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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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卷耳的身体情况考虑,和季飞池一起摆姿势的人选必须换一个。

    枫镜眉不考虑,她没脚。

    接收到季飞池的眼神,枫镜眉轻轻摇动欧阳旦。

    方才欧阳旦疼狠了,本就睡得不安稳,被枫镜眉轻轻一推就从噩梦中惊醒。

    刚醒的欧阳旦浑身是刺,一个头槌送给枫镜眉。

    虽然她自己也很痛,但能让唤醒她的人不爽她就开心。

    枫镜眉放柔声线,努力用她那婉转的语调抚平欧阳旦的怒气:“欧阳旦,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欧阳旦后知后觉身前这人是枫镜眉。

    那个一腿把她踢得快死的枫镜眉。

    欧阳旦习惯性想推眼镜,手却摸了个空,蓦地想起自己眼镜早不见了。

    思前想后,欧阳旦同意。

    季飞池过来把欧阳旦带到地方。

    牵着欧阳旦过桥时,季飞池忽然意识到四人小队里就她是完好的,其他人没腿没脚没眼睛。

    任重道远啊。

    季飞池心不在焉地帮着欧阳旦摆姿势,她的心思飘到陌生的长发美女身上去。

    第七层突然出现的人着实是她见过最美的,美人尖,丹凤眼,不说话,端端看着人就能叫季飞池心神荡漾。

    可惜还不知道名字。

    调整好欧阳旦的姿势,季飞池也站到桥的右边摆poss。

    静止三秒后,沙盘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声。

    卷耳过去看,发现橘红色变成了纯粹的橙色,而沙盘上又多了样东西——

    本该插在望乡台边的招魂幡被一个白胡子老人拿在手里。

    再看现实中,望乡台边却是什么都没有。

    估计是新的姿势。

    卷耳嘱咐奈何桥头的两人不要乱动,自行去寻找招魂幡,再来到望乡台边,摆出白胡子老人的姿势。

    巧合的是,白胡子老人是坐在椅子上,卷耳坐轮椅自备道具。

    又是轻微的响动。

    枫镜眉明白该自己出场了。

    其他三人都摆着姿势,为了安全起见,摆着姿势的人最好不要乱动。

    枫镜眉爬过去。

    每个人类出生长大都得经历这样的动作,枫镜眉自觉接受良好。

    也是了,哪个正常人会在得知自己没了双脚后那么平静。

    除却受外物影响而发疯,枫镜眉醒来后从未对自己的脚投以一丝一毫怜惜。

    即使算上发疯时间,比起因为“心底对脚的不舍”被激发的可能,枫镜眉认为自己是接受不了“自己被卷耳抱着”这件事。

    她讨厌男的。

    “唉。”想到自己昏迷的时间里被一直被卷耳抱着,枫镜眉不由叹气。

    在场几人无不是耳聪之辈,第一时间听见枫镜眉的叹息声。

    枫镜眉在缓慢爬行。

    “别太伤心,伤心伤身体。”季飞池安慰道。

    “没事,我也断手了我们都是残疾人。”

    卷耳却没安慰人。

    他看着枫镜眉的神情,知道她并不伤心于自己的残疾。

    卷耳只简单言道:“抓紧时间吧。”

    沙盘上,温度不断升高,呈现橙色的区域逐渐开始向黄色转变。

    赶在彻底变为黄色前,枫镜眉来到沙盘边。沙盘边缘有防止沙子掉落的保护装置,加上离地距离,高度约有一米五。

    枫镜眉勉力撑起身子看上面与现实的不同。

    她一眼就看见那个坐在河岸的骨头鬼。

    骨头鬼上半身是骨头,下半身是人皮,身周边则是委顿的人类皮肤。

    或许应该叫它画皮。

    画皮把腿伸进河中,河水淹没了它半个小腿。

    枫镜眉又爬到奈何桥边。

    奈何桥的确设立在水上。

    室内有水,这很合理。但不合理的是这水会流动。

    枫镜眉小小迟疑了一下,余光见着摆姿势摆累了的季飞池欧阳旦,她还是把腿放进去。

    大不了再断半个小腿嘛。

    三秒过后,沙盘四周的屏障解体,已经全然转变为黄色的沙子落下,如同淅淅沥沥的雨。

    黄色灯光照耀黄色沙子,不知到底那个才是正统的黄。

    沙盘里的物品随同沙子流下,唯一留在沙盘上的只有一封信。

    知道结束了,季飞池不再保持难受的姿势,上前拿起信,一字一句朗诵道:“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反作用于物质。请在答题卡上写下我的姓名。”

    谜语人。

    许愿天底下的谜语人都消失。

    “后面还有。”卷耳提醒道。

    这里的空气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灼热,卷耳有一搭没一搭摇动招魂幡扇风。

    翻过信,后面还有一行小字:提示,“生老病死”之一。

    看来之前那个1号联络员说的主题确实没错,是真实情报。

    季飞池提笔写下……哦,没有笔。

    “笔。”季飞池伸手索要。

    卷耳却不拿给她,道:“你觉得是什么?”

    季飞池歪头,虽然奇怪为什么卷耳会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但她还是好好回答道:“死。”

    阴曹地府和血,这种看着就不详的东西只能和“死”扯上关系吧。

    再说那根香,一般是人死后需要祭奠才会被上香。

    想不出老旧的毯子能暗示什么,但季飞池认为“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