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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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2007年的最后一次慵懒。有初冬的落叶相伴。

    你打来电话说，要我到上海去参加你的婚礼，在这个元旦放假的三天举行。你还说为了更多的朋友能参加特意安排在年附近。

    我很抱歉的伸伸懒腰，挹着电话，冬日清晨里床上特有的倦意，让我的发音很不清晰，我说，我去不了，还忙呢。你一声叹息，天空朦胧了许许。

    还记得前年深秋，冬天刚刚探出头来，我们一行人：阿三，骡子，你和我，在西安南山游玩。那时候秋天还没有落尽，黄色点缀着整座山岭。从山脚到山腰，你一直缠着我要我到山顶给你买冰激淋。刚开始我说山顶没有，你就哭了，哭得那么伤心，我哄不好，大家都哄不好，我说现在给你下去买，你还是不应，后来我答应你，你铅灰的一笑，沉重得像脚下的黄土。

    山上的行人很多，山腰有座庙宇，在一个小峰尖上。庙宇庭院深不见底，进到前堂，你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当堂摆置的捐款木箱，沉默了片刻后，你说我要拜佛。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一块，一张十块的纸币，你拿走一块，示意我捐十块。走到后院，老尼姑给你三根香，你燃起，佛烟缭绕。你虔诚的跪地那一刻，你说如果错了，请容许我一错到底。大家相对无语。

    出了庙，心情沉甸甸的。骡子在最前面带路，我在最后。因为恐高，最后一个山坡我没能上去，而那是通往山峰的唯一途径。山峰很尖，半截在云中，你纠着我的心坚定地要上去，在消失三十六秒零七分钟后，你又冒出在我的视野，你站在悬崖上的那一刻，我的心碎了。你跪在悬崖边上，向我竖起四个手指，我努力的张开我的巴掌，你摇摇头，我点点头。相视宛然，无语。

    那天回来之后我们就没有了联系，四年的初恋就这样结束，没有太明显的预兆。那年你大三。

    挂了电话后你给我发来短信，你说：小子，如果那年你不答应我给我买冰激淋，我会跟你，因为我没有理由说服自己，那是你对我的第一次食言。现在才觉得你很贪，如果我和你一起过完一掌五年，我就再也没有勇气放下我们的日子了。

    你的话让我选择在床上继续躺着，享受冬天阳光照进窗帘，慵懒的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