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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以前[巴比伦男宠]_分卷阅读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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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慌忙追上去,却因为步子迈得太大摔到在地,只好狼狈爬起来。

    “……我是个来自两千年以后的人!只是怕你不能接受这个真实……”

    再抬头时,亚历山大的身影已经消失,门被扣上,外面传来拴铁链的声响。

    “为什么你连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怔怔望着木门,坐到地上。

    手垂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一样软绵绵的东西,带着淡淡熏香。我摸索了半天,突然鼻子有些酸涩。

    那是亚历山大的披风。

    记得第一次打算告诉他实话的时候,也是在一个晚上。他解下披风给我披好,然后笑着问我,离开这里我要去哪里。

    “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离开好不好?去更远的东方,去中亚,去大夏,去印度,去比印度还遥远的东方——我从小便向往那里,那里一定很美。”

    从那时候起,我的实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因为我哪里都不想去,只想呆在他身边。

    第58章

    亚历山大走后,我浑身又冷又痛,也顾不上地面冰凉,随便捡了个挡风的角落睡觉。迷迷糊糊间做了很多梦,我头痛欲裂,可是脑中反复回响的,都是亚历山大最后那个眼神和声音。

    直至第二日有人踢我,我才醒来。

    “看在宙斯的份上,克洛斯你可别踢了!”

    “放轻松哈希,不过一个囚犯而已,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你看看他那副样子,该打的都打过了,该干的也干过了,接下来除了死还能有什么下场?今天拖出去不就是讨论一下他的死法吗?”

    大腿忽然一阵痛楚,我忍不住闷哼一声睁开眼,看到一只尖尖的泥靴子正抵着自己大腿用力。

    另一人一把扯开那个叫克洛斯的守卫士兵,一指我身下那条披风:“你脑袋糊了不成?你难道看着这东西不眼熟?”

    窗外阳光灰蒙蒙的,白雾和霜雪到处都是,我稍微一动,就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克洛斯脸色变得有点不自然,见我抬头看他,却还是厌恶地撇撇嘴:“一个死囚犯,有什么好担心的。听说这贱货还是个奸细,好多大臣都要求陛下把他砍了,真叫人恶心,谁知道他又给那些不入流的中亚小国们卖了多少消息?”

    说着大概觉得不解气,更用力地踹了我一脚。

    我疼得厉害,朝边上一移,没成想劈头盖脸又招来更多的殴打,克洛斯一边打还一边愤怒道:“哈希,他居然还躲!”

    我真是不想搭理他,可这样的殴打是能当阵微风随便吹吹就过去的么?不过一想起现在说话只会引起他更大的怒火,对自己反而不利,只有抱住头强忍。好在很快另一个叫哈希的人一把拦住了他:“好了,我知道你对陛下被这种人蒙蔽很生气,不过如果让他死在我们手上,追究起来,我们也会被罚的,先把他带出去吧,迈兰尼大人还等着呢。”

    克洛斯的拳头没再下来,不过一刻,就听到他粗声粗气的呵斥。

    “起来!”他道,“别让我们再拉你。”

    一听他这么说,我来不及抹脸上的血就站了起来。

    等重新被捆上锁链,推搡着迈出门,我忽然听见一阵极其嘈杂的说话声。再抬起头,突然发现周围聚集了很多士兵。他们抱臂在旁盯着我,指指点点。也不知为何,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扭,我心头突然涌出一阵怪异的难受。

    大概是这阵子太累了,我看了看低空白晃晃的日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又垂头朝前走。

    “嘿!巴高斯!”

    我一顿脚步。是幻觉吗?为什么好像听见谁在叫我?

    “快走!”克洛斯又推我一下。

    “巴高斯!这边!朝这边看!”

    我闻声转头,突然额头上毫无预兆地一痛。我伸手一摸,手心湿漉漉一片,再低头,就看见地上落了颗沾了血的石子。

    旁边骤然爆发一阵哄笑,没等我说话,那个声音又大喊道:“早就知道你这个婊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又脏又不要脸,这回果然出事了,巴高斯,你又当奸细又当男宠的,张着腿到底迎接了多少人?”

    笑声更大了些,血流进眼里,我眨了眨,眼前的人群瞬间都变成了狰狞的血红色。配合着一张张或长或方的脸,狰狞得像一群怪物。

    我知道他们就是想看我生气,看我出丑,看我发怒。我越失态,他们就越兴奋。有时候我很不能理解人为什么会有这样阴暗的心理,就好像别人的痛苦可以成就他们的幸福一样,哪怕受苦的人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要遂他们愚蠢的愿望?

    我不生气。

    “我不是奸细。”我道。

    至少这个真相应该有人知道。哪怕只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那毕竟是真话。

    我这句话刚说完,他们又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听说你两个妹妹就是给人奸死的,都是一路货色,巴高斯,我很好奇,你那两个蠢货父母到底是怎么生下你们这种婊子和奸细的贱种的?真是……”

    那个声音又不无挑衅地大叫起来。

    “我不是奸细!”我朝着那个方向又高声重复了遍。

    “哈哈,阿瑞斯在上,他说他不是奸细,兄弟们,你们信不信?”

    啪的一声,突然又一颗石子贴着我的右脸颊划过去。

    “不信!”

    一瞬间,噼里啪啦,小石块像倾盆大雨般朝我飞来。

    这就像是一场与全世界对抗的腥风血雨。

    我不生气,我不发怒。

    可是面对这样残酷又孤独的对抗,当这些石子像小且锋利的刀子一般打中我的身体,从手指到膝盖,从额头到腹部,痛楚和理智就像狂风暴雨下被虫子洞穿过的堤坝,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