们对婚姻的态度,有一句话说的很深刻“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进进出出之间,很多人或结婚,或离婚。忙坏了民政局的大姐们,乐坏了酒楼饭店,及那街头卖烟酒茶糖的小贩。那拿着红本(结婚证)绿本(离婚证)的人们心中是悲是喜,我们姑且不去研究。假若你肯抬起头来仰望婚姻的那道围墙,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骑在墙头上那一脚墙里,一脚墙外或怡然自得,或悲辛无奈的女人。究竟什么样的女人算是骑在墙头上呢?说白了,就是拥有那个女人的男人对之若即若离,存在并离开着。

    单身女子丽,人如其名,漂亮的让人不想眨眼睛。加上大学毕业,聪明干练,追求者甚多,可丽却是眼高于顶。毛头小伙子看不上眼,可是看上了眼的呢?又已是名草有主了。灰心丧气深恐青春流逝之时,遇到了平。平睿智豁达、成熟稳重、事业有成。在平用玫瑰和钻石编织的花环下,丽开着平送的红色三菱跑车一个猛子扎进了爱河。也顾不得这棵草早已被另一女子移植入了深墙。没有那一张纸的保护,丽却已和平俨然过起了小夫妻生活。而平也是巴不得能金屋藏娇,坐享齐人之福。就这样丽骑在了婚姻的墙头上,不过这道围墙是镶着金叶子的,灿烂的让人眩晕。试想哪天若是平破了产,那金色的光芒不在,变成了残砖败土的模样,不知丽是否还甘心坐在墙头上。无论如何此时的丽还算快乐,即享受墙内一个男人的悉心呵护,又呼吸着墙外新鲜的氧气。不过丽以后怕是只穿又尖又硬的高跟鞋了。因为她在墙外的那只脚无时无刻不在练着功夫。只恨学不会黄飞鸿的无影腿。踢走那位坐在墙里的正宫娘娘。如丽这样的女孩子似乎不在少数吧,人们予以冠名为“二奶”也许“二奶”迟早会有转正的一天,能够堂堂正正的登堂入室,名正言顺的成为那个男人的妻。或者离开那个负不起责任的男人,独自去饮泣那份失落。总之在这结果出来之前“二奶”就得骑在婚姻的墙头上。在那上边的感觉或多或少有无奈和凄凉吧。因为寒风吹来,最冷的不是在墙里墙外的男女,而是那墙头上的女人,要不古人怎么会说,高处不胜寒呢。又试想,当一场暴雪袭来的时候,那站在墙里的男人,最先保护的会是谁呢?她会爬上墙去温暖那个瑟嗦的女人吗?敢问谁可相依?未婚的小女子们呀!当一个男人,不能给你走进围城大门的钥匙,而你出于各种目的要为他爬上墙头时,请三思吧!

    我也曾骑在墙头上一年有余。那年老公要去另一座城市去做生意,我坚决不同意,对他说:“要去,就离婚”老公眼珠子一瞪毫不示弱:“离婚,走了更利落”简单的两句话,似乎两双手,把我托上了墙,我本该是掉在墙外的,可一心爱着孩子的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父爱会减半的儿子,和我那年迈苍苍的双亲。擦净了眼泪,抚平了心痛。我打定主意拼着命的抱着墙头不肯翻出去。老公走了的那天,我的电话随后就追了过去,电话一打个把小时。我这个没心没肺没大脑的女人,也算使尽了混身解数。温柔,体贴,关心,呵护,撒娇,使小性,总之一句话,还得把他给勾回来。大概是心有灵犀吧,老公走了没有多少天,就开始念叨着想家。说后悔当初太草率,对市场没有准确的分析和判断。生意难以维持下去。我其实不是不支持他的事业,而是老公那毫无心机,又臭又硬的脾气,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果不然,不出半年,他就夹着尾巴逃了回来。回来那天,没有鲜花和掌声的欢迎。我平静的似乎他都不曾离开过。对待他的归来,就如同一个在外玩了一天的孩子累了要回家一样平常。他灰溜溜的潜进了我的房间,爬上了他久违了的我的床。赔了钱的老公回来后,给自己的归家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用他的话说,他真怕我这个意志不坚定的小女子,会从这个墙头上滑下去,而昂首挺胸的走进另一座围城。在以后一年多的日子里,老公不停的提出拿回那一纸婚书。我骄傲的骑在墙头上,悠闲的荡着脚。告诉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在墙头上及目远眺,风光无限好呀!老公恨的牙痒,我心里却窃喜着。老公的巧克力送的比恋爱还多时,终于有一天,我站在家中的电子称上,那指针一路狂奔直指六十公斤。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任由他牵着手,走进了民政局的大门。不过,必竟老公是用巧克力铺成了我走下墙头的阶梯,我也算是赚足了面子吧。

    好友云和我的情况就大相径庭了。她和强恋爱三年,婚后有一个漂亮的女儿。日子虽然平平淡淡,却也是其乐融融。如果日子能这样过下去,我想直至今天云会依然快乐。唉!可惜没有如果。也许生活太平淡了,就像一杯无色无味的白开水,虽能解渴,但总似乎少了种味道。在一次单位组织学习中云邂逅了杰。杰的笑声爽朗,脸上总是带着从容淡定的笑容。一双深遂的眸子里总闪烁着智慧的光。最主要的是浪漫,萨克斯吹的曲韵悠扬。都说巨蟹座的男人温柔体贴,杰的生日是六月二十六号。云说这个男人像一杯酒,非常的耐品,而这正弥补了白开水的不足。我不会喝酒,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但我知道酒是能醉人的,而醉了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时间悄悄在指尖滑进,云感情的天秤也在慢慢倾斜。感情像雨后滋意的草一样疯长着,就在一抹残阳血一样红着的黄昏里,在效外的密林深处,云成了杰的女人。此时说云骑在墙头上,是不怎么准确的,此时的墙头己成了钢丝。她是趴在了钢丝上,也许摔下来是迟早的事。无论摔在里面还是摔在外面,最直接的后果是受伤。而且她摔下来时肯定还会砸到其他人,僻如离她最近的丈夫,孩子和母亲。也许会有更糟的情况,连累更多的人。好在云和杰还未醉的不醒人事,半年后,就在单位里开始有了风言风语的时。云斩断了那根情丝,和杰断绝了来往。不为别的,因为云怕,怕强那双坦诚真挚的眼睛。云无法和平亲热了之后,再回家面对强的温存。她说她的心被撕成了两半。做为云的好友,我知道云从那根钢丝上滑下来的时候,手心里受了伤。那是被钢丝勒出的血痕。但她只能用自己的舌头舔噬自己的伤口了,唾沫可以止痛。谁让云找不到能够给她包扎伤口的医生和消炎止痛的红药水呢?

    我家住农村的表嫂是另一类骑在墙头上的女人。表嫂嫁给表哥时,表哥家里很穷。那时表哥在村里的建筑队里做些零活,表嫂在家务农。日子虽然紧巴点的,小夫妻却也平安无事。后来表哥干脆自己包活做,随着活越做越顺,钱也越挣来越多。再后来表哥有了外遇。和那个“小妖精”(表嫂这样称呼她)如胶似漆,三五天也不记得回趟家。表嫂懦弱,不敢跟表哥分庭抗理,加之又有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所以只有逆来顺受,放任表哥的胡作非为。有时觉得表嫂比秦香莲还苦,至少人家陈世美也是考上了状元才抛妻弃子的。可是我那倒了霉的大表哥,不就是一个农村建筑队的小头头嘛。还是奶奶说的对,他是小人乍富,懒汉子乍秋,不知道天高地厚。可是就算表嫂忍到这一步,表哥还是要休妻。表嫂死活不肯离婚。再加上表嫂这些年来克勤克俭,尊老爱幼。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姨父姨妈宁可不要儿子,也要留下表嫂。我们这些局外人也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给表哥上课。可是劝的了人,还是收不回心,他给了表嫂那个名份,却与那个“小妖精”同居去了。表嫂就这样被表哥架上了墙头。而那个“小妖精”也算是步步高升爬上了墙,与表嫂平起平坐了。至于说他们三个将来何去何从。就顺其自然吧,唉!其实真想对表嫂说,那座城池已是水深火热,何必还要爬在墙头上向里张望呢!

    墙上的女人还有很多很多。不谈它的合法性与受保护与否,不说人们道德标准对这些女人的议论评说,单说这些小女子们的处境都多少有些尴尬。那骑在墙头上的姿态也有伤大雅。况且还有一定的危险系数呢。而最难排解的还是心中那难以填补的孤独和恐惧。中秋月圆,形单影只时,望墙里对对夫妻相依相偎,看墙外个个女子神彩飞扬。审视自己时,恐怕已是不知在墙头蹉跎了多少岁月了。物事人非,昨日一会不复反。墙头上的岁月总不堪回首。每个墙头上的女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悲辛,一个女子,一段故事,相信都是不得己。墙头上的女人,飘雪的时候,谁为你披上风衣,飓风吹来的时候,谁又能为你系上一根安全带呀!墙上的女人,我只能对你说,祝你平安!愿你的世界永远风平浪静,愿你的天空永远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