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黑夜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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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末远和仲孙雪薇骑马出了城，这时，雨已经停了。两人行至一条小河边，勒住了缰绳，各自下了马。</p>
仲孙雪薇问道：“虞公子，你说令尊为什么非要让你娶常彰业的侄女常雅绣？”</p>
虞末远想了想，说道：“当初，是常彰业向家父提出要把常雅绣嫁给我，常彰业是睿州别驾，为家父效力多年，家父不能驳他的面子，于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果我娶了别人，家父就会感觉失信于人，对不住常彰业，所以他才逼着我娶常雅绣。”</p>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说服令尊，让他改变主意呢？”</p>
“雪薇，家父有时候过于执拗，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服他。”</p>
“这还真是好事多磨啊。”仲孙雪薇笑着说道。</p>
皇甫燧和上官晃来到了笙鸣楼，进了楼上的雅间。过了一会儿，酒保端来了酒和肉。</p>
两人边喝酒边谈起了话。</p>
“上官晃，你枪法这么好，跟谁学的？”皇甫燧问道。</p>
“我从小就跟着家父学习枪法，家父以前在颍荟城做过骑兵校尉，善使长枪。”</p>
“我大哥从未与人战过一百回合，你是第一个能和他打成平手的。”</p>
二人正说话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皇甫燧打开了窗户，向下一看，见仲孙云诩正在挥剑与十几个壮汉厮杀，那些壮汉个个手持钢刀，把仲孙云诩围在了中间。</p>
皇甫燧对上官晃说道：“你先喝着，我下去看看。”说完，皇甫燧拿起长刀，从窗户跳了下去。</p>
上官晃放下了酒杯，也跟着跳了下去。</p>
皇甫燧挥舞长刀，把那些壮汉打退了。</p>
“仲孙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燧问道。</p>
仲孙云诩回道：“刚才我在买东西，有个恶少趁我不注意，抢走了我的好马，我追过来了，就碰见这群家奴了。”</p>
皇甫燧大声问道：“你们是谁的家奴？把那个恶少叫过来！”</p>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黑色宽袍的年轻男子骑马来到了皇甫燧的面前，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你在叫本公子吗？”</p>
“就是在叫你，是你抢了仲孙公子的马？”皇甫燧问道。</p>
“是又怎样？小爷胯下这匹马就是他的，你这匹夫竟敢打伤我的家奴，真是吃了豹子胆了！”</p>
皇甫燧瞪大了双眼，说道：“别说是家奴，就是你我也照打不误，识相的赶快下马滚蛋，不然的话，爷爷就不客气了。”</p>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林耽成，是虞使君的内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我姑父砍你的头！”</p>
话音未落，皇甫燧一把将林耽成拽下了马，又一脚将他踹了七八步远。</p>
家奴们将急忙将林耽成扶起来了，林耽成大怒，吼道：“给我上，杀了他们！”</p>
家奴们哪是皇甫燧和上官晃的对手，只一会儿便都被打趴下了。林耽成拔出佩剑刺向皇甫燧，黄甫燧侧身躲了过去，顺势用脚将林耽成绊倒了。</p>
“你这厮真是可恨！”说完，皇甫燧举刀砍向林耽成，上官晃拦住了他。</p>
“皇甫燧，不要冲动，这人不能杀。”上官晃说道。</p>
皇甫燧收起了刀，对林耽成说道：“赶快滚，下一次再让爷爷碰见你为非作歹，必取你狗命！”</p>
林耽成站起了身，领着家奴们灰溜溜地跑了。</p>
仲孙云诩言道：“多谢两位相助！”</p>
皇甫燧大笑，说道：“不用客气，仲孙公子，没想到你还会使剑啊，我还以为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什么都不会呢。”</p>
林耽成带着家奴跑到了刺史府，见了虞盛维，跪下说道：“姑父，我在街上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一顿。”</p>
“肯定是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打了你。”虞盛维言道。</p>
“姑父，你得帮我，把打我的那个人抓起来。他凶得很，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p>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p>
“他叫皇甫燧，长着一脸胡子，拿着一把长刀，姑父，赶快派人去抓他。”</p>
虞盛维听的不耐烦了，说道：“耽成，你先站起来，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赶快回霓璘城吧，免得你父亲担心你。”</p>
林耽成撅了撅嘴，怏怏不乐地带着家奴走了。</p>
门吏进来禀道：“使君，渲国名士达奚越来访。”</p>
“请他进来。”</p>
达奚越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他是渲国有名的说客。</p>
“在下见过使君。”达奚越拱手言道。</p>
“达奚先生，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你这次来睿州，不会又是游山玩水吧？”虞盛维笑着问道。</p>
“在下这次是奉我渲国天子之命而来，有要事与使君商量。”</p>
“先生请讲。”</p>
达奚越捋了捋胡子，说道：“使君一直想除掉权臣凌据，但可惜你的睿州军兵力太少，恐怕难以成功。我渲国天子愿意出兵十万帮助使君讨伐凌据，完成使君心中的夙愿。”</p>
“是吗？你家天子出兵，怕不是为了帮我讨伐凌据吧，他心里想的什么，你我都清楚。”</p>
“使君，你说这话是何意？我渲国天子佩服你的忠义气节，是真的想帮你。”</p>
虞盛维冷笑一声，说道：“非让我把话说明白吗？你们出兵，不是为了帮我，而是为了占据这睿州八郡，继而灭掉我楚国。”</p>
达奚越走到了虞盛维面前，放低了声音说道：“使君，如今凌据在楚国一手遮天，连贵国的天子都成了摆设，这样的楚国还值得你去保护吗？如果你帮我们攻灭了楚国，他日必会被封王拜相，享尽荣华富贵。”</p>
虞盛维拔出了佩剑，慢慢地放在了达奚越的肩膀上，说道：“达奚先生，想不到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你最好赶快离开刺史府，晚些儿的话你就出不去了。”</p>
达奚越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刺史府。</p>
林耽成和一帮家奴骑着马出了睿州城的北门，他们行至一片枣树林的时候，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那蒙面人只露着一双眼睛，手里握着一把长刀。</p>
林耽成对着蒙面人呵斥道：“小爷知道你是谁，你在笙鸣楼下打了小爷，小爷没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p>
蒙面人也不说话，挥刀冲了上来，瞬间砍倒了两个家奴，林耽成想跑，也被一刀杀了。剩下的那些家奴被吓的腿都软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饶。</p>
蒙面人收起了刀，言道：“林耽成做了不少坏事，死有余辜。我不杀你们，把他的尸首抬回去吧。”说完，蒙面人离开了。</p>
家奴们抬着林耽成的尸首回到了霓璘城，直奔太守府。霓璘太守林竟休是林耽成的父亲。</p>
林竟休见自己的儿子死了，嚎啕大哭，悲痛不已。</p>
“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林竟休十分愤怒。</p>
一个家奴回道：“杀公子的那个人叫皇甫燧，随身带着一把长刀，应该还在睿州城里。”</p>
林竟休听了，立即带着几十个骑兵出了霓璘城，赶往睿州城。</p>
二更天的时候，林竟休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刺史府。</p>
“林太守，你这是怎么了？”虞盛维问道。</p>
林竟休跪了下来，说道：“耽成被人杀了。”</p>
“什么？谁干的？”虞盛维吃了一惊。</p>
“家奴们说是皇甫燧干的，那人在睿州城外杀了耽成。”林竟休言道。</p>
虞末远也在旁边，他听了林竟休的话，立即出了刺史府，骑快马去了皇甫燧的家。</p>
“二弟，是不是你把林耽成杀了？”虞末远问皇甫燧，</p>
皇甫燧言道：“我白天是打他了，但我没杀他。怎么？那小子死了？”</p>
虞末远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林耽成的父亲林竟休去刺史府了，他说是你杀了他儿子。”</p>
“大哥，我真没杀他。”</p>
“二弟，我相信你，只怕别人不相信你。”</p>
“大哥，林耽成说他是使君的内侄，那他也就是你的表弟了？”</p>
“他是我三娘的娘家侄子，也算是我表弟吧。二弟，你得离开家，出去躲躲，过了这一阵子再回来。”</p>
皇甫燧摇了摇头，说道：“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不用出去躲着。”</p>
“二弟，过一会儿家父就派人来抓你了，赶快走。现在城门关了，我先带你去仲孙府躲躲，明天你再想办法出城。”</p>
“大哥，我听你的。”皇甫燧拿起了长刀，准备出门。</p>
虞末远言道：“二弟，你这把长刀太显眼了，别带在身上了。”</p>
皇甫燧放下了长刀，跟着虞末远出了家门，向仲孙府走去。</p>
二人刚走，章轼武便带着一群亲兵赶来了，围住了皇甫燧的家。</p>
章轼武下令道：“给我进去搜！”</p>
亲兵们踹开了屋门，见屋里空无一人。一个亲兵拿起了皇甫燧的长刀，跑到了门外，禀道：“章统领，人已经跑了，只找到了他的兵器。”</p>
“我知道了，咱们回府吧。”</p>
虞末远领着皇甫燧快到仲孙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对皇甫燧小声说道：“二弟，后面有人跟着，你先站在旁边的巷子里，我去看看是谁。”</p>
“好，大哥，你小心点儿。”</p>
虞末远猛地转过了身，边跑边拔出了佩剑，这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举着长刀砍了过来。</p>
虞末远和仲孙雪薇骑马出了城，这时，雨已经停了。两人行至一条小河边，勒住了缰绳，各自下了马。</p>
仲孙雪薇问道：“虞公子，你说令尊为什么非要让你娶常彰业的侄女常雅绣？”</p>
虞末远想了想，说道：“当初，是常彰业向家父提出要把常雅绣嫁给我，常彰业是睿州别驾，为家父效力多年，家父不能驳他的面子，于是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如果我娶了别人，家父就会感觉失信于人，对不住常彰业，所以他才逼着我娶常雅绣。”</p>
“原来如此，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说服令尊，让他改变主意呢？”</p>
“雪薇，家父有时候过于执拗，谁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服他。”</p>
“这还真是好事多磨啊。”仲孙雪薇笑着说道。</p>
皇甫燧和上官晃来到了笙鸣楼，进了楼上的雅间。过了一会儿，酒保端来了酒和肉。</p>
两人边喝酒边谈起了话。</p>
“上官晃，你枪法这么好，跟谁学的？”皇甫燧问道。</p>
“我从小就跟着家父学习枪法，家父以前在颍荟城做过骑兵校尉，善使长枪。”</p>
“我大哥从未与人战过一百回合，你是第一个能和他打成平手的。”</p>
二人正说话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皇甫燧打开了窗户，向下一看，见仲孙云诩正在挥剑与十几个壮汉厮杀，那些壮汉个个手持钢刀，把仲孙云诩围在了中间。</p>
皇甫燧对上官晃说道：“你先喝着，我下去看看。”说完，皇甫燧拿起长刀，从窗户跳了下去。</p>
上官晃放下了酒杯，也跟着跳了下去。</p>
皇甫燧挥舞长刀，把那些壮汉打退了。</p>
“仲孙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皇甫燧问道。</p>
仲孙云诩回道：“刚才我在买东西，有个恶少趁我不注意，抢走了我的好马，我追过来了，就碰见这群家奴了。”</p>
皇甫燧大声问道：“你们是谁的家奴？把那个恶少叫过来！”</p>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黑色宽袍的年轻男子骑马来到了皇甫燧的面前，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你在叫本公子吗？”</p>
“就是在叫你，是你抢了仲孙公子的马？”皇甫燧问道。</p>
“是又怎样？小爷胯下这匹马就是他的，你这匹夫竟敢打伤我的家奴，真是吃了豹子胆了！”</p>
皇甫燧瞪大了双眼，说道：“别说是家奴，就是你我也照打不误，识相的赶快下马滚蛋，不然的话，爷爷就不客气了。”</p>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林耽成，是虞使君的内侄，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让我姑父砍你的头！”</p>
话音未落，皇甫燧一把将林耽成拽下了马，又一脚将他踹了七八步远。</p>
家奴们将急忙将林耽成扶起来了，林耽成大怒，吼道：“给我上，杀了他们！”</p>
家奴们哪是皇甫燧和上官晃的对手，只一会儿便都被打趴下了。林耽成拔出佩剑刺向皇甫燧，黄甫燧侧身躲了过去，顺势用脚将林耽成绊倒了。</p>
“你这厮真是可恨！”说完，皇甫燧举刀砍向林耽成，上官晃拦住了他。</p>
“皇甫燧，不要冲动，这人不能杀。”上官晃说道。</p>
皇甫燧收起了刀，对林耽成说道：“赶快滚，下一次再让爷爷碰见你为非作歹，必取你狗命！”</p>
林耽成站起了身，领着家奴们灰溜溜地跑了。</p>
仲孙云诩言道：“多谢两位相助！”</p>
皇甫燧大笑，说道：“不用客气，仲孙公子，没想到你还会使剑啊，我还以为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什么都不会呢。”</p>
林耽成带着家奴跑到了刺史府，见了虞盛维，跪下说道：“姑父，我在街上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一顿。”</p>
“肯定是你又干什么坏事了，有人看不下去了，才出手打了你。”虞盛维言道。</p>
“姑父，你得帮我，把打我的那个人抓起来。他凶得很，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p>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p>
“他叫皇甫燧，长着一脸胡子，拿着一把长刀，姑父，赶快派人去抓他。”</p>
虞盛维听的不耐烦了，说道：“耽成，你先站起来，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赶快回霓璘城吧，免得你父亲担心你。”</p>
林耽成撅了撅嘴，怏怏不乐地带着家奴走了。</p>
门吏进来禀道：“使君，渲国名士达奚越来访。”</p>
“请他进来。”</p>
达奚越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他是渲国有名的说客。</p>
“在下见过使君。”达奚越拱手言道。</p>
“达奚先生，我们有五年没见面了，你这次来睿州，不会又是游山玩水吧？”虞盛维笑着问道。</p>
“在下这次是奉我渲国天子之命而来，有要事与使君商量。”</p>
“先生请讲。”</p>
达奚越捋了捋胡子，说道：“使君一直想除掉权臣凌据，但可惜你的睿州军兵力太少，恐怕难以成功。我渲国天子愿意出兵十万帮助使君讨伐凌据，完成使君心中的夙愿。”</p>
“是吗？你家天子出兵，怕不是为了帮我讨伐凌据吧，他心里想的什么，你我都清楚。”</p>
“使君，你说这话是何意？我渲国天子佩服你的忠义气节，是真的想帮你。”</p>
虞盛维冷笑一声，说道：“非让我把话说明白吗？你们出兵，不是为了帮我，而是为了占据这睿州八郡，继而灭掉我楚国。”</p>
达奚越走到了虞盛维面前，放低了声音说道：“使君，如今凌据在楚国一手遮天，连贵国的天子都成了摆设，这样的楚国还值得你去保护吗？如果你帮我们攻灭了楚国，他日必会被封王拜相，享尽荣华富贵。”</p>
虞盛维拔出了佩剑，慢慢地放在了达奚越的肩膀上，说道：“达奚先生，想不到这种话你都能说出口，你最好赶快离开刺史府，晚些儿的话你就出不去了。”</p>
达奚越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刺史府。</p>
林耽成和一帮家奴骑着马出了睿州城的北门，他们行至一片枣树林的时候，被一个黑衣蒙面人拦住了去路，那蒙面人只露着一双眼睛，手里握着一把长刀。</p>
林耽成对着蒙面人呵斥道：“小爷知道你是谁，你在笙鸣楼下打了小爷，小爷没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p>
蒙面人也不说话，挥刀冲了上来，瞬间砍倒了两个家奴，林耽成想跑，也被一刀杀了。剩下的那些家奴被吓的腿都软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饶。</p>
蒙面人收起了刀，言道：“林耽成做了不少坏事，死有余辜。我不杀你们，把他的尸首抬回去吧。”说完，蒙面人离开了。</p>
家奴们抬着林耽成的尸首回到了霓璘城，直奔太守府。霓璘太守林竟休是林耽成的父亲。</p>
林竟休见自己的儿子死了，嚎啕大哭，悲痛不已。</p>
“是谁杀了我的儿子？！”林竟休十分愤怒。</p>
一个家奴回道：“杀公子的那个人叫皇甫燧，随身带着一把长刀，应该还在睿州城里。”</p>
林竟休听了，立即带着几十个骑兵出了霓璘城，赶往睿州城。</p>
二更天的时候，林竟休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刺史府。</p>
“林太守，你这是怎么了？”虞盛维问道。</p>
林竟休跪了下来，说道：“耽成被人杀了。”</p>
“什么？谁干的？”虞盛维吃了一惊。</p>
“家奴们说是皇甫燧干的，那人在睿州城外杀了耽成。”林竟休言道。</p>
虞末远也在旁边，他听了林竟休的话，立即出了刺史府，骑快马去了皇甫燧的家。</p>
“二弟，是不是你把林耽成杀了？”虞末远问皇甫燧，</p>
皇甫燧言道：“我白天是打他了，但我没杀他。怎么？那小子死了？”</p>
虞末远点了点头，说道：“刚才林耽成的父亲林竟休去刺史府了，他说是你杀了他儿子。”</p>
“大哥，我真没杀他。”</p>
“二弟，我相信你，只怕别人不相信你。”</p>
“大哥，林耽成说他是使君的内侄，那他也就是你的表弟了？”</p>
“他是我三娘的娘家侄子，也算是我表弟吧。二弟，你得离开家，出去躲躲，过了这一阵子再回来。”</p>
皇甫燧摇了摇头，说道：“人又不是我杀的，我不用出去躲着。”</p>
“二弟，过一会儿家父就派人来抓你了，赶快走。现在城门关了，我先带你去仲孙府躲躲，明天你再想办法出城。”</p>
“大哥，我听你的。”皇甫燧拿起了长刀，准备出门。</p>
虞末远言道：“二弟，你这把长刀太显眼了，别带在身上了。”</p>
皇甫燧放下了长刀，跟着虞末远出了家门，向仲孙府走去。</p>
二人刚走，章轼武便带着一群亲兵赶来了，围住了皇甫燧的家。</p>
章轼武下令道：“给我进去搜！”</p>
亲兵们踹开了屋门，见屋里空无一人。一个亲兵拿起了皇甫燧的长刀，跑到了门外，禀道：“章统领，人已经跑了，只找到了他的兵器。”</p>
“我知道了，咱们回府吧。”</p>
虞末远领着皇甫燧快到仲孙府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对皇甫燧小声说道：“二弟，后面有人跟着，你先站在旁边的巷子里，我去看看是谁。”</p>
“好，大哥，你小心点儿。”</p>
虞末远猛地转过了身，边跑边拔出了佩剑，这时，一个黑影窜了出来，举着长刀砍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