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二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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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上次去镇上，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云菲菲收拾了抄好的书，背着竹篓子往镇上去。
棉被订了这么久不去拿，再不去该被以为是不要了！
杨树镇虽然是个镇，但是规模却不小，十里八村围绕着它而建，其热闹可想而知。
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车马声、笑谈声、喝骂声……不绝于耳。
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润笔斋，云菲菲也没有多余心思去闲逛，只去上次的包子摊儿买了几个包子祭五脏庙，边吃边走。
到了润笔斋门口，发现左边挂了个大木牌，上面写着“雨斋先生赞不绝口的好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而许多穿着书生袍的学子着挤在润笔斋门口，个个伸长了脖子想往店里挤，店里有一书生欢喜地抱着几本书挤出人群大呼“某抢到了！终于抢到了！这可是雨斋先生称赞过的书啊！”
此话一落，外头想进去的人挤的更带劲儿了，云菲菲见状，只好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候。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来一本……”
“这本是某先看中的……”
“某先把这本拿到手的……”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挤啊……”
“……书还有没有？”
“小二，结账……”
……
嘈杂如菜市场，个个凶猛如菜市场大妈，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店里面的伙计们个个忙的晕头转向，云菲菲不禁无奈失笑，这些人此时此刻哪里像是一个心向高雅的读书人！
啊，为知识疯狂了！
“各位，各位，小店雨斋先生称赞过的书已经售完，抱歉，回吧各位！”
店里孙叔大喊着说明情况，没买到人遗憾离去。
有不死心的人问什么时候还能有，孙叔说了些啥云菲菲没听到。
只是人群散去，云菲菲终于是可以进去了！
“孙叔，情况怎么样？”
云菲菲心知肚明，却还是假装不知，问了一遍。
“哟，云姑娘，你可算来了！”
低头拨弄算盘的孙叔听见声音蒙的抬起了头，欣喜万分。
“云姑娘的法子实在是妙啊，这半个月来库存都清的差不多了！一听雨斋先生的名号，这些学子个个都趋之若鹜啊！”
“真的？五仓书都清了？”
云菲菲有些诧异，她本以为能处理掉大部分就不错了，没有的竟然全部清了！
“是啊是啊！某也很意外！当初的噱头就是挂了个雨斋先生的名号，卖的效果确实一般，但是买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后来这些书生才一个一个都来争抢了！”
孙叔领着云菲菲去看了店里的另外两块写着字的大木牌！
一个上面写着“雨斋先生大力批判，不与苟同的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另外一个上面写着“雨斋先生也难以评价之书，是深？是浅？是妙？是怪？等你观后评说！即将售罄，欲购从速！”
“怎么说？”
“某按照云姑娘所言，托了一位学子去寻了当世大儒雨斋先生请教学问，第一次雨斋先生只看了一眼学子手中的书，蹙着眉，没有说话，某嘱咐过该学子不要惹恼了雨斋先生，所以该学子直接带着书回来了！”
“那这难以评价之说倒是也说得过去，哈哈……”
云菲菲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发笑。
“是倒是，不过也有不少学子来买去研读，某便托了那个学子第二次……”
“看这牌子上的话不难猜，雨斋先生跟这学子说话了吧这回！”
“是的……众所周知，雨斋先生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大儒，到了今时今日地位名望，慕名而去的人何其多，尤其在他不教书不收弟子之后……上次是那学子侥幸得以一见，第二次却是没有那么容易，雨斋先生都没有同意见他，经过多番恳求最后虽然得以一见，却是被雨斋先生批了一顿，连带着那学子所带的书也批了……”
“那第三次呢？”
“云姑娘有所不知，前两次虽然艰难，这第三次却是那学子有造化了！雨斋先生见那学子风雨无阻多次登门，叹他好学至此，倒是好生指点了他一番！这才有了这几日之盛况啊！那书得了雨斋先生的夸赞，可不是人人求取么！”
“孙叔说的有理，当初我也就是提了个想法，倒是没想到孙叔做的这么好！”
“云姑娘谬赞了。”
孙叔想的则是，雨斋先生都多久没露面了，别说收弟子，这两年都没有著书没有做批注的本子外传，众多读书人想求指点苦无门路，现下润笔斋有雨斋先生点评了的书，不说真与假，单冲着润笔斋三番两次挂了雨斋先生的名号，除非是生意不想做了，否则绝不会如此大胆，那十有八九这是真事儿了！一开始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买，但是发现买去的书真的不错之后，就会信以为真，一传十十传百，书生间呼朋引伴，才会有之前的争相购买！
这件事情是润笔斋故意做计，借雨斋先生的名义揽钱，雨斋先生肯定不会高兴，并深感憋屈。但润笔斋虽然多有夸张，赞好的话却是雨斋先生自己说的，他自己中了计，即便日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反驳也不占理。
“润笔斋这次虽然清了库存，但是事情还是向雨斋先生说明一下赔个礼比较好，文人多重节气，不可为了这点利去得罪读书人啊！孙叔以为如何？”
云菲菲觉得润笔斋此次的做法或多或少会引起雨斋先生的反感，虽然主意是她出的，但是该弥补的还是要弥补一下的！
“那是自然，那学子某会重谢，雨斋先生那边某也会选些适合文人的礼品去赔礼。”
“那就好，孙叔，这些是我抄的书，你验一验。”
云菲菲想到正事儿，把抄好的书稿拿了出来。
孙叔看了点点头，“姑娘这手字不错，不过不太像是毛笔所写……”
“不是毛笔所写不行么？”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新奇而已，两本书共计五万八千四百七十三字，按千字百文的价格，某给云姑娘五两并八百五十文可好？”
“可以！”
接过孙叔给的五两银子和一大袋铜钱，云菲菲觉得手上一沉，这钱……太有份量了！
半个月赚近六两银子，这活计养家糊口还蛮不错的！
“至于云姑娘的报酬，等某把账算好了，到时云姑娘再来取如何？”
“孙叔，这个不着急。”
“那云姑娘还要抄书吗？”
“先不了孙叔，家里的白菜该收了，怕是没有时间，下次再来看看。”
“那押金就先退给云姑娘吧！”
孙叔把云菲菲租书的钱一并退了回来，云菲菲没有主意下次还抄不抄书，也就收了，约定三天后来取那一笔报酬后，云菲菲背着竹篓子去了粮油店。
冬天怕没有菜吃，云菲菲家种了将近两亩地的白菜，棵棵都挺拔苍翠，水灵灵的，收回家一时也吃不完，之后不新鲜了就不好吃了，这些里面除去一部分拿来晒成菜干儿，云菲菲准备把剩下的做成辣白菜，正好喝粥不至于索然无味。
这几天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收白菜，叔伯婶子们收完了家里的便会来帮云菲菲她们家收，所以今天只有云菲菲一个人来镇上。
虽然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这么帮助她们娘俩儿，但是云菲菲也不好意思白让人家帮忙，所以打算在镇上买些米粮菜回去请大家吃一顿饭，以示感谢。
在粮油店买了做辣白菜的调料（因为需要的量大，之前买的调料只够家常用），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别的蔬菜，在猪肉脯子买了二十斤猪肉，一些猪大骨和下水，去棉花店取了上次订的棉被。
最后在镇上雇了一辆牛车，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装上车，云菲菲便满载而归了。
继上次去镇上，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云菲菲收拾了抄好的书，背着竹篓子往镇上去。
棉被订了这么久不去拿，再不去该被以为是不要了！
杨树镇虽然是个镇，但是规模却不小，十里八村围绕着它而建，其热闹可想而知。
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车马声、笑谈声、喝骂声……不绝于耳。
一开始的目的地就是润笔斋，云菲菲也没有多余心思去闲逛，只去上次的包子摊儿买了几个包子祭五脏庙，边吃边走。
到了润笔斋门口，发现左边挂了个大木牌，上面写着“雨斋先生赞不绝口的好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而许多穿着书生袍的学子着挤在润笔斋门口，个个伸长了脖子想往店里挤，店里有一书生欢喜地抱着几本书挤出人群大呼“某抢到了！终于抢到了！这可是雨斋先生称赞过的书啊！”
此话一落，外头想进去的人挤的更带劲儿了，云菲菲见状，只好站在不远处静静等候。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来一本……”
“这本是某先看中的……”
“某先把这本拿到手的……”
“慢慢来……慢慢来……不要挤啊……”
“……书还有没有？”
“小二，结账……”
……
嘈杂如菜市场，个个凶猛如菜市场大妈，叽叽喳喳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远远望去，店里面的伙计们个个忙的晕头转向，云菲菲不禁无奈失笑，这些人此时此刻哪里像是一个心向高雅的读书人！
啊，为知识疯狂了！
“各位，各位，小店雨斋先生称赞过的书已经售完，抱歉，回吧各位！”
店里孙叔大喊着说明情况，没买到人遗憾离去。
有不死心的人问什么时候还能有，孙叔说了些啥云菲菲没听到。
只是人群散去，云菲菲终于是可以进去了！
“孙叔，情况怎么样？”
云菲菲心知肚明，却还是假装不知，问了一遍。
“哟，云姑娘，你可算来了！”
低头拨弄算盘的孙叔听见声音蒙的抬起了头，欣喜万分。
“云姑娘的法子实在是妙啊，这半个月来库存都清的差不多了！一听雨斋先生的名号，这些学子个个都趋之若鹜啊！”
“真的？五仓书都清了？”
云菲菲有些诧异，她本以为能处理掉大部分就不错了，没有的竟然全部清了！
“是啊是啊！某也很意外！当初的噱头就是挂了个雨斋先生的名号，卖的效果确实一般，但是买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是后来这些书生才一个一个都来争抢了！”
孙叔领着云菲菲去看了店里的另外两块写着字的大木牌！
一个上面写着“雨斋先生大力批判，不与苟同的书！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另外一个上面写着“雨斋先生也难以评价之书，是深？是浅？是妙？是怪？等你观后评说！即将售罄，欲购从速！”
“怎么说？”
“某按照云姑娘所言，托了一位学子去寻了当世大儒雨斋先生请教学问，第一次雨斋先生只看了一眼学子手中的书，蹙着眉，没有说话，某嘱咐过该学子不要惹恼了雨斋先生，所以该学子直接带着书回来了！”
“那这难以评价之说倒是也说得过去，哈哈……”
云菲菲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发笑。
“是倒是，不过也有不少学子来买去研读，某便托了那个学子第二次……”
“看这牌子上的话不难猜，雨斋先生跟这学子说话了吧这回！”
“是的……众所周知，雨斋先生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大儒，到了今时今日地位名望，慕名而去的人何其多，尤其在他不教书不收弟子之后……上次是那学子侥幸得以一见，第二次却是没有那么容易，雨斋先生都没有同意见他，经过多番恳求最后虽然得以一见，却是被雨斋先生批了一顿，连带着那学子所带的书也批了……”
“那第三次呢？”
“云姑娘有所不知，前两次虽然艰难，这第三次却是那学子有造化了！雨斋先生见那学子风雨无阻多次登门，叹他好学至此，倒是好生指点了他一番！这才有了这几日之盛况啊！那书得了雨斋先生的夸赞，可不是人人求取么！”
“孙叔说的有理，当初我也就是提了个想法，倒是没想到孙叔做的这么好！”
“云姑娘谬赞了。”
孙叔想的则是，雨斋先生都多久没露面了，别说收弟子，这两年都没有著书没有做批注的本子外传，众多读书人想求指点苦无门路，现下润笔斋有雨斋先生点评了的书，不说真与假，单冲着润笔斋三番两次挂了雨斋先生的名号，除非是生意不想做了，否则绝不会如此大胆，那十有八九这是真事儿了！一开始有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买，但是发现买去的书真的不错之后，就会信以为真，一传十十传百，书生间呼朋引伴，才会有之前的争相购买！
这件事情是润笔斋故意做计，借雨斋先生的名义揽钱，雨斋先生肯定不会高兴，并深感憋屈。但润笔斋虽然多有夸张，赞好的话却是雨斋先生自己说的，他自己中了计，即便日后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反驳也不占理。
“润笔斋这次虽然清了库存，但是事情还是向雨斋先生说明一下赔个礼比较好，文人多重节气，不可为了这点利去得罪读书人啊！孙叔以为如何？”
云菲菲觉得润笔斋此次的做法或多或少会引起雨斋先生的反感，虽然主意是她出的，但是该弥补的还是要弥补一下的！
“那是自然，那学子某会重谢，雨斋先生那边某也会选些适合文人的礼品去赔礼。”
“那就好，孙叔，这些是我抄的书，你验一验。”
云菲菲想到正事儿，把抄好的书稿拿了出来。
孙叔看了点点头，“姑娘这手字不错，不过不太像是毛笔所写……”
“不是毛笔所写不行么？”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新奇而已，两本书共计五万八千四百七十三字，按千字百文的价格，某给云姑娘五两并八百五十文可好？”
“可以！”
接过孙叔给的五两银子和一大袋铜钱，云菲菲觉得手上一沉，这钱……太有份量了！
半个月赚近六两银子，这活计养家糊口还蛮不错的！
“至于云姑娘的报酬，等某把账算好了，到时云姑娘再来取如何？”
“孙叔，这个不着急。”
“那云姑娘还要抄书吗？”
“先不了孙叔，家里的白菜该收了，怕是没有时间，下次再来看看。”
“那押金就先退给云姑娘吧！”
孙叔把云菲菲租书的钱一并退了回来，云菲菲没有主意下次还抄不抄书，也就收了，约定三天后来取那一笔报酬后，云菲菲背着竹篓子去了粮油店。
冬天怕没有菜吃，云菲菲家种了将近两亩地的白菜，棵棵都挺拔苍翠，水灵灵的，收回家一时也吃不完，之后不新鲜了就不好吃了，这些里面除去一部分拿来晒成菜干儿，云菲菲准备把剩下的做成辣白菜，正好喝粥不至于索然无味。
这几天村里家家户户都在收白菜，叔伯婶子们收完了家里的便会来帮云菲菲她们家收，所以今天只有云菲菲一个人来镇上。
虽然不知道村里人为什么这么帮助她们娘俩儿，但是云菲菲也不好意思白让人家帮忙，所以打算在镇上买些米粮菜回去请大家吃一顿饭，以示感谢。
在粮油店买了做辣白菜的调料（因为需要的量大，之前买的调料只够家常用），又去菜市场买了一些别的蔬菜，在猪肉脯子买了二十斤猪肉，一些猪大骨和下水，去棉花店取了上次订的棉被。
最后在镇上雇了一辆牛车，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装上车，云菲菲便满载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