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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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两位女生脑袋凑在一起咬耳朵,在桌箱里传递着什么,看来是禁止入校的网络小说。

    果不其然,女生摊开书页捂嘴。

    于浊仅不小心瞟到,猛地移开视线,那是两具交缠的男性躯|体,与古代的活春|宫图无异。

    于浊仅没看过网络小说,活春|宫还是在初中阅读古籍时不小心看到的。

    虽然和姜劣交往了,但至今连同性性行为都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

    他觉得很多事可以高考后再说。

    “天……!!竟然有插画!”翻开书页的女生压低声音,满是愉悦的惊讶。

    她的同桌得逞笑,“迟大大的书当然会吸引圈内的大触画师!”

    “《断舍离》不愧是宝藏!!”

    两人不再有交谈,着迷地翻看插图。

    于浊仅专注自己的复习资料,一旁的姜劣看了女生所拿的网络小说一眼。

    “都抖擞抖擞精神,准备上课了啊!”沈烛伊在走进教室,“邢老师有事,这节课我来代。”

    女生胳膊肘碰了一下同桌,“上课了,收!”

    同桌恋恋不舍:“好好。”

    女生:“诶,隔壁班主任。”

    沈烛伊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剩下内搭冬季裙。

    “怎么?”女生翻开复习资料遮掩,评论道:“大衣搭配性感丝袜!!”

    “好sexy!不愧是大美女,要气质有气质!”

    ………

    两位女生的赞叹全都闯入于浊仅耳中,他并不懂性感在哪,只知道沈烛伊偶尔会穿得不那么为人师表,散发出的气质也确实无人能敌。

    于浊仅很不喜欢她性感着装时找自己到办公室谈话,无形之中总会产生一种不是学校约谈,而是社会约见的荒谬感。

    一节课很快过去,课间,沈烛伊坐在讲台上叫于浊仅过去。

    于浊仅放下笔来到她面前,“老师。”

    沈烛伊:“身体好得怎么样了?”

    “没事了,谢谢老师关心。”

    “希望你不要有任何负担,现在是备考关键期,心态不能出现问题。”

    沈烛伊翘着腿,从于浊仅的角度,垂下的视线好巧不巧落在裙摆未及的大腿上,能清晰看到大腿外侧的性感丝袜上有一小团暗红污迹。

    可能是本人没注意到,不然怎么会穿?

    于浊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好的老师。”

    沈烛伊:“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随时在语文组办公室。刚转来(6)班要尽快适应,要懂得入乡随俗,不要有抵触心理。”

    于浊仅点头,“好。”

    沈烛伊仍然是位谆谆教导的长辈。

    刚回到座位,姜劣就到讲台找沈烛伊。

    沈烛伊浅笑着,视线全都聚集在姜劣身上,那是她赏识一名学生时才会露出的具体神情。

    不知两人说了什么,姜劣回来时沈烛伊微皱了下眉。

    第二节课快下时,左手被姜劣轻点。

    在堆叠书的遮挡下,大家并不知道他们用摩斯电码进行的无声交流。

    姜劣:「后面两节课我请假回家。爸爸回来了。」

    于浊仅怔愣,这是第一次得知他的家人。

    厅斯奈有意隐瞒学生家世,每天穿着一样的校服,住着一样的宿舍,看不出什么贫富差异。

    学生们也约定俗成,放假的话各回各家。

    虽然于浊仅和姜劣交往,但也对彼此家世一问三不知。

    现在姜劣主动提及他的爸爸,还要放下学业回家,会是什么大事连老师也同意?

    于浊仅轻点手指回复:「需要陪你去吗?」

    「不用,下午6:20信络公园长椅见。」

    于浊仅:「好,有什么事手机联系。」

    姜劣不再回复,只是趁着余下的45秒反握于浊仅的手轻柔摩挲。

    下课铃声响,沈烛伊穿好外衣离开。

    姜劣合书、堆叠整齐后放在课桌上,他一走,教室的气氛就变得格外诡异。

    几分钟后,高三广播通知:“请表彰大会上还没领奖的同学到年级组签字,不在的同学请先找人代领奖状。”

    于浊仅环视四周,不少人看向姜劣的位置,那是一种犹豫不决的眼神,可能他们也想帮忙,但碍于心理压力和世俗眼光胆怯。

    停在门口的徐长留说了声:“姜劣同学请假了,来位同学帮签一下名。”

    于浊仅惊疑地看过去,为什么姜劣请假徐长留这么快就知道了?

    是碰到刚走的沈烛伊了?沈烛伊说的?

    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学生们面面相觑,然后有些不自然地看向于浊仅。

    于浊仅看向班长骆沂婷,她还在给一位同学讲题,但几十秒前分明看到她讲完了。

    于浊仅冷下脸,原来是在借机逃避。

    没人愿意帮姜劣什么。

    于浊仅在众目睽睽下举手,“老师,我帮我同桌姜劣领。”

    徐长留:“嗯,好。”

    于浊仅眼睑下垂,刚才姜劣摩挲过的拇指指腹还留有余温,脑海中一个念头不断明晰——

    原来姜劣被孤立了,或者说他把别人都孤立了。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连接的桥梁就是语言,没有交流的生活是怎么运转的呢?

    自己只是被孤立一个上午就这么难受,过去没有什么别人的这两年多,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