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工吧，文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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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文诺再也没有去过膳房。
据说那块被他一道剑气斩碎的牌子，又重新挂了上去。
这件事后来还惊动了李太康，连同一众长老连夜开了个会。最终决定，联系大陆的外门弟子，特聘了一个厨师团队，购买将近百万两纹银的普通食材，用以满足这个小女孩惊人的食量。
文诺得知这个消息后，提交了一份报销申请，报销请周吃饭的两百灵玉。然而即使上面有刘大能的签字，申请还是被无情地驳回。
官面理由是，热情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是每一个南音人应尽的义务与责任，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驳回申请被文诺撕成碎片冲进了马桶，与水流一道冲走的，还有文诺的财富。
曾经的文诺，身为南音真传大弟子，每年的俸禄六百灵玉，在大陆上可足足是六十万两雪花白银。
如今的文诺，不过是个内门弟子，每年的俸禄只有一百灵玉。
以往有钱任性，花钱大手大脚，做了那么多年的真传大弟子，也就攒下来两百灵玉的家当。结果一眨眼就被周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没给他留一口。
再这样下去，连生计都要成问题啊。
于是文诺厚着脸皮去找宋懿安，任由宋懿安百般凌辱，最终连一个铜板都没要到。
身心俱疲的文诺走在南音的小路上。
金钱并不能带给人快来，但是没有财物傍身，会让人疯掉。
“诶，大师兄？”
清娟的声音传入耳中，文诺抬头一看，原来是五师妹于淑。
文诺脸上勉强泛起笑容，“淑淑啊，好久不见。”
于淑扎了个双马尾，姣好的面容露出甜美的笑容，眉眼中也满是喜意。穿着代表亲传弟子的青红长袍，虽然个子不高，身体却显得修长窈窕。
“是啊，好久都没看到大师兄了。”
秦宫与陈学道鏖战负伤后，文诺就一直在西岚小木屋静养，后来去了一趟云墟境历练，结果被守灵神咕咕坑到天外境，受尽鬼神折磨。等从天外境回来，他文某人是个变态的名声传遍南音，更加不好意思出门。所以回到南音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于淑。
“哎，是啊，好久没看到了，你和子清还好吧？”
于淑俏脸一红，嗔怪道，“大师兄！”
文诺嘿嘿一笑，“看样子进展不错，没想到子清这小子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撩妹有一套啊。”
于淑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大师兄这是要去哪儿啊？”
文诺又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叹了口气，“哎，随便走走，心情不顺。”
闻言于淑双眼放光，“那大师兄要不要跟我们去云墟境，我带的小队还差一个人。”
文诺咬了咬手指，“不去。”
“诶，为什么？”
文诺面露忧郁，“贫穷的我，只想混吃等死。”
于淑，“。。。”
接着文诺将前几天的遭遇说给于淑，于淑笑的花枝招展，要不是扶着文诺的肩膀，恐怕都要在地上打滚了。
等于淑笑完，俏丽的眸中满是小水花，一边擦拭一边说道，“那大师兄你来我们小队做副队长吧，有二十灵玉的补贴。”
“哈？才二十？不去！”文诺一脸地嫌弃。
于淑妩媚地白了文诺一眼，“二十已经很不错了，换以前就十个灵玉，也就是最近七长老为了提升大家修行的积极性，才涨到二十的。”
见文诺还是一脸的嫌弃，于淑继续说道，“况且现在离发俸禄还有好几个月，大师兄真能挺到那个时候吗？”
文诺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加入。”
于淑笑嘻嘻地从玲珑囊里拿出一份试炼书，交给文诺，“明天卯时在般若堂集合，到时候见啦大师兄。”
文诺点了点头，两人就此作别。
回到西岚小木屋，没看到宋懿安，估计又出去花天酒地了。
虽然已经答应于淑，但是他对云墟境并没有好感。
云墟境并不是特殊的“界”，而是一头龙的尸体。这个事实虽然荒诞，可咕咕也没必要骗自己。
给二长老陈述在云墟境的境遇时，并没有将咕咕的话说出来。
如果二长老他们知道，就不需要他这个内门弟子再去赘述。
如果他们不知道，那这个荒诞的事实只会让文诺徒增麻烦。
至于到底是谁让咕咕将他送入天外境，文诺还是不知道。
咕咕确实欠宋懿安一个人情，二长老亲口保证。就连宋懿安本人都觉得，是咕咕借此机会回报她。
可这反而说明不是宋懿安让文诺进入天外境的，那到底是谁？
一想到有人在默默窥伺自己，文诺就觉得毛骨悚然。
从玲珑囊中取出胭脂，抚摸着翠绿色的剑身，脑中响起文悠悠空灵的声音，“你怎么了，感觉心情心情不太好。”
文悠悠和离骨成为胭脂的剑灵后，他们能够很轻易地察觉到文诺的情绪变化。不过通常只有文悠悠会询问，至于离骨，这家伙不笑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明天就又要去云墟境了，对那地方有阴影。”
胭脂剑上翠绿褪去，浅红流转剑身。
“是在担心有什么危险吗？”
文诺摇了摇头，“危险倒不至于，只是一想到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心里发毛。”
“不要担心，还有我。”
文诺轻轻一笑，“是啊，还有你。”
......
宋懿安一夜未归，文诺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便来到般若堂中。于淑和她的队员也刚好到齐，除了于淑之外，其余四个居然都是女弟子。
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四个女弟子分别是陈、陈然、郑伊人、慕容诗诗，陈陈然还是一对孪生姐妹。
四人气质上各有春秋，容貌与于淑不相伯仲，这让文诺不得不感叹，还是南音的长老们会享受，选女弟子不光看根骨，容貌也必须是万里挑一。
由于入门较晚，陈陈然只有纳气境二品，而郑伊人与慕容诗诗也才纳气境巅峰。
稍作休整，于淑凭空画符，般若堂下白光大盛，阵法上的光柱将六人吞入其中。
不一会儿，文诺嗅到熟悉的泥土腥气，带着草苏的清新。
光柱逐渐散去，一片辽阔的森林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过情况却有些不对劲。
于淑眉头紧蹙，将四个小丫头护在身后，一柄无罡细剑滑入手中。
密林暗处，徒然亮起无数猩红的眼睛。
“看来运气不错啊。”
文诺手中握着胭脂，一道青光从玲珑囊中飞出，护在四个小丫头身前，身后凝出五道气剑。
看见熟悉的气剑，于淑微微一愣，原本应该是三十六柄的，如今大师兄却只能聚起五柄。
“淑淑，保护好这些小丫头，由我去开路。”
胭脂上抽出剑气，滂沱的剑气卷起草苏，结成与胭脂剑颜色相似的翠绿长龙，盘踞在文诺周身。
“吼！”
异兽的吼叫惊起林中的飞鸟，文诺咧开嘴角，左腿一蹬，整个人像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剑气掀翻带着草苏的地表，斩断苍天的大树，卷起滚滚沙尘。绿龙肆意之处，异兽的惨叫声源源不绝。
四个小丫头都看呆了，这还是传闻中与宠物狗五五开的文师兄吗？
当时西门夜一时口误，将历练的详细经过说出来，一众师妹对文诺的实力有了深刻的误解。
如今再看到颠覆性的文诺，果然西门夜师兄是个骗子，文师兄明明恐怖如斯。
林中的哀嚎渐渐消失，扬起的烟尘中，隐隐约约看到少年持剑而立的剪影。
烟尘消散，于淑刚要出声喊文诺，却看到在文诺的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少女茕茕孑立，明媚的双眸中满是幽怨。
“师妹，好久不见。”
文诺苦声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文诺再也没有去过膳房。
据说那块被他一道剑气斩碎的牌子，又重新挂了上去。
这件事后来还惊动了李太康，连同一众长老连夜开了个会。最终决定，联系大陆的外门弟子，特聘了一个厨师团队，购买将近百万两纹银的普通食材，用以满足这个小女孩惊人的食量。
文诺得知这个消息后，提交了一份报销申请，报销请周吃饭的两百灵玉。然而即使上面有刘大能的签字，申请还是被无情地驳回。
官面理由是，热情款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是每一个南音人应尽的义务与责任，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驳回申请被文诺撕成碎片冲进了马桶，与水流一道冲走的，还有文诺的财富。
曾经的文诺，身为南音真传大弟子，每年的俸禄六百灵玉，在大陆上可足足是六十万两雪花白银。
如今的文诺，不过是个内门弟子，每年的俸禄只有一百灵玉。
以往有钱任性，花钱大手大脚，做了那么多年的真传大弟子，也就攒下来两百灵玉的家当。结果一眨眼就被周吃得一干二净，连汤都没给他留一口。
再这样下去，连生计都要成问题啊。
于是文诺厚着脸皮去找宋懿安，任由宋懿安百般凌辱，最终连一个铜板都没要到。
身心俱疲的文诺走在南音的小路上。
金钱并不能带给人快来，但是没有财物傍身，会让人疯掉。
“诶，大师兄？”
清娟的声音传入耳中，文诺抬头一看，原来是五师妹于淑。
文诺脸上勉强泛起笑容，“淑淑啊，好久不见。”
于淑扎了个双马尾，姣好的面容露出甜美的笑容，眉眼中也满是喜意。穿着代表亲传弟子的青红长袍，虽然个子不高，身体却显得修长窈窕。
“是啊，好久都没看到大师兄了。”
秦宫与陈学道鏖战负伤后，文诺就一直在西岚小木屋静养，后来去了一趟云墟境历练，结果被守灵神咕咕坑到天外境，受尽鬼神折磨。等从天外境回来，他文某人是个变态的名声传遍南音，更加不好意思出门。所以回到南音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于淑。
“哎，是啊，好久没看到了，你和子清还好吧？”
于淑俏脸一红，嗔怪道，“大师兄！”
文诺嘿嘿一笑，“看样子进展不错，没想到子清这小子看上去呆头呆脑的，撩妹有一套啊。”
于淑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大师兄这是要去哪儿啊？”
文诺又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叹了口气，“哎，随便走走，心情不顺。”
闻言于淑双眼放光，“那大师兄要不要跟我们去云墟境，我带的小队还差一个人。”
文诺咬了咬手指，“不去。”
“诶，为什么？”
文诺面露忧郁，“贫穷的我，只想混吃等死。”
于淑，“。。。”
接着文诺将前几天的遭遇说给于淑，于淑笑的花枝招展，要不是扶着文诺的肩膀，恐怕都要在地上打滚了。
等于淑笑完，俏丽的眸中满是小水花，一边擦拭一边说道，“那大师兄你来我们小队做副队长吧，有二十灵玉的补贴。”
“哈？才二十？不去！”文诺一脸地嫌弃。
于淑妩媚地白了文诺一眼，“二十已经很不错了，换以前就十个灵玉，也就是最近七长老为了提升大家修行的积极性，才涨到二十的。”
见文诺还是一脸的嫌弃，于淑继续说道，“况且现在离发俸禄还有好几个月，大师兄真能挺到那个时候吗？”
文诺长叹一口气，“好吧，我加入。”
于淑笑嘻嘻地从玲珑囊里拿出一份试炼书，交给文诺，“明天卯时在般若堂集合，到时候见啦大师兄。”
文诺点了点头，两人就此作别。
回到西岚小木屋，没看到宋懿安，估计又出去花天酒地了。
虽然已经答应于淑，但是他对云墟境并没有好感。
云墟境并不是特殊的“界”，而是一头龙的尸体。这个事实虽然荒诞，可咕咕也没必要骗自己。
给二长老陈述在云墟境的境遇时，并没有将咕咕的话说出来。
如果二长老他们知道，就不需要他这个内门弟子再去赘述。
如果他们不知道，那这个荒诞的事实只会让文诺徒增麻烦。
至于到底是谁让咕咕将他送入天外境，文诺还是不知道。
咕咕确实欠宋懿安一个人情，二长老亲口保证。就连宋懿安本人都觉得，是咕咕借此机会回报她。
可这反而说明不是宋懿安让文诺进入天外境的，那到底是谁？
一想到有人在默默窥伺自己，文诺就觉得毛骨悚然。
从玲珑囊中取出胭脂，抚摸着翠绿色的剑身，脑中响起文悠悠空灵的声音，“你怎么了，感觉心情心情不太好。”
文悠悠和离骨成为胭脂的剑灵后，他们能够很轻易地察觉到文诺的情绪变化。不过通常只有文悠悠会询问，至于离骨，这家伙不笑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明天就又要去云墟境了，对那地方有阴影。”
胭脂剑上翠绿褪去，浅红流转剑身。
“是在担心有什么危险吗？”
文诺摇了摇头，“危险倒不至于，只是一想到有人在暗处看着自己，心里发毛。”
“不要担心，还有我。”
文诺轻轻一笑，“是啊，还有你。”
......
宋懿安一夜未归，文诺在桌上留了张纸条，便来到般若堂中。于淑和她的队员也刚好到齐，除了于淑之外，其余四个居然都是女弟子。
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四个女弟子分别是陈、陈然、郑伊人、慕容诗诗，陈陈然还是一对孪生姐妹。
四人气质上各有春秋，容貌与于淑不相伯仲，这让文诺不得不感叹，还是南音的长老们会享受，选女弟子不光看根骨，容貌也必须是万里挑一。
由于入门较晚，陈陈然只有纳气境二品，而郑伊人与慕容诗诗也才纳气境巅峰。
稍作休整，于淑凭空画符，般若堂下白光大盛，阵法上的光柱将六人吞入其中。
不一会儿，文诺嗅到熟悉的泥土腥气，带着草苏的清新。
光柱逐渐散去，一片辽阔的森林出现在他们的眼前，不过情况却有些不对劲。
于淑眉头紧蹙，将四个小丫头护在身后，一柄无罡细剑滑入手中。
密林暗处，徒然亮起无数猩红的眼睛。
“看来运气不错啊。”
文诺手中握着胭脂，一道青光从玲珑囊中飞出，护在四个小丫头身前，身后凝出五道气剑。
看见熟悉的气剑，于淑微微一愣，原本应该是三十六柄的，如今大师兄却只能聚起五柄。
“淑淑，保护好这些小丫头，由我去开路。”
胭脂上抽出剑气，滂沱的剑气卷起草苏，结成与胭脂剑颜色相似的翠绿长龙，盘踞在文诺周身。
“吼！”
异兽的吼叫惊起林中的飞鸟，文诺咧开嘴角，左腿一蹬，整个人像离弦之箭射了出去。
剑气掀翻带着草苏的地表，斩断苍天的大树，卷起滚滚沙尘。绿龙肆意之处，异兽的惨叫声源源不绝。
四个小丫头都看呆了，这还是传闻中与宠物狗五五开的文师兄吗？
当时西门夜一时口误，将历练的详细经过说出来，一众师妹对文诺的实力有了深刻的误解。
如今再看到颠覆性的文诺，果然西门夜师兄是个骗子，文师兄明明恐怖如斯。
林中的哀嚎渐渐消失，扬起的烟尘中，隐隐约约看到少年持剑而立的剪影。
烟尘消散，于淑刚要出声喊文诺，却看到在文诺的前方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少女茕茕孑立，明媚的双眸中满是幽怨。
“师妹，好久不见。”
文诺苦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