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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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他妈的”一语,南方人是从北方人那儿学来的。且不管此话真实与否“他妈的”迄今在南方尚挺“流行”倒是事实。君若不信,无妨留意听听。不过,至少在南方,许多人已不是那么在意了——反正“我听惯了”无怪乎,说者往往漫不经心,听者常常不以为怪(虽偶有人对曰:“我说你嘴巴洗干净点,好不好?”但毕竟少的可怜)。

    尽管鲁迅先生早在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九日,就写过一篇论“他妈的!”,对“他妈的”作了深入浅出的剖析,他说:“牡丹是中国的‘国花’,那么,这(指“他妈的”)就可算是中国的‘国骂’了。”“最先发明这一句‘他妈的’的人物,确要算一个天才,——然而是一个卑劣的天才”也尽管众多老一辈思想家都发出过类似“国骂”之类可以休矣的强烈呼吁却似乎都无济于事。“他妈的”爱好者是每每“无动于衷”的。

    笔者的一位同学,近些时来,一天差不多能“出口”十几声“他妈的”或“你他妈的”一次散步“提醒”他,其深不以为然:“我觉得这没啥的,他妈的!我有时是很火的。”“其实,说‘他妈的’,也是一种发泄”好不“义正词严”!

    凑巧的是,昨天收到一封正在读高三的同学的回信。信中说:“象你这样的男孩子很少了。看到的都是一些少年老成的叼香烟、满口粗话的了,抽香烟比牌子,打人找帮子,而且死要面子,动不动就是‘你算老几’,并且‘娘稀匹’学得逼真,中国再有几个‘蒋介石’,真的要‘国将不国’了。”这段话固然颇为偏激。可令人诧惊的是,一些同学看了电影开国大典后,就对那句蒋介石的“娘稀匹”立即、确凿地“好感”了。

    孟德斯鸠说过:“礼貌使有礼貌的人喜悦,也使那些受人以礼貌相对待的人们喜悦。”那些“他妈的”痴迷者,倘若有人骂他“你他妈的”他还会“觉得没啥的”吗!还会象他自己骂别人,那般的“痛快”吗?

    “语言是心灵的窗户。”我总觉得这几年来“五讲四美”讲得太少了。大概不少人都早已忘记了哩。曾问一位读初二的学生:“你还记得‘五讲四美’的四美是哪四美吗?”“不知道,我好象没学过的”竟“无可奉告”

    青年是祖国的希望,青年更应该勇敢地向“国骂”之类发起猛烈的进攻,而决非对其深深地“好感”!

    无论怎么说“国骂”之类都是与祖国的精神文明建设——格格不入的!

    写于1990年5月

    2008年5月20日深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