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测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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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心明神’是一种境界，是杀戮的最高境界，是最浓烈、最纯粹的杀意。
前世的离，就是修习杀戮道的修士，可即使她受上古天宗控制，创造了无数尸山血海，双手沾满鲜血，都没能够炼成这杀戮明悟。
而她在转世成为落淳曦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练成了。
直到炼成的那一刻，她方才才明白，炼成‘杀戮明悟’之境的最后一步就是——亲手灭杀自己！
怪不得前世只有这‘杀戮明神’的传说，却从未有过记载来证明有修士真的练成过。
要想练成必须经历自杀，可是在自杀之后，就算是真的练成了，哪里还能有半点被用出来的机会？
她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巧合中的超级巧合。
而现在，淳曦开启杀心明神状态后，她感觉周围似乎变成了一个冰冷凛冽的世界，没有一丝温度和其他的情绪，她的意念也随之变得冰冷和冷酷起来，这时候，她才是真的有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
但是，在这份漠视生命的冰冷之中，却有又一种格外通透和清晰的感觉。不只是对外面世界的清晰，也是同样对自己灵魂的清晰，面对自己实力的清晰。好像世间一切都变得通透了，在这一瞬，无论她面对怎样的敌人和困境，都能够拿出最好的办法和状态去对抗。
是的，这‘杀心明神’的强大，就在于凭借着强盛而纯粹的杀意，刺激在此状态下的淳曦对于自己各种能力的更加极致的领悟，从而让自己的状态处于战斗巅峰。
并且，因为她受到这份极致杀意的影响，所以能让自己的其余七情六欲全部被压制下来，从而能够更加思维冷静地去战斗，大幅度增加获胜的可能。
不过啊，现在淳曦要利用的不是上述那些战斗能力，而是真正领悟了杀心明神后，才能附带使用的能力“破灭虚幻”。
言如其意，这一招的能力便是通过杀心明神状态下的极度冰冷与冷静来看破一切虚妄。
换句话说，凭着这一招，可以免疫一切幻境类法术！
淳曦是个很了解自己的人，她的执念无非就是阿娘没有死，而且父母恩爱，或者自己手刃南宫璟什么的。
这梦她都做了几百次了，就……不要再去浪费时间了！
最后一百阶了！
这最后的路途很顺利，再没有别的考验了，淳曦很轻松地就到了终点，是第一个到达呢！
淳曦擦了擦汗，一抬头，发现一名外表四五十岁、一身青色服饰的筑基期男修士，就站在终点不远处，时刻关注着攀云梯上的情况，像是在等着这批弟子。
小姑娘先是感叹了一下自己被转手了，然后有礼貌地向这位负责二度接引的筑基修士问了个好，之后就有些好奇地四处望了望。
不愧是大宗门啊，这还是宗门边缘地带呢，就有这么多的灵植了，虽然等级不高，都是些二三阶的，可是这在如今，绝对是有钱的标志啊！
远处的半空中，隐约有不少弟子御剑在各个山峰间飞行，这儿的灵气纯净度和浓郁度，对比云家也是很让淳曦感动，在这宗门里修炼，她的修为一定能更快突破！
正在淳曦兴奋的时候，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名筑基修士从她上来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她。
不对劲啊，即使她是第一个爬上来的，但每次招收弟子都会有第一名，不至于观察此之久啊。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施展的杀心明神？
可是她已经很小心的收敛了杀气，没有一丝外露，同时也控制了眸色，没有让它变成血红色，所以这修士到底为什么盯着她？看来，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
正在淳曦暗自决定提高警惕的时候，那名筑基修士金万林，也就是外门的一名小管事，还处于震惊，未能自拔。
攀登攀云梯的考验，这个小姑娘竟然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完成了，而且还不像是太疲惫的样子！
要知道，这些小娃娃大多数都没有引气入体啊！而且那一千层的云梯，光是爬上来就很困难了，就别说还有幻境和压力的考验，更是难上加难。
琅琊仙宗的宗门历史上，在这项考核中用时最短的弟子——就是如今的缥缈峰青阳老祖。
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也足足用了两个半多时辰才完成考核，而这个女娃娃竟然打破了保持几千年的青阳老祖的记录，假以时日，必有大成就！
金万林能以不算上乘的三灵根资质，凭着筑基期修为坐上外门管事的位子，必然不是什么脑子不好使的蠢货，登时决定要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小姑娘，也不求人家回报，只要不留仇怨就好。
想到这儿，金万林那张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
而正转过头来，把这“和蔼”的笑容看了个正着落淳曦：……
啊啊啊啊，阿娘，这里有个笑容超可怕的怪蜀黍啊！
距落淳曦登顶又过了一个时辰，云残月才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摇摇晃晃地上来了。
云残月看见落淳曦比自己还要早到，瘦弱的小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吃惊表情，落败的痛苦，再加上总有一种对方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莫名气愤，那吃惊转而又变为隐藏得极好的深切怨恨。
落淳曦！又是你！
你在云家的时候，就总和云若仙他们同流合污，一块儿折辱我！今日我拼了命，本想在考核中得第一，好搏一搏宗门师长的青眼。我的资质不好，所以只有拿第一才能有活路，可你落淳曦是三灵根，比我好太多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争！
好，既然你不肯放过我！就别怪我无情了！
早晚有一天，我云残月定要于万人之上，到那时，我也会踩在你落淳曦的头顶上！
落淳曦、云若仙、云清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残月把自己的杀念掩饰的很好，连金万林都没有发现，可她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神识高于她数倍的落淳曦呢！
淳曦心中一凛，默默加强了对云残月的戒备。
若是淳曦知晓云残月的想法，估计也只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在云府之时，淳曦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凭什么要像圣母一样去救她云残月，没有跟着施暴者助纣为虐，已经是因为淳曦她还有点同情心了！
至于这次考核，只允许她云残月拿第一，挣关注，其他人努力拿了第一，就是想欺压她，就是抢了她的东西！
果然是云石的亲生血脉，一样的蛮横自我，毫不讲理！
淳曦突然想起来，小说《庶女逐仙传》中的女主云残月在修仙路途中，也是杀害了不少无辜之人，她的法器丹药，也有很多都是通过杀人夺宝抢来的，而这些暴行，人家也只用一句话安慰了自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虽说不可尽然按照一本书来判断人，但是种种迹象看来，这云残月绝非善类！
天道是瞎了吗，竟然选了这般品性的人作为天眷者。
刚刚感受到针对自己的杀念的落淳曦，先是觉得莫名其妙和无法理解，然后就在心里彻底而果断地把云残月归为了敌人。
本来，淳曦是不想仅凭着一本虚幻小说的剧情故事，就把一位幼年经历可怜、而且还并未做出伤害此世自己的行为的女孩，随便就划为敌人的，淳曦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
可是，既然人家已经把自己作为不死不休的仇敌了，那她落淳曦也从来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母！
对于敌人，淳曦可是从不手软的呢！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最后一名坚持下来的参选者也到达了终点。
淳曦抬眸一扫，早上来参加考核的足足两千多人，但最后能够进入宗门的竟然只剩五六百人，看来这大宗门的淘汰率就是高。
想起一开始就被无情赶走的双灵根小胖子，想来那些被无情淘汰的应该也不乏一些资质上乘的孩子，但这仙宗却如此注重品性的考验，实在令人佩服。
“大家表现的都很好，从今以后，你们就都是琅琊仙宗的弟子了。因为你们从前在家中时，使用的测灵根法器较为低级，会出现百分之一的不准确情况，所以现在要为你们重新测一下灵根。”说罢，金万林就让两个弟子把早就发在一旁的一枚足有四个成人拳头大的透明球体搬了过来。
“这是测灵球，是很高级的测灵根法器，不仅能准确测出你们的灵根，而且还可以测出灵根值。好了，现在排好队，一个一个把手放到这测灵球上。”
能测出灵根值吗，那还真是挺高级的，淳曦一边排队一边想到。
判定修炼资质的好坏，灵根数量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和最明显的，但有不好的宗门在选弟子的时候还是会进行灵根值的测试。
所谓灵根值，又叫灵根纯净度，灵根值越高，灵根杂质越少，吸收灵力就顺利，修炼速度就越快。
而且，假如一位双灵根的修士，这两个灵根的纯净度都特别高，修炼速度也是能够超过灵根值较低的单灵根修士的。
所以，这灵根值也是很被看重的。
“张三，七岁，火土水三灵根，灵根值四十、五十、五十五！”
“李四，九岁，金木水土四灵根，灵根值五十、六十、六十、四十！”
“王二，八岁，金木水火土五灵根，灵根值三十、五十、六十、三十！”
“牛青青，七岁，金土风三灵根，灵根值五十、六十、三十五！”
“云清霜，七岁，风土木三灵根，灵根值七十、六十、六十五！”
“云残月，七岁，金木水火土五灵根，灵根值六十、九十、七十、七十五、八十！”轮到云残月测灵根的时候，金万林眼神中有了些惊讶和惋惜。灵根纯度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号称“废灵根”的五灵根资质。
而这一测，也是测出了几个小天才。
“楚空城，八岁，单火灵根，灵根值九十！”
“季常胜，九岁，单暗灵根，灵根值九十！”
“唐皎皎，九岁，冰木双灵根，灵根值八十五、八十！”
“林行云，十岁，风火双灵根，灵根值九十、七十五！”
“云若仙，八岁，风木灵根，灵根值八十、六十！”
“亘洛萧，九岁，单土灵根，灵根值一百！”
以及落淳曦，她将手放在测灵球上，那测灵球立刻绽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与此同时，金万林又一次惊讶地说道：“落淳曦，六岁，单冰灵根，灵根值一百！”
此时金万林真是异常兴奋啊，幸好这一次招弟子的测灵根活计被他接过来了，宗门几千年未出过灵根值满值的弟子了，这一次，竟然一下子出了两个！说不定宗门高层一高兴，他也会得到奖励的！
与金万林的兴奋不同，云家三姐妹可就是恨不得吃了落淳曦的心情了，尤其是云若仙，跋扈惯了的主儿，若不是此时还有宗门筑基弟子在看着，她早就扑上去破口大骂了，云清霜也没有不是太好的脸色。
还有云残月，虽然面色平淡，可是身体内侧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指甲都深深刺进了手掌心里。
该死，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好运气，在云家出现的三灵根，竟是因为测灵盘那百分之一的错误么！
其实并非百分之一的错误，那下等三灵根的资质，只是落淳曦为了防止云家人因为发现她资质好，想要逼她为云家卖命而在她未离开云家之时，对她什么防不胜防的阴损事，所以才故意制造的骗局而已。
那时候在云家显示出的三灵根，是淳曦在手掌心抹了幻视粉，而把抹了幻视粉的手放到测灵盘上，就会造成出现红绿蓝三色光柱的视觉假象，只是为了骗过云家人而已。
但现在，她已经入了宗门，自然希望多得到一些资源，所以好的资质不需要再隐藏了。
就算是云家那三位麻烦精来问，她只要把责任推给测灵盘的漏洞错误好了，简直完美！
她猜到了自己很可能是冰灵根，但也没想到自己的资质会这么好。
众所周知，在同一属性的灵根中，纯度越高，修炼越快。
但并非灵根纯度满值一百的修士，对于比自己与灵根同属性，且灵根值低于自己的另外一位修士，也只有修炼快的优势了。
而满值灵根，除了修炼速度快之外，还有一项特殊能力——由于自身灵根属性至纯，所以可以对同属性灵根以及相克属性灵根起到压制和克制的作用。
就是因为极为厉害，所以灵根满值的天才才会千年难得一见，要知道，就算是纯度达到九十九，只差一点，也比纯度满值差的远了！
就凭这灵根值，亘洛萧和落淳曦未来进入内门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当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呢。
‘杀心明神’是一种境界，是杀戮的最高境界，是最浓烈、最纯粹的杀意。
前世的离，就是修习杀戮道的修士，可即使她受上古天宗控制，创造了无数尸山血海，双手沾满鲜血，都没能够炼成这杀戮明悟。
而她在转世成为落淳曦后，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练成了。
直到炼成的那一刻，她方才才明白，炼成‘杀戮明悟’之境的最后一步就是——亲手灭杀自己！
怪不得前世只有这‘杀戮明神’的传说，却从未有过记载来证明有修士真的练成过。
要想练成必须经历自杀，可是在自杀之后，就算是真的练成了，哪里还能有半点被用出来的机会？
她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巧合中的超级巧合。
而现在，淳曦开启杀心明神状态后，她感觉周围似乎变成了一个冰冷凛冽的世界，没有一丝温度和其他的情绪，她的意念也随之变得冰冷和冷酷起来，这时候，她才是真的有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感觉。
但是，在这份漠视生命的冰冷之中，却有又一种格外通透和清晰的感觉。不只是对外面世界的清晰，也是同样对自己灵魂的清晰，面对自己实力的清晰。好像世间一切都变得通透了，在这一瞬，无论她面对怎样的敌人和困境，都能够拿出最好的办法和状态去对抗。
是的，这‘杀心明神’的强大，就在于凭借着强盛而纯粹的杀意，刺激在此状态下的淳曦对于自己各种能力的更加极致的领悟，从而让自己的状态处于战斗巅峰。
并且，因为她受到这份极致杀意的影响，所以能让自己的其余七情六欲全部被压制下来，从而能够更加思维冷静地去战斗，大幅度增加获胜的可能。
不过啊，现在淳曦要利用的不是上述那些战斗能力，而是真正领悟了杀心明神后，才能附带使用的能力“破灭虚幻”。
言如其意，这一招的能力便是通过杀心明神状态下的极度冰冷与冷静来看破一切虚妄。
换句话说，凭着这一招，可以免疫一切幻境类法术！
淳曦是个很了解自己的人，她的执念无非就是阿娘没有死，而且父母恩爱，或者自己手刃南宫璟什么的。
这梦她都做了几百次了，就……不要再去浪费时间了！
最后一百阶了！
这最后的路途很顺利，再没有别的考验了，淳曦很轻松地就到了终点，是第一个到达呢！
淳曦擦了擦汗，一抬头，发现一名外表四五十岁、一身青色服饰的筑基期男修士，就站在终点不远处，时刻关注着攀云梯上的情况，像是在等着这批弟子。
小姑娘先是感叹了一下自己被转手了，然后有礼貌地向这位负责二度接引的筑基修士问了个好，之后就有些好奇地四处望了望。
不愧是大宗门啊，这还是宗门边缘地带呢，就有这么多的灵植了，虽然等级不高，都是些二三阶的，可是这在如今，绝对是有钱的标志啊！
远处的半空中，隐约有不少弟子御剑在各个山峰间飞行，这儿的灵气纯净度和浓郁度，对比云家也是很让淳曦感动，在这宗门里修炼，她的修为一定能更快突破！
正在淳曦兴奋的时候，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名筑基修士从她上来开始就一直在盯着她。
不对劲啊，即使她是第一个爬上来的，但每次招收弟子都会有第一名，不至于观察此之久啊。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施展的杀心明神？
可是她已经很小心的收敛了杀气，没有一丝外露，同时也控制了眸色，没有让它变成血红色，所以这修士到底为什么盯着她？看来，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是！
正在淳曦暗自决定提高警惕的时候，那名筑基修士金万林，也就是外门的一名小管事，还处于震惊，未能自拔。
攀登攀云梯的考验，这个小姑娘竟然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完成了，而且还不像是太疲惫的样子！
要知道，这些小娃娃大多数都没有引气入体啊！而且那一千层的云梯，光是爬上来就很困难了，就别说还有幻境和压力的考验，更是难上加难。
琅琊仙宗的宗门历史上，在这项考核中用时最短的弟子——就是如今的缥缈峰青阳老祖。
那般惊才绝艳的人物，也足足用了两个半多时辰才完成考核，而这个女娃娃竟然打破了保持几千年的青阳老祖的记录，假以时日，必有大成就！
金万林能以不算上乘的三灵根资质，凭着筑基期修为坐上外门管事的位子，必然不是什么脑子不好使的蠢货，登时决定要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好关照一下这个小姑娘，也不求人家回报，只要不留仇怨就好。
想到这儿，金万林那张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
而正转过头来，把这“和蔼”的笑容看了个正着落淳曦：……
啊啊啊啊，阿娘，这里有个笑容超可怕的怪蜀黍啊！
距落淳曦登顶又过了一个时辰，云残月才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摇摇晃晃地上来了。
云残月看见落淳曦比自己还要早到，瘦弱的小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吃惊表情，落败的痛苦，再加上总有一种对方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的莫名气愤，那吃惊转而又变为隐藏得极好的深切怨恨。
落淳曦！又是你！
你在云家的时候，就总和云若仙他们同流合污，一块儿折辱我！今日我拼了命，本想在考核中得第一，好搏一搏宗门师长的青眼。我的资质不好，所以只有拿第一才能有活路，可你落淳曦是三灵根，比我好太多了，你为什么还要和我争！
好，既然你不肯放过我！就别怪我无情了！
早晚有一天，我云残月定要于万人之上，到那时，我也会踩在你落淳曦的头顶上！
落淳曦、云若仙、云清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云残月把自己的杀念掩饰的很好，连金万林都没有发现，可她又怎么可能瞒得过神识高于她数倍的落淳曦呢！
淳曦心中一凛，默默加强了对云残月的戒备。
若是淳曦知晓云残月的想法，估计也只会觉得她是个神经病！
在云府之时，淳曦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凭什么要像圣母一样去救她云残月，没有跟着施暴者助纣为虐，已经是因为淳曦她还有点同情心了！
至于这次考核，只允许她云残月拿第一，挣关注，其他人努力拿了第一，就是想欺压她，就是抢了她的东西！
果然是云石的亲生血脉，一样的蛮横自我，毫不讲理！
淳曦突然想起来，小说《庶女逐仙传》中的女主云残月在修仙路途中，也是杀害了不少无辜之人，她的法器丹药，也有很多都是通过杀人夺宝抢来的，而这些暴行，人家也只用一句话安慰了自己——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虽说不可尽然按照一本书来判断人，但是种种迹象看来，这云残月绝非善类！
天道是瞎了吗，竟然选了这般品性的人作为天眷者。
刚刚感受到针对自己的杀念的落淳曦，先是觉得莫名其妙和无法理解，然后就在心里彻底而果断地把云残月归为了敌人。
本来，淳曦是不想仅凭着一本虚幻小说的剧情故事，就把一位幼年经历可怜、而且还并未做出伤害此世自己的行为的女孩，随便就划为敌人的，淳曦觉得这样对她不公平。
可是，既然人家已经把自己作为不死不休的仇敌了，那她落淳曦也从来就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圣母！
对于敌人，淳曦可是从不手软的呢！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最后一名坚持下来的参选者也到达了终点。
淳曦抬眸一扫，早上来参加考核的足足两千多人，但最后能够进入宗门的竟然只剩五六百人，看来这大宗门的淘汰率就是高。
想起一开始就被无情赶走的双灵根小胖子，想来那些被无情淘汰的应该也不乏一些资质上乘的孩子，但这仙宗却如此注重品性的考验，实在令人佩服。
“大家表现的都很好，从今以后，你们就都是琅琊仙宗的弟子了。因为你们从前在家中时，使用的测灵根法器较为低级，会出现百分之一的不准确情况，所以现在要为你们重新测一下灵根。”说罢，金万林就让两个弟子把早就发在一旁的一枚足有四个成人拳头大的透明球体搬了过来。
“这是测灵球，是很高级的测灵根法器，不仅能准确测出你们的灵根，而且还可以测出灵根值。好了，现在排好队，一个一个把手放到这测灵球上。”
能测出灵根值吗，那还真是挺高级的，淳曦一边排队一边想到。
判定修炼资质的好坏，灵根数量是最基础的，也是最重要和最明显的，但有不好的宗门在选弟子的时候还是会进行灵根值的测试。
所谓灵根值，又叫灵根纯净度，灵根值越高，灵根杂质越少，吸收灵力就顺利，修炼速度就越快。
而且，假如一位双灵根的修士，这两个灵根的纯净度都特别高，修炼速度也是能够超过灵根值较低的单灵根修士的。
所以，这灵根值也是很被看重的。
“张三，七岁，火土水三灵根，灵根值四十、五十、五十五！”
“李四，九岁，金木水土四灵根，灵根值五十、六十、六十、四十！”
“王二，八岁，金木水火土五灵根，灵根值三十、五十、六十、三十！”
“牛青青，七岁，金土风三灵根，灵根值五十、六十、三十五！”
“云清霜，七岁，风土木三灵根，灵根值七十、六十、六十五！”
“云残月，七岁，金木水火土五灵根，灵根值六十、九十、七十、七十五、八十！”轮到云残月测灵根的时候，金万林眼神中有了些惊讶和惋惜。灵根纯度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号称“废灵根”的五灵根资质。
而这一测，也是测出了几个小天才。
“楚空城，八岁，单火灵根，灵根值九十！”
“季常胜，九岁，单暗灵根，灵根值九十！”
“唐皎皎，九岁，冰木双灵根，灵根值八十五、八十！”
“林行云，十岁，风火双灵根，灵根值九十、七十五！”
“云若仙，八岁，风木灵根，灵根值八十、六十！”
“亘洛萧，九岁，单土灵根，灵根值一百！”
以及落淳曦，她将手放在测灵球上，那测灵球立刻绽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与此同时，金万林又一次惊讶地说道：“落淳曦，六岁，单冰灵根，灵根值一百！”
此时金万林真是异常兴奋啊，幸好这一次招弟子的测灵根活计被他接过来了，宗门几千年未出过灵根值满值的弟子了，这一次，竟然一下子出了两个！说不定宗门高层一高兴，他也会得到奖励的！
与金万林的兴奋不同，云家三姐妹可就是恨不得吃了落淳曦的心情了，尤其是云若仙，跋扈惯了的主儿，若不是此时还有宗门筑基弟子在看着，她早就扑上去破口大骂了，云清霜也没有不是太好的脸色。
还有云残月，虽然面色平淡，可是身体内侧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指甲都深深刺进了手掌心里。
该死，这个贱人，怎么这么好运气，在云家出现的三灵根，竟是因为测灵盘那百分之一的错误么！
其实并非百分之一的错误，那下等三灵根的资质，只是落淳曦为了防止云家人因为发现她资质好，想要逼她为云家卖命而在她未离开云家之时，对她什么防不胜防的阴损事，所以才故意制造的骗局而已。
那时候在云家显示出的三灵根，是淳曦在手掌心抹了幻视粉，而把抹了幻视粉的手放到测灵盘上，就会造成出现红绿蓝三色光柱的视觉假象，只是为了骗过云家人而已。
但现在，她已经入了宗门，自然希望多得到一些资源，所以好的资质不需要再隐藏了。
就算是云家那三位麻烦精来问，她只要把责任推给测灵盘的漏洞错误好了，简直完美！
她猜到了自己很可能是冰灵根，但也没想到自己的资质会这么好。
众所周知，在同一属性的灵根中，纯度越高，修炼越快。
但并非灵根纯度满值一百的修士，对于比自己与灵根同属性，且灵根值低于自己的另外一位修士，也只有修炼快的优势了。
而满值灵根，除了修炼速度快之外，还有一项特殊能力——由于自身灵根属性至纯，所以可以对同属性灵根以及相克属性灵根起到压制和克制的作用。
就是因为极为厉害，所以灵根满值的天才才会千年难得一见，要知道，就算是纯度达到九十九，只差一点，也比纯度满值差的远了！
就凭这灵根值，亘洛萧和落淳曦未来进入内门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当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