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盛产疯子的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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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隐和夜孤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钟师姐。”
“我们凌虚宫不讲究这些虚礼的啦，而且真论辈分的话，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钟泠泠笑着摆了摆手，看起来没有半点架子。
不过说实话，钟泠泠虽然容颜绝世，气质如仙，但看起来确实年纪不大。这里说的可不是她长得很稚嫩，而是她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陆隐估计，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
就在三人谈笑风生之时，又有两人从远处缓缓走来，身上皆散发着与钟泠泠一般的飘渺仙气，男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女的螓首峨眉，清丽脱俗，美好宛若画中人。
“这两位分别是楚玄飏师兄和云玄澜师姐，名列我凌虚宫本届真传，按辈分，你们得称他们一声师叔哦。”钟泠泠介绍道。
陆、夜二人自然是乖巧行礼。
“按照规定，新入门弟子还需接受一次体测和政审，你二人上前来罢。”清雅恬淡的云青芜微微颔首，声音虽不似钟泠泠那般惊艳，却也别有一番河清海晏的风味。
体测，其实就是灵根测试，而政审才是重中之重，是用来审核是否拥有特殊背景的，比如是他宗派来的卧底，或者大能转世重修，抑或是魔道中人等等。
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是极低的，毕竟以凌虚宫千分之一都没有的晋级率，遣派卧底潜伏是非常不现实的。不过因为几十年前的某一件事情，导致凌虚宫如今在这方面审查十分严格，落在普通弟子身上，也不过是例行公事。
然而，就在这时，天边突然闪过一道流光，楚西洲伸手一招，陆隐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枚不过掌心大的符咒。
楚西洲手捏传讯符，脸色逐渐怪异起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二人，随后说道：“不用了，我师尊发来讯息，这一次的政审就免了。至于体测，也不是很重要，就算了吧。”
闻言，余下几人面面相觑，陆隐瞥了一眼身旁的夜孤鸣，却发现后者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昆明真君么？这事可有经过掌门同意？”云青芜柳眉微蹙，疑问道。
“是……上面的意思。”楚西洲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云青芜脸色微变，却也没再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没我二人什么事了。泠泠，此次招新主要由你负责，接下来的逐项事宜，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她这般说道，再度对几人颔首示意过后，便同楚西洲一起离去了。
虽说钟泠泠资历和修为尚浅，但她肩负重任，早日担当起宗门内部的一些工作，于公于私都是好的。而且为宗门做事还有贡献点拿，何乐而不为呢？
钟泠泠目送一青一白两道流光消失在天际，这才转头对两位新人说道：“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政审，但既然是那几位的意思，这些测试存在的意义也并不大。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等办理入门手续以后，便是我凌虚宫的正式弟子了。”
“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对凌虚宫了解多少？”
陆隐微微摇头：“我此前生活在凡俗，对仙门诸事皆无了解。”
夜孤鸣则是思索片刻，沉吟道：“凌虚宫，古幽界五大仙门之首，人称修仙界第一大宗，门风以神鬼莫测变化无常闻名，常言道：‘宁进疯人院，勿惹凌虚宫’。”
钟泠泠：“……，外界竟然是这样看我们的？”
是她孤陋寡闻了，她还以为修仙界中人敬仰凌虚宫是因为实力强劲，却不想竟然是因为盛产疯子？
嗯，疯子……钟泠泠脑中闪过楚西洲和云青芜的面孔，云师姐就算了，但是楚师兄……好吧，好像是这样的。
“咳，我说的了解不是这种的……不过也没关系，关于我们凌虚宫的内部管理，外人不知道也是应该的。”钟泠泠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直接越过这个话题。
“阿隐……唔，我不比你大多少，这么称呼你不会介意吧？”钟泠泠对陆隐眨了眨眼，见后者点头后方才继续说道：“既然你对修仙界不太了解，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方世界吧。”
陆隐自然是求之不得，同时，她也对钟泠泠的亲近感到困惑，不过她的存在并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实际上，钟泠泠本人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是在见到陆隐的第一眼，她就感觉这一定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对于在宗门中几乎没有同龄玩伴的她来说，还是很乐意交陆隐这么个朋友的。
“我们所处世界名为古幽界，乃三千世界中等域界。修仙界和凡俗界是分开的，但并非不通往来，事实上，每一个时代修仙界中的天才，也有不少乃是凡俗出身，是以你完全不必对这一点感到自卑。”钟泠泠笑着说道：“当然，如今你已经入我凌虚宫，这些就更不用考虑了，我们宗门在修仙界还是很有地位的。”
陆隐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不免划过一道暖流，随即便举手提问道：“那……他们说的五大仙门是什么意思？”
“这就涉及到古幽界的版图了。古幽界大体上分为五个区域，简单好记，分别是中东南西北五域，其中，以中域实力为尊，五大仙门的山门也皆位于中域。因此，五大仙门这个概念，最初是从中域流传开来的，但在如今的古幽界，中域五大仙门乃是公认的最强势力，是以也称古幽界五大仙门。”
“五大仙门具体是剑宗、玄天门、太华道宗、云仙谷，以及我们凌虚宫。至于别人说的五大仙门之首这种话，你听听就好了，我们宗门从来都没有公开承认过，你也无须对别人这般介绍。古幽界至今仍是人族正道为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五大仙门的震慑，如果五大仙门搞内讧，给了妖族和魔道可乘之机，那可就糟糕了。”
钟泠泠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神情严肃，满脸不容置疑。此时的她，气质与容貌完美融合，真真是一朵万丈冰山之上的天山雪莲。
唯有夜孤鸣，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凌虚宫，别说五大仙门之首了，就算说是古幽界第一势力都没人敢质疑，只有真正屹立于修仙界顶端的大势力才知道，凌虚宫究竟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庞然大物。
不过，钟泠泠么……姓钟，并且方才那两位名声在外的凌虚宫真传都对她客气有加，看来应当是传闻中那两人的子嗣没错了。既然是这样的身世，在这种问题上敏感倒也是情理之中。
停顿片刻，钟泠泠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古幽界五域，中东南三域都是人族领地，其中南域是魔道地盘。剩下的西域和北域，西域是妖族领土，以墟海龙族为尊，北域则是大陆第一绝地，并无常住人口。”
陆隐点头，古幽界的版图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粗略的印象，不过也总算不是一无所知了。
“大致就是这样，细致的你可以自己再去了解。如今最紧迫的，乃是分配一下你二人的去处，这样，你们……抽签吧。”钟泠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指尖光芒一闪，一个檀木签筒凭空出现，里面放着起码几十根木签。
“……”夜孤鸣想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传闻凌虚宫内部并没有如其他宗门一般的严格限制，比如真传弟子必须出自某几座山峰之类的，而是一切随缘，同期入门的弟子会居住在同一座全新的山峰上，只要这一期弟子没死绝，这一座山峰便永远属于他们。
就算死绝了，那座山峰也不会被分配给新来的弟子，而是就这座山头开发一些别的企业，比如现在凌虚宫的坊市，就是盖在一座这样的山峰上的。
换句话说，入门时选中的山峰可以视作他们的名片，就拿陆隐二人来说，旁人嫌显念两个人的名字太麻烦，便会直接以他们所居山峰之名代指二人。
然而当夜孤鸣思索过后，回过神来之时，却发现啥都不懂的陆隐已经抽完了。
“灵郁峰么……倒是离楚师兄挺近的。”钟泠泠轻声念出木签上的小字，心中却觉得有点可惜——要是离自己近该多好啊！
夜孤鸣则是松了口气，其他的他都不关心，但是要是这选出来的名字不好听……他可能会把陆隐吊起来打一顿。
还好，还好，这名字还行。他吐出一口气，一边为差点挨打的陆隐感到庆幸。
啥都不懂的陆隐：“？”
“头等大事搞定了，我现在带你们去办入门手续吧，就是领个弟子牌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钟泠泠说着，把手指放进嘴中一吹，便是一声高吭的长鸣。
呼啦啦……
突然间狂风大作。
一道庞大的黑影由上而下急速朝三人冲来，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只蓝色的大鸟。
青霜凤冠鸟！凌虚宫好大的手笔……
夜孤鸣一眼就认出了那蓝色大鸟的品种，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是我的灵宠，小青。我修为不够，不能御剑飞行，只能委屈你们坐一下我的灵宠了。”钟泠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委屈，不委屈，这大鸟长得这么好看，血统一定很高贵吧。”夜孤鸣眼角一抽，视线落在大鸟晶莹剔透的羽毛上，勉强镇定地说道。
“还好啦，也就是有点神兽血脉，不算很厉害。”钟泠泠随口敷衍道，她先行跳上了大鸟宽阔的背部，然后伸手把陆隐拉了上来，跟尚在地面的夜孤鸣大眼瞪小眼。
夜孤鸣已经波澜不惊了，他装作不经意地跟青霜凤冠鸟眼神交错，随后一脸轻松地攀上了大鸟背部。
嗯？钟泠泠却是眸光微讶，是错觉吗？刚刚她怎么感觉……小青抖了一下？
陆隐和夜孤鸣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钟师姐。”
“我们凌虚宫不讲究这些虚礼的啦，而且真论辈分的话，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师叔呢。”钟泠泠笑着摆了摆手，看起来没有半点架子。
不过说实话，钟泠泠虽然容颜绝世，气质如仙，但看起来确实年纪不大。这里说的可不是她长得很稚嫩，而是她给人的感觉便是如此，陆隐估计，她的实际年龄应该在十五六岁左右。
就在三人谈笑风生之时，又有两人从远处缓缓走来，身上皆散发着与钟泠泠一般的飘渺仙气，男的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女的螓首峨眉，清丽脱俗，美好宛若画中人。
“这两位分别是楚玄飏师兄和云玄澜师姐，名列我凌虚宫本届真传，按辈分，你们得称他们一声师叔哦。”钟泠泠介绍道。
陆、夜二人自然是乖巧行礼。
“按照规定，新入门弟子还需接受一次体测和政审，你二人上前来罢。”清雅恬淡的云青芜微微颔首，声音虽不似钟泠泠那般惊艳，却也别有一番河清海晏的风味。
体测，其实就是灵根测试，而政审才是重中之重，是用来审核是否拥有特殊背景的，比如是他宗派来的卧底，或者大能转世重修，抑或是魔道中人等等。
当然，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是极低的，毕竟以凌虚宫千分之一都没有的晋级率，遣派卧底潜伏是非常不现实的。不过因为几十年前的某一件事情，导致凌虚宫如今在这方面审查十分严格，落在普通弟子身上，也不过是例行公事。
然而，就在这时，天边突然闪过一道流光，楚西洲伸手一招，陆隐才看清原来那是一枚不过掌心大的符咒。
楚西洲手捏传讯符，脸色逐渐怪异起来，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扫过二人，随后说道：“不用了，我师尊发来讯息，这一次的政审就免了。至于体测，也不是很重要，就算了吧。”
闻言，余下几人面面相觑，陆隐瞥了一眼身旁的夜孤鸣，却发现后者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昆明真君么？这事可有经过掌门同意？”云青芜柳眉微蹙，疑问道。
“是……上面的意思。”楚西洲含糊不清地回答道，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云青芜脸色微变，却也没再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没我二人什么事了。泠泠，此次招新主要由你负责，接下来的逐项事宜，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她这般说道，再度对几人颔首示意过后，便同楚西洲一起离去了。
虽说钟泠泠资历和修为尚浅，但她肩负重任，早日担当起宗门内部的一些工作，于公于私都是好的。而且为宗门做事还有贡献点拿，何乐而不为呢？
钟泠泠目送一青一白两道流光消失在天际，这才转头对两位新人说道：“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取消了政审，但既然是那几位的意思，这些测试存在的意义也并不大。你们也不用担心什么，等办理入门手续以后，便是我凌虚宫的正式弟子了。”
“在此之前，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对凌虚宫了解多少？”
陆隐微微摇头：“我此前生活在凡俗，对仙门诸事皆无了解。”
夜孤鸣则是思索片刻，沉吟道：“凌虚宫，古幽界五大仙门之首，人称修仙界第一大宗，门风以神鬼莫测变化无常闻名，常言道：‘宁进疯人院，勿惹凌虚宫’。”
钟泠泠：“……，外界竟然是这样看我们的？”
是她孤陋寡闻了，她还以为修仙界中人敬仰凌虚宫是因为实力强劲，却不想竟然是因为盛产疯子？
嗯，疯子……钟泠泠脑中闪过楚西洲和云青芜的面孔，云师姐就算了，但是楚师兄……好吧，好像是这样的。
“咳，我说的了解不是这种的……不过也没关系，关于我们凌虚宫的内部管理，外人不知道也是应该的。”钟泠泠略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直接越过这个话题。
“阿隐……唔，我不比你大多少，这么称呼你不会介意吧？”钟泠泠对陆隐眨了眨眼，见后者点头后方才继续说道：“既然你对修仙界不太了解，那我就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方世界吧。”
陆隐自然是求之不得，同时，她也对钟泠泠的亲近感到困惑，不过她的存在并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实际上，钟泠泠本人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只是在见到陆隐的第一眼，她就感觉这一定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对于在宗门中几乎没有同龄玩伴的她来说，还是很乐意交陆隐这么个朋友的。
“我们所处世界名为古幽界，乃三千世界中等域界。修仙界和凡俗界是分开的，但并非不通往来，事实上，每一个时代修仙界中的天才，也有不少乃是凡俗出身，是以你完全不必对这一点感到自卑。”钟泠泠笑着说道：“当然，如今你已经入我凌虚宫，这些就更不用考虑了，我们宗门在修仙界还是很有地位的。”
陆隐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心中不免划过一道暖流，随即便举手提问道：“那……他们说的五大仙门是什么意思？”
“这就涉及到古幽界的版图了。古幽界大体上分为五个区域，简单好记，分别是中东南西北五域，其中，以中域实力为尊，五大仙门的山门也皆位于中域。因此，五大仙门这个概念，最初是从中域流传开来的，但在如今的古幽界，中域五大仙门乃是公认的最强势力，是以也称古幽界五大仙门。”
“五大仙门具体是剑宗、玄天门、太华道宗、云仙谷，以及我们凌虚宫。至于别人说的五大仙门之首这种话，你听听就好了，我们宗门从来都没有公开承认过，你也无须对别人这般介绍。古幽界至今仍是人族正道为尊，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五大仙门的震慑，如果五大仙门搞内讧，给了妖族和魔道可乘之机，那可就糟糕了。”
钟泠泠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神情严肃，满脸不容置疑。此时的她，气质与容貌完美融合，真真是一朵万丈冰山之上的天山雪莲。
唯有夜孤鸣，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悄悄翻了个白眼。凌虚宫，别说五大仙门之首了，就算说是古幽界第一势力都没人敢质疑，只有真正屹立于修仙界顶端的大势力才知道，凌虚宫究竟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庞然大物。
不过，钟泠泠么……姓钟，并且方才那两位名声在外的凌虚宫真传都对她客气有加，看来应当是传闻中那两人的子嗣没错了。既然是这样的身世，在这种问题上敏感倒也是情理之中。
停顿片刻，钟泠泠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古幽界五域，中东南三域都是人族领地，其中南域是魔道地盘。剩下的西域和北域，西域是妖族领土，以墟海龙族为尊，北域则是大陆第一绝地，并无常住人口。”
陆隐点头，古幽界的版图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粗略的印象，不过也总算不是一无所知了。
“大致就是这样，细致的你可以自己再去了解。如今最紧迫的，乃是分配一下你二人的去处，这样，你们……抽签吧。”钟泠泠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指尖光芒一闪，一个檀木签筒凭空出现，里面放着起码几十根木签。
“……”夜孤鸣想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传闻凌虚宫内部并没有如其他宗门一般的严格限制，比如真传弟子必须出自某几座山峰之类的，而是一切随缘，同期入门的弟子会居住在同一座全新的山峰上，只要这一期弟子没死绝，这一座山峰便永远属于他们。
就算死绝了，那座山峰也不会被分配给新来的弟子，而是就这座山头开发一些别的企业，比如现在凌虚宫的坊市，就是盖在一座这样的山峰上的。
换句话说，入门时选中的山峰可以视作他们的名片，就拿陆隐二人来说，旁人嫌显念两个人的名字太麻烦，便会直接以他们所居山峰之名代指二人。
然而当夜孤鸣思索过后，回过神来之时，却发现啥都不懂的陆隐已经抽完了。
“灵郁峰么……倒是离楚师兄挺近的。”钟泠泠轻声念出木签上的小字，心中却觉得有点可惜——要是离自己近该多好啊！
夜孤鸣则是松了口气，其他的他都不关心，但是要是这选出来的名字不好听……他可能会把陆隐吊起来打一顿。
还好，还好，这名字还行。他吐出一口气，一边为差点挨打的陆隐感到庆幸。
啥都不懂的陆隐：“？”
“头等大事搞定了，我现在带你们去办入门手续吧，就是领个弟子牌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钟泠泠说着，把手指放进嘴中一吹，便是一声高吭的长鸣。
呼啦啦……
突然间狂风大作。
一道庞大的黑影由上而下急速朝三人冲来，离得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只蓝色的大鸟。
青霜凤冠鸟！凌虚宫好大的手笔……
夜孤鸣一眼就认出了那蓝色大鸟的品种，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是我的灵宠，小青。我修为不够，不能御剑飞行，只能委屈你们坐一下我的灵宠了。”钟泠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不委屈，不委屈，这大鸟长得这么好看，血统一定很高贵吧。”夜孤鸣眼角一抽，视线落在大鸟晶莹剔透的羽毛上，勉强镇定地说道。
“还好啦，也就是有点神兽血脉，不算很厉害。”钟泠泠随口敷衍道，她先行跳上了大鸟宽阔的背部，然后伸手把陆隐拉了上来，跟尚在地面的夜孤鸣大眼瞪小眼。
夜孤鸣已经波澜不惊了，他装作不经意地跟青霜凤冠鸟眼神交错，随后一脸轻松地攀上了大鸟背部。
嗯？钟泠泠却是眸光微讶，是错觉吗？刚刚她怎么感觉……小青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