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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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

    夜晚总是寂静的,纵然心无法静,可夜还是会静,一如死亡般的静。

    静坐深夜,夜,未央。

    每天的夜都是如此,漫长亦或短暂。断断续续或连绵不绝。

    文字中的行走,无声。

    和着回忆的跋涉,孤单而坚忍。

    快乐,远远的看着我。

    笑,是远远的寒冷。

    繁华中的尘世,被夜的冷静震慑,乖乖的休憩。

    我也需要,我知道,知道。

    打开窗户,风,迎面而来。

    呼吸,是深。深入心扉。

    有雨,开始下着。

    这个初春的夜晚,雨,悄悄的下着。静静的下着。

    贰

    夜晚的灵魂总是放纵的,放纵着思绪,放纵着情感。那是一种撒欢吗?

    沉默着沉没,也许是奢侈的放纵。

    想那应该是一种很不错的感觉。忘我的境界不会存在开始与结束的艰难吧。

    如风呼啸过旷野让生命逆行在光阴中,带着自嘲的笑,淡淡。

    冬天,冬眠。

    春天,灿烂。

    依然是轮回,依然是辗转。

    一顶帽子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温暖,柔软。

    抵御风霜的纠缠,原来需要的不过是那静穆的思索。

    菩提树下,我是那嬉戏的孩童。

    别人的悟,是一份澄净。

    而我,点燃了佛前的那一盏明灯,跪下。

    无声的祈祷摇曳着明灯的影子,在那飘渺中飞逝。

    拈花一笑淡了放纵。

    轻狂的年少早已不再。白发如银,如霜。

    一夜苍老的伍子胥怎么就过了昭关呢?

    叁

    夜的涅磐是在等着明天,人的涅磐有没有未来?没有答案,一切,浴火而空。

    拾级而上还是顺流而逝?

    生命的阶梯连在天空,无法触及而仰望。

    穿透光阴的目光,在夜的深邃里转弯。

    云,依旧散淡而飘逸。出岫是无心的追寻。遇风而往。

    如何,何如?

    取次红尘之路,是谁唱着北风或东风经过谁的身旁?

    笑,欢乐。泪,疼痛。

    沿途遗失着生命,延续着生命。

    大风起处,云,飞扬。胸怀厮缠的幽幽还是悠悠?

    在云的柔软中天空的怀抱或许很温暖吧。

    一茶,一酒。

    温热,躁热。穿心。

    一文,一字。

    无绪,无端。越梦。

    想象着,一掊黄土掩埋下的灵魂可会在记忆的带领下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不经意时,指间,洒落了一地的微尘。

    火,燃烧着夜空。

    那不是晚霞,那只是望极后的虚幻。

    出壳的灵魂寻着归家之路。

    一步,两步。

    肆

    是夜睡在黑暗中,还是黑暗睡在夜里?两者的沉默就是答案?很多事情,也许根本没有答案。

    肆,思,死,丝,似,私,寺,斯。

    中国的文字,传承的到底是什么?那些一母异形的文字里究竟有什么关联?

    酒肆藏思?思如灰飞?春蚕到死丝方尽?似与不似的犹疑?私心唯在寺中,在菩提面前方得解脱?还是大江东去如斯?

    依然是没有答案。文字,迷糊着人生。如蛊似毒。

    沉醉,是醒前的幸福。

    突然想起一个孩子。

    热闹的晚会上,只他陪着我。蹒跚着快乐。

    吹一片的纸屑于他面前,毫不退避的迎上,在彩色中兴奋的睁大双眼。抓住几片,回吹于我的身上。

    那快乐,没有丝毫的伪装。天真如他,羡慕。

    夜,现在睡了吗?

    夜,也会有梦吗?

    它不告诉我,只是在未央中沉寂着我。

    若,黑暗是一种催眠。想这世界上当会少了许多的不眠。

    夜,开启着地狱之门,等待着天堂之门。

    双重的门,厚重着生命和情感,厚重着思想的张狂。

    伍

    伍同于无吗?夜同于黑暗吗?绵长同于永恒吗?一切,存在着,虚无着。

    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