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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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聊的正欢，就见吉钰匆匆过来，跪拜之后，脸上似有几分难色，犹豫良久，吞吞吐吐的说道：“主子，奴才过来传王爷的话，王爷说……今日……请李夫人侍寝……”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刚才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我知道，这原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男人嘛……
可当这我们仨的面，说出来就不免有些让人难堪了。
不管是被招幸的，还是被冷落的，都会在心里形成强烈的落差感。王爷这么做，着实有点欠妥，至少在我看来，此刻被招幸的李夫人在我面前就显得十分不自在，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而一旁的张夫人则满脸震惊，不知道是因为王爷召唤的人不是她，还是因为王爷召唤的人不是我……
其实，是谁侍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一定会在离开之前保持好王妃的仪态，给足他面子。
于是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我轻轻拍着李夫人的肩膀，宽慰着她，说：“好事儿，好事儿……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李夫人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吓白了脸，慌慌张张的跪倒地上：“姐姐，定是吉钰传错了话，有姐姐在，王爷怎么可能让我去侍寝？”
她转脸质问吉钰道：“吉钰，你可别是错传了王爷的话……”
“奴才哪儿敢啊……”吉钰连忙回道，“王爷真是这么说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王爷还说，主子闲来无事，又与二位夫人相处甚欢，既是姊妹情深，那么，今晚……就让主子……让主子值夜勤……”
话音刚落，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张夫人一脸震惊的说：“让姐姐值夜勤？你当真王爷是这么说的？”
吉钰一直跪在地上，没敢起来，面对张夫人的问话，也没敢多言，只用力的点点头，回了一个“嗯……”。
“值夜勤？”我一脸懵逼的问，“啥意思？”
“哎呀……这完全不是王爷的处事风格呀……怎么会想到让姐姐去值夜勤呢？这这这……”张夫人后半句的话，可能是实在说不下去了，闭了嘴，轻叹一声，而后看着李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见大家对这个问题都避而不谈，于是拿出一副王妃的架势，问吉钰：“你说，这个值夜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哎呀，姐姐也别为难一个下人了……他哪里说的出口啊……”张夫人对着吉钰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随后吉钰感恩戴德的叩谢了张夫人，站起来，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你倒是说来听听，这个夜勤，是干什么的？”我一手把李夫人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对着张夫人说。
眼珠子在张夫人的眼眶中滚了几个来回，她皱了下眉，把手掩在自己的嘴边，低声对我说：“夜勤，就是……李夫人侍寝的时候……您在外间守着，等完事儿了以后，您再伺候王爷入寝……做些整理被褥，端茶倒水的事情，这原是下人干的事，王爷怎么会让姐姐去做呢？这这这……”
“也就是说……”我指了一下李夫人，“你跟王爷在屋里哼哼哈嘿，我在外面守着……然后，还要帮你俩打扫战场，再伺候他入寝？”
李夫人一听，赶忙吓得跪在地上，“姐姐，我这就去回了王爷，就说……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侍寝……”
张夫人一听，也急了：“那可不行，你要是这么说，万一王爷让我去，我该如何是好？不行不行，李妹妹，这回对不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让自己的丫鬟去请医官，“就说我……突生急症，头晕恶心，让医官赶紧过来瞧瞧……”
“张姐姐这样做，便是不管妹妹了？好歹我们姐妹一场，要紧的时候，你可不能对妹妹不管不顾啊……”说完，两行泪顺着脸颊花落而下，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生怜惜。
“你俩这是干啥？哭天抹泪的……值夜勤就值夜勤呗，那还能怎么滴……我去就是了。”我拍拍张夫人的肩膀，“你能吃能喝的，就别麻烦人家医官跑这一趟了，回头还得被逼迫着跟你一起扯谎，是火，用纸就包不住，你就别拉医官下水了……”
而后我又拍拍李夫人的肩膀，“瞧你这点出息……这有啥好哭的……倒是你，可别因为我在外面，影响了你正常发挥啊……”我一脸坏笑的看着李夫人，她却抽哒了两下，哭的更凶了。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问道，“你们去侍寝，为啥不直接住在王爷那儿，还得再折腾一趟回去？”
“这是规矩……”张夫人说，“因为王爷每日政务繁忙，休息不好会有损身体，所以，侍寝之后，都是要被送回来的。”
眼见着一旁的李夫人哭的眼睛都红了，我故意逗她：“怎么？王爷叫你去侍个寝，就把你激动成这样？好歹你也含蓄点儿，老夫老妻的，至于吗……”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敢跟王爷自称老夫老妻，再说，我这根本也不是激动……我这是……紧张的……”
张夫人把话揽过来，接着说：“姐姐有所不知，王爷政务繁忙，经常是挑灯阅案到清晨，一年到头来，召见我们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所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今日，王爷突然叫李妹妹过去，还让姐姐去做夜值……她哪里是激动，她那分明就是不知所措，给吓得……”
如此说来，之前竹灵讲过的，二位夫人进府三余载却始终无所出的原因，我大概就找到了。
这个广宁王当真是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工作狂。
清楚这一点，我便放心了许多。
心中暗暗盘算着：只要我足够“作”，相信他也一定不会纠缠与我，要真是那样，我“被休”的那一天就指日可待。
按照约定，阿楠会在每个月十五，月圆那一日，为我开启时空传送器，如果事成，我只需要找一处开阔平摊的地方，对着月亮高呼一句：阿拉巴希亚。据阿楠讲，这是句外星俚语，意思是：无极能量神。之后一切便会按照之间设定好的，回穿的启动器被密语激活，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里。
眼瞅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而我却没有找到一丢丢有关黑金原石下落的线索，身为一个圈内业绩一直很凸出的职业猎人，我此刻的心情，又岂能是用焦灼二字来形容的……
或许今日便是我一个大好的机会，毕竟让人喜欢不容易，但若要让人讨厌，那还不易如反掌。通过这几日我跟另外二位夫人的交谈，我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一些王爷的喜恶，所以，只需捡上那些他讨厌的事情来做，再加上，他本就对我没什么好感，相信不出几日，他便会烦我烦的透透的，到时候，寥寥几笔写上一封休书，还不是件轻而易与的事情吗？
……
……
晚上，月亮高挂枝头，几个繁星点缀，静谧而美好。
宛月引领着我来到王爷的卧房门前，吉辰守在那里，见到我之后，跪拜行礼，问了声：“主子安福。”
“王爷呢？”我问道。
“在里面批阅折子呢……”吉辰回道。
“李夫人呢？来了吗？”我又问。
“……额……来了，现下正伺候王爷笔墨。”吉辰答道。
“哦……”我望了一眼空中皎洁的月色，再问：“时辰也不早了，他俩什么时候开始？”
“……”
吉辰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从额前一直涨红到脖子根。
许是听见我在外面的动静，吉钰从里面推门出来，叩拜后，说：“主子，您来了……王爷请主子进去……”
我点点头，便一脚踏进了王爷的卧房。
刚一进屋，那种淡淡的书卷气息就钻进了我的鼻子，我下意识的一蹙眉，脑海里竟浮现出那日书房里，他与我面贴着面的情景，心，便不自主的在身体里慌了神。
就听王爷在里间轻声咳嗽了一下。
我即刻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王爷……”
“你来了？”
“来了！”
“知道今夜自己该怎么做吗？”
“问了个大概……基本上明白了……”
他嗯了一声，随后叫房里的丫鬟将里间的幔帐放下，我回头望了一眼宛月，她对我点点头，我就明白了，这是要干正事了。于是，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他的卧房。
守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群奴才，丫鬟。此时，若说一点不尴尬，那是假的。
竹灵心疼的望着我，眼眶红红的，欲言又止，我淡淡的笑笑，摇摇头，无声的说着：“我没事……”
弦月似一道弯钩，一头住着真正的林小朵，一头住着真正的我自己。
我仰头望着月亮出神，不经意间，一滴泪划出了眼眶，若不是被宛月竹灵看到了，引得丫鬟奴才跪了满院子，我竟半点也没发现……
于是，一边笑着擦掉眼泪，一边解释说：是风……风迷了眼睛……
只是，刚刚心头那一阵翻搅的疼痛，却让我才抹干了一滴泪，现下又生出一颗……
我承认，那一刻，我当真一丝笑容也挤出来了……
我们仨聊的正欢，就见吉钰匆匆过来，跪拜之后，脸上似有几分难色，犹豫良久，吞吞吐吐的说道：“主子，奴才过来传王爷的话，王爷说……今日……请李夫人侍寝……”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刚才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我知道，这原本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男人嘛……
可当这我们仨的面，说出来就不免有些让人难堪了。
不管是被招幸的，还是被冷落的，都会在心里形成强烈的落差感。王爷这么做，着实有点欠妥，至少在我看来，此刻被招幸的李夫人在我面前就显得十分不自在，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而一旁的张夫人则满脸震惊，不知道是因为王爷召唤的人不是她，还是因为王爷召唤的人不是我……
其实，是谁侍寝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他不找我麻烦，我也一定会在离开之前保持好王妃的仪态，给足他面子。
于是为了缓和这种尴尬的气氛，我轻轻拍着李夫人的肩膀，宽慰着她，说：“好事儿，好事儿……那……今晚就辛苦你了……”
李夫人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吓白了脸，慌慌张张的跪倒地上：“姐姐，定是吉钰传错了话，有姐姐在，王爷怎么可能让我去侍寝？”
她转脸质问吉钰道：“吉钰，你可别是错传了王爷的话……”
“奴才哪儿敢啊……”吉钰连忙回道，“王爷真是这么说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王爷还说，主子闲来无事，又与二位夫人相处甚欢，既是姊妹情深，那么，今晚……就让主子……让主子值夜勤……”
话音刚落，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张夫人一脸震惊的说：“让姐姐值夜勤？你当真王爷是这么说的？”
吉钰一直跪在地上，没敢起来，面对张夫人的问话，也没敢多言，只用力的点点头，回了一个“嗯……”。
“值夜勤？”我一脸懵逼的问，“啥意思？”
“哎呀……这完全不是王爷的处事风格呀……怎么会想到让姐姐去值夜勤呢？这这这……”张夫人后半句的话，可能是实在说不下去了，闭了嘴，轻叹一声，而后看着李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见大家对这个问题都避而不谈，于是拿出一副王妃的架势，问吉钰：“你说，这个值夜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哎呀，姐姐也别为难一个下人了……他哪里说的出口啊……”张夫人对着吉钰挥了挥手，说：“你先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随后吉钰感恩戴德的叩谢了张夫人，站起来，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现在，就剩咱们几个了，你倒是说来听听，这个夜勤，是干什么的？”我一手把李夫人从地上扶起来，一边对着张夫人说。
眼珠子在张夫人的眼眶中滚了几个来回，她皱了下眉，把手掩在自己的嘴边，低声对我说：“夜勤，就是……李夫人侍寝的时候……您在外间守着，等完事儿了以后，您再伺候王爷入寝……做些整理被褥，端茶倒水的事情，这原是下人干的事，王爷怎么会让姐姐去做呢？这这这……”
“也就是说……”我指了一下李夫人，“你跟王爷在屋里哼哼哈嘿，我在外面守着……然后，还要帮你俩打扫战场，再伺候他入寝？”
李夫人一听，赶忙吓得跪在地上，“姐姐，我这就去回了王爷，就说……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侍寝……”
张夫人一听，也急了：“那可不行，你要是这么说，万一王爷让我去，我该如何是好？不行不行，李妹妹，这回对不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让自己的丫鬟去请医官，“就说我……突生急症，头晕恶心，让医官赶紧过来瞧瞧……”
“张姐姐这样做，便是不管妹妹了？好歹我们姐妹一场，要紧的时候，你可不能对妹妹不管不顾啊……”说完，两行泪顺着脸颊花落而下，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让人心生怜惜。
“你俩这是干啥？哭天抹泪的……值夜勤就值夜勤呗，那还能怎么滴……我去就是了。”我拍拍张夫人的肩膀，“你能吃能喝的，就别麻烦人家医官跑这一趟了，回头还得被逼迫着跟你一起扯谎，是火，用纸就包不住，你就别拉医官下水了……”
而后我又拍拍李夫人的肩膀，“瞧你这点出息……这有啥好哭的……倒是你，可别因为我在外面，影响了你正常发挥啊……”我一脸坏笑的看着李夫人，她却抽哒了两下，哭的更凶了。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我问道，“你们去侍寝，为啥不直接住在王爷那儿，还得再折腾一趟回去？”
“这是规矩……”张夫人说，“因为王爷每日政务繁忙，休息不好会有损身体，所以，侍寝之后，都是要被送回来的。”
眼见着一旁的李夫人哭的眼睛都红了，我故意逗她：“怎么？王爷叫你去侍个寝，就把你激动成这样？好歹你也含蓄点儿，老夫老妻的，至于吗……”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敢跟王爷自称老夫老妻，再说，我这根本也不是激动……我这是……紧张的……”
张夫人把话揽过来，接着说：“姐姐有所不知，王爷政务繁忙，经常是挑灯阅案到清晨，一年到头来，召见我们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所以，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今日，王爷突然叫李妹妹过去，还让姐姐去做夜值……她哪里是激动，她那分明就是不知所措，给吓得……”
如此说来，之前竹灵讲过的，二位夫人进府三余载却始终无所出的原因，我大概就找到了。
这个广宁王当真是个只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工作狂。
清楚这一点，我便放心了许多。
心中暗暗盘算着：只要我足够“作”，相信他也一定不会纠缠与我，要真是那样，我“被休”的那一天就指日可待。
按照约定，阿楠会在每个月十五，月圆那一日，为我开启时空传送器，如果事成，我只需要找一处开阔平摊的地方，对着月亮高呼一句：阿拉巴希亚。据阿楠讲，这是句外星俚语，意思是：无极能量神。之后一切便会按照之间设定好的，回穿的启动器被密语激活，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里。
眼瞅着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天，而我却没有找到一丢丢有关黑金原石下落的线索，身为一个圈内业绩一直很凸出的职业猎人，我此刻的心情，又岂能是用焦灼二字来形容的……
或许今日便是我一个大好的机会，毕竟让人喜欢不容易，但若要让人讨厌，那还不易如反掌。通过这几日我跟另外二位夫人的交谈，我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一些王爷的喜恶，所以，只需捡上那些他讨厌的事情来做，再加上，他本就对我没什么好感，相信不出几日，他便会烦我烦的透透的，到时候，寥寥几笔写上一封休书，还不是件轻而易与的事情吗？
……
……
晚上，月亮高挂枝头，几个繁星点缀，静谧而美好。
宛月引领着我来到王爷的卧房门前，吉辰守在那里，见到我之后，跪拜行礼，问了声：“主子安福。”
“王爷呢？”我问道。
“在里面批阅折子呢……”吉辰回道。
“李夫人呢？来了吗？”我又问。
“……额……来了，现下正伺候王爷笔墨。”吉辰答道。
“哦……”我望了一眼空中皎洁的月色，再问：“时辰也不早了，他俩什么时候开始？”
“……”
吉辰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从额前一直涨红到脖子根。
许是听见我在外面的动静，吉钰从里面推门出来，叩拜后，说：“主子，您来了……王爷请主子进去……”
我点点头，便一脚踏进了王爷的卧房。
刚一进屋，那种淡淡的书卷气息就钻进了我的鼻子，我下意识的一蹙眉，脑海里竟浮现出那日书房里，他与我面贴着面的情景，心，便不自主的在身体里慌了神。
就听王爷在里间轻声咳嗽了一下。
我即刻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王爷……”
“你来了？”
“来了！”
“知道今夜自己该怎么做吗？”
“问了个大概……基本上明白了……”
他嗯了一声，随后叫房里的丫鬟将里间的幔帐放下，我回头望了一眼宛月，她对我点点头，我就明白了，这是要干正事了。于是，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他的卧房。
守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群奴才，丫鬟。此时，若说一点不尴尬，那是假的。
竹灵心疼的望着我，眼眶红红的，欲言又止，我淡淡的笑笑，摇摇头，无声的说着：“我没事……”
弦月似一道弯钩，一头住着真正的林小朵，一头住着真正的我自己。
我仰头望着月亮出神，不经意间，一滴泪划出了眼眶，若不是被宛月竹灵看到了，引得丫鬟奴才跪了满院子，我竟半点也没发现……
于是，一边笑着擦掉眼泪，一边解释说：是风……风迷了眼睛……
只是，刚刚心头那一阵翻搅的疼痛，却让我才抹干了一滴泪，现下又生出一颗……
我承认，那一刻，我当真一丝笑容也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