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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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差不多过了两个多小时,天就开始黑了,此时林博宇才闲了下来,说:“轩,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今天是周日,所以客人比较多一些。”

    “没事!是了,给你买了包烟,我现在也没什么钱,就当先感谢你之前的照顾之恩了。”

    李泽轩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这是他刚刚在兄弟酒吧门口附近买的。他自己从来不抽烟,也许是由于没钱,又或者是不想碰这东西,不管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喜欢,但是他知道林博宇是会抽烟的,所以特意地买了一包。虽说不算什么贵东西,但也是礼轻情意重嘛,至于欠他的,以后等自己有了能力之后再还吧。

    林博宇接下了烟,说:“切,说什么呢,大家兄弟一场,以后别说这种见外的话了哈,不然兄弟我可生气了!不过还是谢谢了,你小子还知道我抽红双喜,不错,这包烟我收下了,但只此一次!你都不知道今天真的是累死哥了,总共就抽了三支烟,一直忙着!”

    林博宇噼哩叭啦地说了一大堆,边说,边把烟拆了,扔了一支在嘴里点上火,淡白色的烟雾向天空中飘去,许久才慢慢消散。

    林博宇点了烟之后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是了,工作怎么样了,还习惯吧!”

    “还行,就是刚开始,一天站10个小时,脚有点脱皮了!”李泽轩摸了摸自己的大腿,脚底下依然有些麻痛。

    “没事,慢慢的就习惯了,你看我一天不也和你一样么,你都不知道啊,我爸妈当时逼我来这里上班时,我是多么的不情愿!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

    林博宇又喷了口烟,有点苍桑的感觉般回忆着过去,连站在他旁边的李泽轩都不禁感叹现在的林博宇和他当年认识的,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同。

    “是了,宇,你这家店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我看了也不大!”

    李泽轩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想向林博宇取取经。

    “一万多点吧,有时好有时坏,现在生意都不好做!”

    “一万!”到底还是给吓到了,自己还从来没见过一万块呢。

    他再次问起:“纯利润吗?”

    因为他之前看书了解过,做生意都是有成本的,比如什么水电费,房租,进货等等之类的。

    林博宇很平淡地说:“对啊,是我做的不好,所以一个月才一万多一点利润,我爸爸在广州的那家一个月有个四五万呢!”

    一支烟抽完,林博宇接着又点上了一支,接着说:“不过,你也不要有压力,你刚出来,你以后一定会比我更好的。你这么聪明,读书的时候你就比我和溪好,还有,你看你,刚上来才几天,这么快就能找到工作,就已经比很多人了不起了!”

    “或许吧!”其它他自己比谁都迷茫,至于能这么快找到工作,或许是因为他运气好吧,未来的路会怎么样,谁知道呢?

    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得尽力,人定胜天是他的人生准则。还有就是爸妈这么辛辛苦苦地把他养大,他将来必须得好好地报答。他的目标就是挣到钱之后,将来在深圳有一个自己的家,再把爸妈接过来深圳住,!

    夜幕降临,路上的行人慢慢地多了起来,他们都是一些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们,就像李泽轩一样!

    林博宇连抽了两支烟之后,终于停了下来,说道:“是了,今天周日,溪应该没有课,要不叫上他们出来聚聚,顺便给你庆祝一下找到新工作如何!”

    “不了吧,上次KTV已经让你破费了,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想起刚来深圳的第一天,兄弟几人就给他接风洗尘,林博宇还花了不少的钱,请大家到KTV聚了聚,他的心总归有些过意不去。

    “你又来了是吧,还是不是兄弟了,谈什么钱呢,老子有的就是钱,就这么定了,你给他们打电话吧!让他们到老地方烧烤吧,他们都知道那个地方的,我得收拾一下,把店关了。”林博宇有点生气地说。

    “好吧,那到时我发工资再。。。”

    他话说到一半,就见林博宇回头指了指他,示意让他停止说,他有些无奈,只好转身向门外走去,给大家打起了电话。

    林博宇送他手机时,只存了梁雄溪和李筱敏他们几个的号码,就是没蔡欣怡的,他把存的号码都一一打完后,考虑了一会,才说:“是了,宇,你和欣怡怎么啦,是分了吗?”

    林博宇苦笑了一番,才说:“对,分了,不合适。是了,你小子不是喜欢她很久了吗?要不你。。。”

    “说什么呢,兄弟妻不可欺,这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就是手机里没有欣怡的号码,我们的聚会总得叫上她吧,你应该有吧!”

    “以前的手机倒是有,现在的手机还真没有了,不过溪那边有,你让他叫上就行了。”林博宇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异常。

    “好吧!”

    林博宇很快就收拾完了,然后把店一关,带着他骑上摩托车,来到了一个烧烤店。

    老地方烧烤吧的位置不算偏僻,此时才晚上七点多,就已经坐了将近十几张桌子的人。

    老板和服务员都忙地不可开交,客人们则都是耐心地等着。

    林博宇把手抬高,朝服务员的方向打了一个响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便搔首弄姿地向他们走来,“林大老板,你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照顾小妹的生意了。”

    看起来林博宇没少来这个地方,和这个啤酒妹似乎很熟悉的样子,这是李泽轩的第一感觉。

    “说什么笑话呢,我兄弟找到了新工作,今天就是来给他庆贺一下!”林博宇说着还抱了一下那个啤酒妹,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捏了一把,才伏在她耳边说一句,“老样子哈,先上一箱!”

    “你的不正经的,就会揩我油,行啦,你们等会,酒马上到!”

    啤酒妹说完就离去了,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你这兄弟长得蛮帅啊,等会我忙完别忘了给我介绍哈!”

    两人亲密的动作,再一次颠负了李泽轩的三观。

    林博宇拿出了手机就往凳子上一坐,说:“行啦,看你那口水流的,赶紧上酒去吧,还有叫阿枫过来拼下桌,我们今天可有七八个人呢。”

    没过了一会,那个叫阿枫的服务员就过来给他们拼了三个桌子,还拿了一份菜单过来。

    李泽轩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就像看戏一样。当然了,心里总有些异常,这个社会或许就这样吧,是自己太放不开而已。

    正当他正在惬意的遐想时,阿枫又搬来了一箱哈啤,“林老板,要不要现在点单!”

    林博宇正在低着头玩着手机,头都不抬一下,就直接说:“按老样子,先来几个小样吧!”

    这个时候,李泽轩看到了梁韵杰从远处走了过来,“轩,行啊你,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比你老大我当年强,我当年可是花了一个月才找到呢。”

    “你也别取笑我了,是了,溪他们呢。”李泽轩对他的到来并没有过多的在乎,回答地很随意。

    “阿溪那小子什么时候不得先了接美女才露面啊,在后面呢,马上到,来,林大老板抽烟!”梁韵杰永远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林博宇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烟,然后点上,继续玩弄着他的手机。

    梁韵杰则是坐了下来,直接噼里啪啦的开了几瓶酒,娴熟的倒了三杯酒,直接就喝上了,也不管两人是怎么想的。

    看李泽轩正看着他时,才笑了笑,说:“口渴,口渴,先喝口!呵呵,你们也喝!”

    他早已习惯了梁韵杰的厚脸皮,把眼光从梁韵杰身上移开后,就转头观察起这个好地方烧烤吧来,人还真是不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嬉嬉哈哈,热闹非凡,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初中的时候,周末他们去帮别人家摘荔枝拿到了工资之后,也曾像现在这样在烧烤吧里大吃一顿,但岁月不留人,早已是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回想起来,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

    过了没多久,梁雄溪他们就过来了,有李筱敏,蔡欣怡,李倚燕,还带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孩。

    “轩哥哥,你这几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害的人家每天想你都睡不着。”自从林博宇送给他这台手机后,李筱敏时不时地就给他打电话,害得他的宿友们都以为李筱敏是他的女朋友,还曾取笑了他一番。但是,谁叫他疼爱这个非亲非故的“妹妹”呢,再说了,他孤身一人闯深圳,有这么一个“妹妹”在身边,还是很幸福地。

    “不是昨晚才通过电话么,你说什么疯话呢。”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嘻嘻!好吧,放过你了,以后记得每天给我一个电话,不,两个,三个。。。”

    李筱敏自我陶醉的样子,完全不在乎众人的感受,有一句就说一句。

    此时李倚燕好不容易才插上话,“轩大帅哥,我们又见面了哟,听说你找到工作了,恭喜哈。”

    “谢谢,我也就是运气好点而已。”他也是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此时的李泽轩不禁感慨嘘笑,他们这一群人,除了梁雄溪还在读本科,其它的都出来工作了,或许这就是八零后的命运吧。

    李筱敏在深圳省医院当护士,而李倚燕和梁韵杰在一家网络公司做销售,至于蔡欣怡在一家大型商场做导购员。几人没一个是读书的料,要么就是初中毕业,要么就是高中毕业,也就梁雄溪命好点拣了个大学读读。

    人齐了,但是菜还没上,一般烧烤上菜都慢,也有可能是客人太多。梁韵杰给大家都倒上了酒,每人都抿了一小口,就各自聊起了各自的话题,欢笑声倒是不断地从几人中传了出来。

    梁韵杰突然起身,对着大家说:“是了,大家还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们点!”

    他永远是最主动的那个,似乎好像是他来买单一样,从不客气。

    “给我来个几份羊肉串!”

    “我想吃烤韭菜!”

    “烤茄子,谢谢!”

    大家也不客气,纷纷的说着自己喜欢的菜式,反正有人帮点也还不错。

    此时李筱敏也站了起来,对着李泽轩说:“轩哥哥,你想吃什么呢,我去帮你点!”

    “不用了,宇刚刚点了烤鱼,够吃了,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你自己喜欢吃的就行了!”

    每一次都是林博宇买单,他自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并不想点太多菜,至于大家要点,他也拦不住。

    “行,那我帮你点多几串你爱吃的烤鸡肾哈,免得他们和你抢,看他们一群饿鬼的样子,嘻嘻!”李筱敏说完就跟着梁韵杰的身后往烧烤处走去。

    好一会,菜终于就上齐了,大家吃着喝着,李倚燕突然说有点无聊提议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家可能也是真觉得无聊,便也都说好!

    “行啊,那这样,我们八个人玩,直接拿两个骰子扔,扔到谁就算谁,我开个头,我是3,从我的右手边算过去,林大老板是4,小燕子是5,溪是6,轩是7,筱敏是8,欣怡是9,凤玲是10(李倚燕带的同事,也是梁韵杰的同事),如果扔到其它的点数则是自己喝,大家有没有问题!”梁韵杰起了一个带头作用。

    “行!就这样办!”

    “我没问题!”

    “就别磨叽了,开始吧。”

    “行,那我先扔了哈!”梁韵杰说完就直接拿起骰子向桌上一扔,两颗骰子在桌上转了一圈地,便停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两个三。

    梁雄溪看了看,也没等大家开口,就直接拿起桌上的酒一口气喝光了,然后又拿起骰子扔了出去。

    这次扔出来的点数则是一个三,一个四。

    “真心话,真心话!”

    李倚燕看到自已家男人扔到了李泽轩,就在一旁瞎起哄,手里还不停地拍着掌。

    “真心话就真心话,我又没有什么秘密!”李泽轩说这句话时候有些心虚的偷瞄了一下蔡欣怡,他唯一的痛处无非就是暗恋了蔡欣怡五年的时间。

    “这么爽快,不像你啊,老公你可得想好再问,不然可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了,如果要我帮忙,也可直说!”李倚燕说着,还轻推了一下梁雄溪。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李泽轩身上,可李筱敏却抓住了李倚燕话里无关痛痒的两个字,说:“唷,唷,切克闹!都改口叫老公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

    “快了,快了,你准备好红包就行了。”

    “红包可是随时准备着呢。。。”

    “没个百八十万,我可不收哈!”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两女子互怼着。

    过了许久,李倚燕看大家都在看着她们两个小女子斗嘴角,才想转移话题,“老公,你看他们都把矛头转向我们了,你还没想好吗?”

    “没呢,就我这情商,还真想不出能问轩的问题!要不你问吧,老婆!”

    梁雄溪这话一来是讨好自家女人,二来是把自己从话题风波里逃出来,一举两得。

    可李倚燕可没有他那么多的小肚鸡肠,还以为自家男人是真心夸自己呢,得意的笑着说,“也是,就你这情商,还好就我收了你,要不然还真没女人敢要你!”

    说完又转向李泽轩,一脸坏笑地说:“轩大帅哥,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说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吧!”

    李倚燕问出这个问题后,大家倒是很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

    而李泽轩并没有多想,直接脱口而出:“我暗恋过欣怡。这个大家都知道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从出来深圳后,他本来就改变了不少,如今竟然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也不想再把这一份所谓的暗恋进行到底了,还不如直接说出来,看看老天如何来决定这个结果。

    可大家好像并不想他想的那样,反倒有些惊讶之情。

    梁雄溪和梁韵杰同时看向林博宇,可偏偏林博宇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而李筱敏则是死死盯着蔡欣怡,就像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李倚燕看大家都默不作声,就想打断这种尴尬的场面,说“那咱们继续玩吧!”。

    大家各怀心思,李泽轩只好继续扔骰子,大家又开始愉快地玩起来了。

    时间过的很快,大家玩着喝着,除了蔡欣怡,好像每个人都轮了一次,轮的最多竟然是梁雄溪,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运气不好呢,还是他的运气不好呢。反正他每次都选择了喝酒,谁叫他的酒量好呢。

    “九,九,九。。。”因为大家都轮过一次了,唯独蔡欣怡没轮过,所以李倚燕一直在叫九,她都叫了好几次了,不过这一次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竟然真的给她扔出了一个四,一个五。

    李倚燕高兴地跳起来,伸出双手,看向梁雄溪,说:“老公,来,give me five!”

    两人竟然击掌叫起好来了!

    大家只能看着这两个欢喜冤家上台表演,纯当看戏。

    “欣怡,这么多次才轮到你,大冒险可以吧!”李倚燕一脸坏笑着说。

    蔡欣怡倒是不避讳,直接回了一句,“就知道你的小娘们憋了一肚子坏水了,什么大冒险,说吧!”

    “你才是小娘们呢,本来想放你一马的,现在看来不用了!”李倚燕笑了笑,反骂道。

    “还放我一马呢,小心我回头收拾你。”

    李倚燕没再去注意她的这句话,而是脑海里不停地转着,过了好一会,才坏笑着说:“那就在他们四个男生中,选择一个亲一下如何!”

    “我靠!”梁韵杰刚喝了一杯酒,结果全部喷了出来。

    “老婆,你太狠了,把我都卖了是吧!”梁雄溪则是有些生气的样子,把头转向李倚燕,眼巴巴地看着她。

    李倚燕看着他那不知道算不算生气的表情,都忍不住想笑,但她并没有笑,而是选择了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放心,你是我的,她不敢亲你,放心哈。”

    当大家都在猜想蔡欣怡会怎么办时,蔡欣怡把目光转向了李泽轩,站了起来,慢慢的向他走了过来。

    大家都默默地看着,不会吧,她这是要选择李泽轩?

    而李泽轩此时的心也是“扑通,扑通”地直跳,她这是要干嘛,林博宇还在这里呢?

    这下误会可大了!

    反观蔡欣怡本人,并没有想停下的意思,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李泽轩的面前。

    她突然低起头,用纤细而又白皙的手臂架到他的脖子上,嘴里呼出来的热哄哄的气轻拂着他的脸,“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当我男朋友如何!”

    “我。。。”

    此时李泽轩的心跳地更快了,而大家也是一脸的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梁韵杰更是揉了一揉眼睛,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嘘!”

    蔡欣怡用她纤小的手指直接放在了李泽轩的嘴角上,然后双手抱起了他的脸颊,对着他的嘴唇直接就吻了下去。

    “哇靠,玩大了!”

    梁韵杰在一旁大呼小叫。

    其它人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了一样,表情各异,却又同样定格。

    李泽轩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般活奔乱跳,心情却犹如大海一样一浪接一浪的久久不能平复,正当他感受到了蔡欣怡那红若樱桃的小嘴给予他糖蜜般的美好时,他突然有些控制不住,想要索取,可此时蔡欣怡却偏偏松开了。

    “小娘们,满意了不!”蔡欣怡松开李泽轩脸上的小手后,转向了李倚燕。

    “果然是我的好闺蜜,就是牛!”

    李倚燕先是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拍起了掌,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至于其它人好像也受了她感染一样,双手竟然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拍了下手掌。当然,林博宇并没有拍,他站起身来,就朝烧烤台走去,留下了一句话,“我再去叫点酒!”

    李筱敏则是死死的盯着蔡欣怡,那两双眼睛流露出来的杀气就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