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逝去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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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市土豪区当然不叫土豪区，它本名叫作摇光区，因为风华市的富商政要大都在此安家，才有了土豪区的别名。
小汽车一路驶入山湾别墅群中，在一个小土坡的半山腰上停下。四人下车，秦刚和仇东在客厅止步，吴洋和董剑鸣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二楼书房。
秘书给两人泡茶，又请两人稍待，便自行离去。董剑鸣安静的坐着，吴洋在这七八十平米的宽敞书房中东张西望。他很快按捺不住性子，走到临窗的巨大书桌前，把玩书桌上的一个圆球模型。
这圆球模型表面坑坑洼洼，颜色又灰不拉几，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月球一样。吴洋的手指触上圆球表面，顿觉一阵异样的冰凉。
“你能不能好好坐着？”董剑鸣皱着眉看他，“好歹是嘉兴路老祖，能不能有个老祖的样子？”
“嘉兴路老祖该是什么样子？”
“坐下，微笑，眼睛平视，视线深邃点！深邃你懂吗？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鹅。”
“……”
吴洋浑身难受，真想脚搭膝盖手支头，往沙发一躺算了。他左右一看，说道：“剑鸣，你发现没有？这房里所有的家具都很矮。”
如吴洋所说，这间书房里所有的摆设都很矮，书桌有着宽阔的桌面，但高度却比一般桌子矮上一截。更为异样的是书架，吴洋想要取下书架上最下层的书，需要把腰弯成锐角。
董剑鸣不动声色：“长得矮不行么？我看你也挺矮的，我不是也没奇怪？”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书房的大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粉红色泡泡裙，双马尾上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清澈的大眼睛打量着吴洋和董剑鸣，随后微微点了点头，粉嫩的双手背在身后，用奶声奶气的嗓音老气横秋的说道：“你们就是吴洋和董剑鸣么？你们的事我听说了，录像我也看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董剑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吴洋更是直接：“你……你谁啊？”
“啊呀，小仇小秦没跟你们说么？”小女孩瞪着眼睛，“我是国家异能安全局的局长，古慈。”
吴洋就张着嘴歪着头看她：“您……贵庚？”
古慈昂着脑袋：“问Lady的年龄是不礼貌的。”
董剑鸣皱着眉：“如果你就是国家异能安全局的局长，我就要再次评估异能安全局的专业程度，并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契约。”
古慈一挑眉：“怎么？你质疑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吴洋插嘴说道，“仇东说的明明是古老先生，怎么变成古小女孩了？”
“啧啧啧。”古慈慢慢摇头，在房间里踱步，“以一个人的身材体形来丈量她的高度，是不可取嘀。至于‘先生’这个称呼，它是对有一定地位与身份的人的一种尊称，不单单指代男性。吴洋小同志，你的文化知识要抓一抓喽！”
吴洋用不带感情的视线看着她：“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粉红色的泡泡裙、你头发上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吗？”
“啧啧啧。”古慈又踱了回来，“吴洋小同志，这是鄙人的小小爱好，你总不会肤浅到用一个人的打扮来认识一个人吧？我们说认识一个人，是认识他的胸襟的宽度、眼界的长度、思想的深度、灵魂的广度，怎么能从衣着打扮上下结论呢？”
吴洋痛苦捂住了脑袋，他真不想被一个小女孩教训。董剑鸣安静的喝了口茶：“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材……这么幼女吗？”
“董剑鸣小同志，是萝莉，不是幼女。”古慈走到书桌后面，跳上椅子，“这个要从八年前说起。”
古慈点了根烟，放在唇上抽了一口，又想发给吴洋二人，两人尽皆摇手表示不抽。
她吐出一个烟圈：“八年之前，就是外星人来的第二年，新人类们逐渐掌握了异能的使用办法。在力量的腐败下，一小撮新人类的思想出现了问题。他们不再坚决拥护国家，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当然，这些人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她弹了弹烟灰：“那时候我还不是局长，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施展了异能，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什么异能这么古怪？”吴洋问道。
“把人变成萝莉的异能。”古慈说道，“那个罪犯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宣称要把整个国家的人都变成萝莉，建立一个萝莉的王国。我们逮捕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七百多人变成了萝莉，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和不良影响呀！”
“……”
吴洋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董剑鸣看着古慈，突然说道：“你的额头上没有红月。”
古慈微微一笑：“那个萝莉罪犯比较特殊，他的异能没有杀伤力，普通人也能参与那次任务。当时考虑到后果，所以采取了志愿募集的形式，说来惭愧，鄙人是第一个报名的，冲锋的时候也在第一个。”
……故意的吧，吴洋心想。
董剑鸣慢慢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异能总局的局长不是新人类，而是一个普通人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古慈微微一笑，“吴洋小同志，听说你是嘉兴路的首长，你来说说为什么。”
吴洋一摊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猫的国家，不可能让一只狗来当国王。”
古慈满意的点头：“小同志的政治觉悟不错嘛。我们这个国家，是普通人的国家，我们异能总局建立的最主要目的，是保护普通人的权益和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异能局局长这么重要的职位，是不可能让新人类来担任的。”
董剑鸣慢慢点头：“原来如此。”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古慈抽完烟，看着书桌上的圆球模型，突然说道：“你们来看，这个球像是个什么东西？”
“月亮。”吴洋回答。
“不是月亮，是以前的月亮。这个模型，是根据以前的月亮做出来的。”
古慈看向吴洋和董剑鸣，她的眼瞳有着孩童特有的清澈，目光却沧桑而深邃，如同一个年过古稀的智者。
她慢慢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吴洋同志，董剑鸣同志，我接下来说的话，需要你们严格的保密。这不但关乎我们国家的未来，也关乎整个世界的命运……你们，能保证么？”
吴洋与董剑鸣微微一愣，随即正襟危坐。
风华市土豪区当然不叫土豪区，它本名叫作摇光区，因为风华市的富商政要大都在此安家，才有了土豪区的别名。
小汽车一路驶入山湾别墅群中，在一个小土坡的半山腰上停下。四人下车，秦刚和仇东在客厅止步，吴洋和董剑鸣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进二楼书房。
秘书给两人泡茶，又请两人稍待，便自行离去。董剑鸣安静的坐着，吴洋在这七八十平米的宽敞书房中东张西望。他很快按捺不住性子，走到临窗的巨大书桌前，把玩书桌上的一个圆球模型。
这圆球模型表面坑坑洼洼，颜色又灰不拉几，看上去就好像一个月球一样。吴洋的手指触上圆球表面，顿觉一阵异样的冰凉。
“你能不能好好坐着？”董剑鸣皱着眉看他，“好歹是嘉兴路老祖，能不能有个老祖的样子？”
“嘉兴路老祖该是什么样子？”
“坐下，微笑，眼睛平视，视线深邃点！深邃你懂吗？你现在看起来就像只鹅。”
“……”
吴洋浑身难受，真想脚搭膝盖手支头，往沙发一躺算了。他左右一看，说道：“剑鸣，你发现没有？这房里所有的家具都很矮。”
如吴洋所说，这间书房里所有的摆设都很矮，书桌有着宽阔的桌面，但高度却比一般桌子矮上一截。更为异样的是书架，吴洋想要取下书架上最下层的书，需要把腰弯成锐角。
董剑鸣不动声色：“长得矮不行么？我看你也挺矮的，我不是也没奇怪？”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书房的大门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粉红色泡泡裙，双马尾上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清澈的大眼睛打量着吴洋和董剑鸣，随后微微点了点头，粉嫩的双手背在身后，用奶声奶气的嗓音老气横秋的说道：“你们就是吴洋和董剑鸣么？你们的事我听说了，录像我也看过，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国家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才。”
董剑鸣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吴洋更是直接：“你……你谁啊？”
“啊呀，小仇小秦没跟你们说么？”小女孩瞪着眼睛，“我是国家异能安全局的局长，古慈。”
吴洋就张着嘴歪着头看她：“您……贵庚？”
古慈昂着脑袋：“问Lady的年龄是不礼貌的。”
董剑鸣皱着眉：“如果你就是国家异能安全局的局长，我就要再次评估异能安全局的专业程度，并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契约。”
古慈一挑眉：“怎么？你质疑我？”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吴洋插嘴说道，“仇东说的明明是古老先生，怎么变成古小女孩了？”
“啧啧啧。”古慈慢慢摇头，在房间里踱步，“以一个人的身材体形来丈量她的高度，是不可取嘀。至于‘先生’这个称呼，它是对有一定地位与身份的人的一种尊称，不单单指代男性。吴洋小同志，你的文化知识要抓一抓喽！”
吴洋用不带感情的视线看着她：“那你能跟我解释一下你粉红色的泡泡裙、你头发上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吗？”
“啧啧啧。”古慈又踱了回来，“吴洋小同志，这是鄙人的小小爱好，你总不会肤浅到用一个人的打扮来认识一个人吧？我们说认识一个人，是认识他的胸襟的宽度、眼界的长度、思想的深度、灵魂的广度，怎么能从衣着打扮上下结论呢？”
吴洋痛苦捂住了脑袋，他真不想被一个小女孩教训。董剑鸣安静的喝了口茶：“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身材……这么幼女吗？”
“董剑鸣小同志，是萝莉，不是幼女。”古慈走到书桌后面，跳上椅子，“这个要从八年前说起。”
古慈点了根烟，放在唇上抽了一口，又想发给吴洋二人，两人尽皆摇手表示不抽。
她吐出一个烟圈：“八年之前，就是外星人来的第二年，新人类们逐渐掌握了异能的使用办法。在力量的腐败下，一小撮新人类的思想出现了问题。他们不再坚决拥护国家，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当然，这些人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
她弹了弹烟灰：“那时候我还不是局长，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施展了异能，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什么异能这么古怪？”吴洋问道。
“把人变成萝莉的异能。”古慈说道，“那个罪犯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宣称要把整个国家的人都变成萝莉，建立一个萝莉的王国。我们逮捕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七百多人变成了萝莉，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和不良影响呀！”
“……”
吴洋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董剑鸣看着古慈，突然说道：“你的额头上没有红月。”
古慈微微一笑：“那个萝莉罪犯比较特殊，他的异能没有杀伤力，普通人也能参与那次任务。当时考虑到后果，所以采取了志愿募集的形式，说来惭愧，鄙人是第一个报名的，冲锋的时候也在第一个。”
……故意的吧，吴洋心想。
董剑鸣慢慢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异能总局的局长不是新人类，而是一个普通人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古慈微微一笑，“吴洋小同志，听说你是嘉兴路的首长，你来说说为什么。”
吴洋一摊手：“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猫的国家，不可能让一只狗来当国王。”
古慈满意的点头：“小同志的政治觉悟不错嘛。我们这个国家，是普通人的国家，我们异能总局建立的最主要目的，是保护普通人的权益和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异能局局长这么重要的职位，是不可能让新人类来担任的。”
董剑鸣慢慢点头：“原来如此。”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古慈抽完烟，看着书桌上的圆球模型，突然说道：“你们来看，这个球像是个什么东西？”
“月亮。”吴洋回答。
“不是月亮，是以前的月亮。这个模型，是根据以前的月亮做出来的。”
古慈看向吴洋和董剑鸣，她的眼瞳有着孩童特有的清澈，目光却沧桑而深邃，如同一个年过古稀的智者。
她慢慢开口，声音带着久居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吴洋同志，董剑鸣同志，我接下来说的话，需要你们严格的保密。这不但关乎我们国家的未来，也关乎整个世界的命运……你们，能保证么？”
吴洋与董剑鸣微微一愣，随即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