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变天 > 变天_分卷阅读_10

变天_分卷阅读_10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7章

    高栾看他心情好些了,还是不敢凑上去,瑟缩在姜扬身边,十分安全。姜扬揉了揉他的脑袋:“小弟天真可爱,你不要责怪他。”

    高栾得意洋洋,朝他作天真可爱状,高长卿才懒得理睬,将酒案放置在姜扬和高妍中间:“为阿兄阿姊备了些酒水。明日就要上路,既是一家人,就在此喝一杯别酒吧。”

    高妍责怪:“你义兄有伤在身,怎么能沾酒……”还没说完,就被姜扬打断,“这杯酒,我是应当喝的,大恩大德,我敬你们三人!”

    高长卿将酒爵递给他,肃然起身,为他祝酒。高妍和高栾每人分得一杯果酒,从旁助兴。“那我先干为敬。”姜扬不疑有他,举起酒爵,一饮而尽。高长卿掩着大袖,一边喝酒,一边眼看他喉头一滚,遂诡笑了一声。高妍坐在他身侧,没有察觉,但高栾就站在他对面,看到那电光石火的一笑,不由侧目,偷偷看了眼姜扬放下的酒爵。这时候高妍已经饮毕,扶着额头面露不愉:“这酒劲,有些太大了……”

    高长卿温柔道:“阿姊胡说些什么,明明是果酒。”说着拉上高栾,“扬哥,我去为你准备明日的行李。”

    姜扬道了句有劳,回头看到高妍想起身,却起不来,笑道:“阿姊玉贵身娇,酒量不好啊。”

    高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想说话却太过困顿,往酒案上一趴便睡了过去。姜扬一愣,推推她:“阿姊?阿姊?”见她已经睡熟了,苦兮兮地贴着车壁端坐着,想叫人又没有人搭理,只盼望那两人可以早点回来。

    高栾被哥哥一拉出车外就发难:“哥哥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

    高长卿现下怒火渐消,挑着眉毛“哦”了一声:“你又知道了?”

    高栾挠头,一脸悲苦:“没办法,聪明过头……说多了都是泪啊。”被高长卿吃了个后扑。小少年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哥哥身边,“哥,我还是不明白,他都认你做了义兄弟,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非得将姐姐嫁予他么?”

    高长卿冷笑:“情义千斤,不如胸脯四两,能写进宗谱的才是一家人,明白么?萍水相逢,投缘结义,那都是江湖草莽的把戏,算不得数。今日他觉得你好,明日若是他觉得你不好了呢?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是义兄弟!”

    “若真是觉得你不好,纵是我们姐夫,也没有用场。古往今来,嫁女儿能派上用场的,没见多少啊。”小少年摊着手,很是老成地摇摇头,一副好没办法的模样,把高长卿逗乐了。“姐夫当然也是不作数的。但是,若是外甥,那就有用场了。”高长卿握手成拳。

    高栾何等聪明,眼珠子一打转,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能让哥哥说出父死子继这种话的,恐怕身份贵不可言,但是哥哥真的不再考虑一下么?阿姊为燕公子守身十年,这份情意即使你我不能感同身受,恐怕也不是如哥哥所想,是可以被贰嫁轻易阻断的。哥哥可以解一时燃眉之急,却会为以后埋下祸根,我觉得应该慎重地考虑这件事情。何况阿姊与我们一母同胞,对我来说又如同母亲一样,我实在不忍心看她为情所苦,要永远面对一个并不心仪的男人。”

    高长卿道:“情爱是件十分奢侈的事情,若是你我庸庸碌碌永世不得出头,阿姊即使嫁去燕家也是受人排挤的妾媵,到时候恐怕会更加埋怨你我。女人常常会被陪伴在身边的男人吸引,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她现在痛一时,以后便可以清贵一世。这件事就说到这里吧。”

    高栾沉默,叹了口气,刚想与他挑明姜扬的身份,东面山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起初是平地起惊雷,后来轰轰隆隆连绵不绝。高栾跳将起来:“哎呀,不好不好,又坍了!”

    高长卿“哦”了一声,尾音上扬:“好啊!”

    “不好!”高栾攀住他的手,“哥哥!今夜彭蠡没有回营,他带着军士还有家奴在山路上清理路障!他们若是都埋在了底下,我们……我们还有什么人可以倚靠呢!”

    高长卿一看,营地里果然空空荡荡,人比锅少,这才想起这码事。但回头一想,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下雨,怎么会突然坍圮?”说完瞳仁一缩,拉过高栾推上一匹好马,“你走小路,去山谷里看看,千万不要害怕。此非天灾,恐是人祸,若是遇人盘查,万事只道不知。”

    “哥哥!”高栾不肯放手,“哥哥姐姐怎么办!”

    “有我在,不必担心。”

    “若是人祸,是冲着他来的吧!”高栾大哭,“哥哥不如弃他而走,我们全家可以保全!”

    高长卿狠了狠心,挣脱了他,拿起马鞭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只保全,是没有用的……你快走!若是还有旁的出路,说不定能搬来救兵!”

    高栾哇哇大哭着,不多时连同那匹马一道消失在夜色中。高长卿转身,将营地里仅有的几个人汇集起来:“今夜都穿起甲胄,不要睡了!”

    营地里还留了五个骑兵,此时也觉察到山道上的动静,问高长卿借人:“我们的兄弟都在山脚下,不知道有没有性命之忧,请公子借我们人手,前去救人。”

    高长卿冷哼:“你们走了,就放着你们的长官一个人在这里?谁来保护他?”

    几名将士不料他竟会拒绝:“公子不是有私兵……”

    “若是你的兄弟遭遇不测,我的人也大多埋在底下。”高长卿凛然道,“山体坍圮,能救出来的少之又少,诸位是要放着活人不顾,去救那死人呢?彭蠡将军说,军务全系于你们长官一身,你们现在舍本逐末,不怕耽误了大事么?”

    将士听到他毫无怜悯的话,群情激奋,其中一个嚎啕大哭着站出来道:“既然如此,我等就在这里与公子辞别!校尉大人虽然受伤,也不至于骑不了马,他与公子不一样,将我等视作兄弟,万万不会见死不救!”说话间,其他几人纷纷应和,扭头就要去篷车里找姜扬。

    高长卿一摆手,“诸位且慢。诸位现下无凭无据,就说高某草菅人命,我且问一声:你们怎就知道外出扫清路障的人一定被埋在山石底下?为何不派一探马先去察探一番呢?况且今日天气尚好,一整天都没有下过雨,这山体坍圮来得蹊跷,诸位就不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么?”

    那几位军士回过头来,不由得面面相觑:“你什么意思?”

    高长卿淡笑:“恐怕就是诸位所担心的那个意思吧……”话音刚落,高长卿只觉背后一道箭气破空,旋身闪避,利箭擦着他的袖边堪堪滚过,噗一声,扎进对面将士的胸口。那人双目圆睁,低头看着那一截长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然后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头蒙进了潮湿的草地里。剩余死人一瞬间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随后咣当拔剑,“夜袭!夜袭!隐蔽!”

    高长卿鬼门关前走了一道,飞身一滚,三支长箭已经跟到。他急忙闪到车后,那箭枝噗噗噗钉进车轮中。箭雨如蝗,几名将士一看势头不对,也紧跟其后。十几人以篷车为屏障,大汗淋漓地蹲在车边,高长卿闭上眼睛,回想了一遍附近地势,吩咐道:“可有善射者?”

    有五六人端出腰间角弓。

    “快射!”高长卿道。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因为他方才的镇定周全已然立威,这时不敢多问,正要回身探出车去射,被高长卿一声冷喝吓了回来:“现下箭岚从西面来,已经断了我们的来路,唯有从前路突出,还有生还的希望。你们还管身后做什么!”

    几个军人恍然。他们虽然不是将官,但也懂一些战阵之术,一时之间被突袭扰乱阵脚,冷静下来之后,便知道他说得很有道理。

    营地在一处缓坡上,东面通向山谷,西面是一片地势高的密林。此时西面箭岚如雨,对方人多势众,不能硬冲,最重要的是扫平前路。晚间起了雾,视线迷糊。高长卿喊断几人:“不要吊射!平射!平射!”

    “多少远?”

    高长卿咬牙:“一百步!一百步试一试!”

    三轮弦响,没有动静。

    “快带上辎重跑吧!”将士大喜。

    “五十步!”高长卿岿然不动。

    “公子……”

    “五十步!再射!”他的气势太过凛冽,神情也寒若冰霜,镇住了雀跃的将士们。他们沉默着又放出一轮箭,这一次,他们居然听到了箭击在盾牌上的声音!之后不过几呼吸间,一整排人影就从雾中显现出来,拿着刀斧盾牌向坡上冲来。

    “果然!”高长卿点了个看起来最为健壮的将校,“你同我来!其他人暂且挡一挡!”

    说着,与他一同冒着箭羽闪到最后一辆篷车中。地板上散落了些箭枝,不过透过竹围的大抵是强弩之末,稀稀拉拉没有伤到人。但是不知为何,里头却只有高妍一人,被塞在车座下。

    高长卿心下一惊,让那人把高妍抱起来:“你带她走!”

    “扬哥呢?!”

    “你慌什么!”高长卿斥道,“我去寻!”那人听令,连说几个好字,用肩膀顶起高妍,就跟着他跳下车来。姜扬所在的篷车离营地中央的篝火最远,后头就是一条溪涧。高长卿下车之后便发现地上的脚印,一深一浅,顺着溪涧绕道东面山林中去了,显然是姜扬喊人不至,又没有办法突破箭雨与他们回合,索性兵行险招。高长卿让那人快走,自己在后头一路跟一路擦,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了,但是脚印也很快不见了。

    就在这时,极近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人声,操的是国都方向的口音,高长卿大惊,连忙让那人带着高妍快走,自己故意弄出声音来,往另外一个方向逃去。

    身后很快传来了迅疾齐整的脚步声,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高长卿左突右闪,却甩不掉他们,快要进入刺客的射程时,脚下突然一崴,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摔下陡坡。这一摔崴折了他的左腿,陷在堆积数层的腐败落叶中,丝毫不能动弹。上头的人匆匆经过,竟也没有发现他。

    高长卿试了试,没有办法爬起来,头疼欲裂,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没过一会儿,竟然泡在冰冷的溪水里,晕厥了过去。

    但是他很快便醒了过来。湿冷的衣物被扒开,原本冰冷的身体被火热的东西熨帖着,回暖过来,让他觉得很舒服。而且干燥的唇齿也被什么湿润了……

    第8章

    高长卿睁眼,是一张熟悉的脸。姜扬忘情地压在他身上,英挺的眉眼此时呈现出迷醉的状态,平日里锐利清明的眼睛变得温柔,还透露出一丝坏笑。他大概是在笑吧。高长卿不清楚。因为他看不到他的唇……

    却可以感受到……

    不止是唇……他在咬,他在舔,他还将灵活的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用一种急切到暴躁的动作吮吸着他的舌,攫取着他的津液。干燥的口腔迅速湿润了,在交缠中渗出更多的津水,顺着唇角滑落在颔下……姜扬不满意没有得到回应,双手扒开他早已浸得透湿的亵衣,用粗糙的手抚摸着精致的腰肢与臀线。

    找回感官的高长卿直到这时才彻底明白过来,姜扬在做什么……他、他竟然把自己当做姐姐了,下意识抬脚便蹬!

    姜扬不设防,居然趔趄一下,高长卿乘机翻身就跑。但是他一动,腿脚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还没跪起身,就虚弱地趴在了溪边落叶上。姜扬短促地笑了一声,伸手将他揽回怀里,急切地在他身上又吻又啃。高长卿恨不能长八只手格开他的嘴,姜扬屡屡被打断,皱起了眉头,将他的双手并在一起,锁起手腕扣进怀里。高长卿嗤了一声:他力气……实在大得惊人!

    这下他躲无可躲,被姜扬压在怀里又是一通猛亲,差点没背过气去。姜扬身上发烫,浑身都起了红,也因为那药性,热得早已敞开了亵衣,高长卿被他抚弄得满脸通红,不一会儿也大汗淋漓。

    姜扬很满意他这般气喘吁吁的模样,动手将他扒了个精光,面对面放在自己腿上。高长卿一坐下去就瞪圆了眼睛——他居然将亵裤都脱了!此时那直撅撅的下身毫不害臊地裸露在外,顶头怒涨发紫,不停渗出浊液,滴在他腹上。高长卿脸都白了,终于顾不上穿帮不穿帮,狠狠掴了他一巴掌:“你个杀材!雌雄都不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