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指”涅利乌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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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想死啊！
直剑被挑飞，整个人也像是待宰的羔羊瘫坐在了地上。
涅利乌斯，他手中那闪烁着死亡寒光的匕首冲我直落而下，又将再一次地渴饮鲜血！
但电光火石之间，身体下意识地，竟然抓住了匕首逆刺，勉强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烈火仿佛在手中灼烧，炽热的液体滴落在了我的脸上，倒是驱散了不少弥漫在心头的恐惧，整个人也变得清醒了些许。
“桀桀桀！”涅利乌斯依旧发着奇怪的狂笑，另一只手再度举起。
但我急中生智，整个人拉着逆刺往后躺倒，同时一脚踹中了涅利乌斯的腹部，将他给踢飞了出去。
随后，我慌忙地翻滚几圈，将直剑给捡了回来。
再喝下一口圣杯瓶，恢复伤势的同时，我也趁着空隙，不断地在心底里暗示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
——匕首最大的劣势是手短，涅利乌斯这个疯子，为了强行拉近距离甚至不惜自己受伤。因此，他现在同样伤得很重。
——而我喝下圣杯瓶后，身体差不多又是满状态，优势在我······
啊，重新站起的涅利乌斯也喝下了一口圣杯瓶，说起来，即便是反派Npc，艾尔登法环里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有着恢复手段。
不过，他们只有一次。
——而我还有一次机会，优势依然在我！
我双手持剑，抑住颤抖的同时，直盯盯地看着对方。
我的刀可是涂满剧毒的毒刃哦——做了如此模样的舔刀动作以后，涅利乌斯再度向我发起了进攻。
冷静！冷静！
就在涅利乌斯即将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猛然扯下了早已经湿漉漉的斗篷，回旋转身，用力地往对方头上甩去。
涅利乌斯下意识地举起手来，格挡甩开，但下一秒，他的脚就受到了我的下蹲扫堂踢，整个人跟着摔了出去。
——别给他起身的机会！
头脑变得异常清晰，就连视野也好像清澈了不少。
我摸腰掏出了几枚投掷飞刀，快速地向着涅利乌斯甩了过去。
涅利乌斯反应慢了一拍，被扔中了两刀之后，才翻滚躲开，同时，也用力挥斩，甩出了一记逆刺血刃，将我逼退开来。
“啧，这招抬手比我想象快，可真不好提防啊。”我警惕地与涅利乌斯保持距离。
而经过刚才一系列纯吃亏的攻防后，对方也谨慎了不少，与我周旋了几步。
——既然总体的容错率还是我更高，那就由我来发起攻击吧！
我双手握紧了直剑，收于腹侧，向着涅利乌斯发起了冲锋——准备架势·重击起手！
涅利乌斯似乎哑然失笑，是觉得我比不过你吗？混蛋！
随后，他也冲了过来。
但再怎么说——直剑的攻击距离，可比你的臭匕首，要长得多啊！
而且，这次的距离，可算准了！
我猛然长跃跳起，直剑高举头顶，冲着涅利乌斯怒劈而下。
涅利乌斯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拼，慌乱地赶紧变招——逆刺血刃冲着我的身体飞斩而来。
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的容错比你高！而且，别小看阿褪坚韧的战士身体啊！
况且，是慌乱中的变招，伤害更是不及全力一击。这可是跟你学的！
当——
硬吃下了对方的飞刃以后，我卯尽了全力地劈斩，即便涅利乌斯单手举起匕首格挡，但依旧吃不下我的力量，砍伤了他的肩头。
——还不够！还不够！
我又立即举起了直剑，然后快速地再度劈砍下去——你可听说，无敌诺威格瑞（巫师三的开荒地图）的拜年剑法？给我倒下吧，涅利乌斯！
当！当！当！
打铁般的接连斩击，令三把武器迸射出了火花。
即便涅利乌斯双匕首格挡，但阿褪的肉体之力显然更胜一筹，狂风海啸般的猛烈攻势令他节节败退。
终于，随着我的又一次尽力劈斩，涅利乌斯破防了——他的双手没能抓稳，双匕首被我给砍飞到了一边。
“呼！呼！呼！”而我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是啊，“接下来，就结束了！涅利乌斯！”
再度高举直剑，只要劈下去，这场胜利便是属于我的！
而涅利乌斯竟然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将手举过了头顶，浑身震颤发抖。
——哼，你也有今天，竟然也会害怕吗？
——死亡······
兜帽底下，惊恐无助的眼神，近乎哀求地看着我，令我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紧缩。
——我，刚才想干什么？是，是想杀了他吗？
咽了一下口水。
杀人什么的，总归是不对的吧。
即便是在这片癫狂的交界地，作为一个人，而且是从法治社会走来的人，我还是不愿意令双手沾满鲜血。
既然胜负已分，那就······
我犹豫着，虽然只是片刻时间。
但就是这片刻时间，涅利乌斯一吸气，猛然冲我吐来了什么。
顿时，我的眼前彻底一黑。
——温热而又黏糊糊的，是带血的口水吗？
——啊！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身边的溅水声令我赶紧回过了神，这家伙竟然跟我耍诡计诈降？！这次一定要——
噗！
甚至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污秽，我只感到胸口猛然一凉，伴随着无比剧烈的疼痛的同时，就好像一盆热水中被砸入了一块寒冰，身上的热量几乎在一瞬之间，就被全部吸收而去。
同时失去的，还有各种感官的回应。
视觉、听觉、触觉，甚至连痛觉都在慢慢地消失······唯有寒冷一点一点地将我紧紧包裹，带着我坠入无底的深渊。
“桀桀桀~”
力气也已经撑不住了。
我的整个人不由地向前扑倒，却被谁的肩膀给架住。
吃力地转过了头，朦胧之间，见到的却是从黑夜尽头伸来的一抹寒光，以及涅利乌斯那张苍白冰冷，带着疯狂笑意的面庞。
想要推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这是我，要结束了吗？
浑身冰冷，意识也随着逐渐发黑的视野而模糊不堪。
倒下的时候，我只记得天边的尽头，那歪斜倾倒的黄金树与纷飞的金色落叶。
一切都显得摇摇欲坠。
——还，还是大意了，卑鄙小人！
——······对不起啊，梅琳娜，不能完成和你的约定，不能将你送到黄金树底下了。
——对不起啊，菈妮，我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
——我，还不想死啊！
直剑被挑飞，整个人也像是待宰的羔羊瘫坐在了地上。
涅利乌斯，他手中那闪烁着死亡寒光的匕首冲我直落而下，又将再一次地渴饮鲜血！
但电光火石之间，身体下意识地，竟然抓住了匕首逆刺，勉强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烈火仿佛在手中灼烧，炽热的液体滴落在了我的脸上，倒是驱散了不少弥漫在心头的恐惧，整个人也变得清醒了些许。
“桀桀桀！”涅利乌斯依旧发着奇怪的狂笑，另一只手再度举起。
但我急中生智，整个人拉着逆刺往后躺倒，同时一脚踹中了涅利乌斯的腹部，将他给踢飞了出去。
随后，我慌忙地翻滚几圈，将直剑给捡了回来。
再喝下一口圣杯瓶，恢复伤势的同时，我也趁着空隙，不断地在心底里暗示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
——匕首最大的劣势是手短，涅利乌斯这个疯子，为了强行拉近距离甚至不惜自己受伤。因此，他现在同样伤得很重。
——而我喝下圣杯瓶后，身体差不多又是满状态，优势在我······
啊，重新站起的涅利乌斯也喝下了一口圣杯瓶，说起来，即便是反派Npc，艾尔登法环里几乎所有的人类都有着恢复手段。
不过，他们只有一次。
——而我还有一次机会，优势依然在我！
我双手持剑，抑住颤抖的同时，直盯盯地看着对方。
我的刀可是涂满剧毒的毒刃哦——做了如此模样的舔刀动作以后，涅利乌斯再度向我发起了进攻。
冷静！冷静！
就在涅利乌斯即将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猛然扯下了早已经湿漉漉的斗篷，回旋转身，用力地往对方头上甩去。
涅利乌斯下意识地举起手来，格挡甩开，但下一秒，他的脚就受到了我的下蹲扫堂踢，整个人跟着摔了出去。
——别给他起身的机会！
头脑变得异常清晰，就连视野也好像清澈了不少。
我摸腰掏出了几枚投掷飞刀，快速地向着涅利乌斯甩了过去。
涅利乌斯反应慢了一拍，被扔中了两刀之后，才翻滚躲开，同时，也用力挥斩，甩出了一记逆刺血刃，将我逼退开来。
“啧，这招抬手比我想象快，可真不好提防啊。”我警惕地与涅利乌斯保持距离。
而经过刚才一系列纯吃亏的攻防后，对方也谨慎了不少，与我周旋了几步。
——既然总体的容错率还是我更高，那就由我来发起攻击吧！
我双手握紧了直剑，收于腹侧，向着涅利乌斯发起了冲锋——准备架势·重击起手！
涅利乌斯似乎哑然失笑，是觉得我比不过你吗？混蛋！
随后，他也冲了过来。
但再怎么说——直剑的攻击距离，可比你的臭匕首，要长得多啊！
而且，这次的距离，可算准了！
我猛然长跃跳起，直剑高举头顶，冲着涅利乌斯怒劈而下。
涅利乌斯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拼，慌乱地赶紧变招——逆刺血刃冲着我的身体飞斩而来。
但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的容错比你高！而且，别小看阿褪坚韧的战士身体啊！
况且，是慌乱中的变招，伤害更是不及全力一击。这可是跟你学的！
当——
硬吃下了对方的飞刃以后，我卯尽了全力地劈斩，即便涅利乌斯单手举起匕首格挡，但依旧吃不下我的力量，砍伤了他的肩头。
——还不够！还不够！
我又立即举起了直剑，然后快速地再度劈砍下去——你可听说，无敌诺威格瑞（巫师三的开荒地图）的拜年剑法？给我倒下吧，涅利乌斯！
当！当！当！
打铁般的接连斩击，令三把武器迸射出了火花。
即便涅利乌斯双匕首格挡，但阿褪的肉体之力显然更胜一筹，狂风海啸般的猛烈攻势令他节节败退。
终于，随着我的又一次尽力劈斩，涅利乌斯破防了——他的双手没能抓稳，双匕首被我给砍飞到了一边。
“呼！呼！呼！”而我也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但是啊，“接下来，就结束了！涅利乌斯！”
再度高举直剑，只要劈下去，这场胜利便是属于我的！
而涅利乌斯竟然吓得瘫坐在了地上，将手举过了头顶，浑身震颤发抖。
——哼，你也有今天，竟然也会害怕吗？
——死亡······
兜帽底下，惊恐无助的眼神，近乎哀求地看着我，令我的心脏不由得一阵紧缩。
——我，刚才想干什么？是，是想杀了他吗？
咽了一下口水。
杀人什么的，总归是不对的吧。
即便是在这片癫狂的交界地，作为一个人，而且是从法治社会走来的人，我还是不愿意令双手沾满鲜血。
既然胜负已分，那就······
我犹豫着，虽然只是片刻时间。
但就是这片刻时间，涅利乌斯一吸气，猛然冲我吐来了什么。
顿时，我的眼前彻底一黑。
——温热而又黏糊糊的，是带血的口水吗？
——啊！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身边的溅水声令我赶紧回过了神，这家伙竟然跟我耍诡计诈降？！这次一定要——
噗！
甚至来不及擦干脸上的污秽，我只感到胸口猛然一凉，伴随着无比剧烈的疼痛的同时，就好像一盆热水中被砸入了一块寒冰，身上的热量几乎在一瞬之间，就被全部吸收而去。
同时失去的，还有各种感官的回应。
视觉、听觉、触觉，甚至连痛觉都在慢慢地消失······唯有寒冷一点一点地将我紧紧包裹，带着我坠入无底的深渊。
“桀桀桀~”
力气也已经撑不住了。
我的整个人不由地向前扑倒，却被谁的肩膀给架住。
吃力地转过了头，朦胧之间，见到的却是从黑夜尽头伸来的一抹寒光，以及涅利乌斯那张苍白冰冷，带着疯狂笑意的面庞。
想要推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
——这是我，要结束了吗？
浑身冰冷，意识也随着逐渐发黑的视野而模糊不堪。
倒下的时候，我只记得天边的尽头，那歪斜倾倒的黄金树与纷飞的金色落叶。
一切都显得摇摇欲坠。
——还，还是大意了，卑鄙小人！
——······对不起啊，梅琳娜，不能完成和你的约定，不能将你送到黄金树底下了。
——对不起啊，菈妮，我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