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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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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在我2004年的日记里,我的许多忧伤都只是过去时,如今我把这些文字写下来,以告慰我那些幻化成美丽凄美的梦境,以及那些过去出现在我生命中的朋友们

    一

    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忧伤的孩子,总是无故地回到一个无尽无绪的梦境。

    梦里面,总是看到自己在望着一个盒子,是魔盒么?不知道。也许里面真的有什么,但是我,还是不知道。

    这个小盒子,有一点却值得肯定,因为这是老人给我的,小时候的梦境里,老人告诉我的话语,总是在实现!

    有时在梦境里,我站在魔盒中镶着的镜子旁边,看到自己在忧伤的笑着,一直,一直

    二

    维维说,人死了,还会活过来吗?

    当然了,我说。

    为什么呢?维维说。

    因为我们每天都睡觉啊!你看,我们还会做梦,梦里面,我们都是死了的自己。第二天醒来,我们又活在这个世界上。这叫一个轮回,不是吗?我说。

    维维说,我不懂。

    我也不懂,不过这是老人告诉我的,我没有向维维说。

    我是一个不愿过多解释的人。

    三

    我又回到了梦境,那天。梦境里,我看见了s

    s是snow的缩写,我也不知道,我习惯上认为是“死了”的意思。什么死了,心么?

    s很爱冬天,喜欢一个人呆在雪地里,很孤独的样子。

    我从她的身影里,看到阳光留下的痕迹,在雪地上。

    有一天,s说,如果她是冬天就好了。甚至是一片雪花。

    是吗?我说,我看着s,她很美。

    那天夜里,在梦境的雪地里,我发现自己变成了蝴蝶。

    我说着喃喃的呓语。

    我对s说,如果你是冬天的话,我就是飞舞在冬天里的一只蝶,虽然我只能活一个季节,甚至更短,但我喜欢冬天,和雪在一起。冬天过去以后,我也就消失了。

    在梦里面,我发现蝶儿在大大的雪地里一个人哭泣,象个小孩,很伤心。

    后来s去了南方,那个多雨的没有任何牵挂的地方。当然,那里也没有雪,没有了心中的纯白。

    也许我真的应该为她的离去而伤悲,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自从她离开以后,每天都有冰冷东西从脸颊滑过,以至于使我麻木,不堪!

    后来我写了一首诗,名字叫“雪地里的蝴蝶”只记得后面的一段:

    希望来年的时候,雪

    你埋下我的尸骨

    在没有墓碑的坟墓旁

    洒下你的纯洁

    不要悲伤,不要哭泣

    那些湿润的地方

    只是我一生,流下的眼泪

    然后的然后,我见s在梦境里,一点一点的消逝,就像一团融化了的雪,纯洁,美丽,也很模糊。

    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现实的世界却是一个夏天,很热,也很残忍。

    四

    龙龙说,我很孤独,阿文,你知道吗?

    知道啊,但是你并不是孤独的,我说。

    为什么,龙龙说。

    你喜欢阳光吗?

    喜欢啊,那又怎么样?

    所以啊,你并不是孤独的,在阳光下,至少你还有自己的影子陪着你!

    但是在阴影里呢?还会有影子陪我吗?龙龙说。

    我没有再说话,龙龙也没有。

    我知道,或许,我一直活在阴影里,连一个影子都没有。陪我的,只有梦境中的自己!

    五

    后来,我留了长发,我不希望也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郁抑的眼神,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一个永远在梦境中活着的忧伤的小孩!

    我喜欢拥有自己的空间,一个很安静的空间。一个人呆在天空下,在没有人的地方,看着天空,感觉自己就象一片云,一片没有归宿的云,所以我总是在流浪。流浪,一个很向往的词。

    流浪困了的时候,我就回到梦境,然后看着魔盒镜中自己,一个人发笑,一个人。然后再倾听老人讲给我的故事。

    老人一遍一遍地讲,我只是一遍一遍的听,那是一个关于石头的故事。

    有一次,老人对我说,你不厌烦吗?

    不厌烦,我傻傻地笑着说。

    因为我感觉,故事中的主人公和我真的很相象,真的!

    再后来,老人把一生辛酸的泪水,都刻在了一个石头上。

    听人说,它就是后人流传以久的“石头记”

    所以,那时的我一直不能原谅这个世态,但是我可以同情这个世界炎凉。

    八

    阿然说,她很喜欢jay的懦夫。

    我有时都感觉,自己真的就像一个懦夫,一个不愿更不愿表达感情的懦夫。所以我只有沉默,用它来隐饰自己的感情。

    阿然说她好喜欢龙龙。

    龙龙却很喜欢维惟。

    他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去表达他们对爱情的宣言。

    而我却很喜欢冬天,因为那时会有雪,梦中的蝴蝶可以在雪中飞游。

    可是s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我,仍只是沉默

    七

    我又一次回到了梦境,但是梦境中什么也没有。

    只有杰伦的半兽人,在一次又一次敲打着我的灵魂

    再也没有纯白的灵魂

    自人类堕落为半兽人

    我开始使用第一人称

    记录眼前所有的发生

    嗜血森林醒来的早晨

    任何侵略都成为可能

    我用古老的咒语重温

    吟唱灵魂序曲寻根

    面对魔界的邪吻不被污染的转身

    维持纯白的象徵然后还原为人

    让我们半兽人的灵魂翻滚

    收起残忍回忆兽化的过程

    让我们半兽人的眼神单纯

    而非贪婪著永恒只对暴力忠诚

    停止忿恨永无止尽的战争

    让我们半兽人的灵魂单纯

    对远古存在的神用谦卑的身份

    泪沸腾风异常的冰冷

    马蹄声让人睡不安稳

    我在等灵魂序曲完成

    带领族人写下祈祷文

    那城镇无谓的在牺牲

    战火焚祭坛开始下沉

    我在等觉悟后的族人

    往南方大地重新开垦

    听着歌曲,我却在发笑,在狂笑。本来我愿去自杀,结束我进化的生命。

    可是我却没有,因为我发现,我早已经进化成了半兽人

    八

    在梦境中,我站在雪地里。密密的雪花纷纷砸在我的身旁,我木然。一动不动的任雪花落在我的身上,感觉自己像个小雪人。

    于是我又想起了s,一直记得,s很喜欢她最后离开北方时堆起的那个雪人,现在s还记得那个雪人吗?以前s在北方时,每次下雪她都会提起很远很远以前的冬天,所向往的一切。

    我很欣慰,我想s一定也记起了那个小雪人,那个她可能还没有忘记的冬天里的生灵,因为北方下雪了。

    可是s知道么?南方下雪了么?

    南方没有

    九

    2004年的夏天,下起了第一场雪。

    我喜欢站在小镇的铁路旁等着火车的到来,远远地看到火车的鸣声,然后再看到从一个山垣转弯处而来的火车,再然后希望有阿然在车窗外向我挥手的样子。

    可是每次只有火车的轰鸣从我的耳旁掠过,震的我的耳膜发痒。鸣声渐行渐远,我仍站在原地,等着下一趟火车的到来,然后火车从我的耳旁划过,然后我再等然后

    下了第一场雪,2004年的夏天,在梦境中

    十

    星期日,我去了教堂,还有龙龙,维维,当然,还有阿然

    我们一起在神甫面前祈祷,我偷偷地看了他们,都很虔诚的样子。他们都在为心中的人祈祷,而我呢?是为s吗?不知道。

    我感觉,当时的我已经死了,我去了天堂,天堂很美,我去s,希望能在天堂里再看到她,可是没有。有的只是一个个微笑着的天使在我身旁飞过,没有一点声音,很美。但是我没有感觉,任何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一点点心酸

    祈祷完后,维维叫醒了我。我睁开眼睛,很庆幸自己又一次重生。

    维维说,她很喜欢吟诵圣经,这样可以为心中的人祝愿和祈祷她所向往的幸福。可是她不是基督教徒,我们都知道。

    龙龙对维维说,我很喜欢圣经,你可以为我祈祷吗?

    维维没有说话,转过头望着我。去转过头,看着在一旁失落的阿然,心里却好想s。s,你是我的圣经吗?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或许,都吟诵着心中的圣经。

    之后,阿然就走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和s一样,不过s走时留下了一个小雪人,而她却留下了一本圣经。

    阿然走的时候说,阿文,我走了!

    我只手了声“嗯”!

    然后我转过身,却不敢低头,我怕一低头,眼泪就会砸下来,我不想把离别弄的更感伤

    再转过身时,阿然已经走了,只看到远远的身影,很孤独,也很忧伤!

    阿然就这样走了,只是交给我一本圣经,让我交给龙龙。

    阿然走时是在午时的夜里,坐火车,去了一个陌生的我们都不知道地方,是寻找她的另一本圣经吗?可是圣经,只有一个版本

    十一

    有时一个人去书馆,看着路上的行人,每一个都行色匆匆,就像梦魇中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都只是我生命中不留下任何痕迹的过客!

    坐在路旁的石阶上,偶尔回想着书中的内容,亦或在无聊的思考着

    现实使人麻木,如同木偶一样。木偶代表什么,不清楚。或许就像人的躯体一样,如果木偶让灵魂控制,那么人,就是木偶!

    人与动物,都有感觉,说话。不同语言,相同意思。

    人学动物活,那么人就是动物:动物学人活,动物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人。可能人本身就是动物!

    人是由什么变成的,书中说是由猿。那猿呢?以此类推,会是什么呢?最终或许会是石头,所以人,就是石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属于什么——至今?

    人——?动物——?石头或者木偶——?

    有一次不知道是在哪儿听过,说人活着就不过是为了死亡而奋斗!

    我觉得很有意思,尽管很可笑。那次龙龙在身边,我问龙龙,不料却遭来了一双白眼。

    这次突然想起来,想问龙龙,龙龙却不在

    十二

    龙龙走时是在黄昏,一个鸟雀都将回巢的黄昏。

    龙龙说他要夕阳下沉的地方有自己的影子,所以他要去大漠。

    我说,这里也有啊,留下吧!

    这里的影子都是虚伪的,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如果给你理由呢?

    还会有什么理由呢,阿文?龙龙望着天漠然地说,很忧伤!

    如果你走了,维维会很伤心的

    是吗?龙龙对我笑着说,还有那个必要吗?

    我无法再说话,我说过,我是一个很容易难过的孩子。

    十三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经过了多少个世纪,在梦境中,一直到现在的2004。总是在魔盒中的魔镜中添续着我的忧伤。

    我的风花雪月,我的喜怒哀乐,都在魔镜中温习。

    我又一次站在雪地里,看着飘雪的雪花。

    记得有一次,我和s在雪地里,坐着如绒毛一样绵绵的雪地上望着天空,冬天总是很浪漫的季节。s说过,她很喜欢冬天。

    所以如今我总是向冬天说,你不要走,冬天却摇了摇头,落了一地雪花,仍然离我而去。看着碎在地上的雪花,很心碎的样子,如同我的心一样,一齐落在冰冷的雪地上。

    像轮回一样,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个轮回,多少个像碎在冰冷的雪地上雪花一样,飘落在寂寞的时空里,没有痕迹,没有复苏的记忆

    十四

    秋凉了,连蜘蛛也睡着了。

    不知道还会不会一起走过校园中的石板路,槐树林,和龙龙,维维,阿然,还有s

    可是除了维维,他们都没有回来。

    这或许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以前老人告诉过我,我注定要一个人!

    我是很相信老人的话的,以前是,也在也一样

    十五

    世界末日,我的灵魂在飞逝。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欢s,还是阿然

    时间在飞逝,而留下的,亦不再是遗憾!

    或许我不应该去喜欢,去爱一个人,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应该有爱!

    在梦境里,我看见自己,像流星一样,坠落在没有方位的雪雾里,并且没有知觉,也不能表达

    十六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泪

    不是为你而流

    也为别人而流

    这是陈奕迅演唱的十年,林夕的词,又让我想起了许多,我希望回到过去,回到一个没有开始的结束

    心碎的时候,就是一段感情的结束么?在龙龙走后,维维这么对我说。

    也许是吧,我说。

    然后维维转过身去,我走到她的面前,发现了她脸颊上的泪水,很难过

    外面的世界总是和我们开玩笑,充满冷漠和和感伤。好在我们偶尔也会遭遇爱情,开始那也只是一闪而过,烟花一样!

    十七

    天又下起了雨,路变的很湿润。

    我走在马路上,走在一个雨还不算大的雨空中,马路上的积水弄湿了我的裤腿。我不在意,也没感觉。或许我真的在想着阿然,她很喜欢雨季的。

    记得阿然曾经问我,天空为什么要下雨,你知道吗,阿文?

    我当时说不知道,或许我知道,但是我不愿解释。

    阿然说,那是云儿堆积了太多的忧伤,所以才落泪了,你相信吗?

    我说我相信,阿然

    夜里的星星,是摔碎了已久的记忆么?

    我也不知道,或许以前的记忆真的像夜空中的星星一样,颗颗都镶嵌在我的心中,点缀着我那不堪一击的梦境。

    只是,我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星星”出现在我的梦境中了

    十八

    某年某月某日,在梦境中的某个世纪里,我看到了龙龙

    龙龙说他要是沙漠里的胡杨就好了,因为据说胡杨有三千年的不灭之身。在这三千年里,他要一千年等待,再一千年等待在最后的一千年里,他真的会等到他的爱情吗?移动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早已埋葬下了不再也永远不会移动的爱情!悠绵的流淌着的内陆河,是龙龙对爱情的所留下的唯一清纯。但是那时断时续的地方,是龙龙对阿然的爱情不屑一顾的无奈诠释吗?

    龙龙转向沙漠深处,背影越来越淡

    我难过地说,龙龙,等等我!说好的,我们要一起去西藏,去唐古拉山,还要去喜玛拉雅,去看珠穆朗玛

    十九

    总喜欢一个人在阳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望着被白云装饰成的天际,感觉很遥远,偶尔也有几只鸟儿飞过,但是总也丢不下一丝的痕迹!

    风吹干了我脸颊上的泪水,却让我心中的赶上彻底的暴露出来,无法抹去。

    我想我不会再回到过去,不能回到和龙龙,阿然,s,维维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日子。也许我只能用这些稀稀落落的文字,记忆一些还不曾被遗忘的感情。或许以后会在梦境中的角落里拾起一些破碎的回忆,可那也只能作为干涸在河床上的泥土,埋在同样干涸的土地里。

    在这个忧伤的2004,我走在林间的水泥路上,点点被树叶筛下的阳光铺在路间,像点点忧伤的记忆,一直洒满我的从前。或许在我慢慢老去的日子里,梦境中的记忆也会慢慢的老去,慢慢的消逝

    一个没有结束的尾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什么缘由,总希望有自己的一些空间,然后写一些自己空白的文字。艾艾说,她很喜欢安妮宝贝的文字,也很喜欢郭敬明文字里那份淡淡的忧伤。在以前也总是想让自己不再忧伤,可是不知是何缘故,自己不知不觉的就进入了一个很忧郁的梦境,梦境中的自己却总是在笑,很忧伤很忧伤的那种!

    艾艾说我写的很像安妮的文字。我只是淡淡的笑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多的忧伤,或许是源自于很早以前那些无缘无故的梦境。

    以上我写的文字并不是想让别人苛求的同意。因为我的忧伤,连我自己都弄不清楚,也许那只是一种感觉,就像郭敬明说的那样:

    我喜欢一个人站在山崖上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城市和人群

    不知不觉

    泪流满面

    后记:

    青龙:不是要开始的,总是在结束

    白虎:已经忧伤的过去,到现在已经不再是忧伤,而是粉碎的躯体,在孤独的沉沦

    朱雀:我想我会一直孤单,一辈子就这样,孤孤单单

    玄武:穿越在时空里的爱情,在现实中,或许真的会消逝,在消逝的过程中,才会幻化成凋零的美丽永远永远

    2004年9月13日夜,于陕西大荔写于日记中

    2006年10月下旬夜,于新疆昌吉稿件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