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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青春文学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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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贯都很准时上班的力局长,这几天却少有露面,而平时不太管事的郑副局长却是殷勤有加。这对一般局里人看来没啥了不起,而花股长这个年轻人觉得希奇,甚至他感到这其中奥妙无穷。于是,他一是观察,二是打听,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那不带正的郑副局长有点反常,办公室牛主任也挺眉笑颜开的,这难道要变局不成?

    花股长是个角,人虽年轻,但嘴甜,人人都喜欢他,从表面上看,他没有什么心计,事实上他并不平凡,大学毕业后考上公务员进了执法局,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小花在不到两年时间就当了股长是不可能的,但事实上他变成了现实。在一次同学聚会时,许多同学向他讨教成功之道,小花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还是多长个心眼吧!是呀,正是他比别人多了个心眼,办事稳妥,处事有方,得到了领导的赏识。不过,他也明白当个股长易,再向上挺进难,恐怕一个心眼是不够的,但他也清楚做这个事又不能大张旗鼓,还得不动声色,否则,即使你多长了很多心眼也经不住别人的“三寸之舌”他从一早上班就坐立不安,到这个股坐坐,到那个股谈谈,又去了郑副局长的办公室没事找事地汇报一番,回到自己的坐位时,点起一支烟,呷上几口茶,认认真真地想起心事来。

    他总想不开,平时力局长可是个工作狂,到了时间准在办公室里张罗一天的工作,这几天可真是咋了呢?探不出,打不进电话,看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招非用不可了。他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他抓上想了大半天的工作汇报稿,直奔力局长的家。

    小花到了力局长家,他先是叩了叩门,出来开门的是力局长的夫人“阿姨,您好。”“小花呀,快请进。”小花在大厅坐了一会,仍不见局长,只见阿姨忙乎着又倒水又削水果。“阿姨,局长呢?在家吗?”“哦,局长,还没有回来呢?”“去哪儿呀?”“早上出去还未回呢?”“啥时回家呀?”“他说,要到晚上才回来。”“唉呀,这咋办呢?”小花故作紧张状。“小花你有事呀,局长走时交代了,局里来人公事都叫他们找郑副局长。可能要好几天才回来。”“那好,阿姨我走了,今晚再来。”小花满心狐疑地离开局长家。

    下午上班,小花准时到办公室,他想今天下午又会有什么奇迹呢?他是左思右想对几天来力局长的消失没有个头绪,难道这局座真要易人不成?可他向组织部的朋友打听过,最近没有人事变动的迹象,再说局长好几天没来也没有人提及,一切照常,这真是个谜团呀。小花突然想起局长的司机——小尹,他想小尹一定知道局长的去向。他象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神秘地找到小尹,他先递上一支烟,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小尹呀,局长咋这几天不用车呀?”“他在家,不用了。”“他不在家呀?”“我昨天早上还去了他家,他在。”小尹肯定地回答,更让小花感到不安和困惑,难道我什么得罪了局长,他在家也不见我,或是小花下决心,今晚再次深入探个究竟。小城的夜色静谧,路灯在两旁忽明忽暗地扑闪着,风儿不时地在大街上溜达着,把那些碎纸片、枯树叶一会赶到这边,一会赶到那边,偶有车子呼啸而过,整个城市显得没有多少生气和活力。小花骑着单车,盘算着见到局长该怎么说,从哪儿问,总之,他能想到的问题都想了,不能想的事他可反复琢磨着,就怕出皮肉。

    “叮咚、叮咚”小花按动了力局长家的门铃,出来开门的仍是力局长的夫人“阿姨好。局长在家吗?”“不巧,局长刚才来电话说,今晚很迟回家。”“这样呀,真是不巧。”“小花进来坐坐。”“哦,不了,阿姨,我走了。”小花想,你是有意躲着不见,还是有什么呢?再说这会不回家,我等您总要回家吧。于是,小花推着单车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到了小路的叉道口,小花觉得在这儿等最好,这是局长必经之路。他左等右等,眼看时间快到十点,仍然不见局长回家。他是越想越觉得蹊跷,局长这几天咋就这等神秘呢?果真没事不可能,有事又是什么事呢?我小花自号悟性高,在局里也是悟性高而出名,这次咋就百思不得其解呢?坚持就是胜利。他边想边直盯着前方的路,总希望奇迹会在眼前出现。

    时间过得真快,一会功夫到了十一点。他想真的局长不回家了,准备推起单车走了,就在这时,眼前一亮,一辆他十分熟悉的小车呼啸而来,他紧跟在后面看个究竟,局长从车门出来,小尹还扶着他,看这个样子,小花心中有数了。

    第二天,小花起个大早,推着单车在老地方等,果然大清早,小尹扶着力局长上了车,然后,车子直奔了医院。小花拿起手机拔通了在医院的老同学“小敏呀,我是小花,麻烦你上班时给我查一下,力局长住在哪儿?”“好,我一定办到。”小敏上班到总台一查,就给小花回了电话“力局长是家庭病床,白天在内科502,晚上不住的。”“是啥病呀?”“我看了一下,好象是。不过,你局长交代总台不让说,我是偷偷告诉你。”“小敏,谢谢你。”小花查清了来龙去脉,悬在心上的那块石头也就落了地了。

    小花向郑副局长请了假就上街去了,他是左挑右拣,精心选购了一些补品直奔医院去了。小花提着东西走进502#,此时,力局长正在吊瓶,并有鼾声呼出,小花轻轻地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声不响地盯着吊瓶上一滴又一滴地消失,他想这药水要一滴又一滴慢慢地渗透效果才行,办事又何偿不如此呢?急不得,也要慢慢地渗透。是呀,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会儿,力局长醒了过来,一看是小花坐在旁边“你怎么来了?上班不在办公室跑这儿来。”“局长,这会儿已经下班了。”“你看,我睡糊涂了不是。”小花陪局长东聊西聊,一看快到上班时间,才离开。

    此后,小花每天一下班就直奔医院,他没有别的,就是陪局长聊天,说笑话,既不提股室的事,也不讲个人的事。半个月过去,局长也痊愈出院了。

    力局长回局上班了,小花也照常上班,一切如常。既没有人提及力局长几天不来的事,也没有对此事做过谈论,平静地度过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不知不觉又到了年底,组织部门通知力局长推荐一个人参加中青班学习。力局长想到了小花,觉得他能够行,无论是哪个方面,说年龄他不到30岁,说学历他是本科毕业,说资历他是股长。于是,力局长临时召开紧急局务会议,把上头的要求和他的意图作了说明,几位领导一致通过。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在局务公开栏里赫然写道:“经局务会议研究,推荐小花参加中青班。”小花一到办公室就被大家围住了“哎,哥们又快升了,还不清客?”“你小子真行,都跑了那条道呀,透露透露吗?”“可真有你一套呀,几年一升,这样下去不得了呀。”你一言我一语,小花几乎无法招架,但他心中明白,这就是“悟性”呀“悟性”也是生产力,更是战斗力。小花坚信不疑,随手提起笔,写下了“什么是悟,就是知人所未知,做人所未做之事,敢为人先,却又不为人知。这就是大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