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系灵人（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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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的医务室，袁满躺在上次躺过的医疗床上，额头、前胸、手臂和双腿打了好几块补丁，模样有点惨。
“感觉怎么样？”灵族族长玉簟秋坐在床边细声问。
“呃……就全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几十大板。”袁满如实回答。
“你能活下来，既是运气，也是你超乎常人的体质。”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袁满费解，“大猴子把我扔到水里，然后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了，然后又是一道蓝光钻到我的身体里，我难受极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我很抱歉，让你平白无故遭受险境，这是个意外，薄教授稍后会向你解释。”族长拍拍他的肩膀，起身，“你先休息吧，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哦……”
族长扭身离开，用眼神示意豆豆和薄教授出去聊，袁满透过玻璃墙看到了袁宵和南谨信，臀部莫名痒痒的。
“老弟啊，你可真行！”欧诺坐到病床上，留下的伊珊静和薄一鸣也都各自找位置坐。
“我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袁满怯怯地问，他被袁宵送回来的时候，一大票持枪守卫跟随其后，那阵仗明显是他犯了什么大事。
“也不算什么大祸吧，就拆了十几套房子，毁了几节车厢，隧道上开了几个大洞，震塌了3号隧道口。”欧诺用若无其事的口吻一点点指出，“哦对，还砸坏了我大舅哥袁宵的劳斯莱斯幻影，各项损失加起来，估计也就一千多万吧。”
“一千……多万？”袁满眼皮一翻，当场决定昏倒。
“哎哎，死猪，你吓他干嘛？”伊珊静坐过来，“族长又没有让他赔。”
不用赔？
那还行，这外星人总算还有点人情味儿……袁满重重松了口气。
“至少没让他全赔吧……”伊珊静又弱弱补了一句。
袁满脑袋一嗡，还是昏死过去得好。
就算是万分之一他也赔不起啊！
更关键的是，他现在还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
“我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我只感觉有股特别强的力量灌进我的身体，占据了我的全身，模糊了我的意识，还拖着我乱跑……”
袁满试图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脑海里都是些残破不堪的碎片，完全串不起来。
“你那不是跑，是飞！”欧诺扁着嘴说，“我们都以为你是特殊灵体，但其实你不是，所以在灵神泉里，你被灵神反噬了。算你小子运气好，如果在外面被灵神反噬，你必死无疑，灵神泉里的原液救了你一命，然后你带着那条灵神跑路了。若不是我干妈及时赶到，控住了你身体里的灵神，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骇人的事情呢。”
“等等……你刚才说……我不是特殊灵体？”袁满听到了关键词。
“对啊！我们都搞错了，四年前你根本就没有被灵神反噬，大爆炸那天你只是刚好被电到了。”
袁满猛地翻起，完全不担心崩坏身上的伤口，大声冲他喊，“我是不是说过我只是普通人？！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外星人，你们还不信！嘿！事实证明我真不是外星人了吧！吓死我了，我就说我好好一地球人，怎么就变成外星人了呢！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讲科学。”
误会澄清，袁满比大仇得报还舒心，但欧诺几个却苦着脸，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既然不是特殊灵体，那我是不是当不了‘灵神仓库’？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袁满问。
“你很想回去吗？”伊珊静反问。
“事实证明我不是外星人嘞！那我还留在这里干嘛？我的初夜现在生死未卜，我得回去找初夜啊。”袁满说。
“你不能走！”薄一鸣转到袁满跟前，将袁满摁回床头，“你要走了，系灵人项目就完了！没有系灵人，那些新生灵族儿一个都活不下来，灵族也就完了！你就不能留下来帮帮我们吗？”
“不是，这位小同志，真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我只是个普通人啊，我怎么帮？坦白说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灵族也确实不可思议，但我无能为力啊！我不是灵体啊！我保证回去之外不乱说，我这个人向来守口如瓶，我小妈打断我的腿我都没有告诉他我有多少私房钱！”
“你有多少？”见钱眼开的欧诺一下子被他带偏。
薄一鸣挤开欧诺，用很学术的目光看着袁满，“但你可以变成灵体啊！”
袁满一愣，秒懂他的意思，“你们不会是想……把我改造成灵体吧？”
“嗯，我老爹觉得你是可塑之材，应该可行。”薄一鸣认真地说。
哇！你们这群疯子！改造人？把普通人拿来做实验？你们置人类的伦理道德于何处？
“No，我拒绝。”袁满认真回复他。
……
僻静走廊，族长站在窗边远眺夜幕下的云岭，她的身后是豆豆和薄教授，以及跟过来的袁宵和南谨信。
荒山野岭谈个情、散个心、打个kiss都能被袁满那小子搅局，这比喝一碗粥发现里面有只死苍蝇还难受，尤其是这小子还撞破了他俩的秘密，万一捅到辜辜那里，场面只怕没法收拾。
“族长，我请求您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取消系灵人项目。这个项目问题太多，风险太多，面临诸多不可控因素，天灵城再也承受不起像今晚这样的损失了。”袁宵一上来就不给自己妹妹面子，怪就怪袁满那个不讨喜的家伙老是坏他好事。
“不要，族长，今天只是意外，并不能证明系灵人项目是错误的，而且今天的事情再次证明了他和灵神是可以共存的，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系灵人！”豆豆极力争取。
“豆豆，他如果真是普通人，这个项目就永远过不了伦理审查委员会。”南谨信发声力挺袁宵，“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可以创造晶体脑的新材料，一旦纳米机器人研制成功，我们就有十足的把握修复神树。”
“豆豆，听大哥的话，不要再闹了，再坚持下去，你们只会害死那小子！任何科研项目都不能罔顾人命啊！”袁宵过来拉住豆豆的手，坚决要将袁满逐出云岭，“灵族在人伦方面的问题一直受人诟病，真的不要再徒生事端了。”
“我没有胡闹！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豆豆甩开大哥的手，走到族长身边，哀求，“族长，拜托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伦理审查那边我们会想办法解决。族长，求你了，不要解散系灵人项目……”
“老薄，你怎么说。”族长依旧望着窗外，阴霾夜色预示着还有一场雨要来。
“之前的重大误判，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其他人无关。虽然很意外，但我坚信我能为灵族培养出合格的系灵人，我希望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重新调整方案。”
“你俩都很相信他。”
“相信。”
“我知道，为了灵族，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但无论你俩承不承认，他，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假，也愿意帮助我们，但前提是他有多余的能力。”族长转身牵起豆豆的手，柔柔的说，“丫头，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帮助，是牺牲。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为我们牺牲。你能明白吗？”
“可是，族长……”
族长打出停的手势，主意已定，“等他把伤养好，送他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还有件棘手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办，我已经通知EVA回城了，她会帮助你们。”
“夏娃宗主？她不是在国外对付门徒会么？”
袁宵眉头一紧，上到要动用夏娃宗主出手帮忙，那这件事情的糟糕程度基本就和发生八级地震相当。
“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辜辜他们……出事了。”
人头攒动的医务室，袁满躺在上次躺过的医疗床上，额头、前胸、手臂和双腿打了好几块补丁，模样有点惨。
“感觉怎么样？”灵族族长玉簟秋坐在床边细声问。
“呃……就全身酸痛，好像被人打了几十大板。”袁满如实回答。
“你能活下来，既是运气，也是你超乎常人的体质。”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袁满费解，“大猴子把我扔到水里，然后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住了，然后又是一道蓝光钻到我的身体里，我难受极了，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我很抱歉，让你平白无故遭受险境，这是个意外，薄教授稍后会向你解释。”族长拍拍他的肩膀，起身，“你先休息吧，我们会给你补偿的。”
“哦……”
族长扭身离开，用眼神示意豆豆和薄教授出去聊，袁满透过玻璃墙看到了袁宵和南谨信，臀部莫名痒痒的。
“老弟啊，你可真行！”欧诺坐到病床上，留下的伊珊静和薄一鸣也都各自找位置坐。
“我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袁满怯怯地问，他被袁宵送回来的时候，一大票持枪守卫跟随其后，那阵仗明显是他犯了什么大事。
“也不算什么大祸吧，就拆了十几套房子，毁了几节车厢，隧道上开了几个大洞，震塌了3号隧道口。”欧诺用若无其事的口吻一点点指出，“哦对，还砸坏了我大舅哥袁宵的劳斯莱斯幻影，各项损失加起来，估计也就一千多万吧。”
“一千……多万？”袁满眼皮一翻，当场决定昏倒。
“哎哎，死猪，你吓他干嘛？”伊珊静坐过来，“族长又没有让他赔。”
不用赔？
那还行，这外星人总算还有点人情味儿……袁满重重松了口气。
“至少没让他全赔吧……”伊珊静又弱弱补了一句。
袁满脑袋一嗡，还是昏死过去得好。
就算是万分之一他也赔不起啊！
更关键的是，他现在还迷迷糊糊，搞不清状况！
“我到底……出了什么意外？我只感觉有股特别强的力量灌进我的身体，占据了我的全身，模糊了我的意识，还拖着我乱跑……”
袁满试图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可脑海里都是些残破不堪的碎片，完全串不起来。
“你那不是跑，是飞！”欧诺扁着嘴说，“我们都以为你是特殊灵体，但其实你不是，所以在灵神泉里，你被灵神反噬了。算你小子运气好，如果在外面被灵神反噬，你必死无疑，灵神泉里的原液救了你一命，然后你带着那条灵神跑路了。若不是我干妈及时赶到，控住了你身体里的灵神，指不定会发生什么骇人的事情呢。”
“等等……你刚才说……我不是特殊灵体？”袁满听到了关键词。
“对啊！我们都搞错了，四年前你根本就没有被灵神反噬，大爆炸那天你只是刚好被电到了。”
袁满猛地翻起，完全不担心崩坏身上的伤口，大声冲他喊，“我是不是说过我只是普通人？！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外星人，你们还不信！嘿！事实证明我真不是外星人了吧！吓死我了，我就说我好好一地球人，怎么就变成外星人了呢！乱七八糟的，一点都不讲科学。”
误会澄清，袁满比大仇得报还舒心，但欧诺几个却苦着脸，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既然不是特殊灵体，那我是不是当不了‘灵神仓库’？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袁满问。
“你很想回去吗？”伊珊静反问。
“事实证明我不是外星人嘞！那我还留在这里干嘛？我的初夜现在生死未卜，我得回去找初夜啊。”袁满说。
“你不能走！”薄一鸣转到袁满跟前，将袁满摁回床头，“你要走了，系灵人项目就完了！没有系灵人，那些新生灵族儿一个都活不下来，灵族也就完了！你就不能留下来帮帮我们吗？”
“不是，这位小同志，真不是我不想帮你们，我只是个普通人啊，我怎么帮？坦白说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灵族也确实不可思议，但我无能为力啊！我不是灵体啊！我保证回去之外不乱说，我这个人向来守口如瓶，我小妈打断我的腿我都没有告诉他我有多少私房钱！”
“你有多少？”见钱眼开的欧诺一下子被他带偏。
薄一鸣挤开欧诺，用很学术的目光看着袁满，“但你可以变成灵体啊！”
袁满一愣，秒懂他的意思，“你们不会是想……把我改造成灵体吧？”
“嗯，我老爹觉得你是可塑之材，应该可行。”薄一鸣认真地说。
哇！你们这群疯子！改造人？把普通人拿来做实验？你们置人类的伦理道德于何处？
“No，我拒绝。”袁满认真回复他。
……
僻静走廊，族长站在窗边远眺夜幕下的云岭，她的身后是豆豆和薄教授，以及跟过来的袁宵和南谨信。
荒山野岭谈个情、散个心、打个kiss都能被袁满那小子搅局，这比喝一碗粥发现里面有只死苍蝇还难受，尤其是这小子还撞破了他俩的秘密，万一捅到辜辜那里，场面只怕没法收拾。
“族长，我请求您再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取消系灵人项目。这个项目问题太多，风险太多，面临诸多不可控因素，天灵城再也承受不起像今晚这样的损失了。”袁宵一上来就不给自己妹妹面子，怪就怪袁满那个不讨喜的家伙老是坏他好事。
“不要，族长，今天只是意外，并不能证明系灵人项目是错误的，而且今天的事情再次证明了他和灵神是可以共存的，他就是我们要找的系灵人！”豆豆极力争取。
“豆豆，他如果真是普通人，这个项目就永远过不了伦理审查委员会。”南谨信发声力挺袁宵，“而且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可以创造晶体脑的新材料，一旦纳米机器人研制成功，我们就有十足的把握修复神树。”
“豆豆，听大哥的话，不要再闹了，再坚持下去，你们只会害死那小子！任何科研项目都不能罔顾人命啊！”袁宵过来拉住豆豆的手，坚决要将袁满逐出云岭，“灵族在人伦方面的问题一直受人诟病，真的不要再徒生事端了。”
“我没有胡闹！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呢？”豆豆甩开大哥的手，走到族长身边，哀求，“族长，拜托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伦理审查那边我们会想办法解决。族长，求你了，不要解散系灵人项目……”
“老薄，你怎么说。”族长依旧望着窗外，阴霾夜色预示着还有一场雨要来。
“之前的重大误判，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错，跟其他人无关。虽然很意外，但我坚信我能为灵族培养出合格的系灵人，我希望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重新调整方案。”
“你俩都很相信他。”
“相信。”
“我知道，为了灵族，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但无论你俩承不承认，他，其实还没有准备好。他是个善良的孩子不假，也愿意帮助我们，但前提是他有多余的能力。”族长转身牵起豆豆的手，柔柔的说，“丫头，我们真正需要的不是帮助，是牺牲。我们不能要求别人为我们牺牲。你能明白吗？”
“可是，族长……”
族长打出停的手势，主意已定，“等他把伤养好，送他回去吧，这件事到此为止。现在，还有件棘手的事情等着你们去办，我已经通知EVA回城了，她会帮助你们。”
“夏娃宗主？她不是在国外对付门徒会么？”
袁宵眉头一紧，上到要动用夏娃宗主出手帮忙，那这件事情的糟糕程度基本就和发生八级地震相当。
“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辜辜他们……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