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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E后全员火葬场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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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要议亲,先得同女方家商议,可沈家只剩下了沈明酥一人,寻常的规矩行不了,特殊情况特殊办。

    一番特殊下来,似乎也只需看个日子,正式迎进门了。

    “期我已看好了,三个月后的初九是个好日子。”

    其次便是嫁妆。

    沈家人都没了,家产更不用说,沈明酥要出嫁,嫁妆便得由封家替她添置。

    国公夫人也考虑好了,照沈老爷子曾在朝为官时的最高品阶,四品来替沈明酥置办,“嫁妆一共一百二十八抬,先挪到梨花巷我陪嫁来的院子,时候一到明酥便从那出嫁......”

    倒也安排的合情合理,没人有异议。

    若将来大房进来的人都照这个来,是合理,但明显不会,二夫人扫了一眼对面一声不吭的沈明酥,轻声嘀咕道:“一百二十八抬,会不会少了一些......

    一屋子人就她发了话。

    国公夫人转头,目光肃然地落在她身上,二夫人倒是有她的理由,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咱们封家头一回娶新妇,还是大奶奶,怎么也得风光一些,何不,凑个十全十美呢......”

    一百二十八抬是两副,十全十美,要十副?

    堂堂一个国公府也不是拿不出来,但有那个必要吗,沈家什么情况,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十副。

    十里红妆?

    嫁公主郡主也不过是这排场。

    国公夫人清楚她是什么心里,康王爷这回想抢二公子的军功,她气不过,气撒到了荣绣头上。

    原本得知伯鹰与沈家有了婚约后,她也没想过再让荣绣进府,沈家有婚书在先,世人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算她荣绣是郡主,正妻之位也不会相让。

    但荣绣那丫头偏生被自己儿子迷了心智,要死要活闹过几回,连康王爷和康王妃都妥协了,她还能说什么。

    名分不及,将来排场再不如,自己怎么同王爷王妃交代,世人怎么看待封家和皇室?这不是让他封家赵家的脸吗。

    二爷走后,这二夫人呆在府上,目光是越发短浅了。

    但既然被她提了出来,自己总不能驳回去,想了想把问题抛给了沈明酥,“明酥,你觉得呢。”

    三娘子佛兰愣了愣,觉得这话问的有些问题,“嫁妆给多少便是多少,这怎么能问......”她呢。

    三夫人手肘猛往她腰上一戳。

    佛兰吃痛,余下的话也一并吞进了喉咙。

    屋里人都不吭声了。

    封重彦将手中茶盏轻轻地搁上木几,正欲起身,身旁的人却先他一步,径直走到了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跟前。

    没等大伙儿反应过来,沈明酥双膝已经跪下。

    国公夫人心头一提,“这孩子,不过是问你句话,怎么还跪上了,快起来......”

    沈明酥没起身,对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磕了一个头,“明酥感谢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一年来的收留之情。”

    抬起头再看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徐声道:“五年前家父确实于封公子有救命之恩,但家父一生行医,救过的人无数,从未向谁讨要过恩情,倘若家父如今还活着,想必也不会让贵府非来偿还这一桩救命之恩。”

    顿了顿,“至于我与封公子的婚约,乃家父在生之时相许,如今家父既已不在,这门婚事,便不作数。”

    她声音轻缓,面色从容,一语毕,众人一时都没回过神,待慢慢品砸出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后,屋内的人皆是一脸惊愕。

    佛兰一声惊呼,“沈姐姐......”

    二夫人面上终于露出了些许佩服之色。就说呢,初来府上那股子驯不服的野劲儿,怎就成软柿子了。

    大抵没料到她会如此,国公夫人的脸色一阵变化。

    一旁的国公爷难得发言,“我封家说话算话,岂有悔婚的道理,有什么难处或是不满意的,坐下来好好商议便是......”

    沈明酥没答,起身从袖筒内掏出了一副陈旧的卷轴,双手递上前,“这是当初父亲与封公子写下的婚书,如今明酥退还给贵府,我与封公子许亲期间恪守规矩,并无逾越之处,封家也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婚书一退,我沈明酥便与贵府没有任何瓜葛,更不会前来纠缠。”

    见国公夫人愣住迟迟不接,沈明酥只好上前搁在了她身旁的木几上。

    这回二夫人也呆了。

    她疯了吧。

    婚书一退,可就彻底没了回旋的余地。

    谁也没想到她会当真退亲,沈家是什么处境,国公府是什么样的门户,换谁不说一句沈家当年能攀上封家,那是走了狗屎运。

    若说封家要同她解除婚约,还有人相信。

    国公夫人一时也摸不透她心思,侧头看向了封重彦。

    封重彦神色倒没什么变化,可一双眸子沉静地盯着沈明酥,一动不动,明摆着也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婚书已退,沈明酥走到了封重彦跟前,没抬眼去看他,也没同他说一句话,只把适才的那个匣子轻轻地放回了他身旁。

    余光突然瞟见他搭在扶手椅上的袖口,垂下的一截锦缎上绣了一朵盛开的石榴花。

    父亲曾说石榴花美丽富贵,还能给姑娘们带来一段美好的姻缘。

    她很喜欢,种了满满一院子。

    只是后来幻境破碎,她回到了真实的尘世,在风雪里学会儿独自御寒,孤寂中学会儿如何度日,濒死前体会到了死亡的恐惧,尝过何为失去的滋味,也习惯了转身时不再有人立在身后。

    她不再渴望忠贞不一的爱情,不再渴望富贵,更不奢求子孙满堂。

    便也不喜欢石榴花了。

    青铜制作的匣子落下之时,发出清脆的轻响,广袖如烟云滑下了木几,她退后两步,转身走了出去。

    封重彦......

    我走了,不会再来找你。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江十锦要来啦~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他有他要奔波的前程,我也有我的路◎

    初到封家时她仅一个包袱,如今离去,也没什么东西可带,两手空空出了院门,抬头却见到了立在门前的二婶子和阿音。

    昨儿相处半日,阿音已与她相熟,兴冲冲地朝她奔去,“姐姐。”

    婶子什么也没问,笑着道:“你二叔早上去买了几只鸡,已经炖上了,咱们回去正好能赶上。”

    婶子和阿音来时雇了一辆马车,婶子先上车,沈明酥托着阿音的胳膊,扶她上了马车,正要往上跨,身后三娘子追了上来,“沈姐姐......”

    沈明酥回头。

    她在封家一年,这位三娘子待她一直真心,她收回脚,头一回叫了她的名字:“佛兰。”

    佛兰几步走到她跟前,看着了一眼她身后的马车,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你真要走?”

    沈明酥点头,“嗯。”

    佛兰知道这话可能会伤到她,可是,“你一人无依无靠,能去哪儿?”

    “我与你不同,无父无母,自是四海为家。”

    她一个姑娘,如何四海为家,佛兰有些着急,“我知道你如今委屈,但留在封家至少还有一处安身之地,待将来你成了封家大奶奶,日子久了,你总有熬出头的那一日......”

    “我不想熬。”沈明酥看着她,目露微笑,她曾经也和她一样,有父母宠爱,可以天真烂漫。

    “我也想像你这般,光鲜地活着,即便将来我一身褴褛。”

    佛兰愣住。

    沈明酥同她道别,“我走了,佛兰珍重。”

    佛兰茫然地看着她上了马车,扬长而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她那句话,却没再出声唤她。

    —

    一场议亲变成了退亲,国公夫人脸色半晌都没缓过来,倒不是她封家非得要娶,能做到如此地步,为的也是不想担一个忘恩负义的恶名。

    不然凭封家的门户,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

    国公爷先离席而去,离开前,转头同一旁沉默的封重彦道,“自己的事情解决好。”

    封重彦没吱声,手指轻轻摩着玉骨瓷茶盖,坐了片刻,起身跟着离开。

    穿完长廊后,福安还没听他吩咐,主动询问道:“省主,沈娘子......奴才要追吗。”

    怎么追,婚书都给退了,他去能追得回来?

    眉宇间笼上一股难以平复的烦躁,“备车。”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府上幕僚严先生从外回来,立在道中等着封重彦走近,所禀之事简单明了,“省主,周公子回来了。”

    福安垂头等着主子重新示下。

    几息后封重彦道:“御史台。”

    严先生跟着一道又走了一趟,坐上马车后才详细禀报,“今日一早,侍中高安亲自带着周公子回了周府。”

    封重彦沉默。

    “依属下看,周公子混入内侍一事,高安事先不见得就不知道,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什么时候擒人才能最有利。康王爷要从二公子手里抢军功,能不能成,得看省主的意思,眼下正是时机,否则为何迟迟不送大理寺立案?”

    “人怎么样。”

    “吃了些苦头,该招的不该招的都招了。”没有经历过磨练的世家公子,一上刑具立马便吐出了真相,不需要多凶猛的手段。

    这回周公子冒然混入内侍,追查皇帝的腿伤,惹的事不小。

    若单是这点倒无关痛痒,可他身后是周观道,周观道身后是封重彦,而封重彦背后还有一位沈家娘子。

    皇帝要是知道,一年前沈家的惨案他竟查到了自己头上,对封家,对封重彦还会毫无防备,继续信任?

    到了周家,周大人已经在书房内了,仆役匆匆领着封重彦过去,一进门,便见周公子手戴刑具,跪在地上。

    周大人则虾腰立在他身旁,对上首之人一副讨饶模样,“国师大人明鉴,犬子立功心切,信了那劳什子牛鼻老道的话,说只要了解患者的病因,甭管什么病包能治好,不怕国师笑话,犬子就是个草包脑袋,仕途上没能有半点成就,才会想出这样的歪门邪道......”

    听到“国师”二字,封重彦眉头便微拧,转过头看向堂内木几前坐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