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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蝶之恋大过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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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它来到世间时是一只丑陋的虫蛹,一生中要飞过无数高山和峡谷,直到变成最美丽的纯紫色,为的是最后能和自己的伴侣双宿双飞。我的人生梦想是变成一只紫色的爱情蝶,在最美丽的时候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我叫叶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句话成了我的毕生名句。

    12月9日,还记得这天,我第一次南下广州参加工作培训。这是我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中西快餐厅当收银员。

    汽车把我们送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刚下车那会,我就像一只刚苏醒的蝴蝶,犹如见到自己的春天般,对万物充满着好奇和瑕想。总觉得这里的世界无限精彩,连天空都要蓝些。总在想要为此蓝天渲上几朵白云,为此精彩世界点缀点光芒。

    我们是最后一批进来培训的员工,在我们上面有一批老员工和一批已经进来有半个月的实习员。老员工当然被安排在员工宿舍,而我们这些新进的实习员也只有窝在临时安排的招待所。可恶的是,连比我们先进半个月的实习员都居我们上风冲当老二,这让我们极为不满。

    老员工有多少人我并不知道,第二批的实习员听说刚进来是有四个女的和六个男的,半个月内走了两个。刚住进招待所那天,人事部夏小姐就给我们特派了两上男保镖。她说这城市大,问题多,这城市多精彩也多动乱。第三批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娘子军,需要从第二批调职两个保镖,保证我们的安全,十个娘子军,十个宝贝,安全问题重大,所以给我们调职了两个比较高大的保镖,一个叫彭,一个叫彬。

    彭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相比之下,彬明显的比他矮了点但又胖了点。彭平时总是一本正经地将双手垂直交叉地放在屁后,在我们中间踱着脚步,偶尔动手推推那副近视镜时才会咧动嘴角微微一个笑,而彬总会跟在他后面研究着他平滑的后脑勺,他踱两步时,他紧跟一步,他退一步时,他连退两步,他回头时,他恭敬地鞠个躬:“彭经理,您大人有何吩咐,听说您大人表现出列,老板正商量着给您加官进爵,您大人可得多提拔提拔小的。“

    “托你小的鸿福,据老板的亲信最新打的小报告,保镖彭和彬近两天来凡心异动,24小时守住娘子房,初步监定,有泡妞嫌疑,特任楼下四大美女为私家侦察,24小时侦察我们的行为,证据如果确凿,立即撤职除名。”

    “哎咱,呛呛呛,彭经理,小的冤枉哪,当今世上,怎有此小人,为了当官,不择手段,加害我彬某。彭经理,你可要为小的作主呀。”话头明显的对准了楼下的四大美女,不过娘子军们还是当玩笑般笑得倒的倒,趴的趴。

    彬是一个多话的男孩,刚进来第一天,他就忙开口叮嘱道:“宝贝们要提高警惕,你们的周围此时正部满着敌人,大致上先介绍你们楼下的头号敌人四大美女。一号美女暴牙柳腰,简称暴牙,其人阴险奸炸,二号美女男人婆,美名小男孩,三号美女冷面霜,四号美女三寸钉,是我们第二批赫赫有名的招牌,惹不起但又躲不开。

    “真有这么厉害,唬我呀。吹牛也不先打草稿。”我是最不服气的一个,但因为这句话,彬也有了一个新称号,叫“吹牛彬”看着他无辜的带上一顶绰号帽,真有点啼笑皆非。

    培训的第一天,我们就见识了四大美女。所谓美女,原来就是美到失去平衡的的那种。这使以后每当有人喊我美女时我都会抛掉矜持大骂他一场。

    我喜欢每天背着那个牛仔背包,因为它印着一对双宿又飞的紫蝶,吹牛彬总喜欢说我:“叶小蝶,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你应该背花包,穿花衣,牛仔衣牛仔包不合适你,这样会遮住了你的青春魅力。”

    “想我变成花痴还是花娘呀。”

    彭停止脚步瞪了他一眼“吹牛彬,你简直就是牛逼,好好的姑娘要是栽在你手里,不出三天肯定跟你不相上下,半斤八两。小蝶,别听他的,这叫个性青春,与众不同吗。”

    “麻烦。”我摇着头,背起包往餐厅走,今天上晚班,这两个保镖简直是超级绝对,利人损已的事傻瓜才做,再争下去我就成盘中餐了。

    我甩甩头发,走向员工通道。员工休息室建在餐厅的地下室,有更衣室,储物室,员工食堂,这是我们每天上班必去的地方,也是我们每天上班最想去的地方。这里是员工的天空,上面那闷死人的规矩到了下面连空间都没有。

    我按住包,全然忘我的数着楼梯,却撞上了杨晓辉,我道歉还没说出口,他便开口说道:“你的背包好有特色哦。”

    故意让我撞的,无赖。我一甩头走人,好脸色都不留一个。

    吹牛彬果真不是虚言,四大美女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刚进那会,大家还算井水不犯河水。但不出几天问题就来了,据说美女一号暴牙喜欢彭,见他跟我们打得正热,便醋意大发,真是应了吹牛彬那句话:惹不起但又躲不开。

    吹牛彬劝说道:“彭经理,您大人为了这群宝贝们,牺牲一下色相,搞定那个暴牙妹吧,不然他们会大祸临头的。”

    “牛逼,你还是不是兄弟,尽把我往火坑里推,够义气的话就帮兄弟挡一把,你的色相比我还有吸引力,一定可以搞定她的。”

    “少来,人家看上的是你,不是我,再说这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跟她是死对头的,您大人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但勾二嫂的事我可做不来。”

    “那你还啰嗦什么,闭嘴。”

    “yes sir!”彬忙立正敬了个礼。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以这句话结束了这场争论。

    五天过去,娘子军正式开机收银,为以防万一,特令四大美女为副将,从中纠正指导。暴牙一整天站在后面,犹如望夫石。问她对错不答,问她帮忙不理,第一天下来,收银处一团糟,还好没背上黑锅(收错钱),只是集合时挨了一顿骂。

    这种日子持续了十天,每天开会都会披头一顿骂,娘子军深感疑惑,收银处从未收错钱,也不再一团糟,简直欺人太甚。为此娘子军由原来的十个变为九个。这给了我好大一个打击。

    “肯定是暴牙从中捣鬼。”吹牛彬斩钉截铁地说。

    “没有证据,不要乱说,小心隔墙有耳。再说她哪来这么大的力量。”我有些低估她。

    “你别忘了,她可是老板身边专打小报告的亲信,我们每天做些什么,讲些什么,老板可是一清二楚的,如果她要在你们头上加上莫须有的罪名,你们又奈何的了她。”彭好像再世诸葛亮,一击即中。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老板,第三批实习员懒惰拒学,我想教她们,她们却说我是哪概葱,轮不到我教。我想纠正她们,她们却问我自己有几两,先照照镜子再说。我想我能力有限,没办法帮她们,您另找他人吧。”我刚从地下室上来,不小心听到这样一段话。

    第三批实习员?第三批实习员不就是我们吗?我定睛看那说话者,正是暴牙。可恶!我转身又走下休息室。娘子军们正在食堂边吃饭边跟吹牛彬起哄,彭则坐在一边低着头吃饭,自从那次争论后,他只要到了餐厅就是这副表现。阿屏说他是见了那狐狸,脑袋被吓着了。可是我知道,他是在尽量地保护我们,他是一个好保镖。

    “小蝶,你那么快跑上去干嘛,真不懂得享受自由空间。”阿屏见我上得快下得也快,想给我找话题了。

    “不是,我舍不得你吗。”

    “少来,别这么肉麻好吗,我还没找男朋友呢,这样会害得我呆会吃不下饭还要跑几趟厕所,更惨的是还找不到男朋友,到时嫁不出去你养我呀?”

    “好呀,我没意见。”

    “你那条仔有意见,到时不把我五马分尸了。狐狸精”阿屏盯着我后面看。

    “骂我”我正想骂回她,见她盯得差点把我后面的给吃了,不由回头看。

    暴牙?这么快就打完小报告了?不多加几条罪了?一见到她我就来气着。

    “暴牙,暴牙”阿屏恨得牙庠庠的。

    我拼命地盯着阿屏手中的刀叉,最怕她会把刀叉连同旁边一切可以扔的东西全部抛向暴牙。

    暴牙找到了其他的三大美女,她还没来得及将手中的一勺饭塞进嘴里就激动的说:“我刚才跟老板说了,老板说了,第三实习员不要再理她们了,学得会就学,学不会就调去冲厕所,或是炒鱿鱼。”饭粒在她激动而又颤抖的手中一颗一颗的往勺子外跑。

    “第三批是哪一批的?”阿屏站起身来望着我。

    我一脸疑惑,心想这丫头是不是气得脑袋都傻了,居然连自己是哪一批都不知道了。孰不知她葫芦里卖的药?

    “小蝶,第三批是哪一批的?”阿屏又重复了一遍。

    “你脑袋发傻了,是我们呀。”

    阿屏瞪了我一眼“有的三八牙暴得比我手中的叉子还长,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性。靠。”

    暴牙刚想站起来吵,被四大美女的三寸钉阻止了。

    “不跟没有休养的野丫头吵,小心玷污了高贵。”暴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死八婆,烂泥巴充当金子。不知丑,恶心。”阿屏这下也不是省油的灯了,我见她已占了上风,忙开了口:“这烂泥巴总喜欢将自己当金子看,她是八百年没照镜子了,现在这一刻此地不能久待,为了不让烂泥巴玷污了金子,也为了先占厕所,我先走了,我有点恶心,想必刚刚见到料泥巴消化不良,想吐。”

    “烂泥巴影响市容,死八婆,死了八辈子都不知丑的婆娘。小蝶,等我。”阿屏也不是块吵架的料,见我给她开脱,忙跟着开溜。

    “等等我,烂泥巴,见了就饱了,还想吐,真是影响市容还影响食欲。”吹牛彬也跟着跑出来,我不解地望着他“我觉得你不应该淌这淌混水。”

    “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呀,你刚才说那话那暴牙一定恨死你了。”吹牛彬笑说。

    “我是第三批的一员,我是必须淌的,我不能让阿屏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死人,算你有点良心,不然一定恨死你了。刚才本来想给你开个头,让你发出号召,然后我们九个娘子军把那八婆打得个落花流水,打得她今后连牙都没,我看她还怎么在老板面前说我们坏话。”阿屏恨恨地盯了我一眼,但又化成了一阵笑。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她在老板面前告的状。”我反问道。

    “早知道了。哪像你那么笨,对了,还有那群吃里扒外的娘们,重要关头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真是气人。”

    “好了好了,屏屏别生气,哥哥给你买糖吃。”吹牛彬哄道。

    “还是你够意思。”

    我不再想像暴牙这样一个女人的报复心有多重,经过今天这样一吵,我在想她也应该收敛了点。明天就要回分店去了,以后大家还要一起工作呢,相信她并不笨,应该知道怎么做?

    可我这次又高估了她,她真是一个只懂得报复的笨女人。食堂的事刚闹过,她又跑老板面前告状,这一状想必吹牛彬也逃不过了。我们气得红鼻子绿眼睛的,有的说找她单挑,有的说给她吃点药,拉她个七天七夜,有的说干脆披头给她一巴掌,再拿她对质。但说归说,终究没人敢动手。我愁着无处发泄,拿起毛巾到处乱擦。

    我记得我是在擦售卖台的出品柜的,什么时候擦到杨晓辉脸上去了。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正想跟他道歉,不想他又先开了口。

    “美女,怎么把自己脸蛋气得红红的不够,还拿我脸蛋出气。”

    一提到美女就来气,我给了他一个黑脸:“关你什么事,无聊。”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黑白不分了,我真他妈招谁惹谁了。”他话说完,我人也溜开了。

    12月25日,圣诞节。今天全体回分部,有的女孩为分开从昨天就开始在掉眼泪,她们各有各的不舍得。昨晚我特地爬上最顶楼环视这个广州,我在找寻我的不舍得,但是我没找到。回去,意味着有的人将离家更远,有的人将离家更近;回去,意味着有的人将离亲人更远,有的人将离亲人更近;回去,意味着有的人将离朋友更远,有的人将离朋友更近;回去,也意味着有的人将离爱的人更远,有的人将离爱的人更近。有人团圆,有人分离,但我是哪种人,我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登上汽车后,有人弹着吉它大唱庆团圆,有人吹着笛子轻吟何时何日再相见。我往座位一躺,看书。我不知道我是冷血了还是麻木了,我只知道此刻书就是好东西。

    阿屏跟着哼了几句,又大搞分食物活动。认识她也有半个月了,这丫头脸上表情向来就很丰富,是本表情大宝典。

    “又看书,老是用书来遮掩脸上的表情。书呆子,我真想给你一个称号,叫幽静居士。”阿屏不满意地盯着我。

    “怎么不叫幽灵居士?”

    “鬼呀,大白天闹鬼了,你们大家信不信?我不是神经病,我不信。”吹牛彬按捺不住开口了,出招待所时他说过他今天不说话的,我说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却打赌着今天只要开口说话就请大家吃饭。

    “吹牛彬,恭喜恭喜,你输给小蝶了,你要请客。”阿屏脸上更挂满了笑容。“是呀,我请客,你们付钱。”吹牛彬耍赖着。

    “别耍赖,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你没听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我故意扯道。

    “现在不流行了。”

    “是吗,你不是君子,那就是小人了,只要你说明自己是小人,这一顿我请了。”我取笑他。

    “输就输了吗,好男不跟女斗。”吹牛彬扯皮着。

    “哈哈”全车人除了暴牙之外,其他人个个笑得东倒西歪的。

    “哈哈,好男,哈哈,好男。阿屏,看来我这辈子真要养你了。”我有点夸张地笑着一心想跟阿屏唱场合台戏助幸。

    “为什么?”

    “因为我在跟自己打赌,如果我赢了吹牛彬,这次回家我就带你去见我妈,顺便把堂拜了,我养你。”

    “那世上就多了两个和尚和两个冤死鬼了。两个娶不到老婆的和尚,两个投不了胎的冤死鬼。”杨晓辉开了口。

    我这才注意起对面的他,公关员跟他坐在同一个座位上。男女当众同床坐,成何体统!我学起了老爸最爱说的那句话。

    “至少你不是其中的一个就行了。”阿屏望了一眼他旁边的女公关,又加了一句“不要吃着碗里,还望着锅里。”

    “妈呀,这世界真是不公平了。”杨晓辉拍了自己一个晌头。

    “要叫妈就回家去叫,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奸人当道,三八横行。”

    全车人除了暴牙之外,其他人又笑得东倒西歪了。

    笑话闹了一个上午,中午终于停下来了。大部分人都睡下了。我望了一下对面,公关员正睡在他身上。男女当众同床睡,成何体统!我又学起老爸最爱说的那句话。

    杨晓辉好像收到信号似的,突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我是不小心看到那边的,我给他投了个不好意思的眼神。又回过神来看书。

    “传说中,它来到世间时是一只丑陋的虫蛹,一生中要飞过无数高山和峡谷,直到变成最美丽的纯紫色,为的是最后能和自己的伴侣双宿双飞。我的人生梦想是变成一只紫色的爱情蝶,在最美丽的时候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

    这段话好像吹眠师,不知道不觉我也跟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