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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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一上岸，艾德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卡尔了，这个肉商的儿子似乎总是能在这里碰到。
“艾德！这么多天你干什么去了啊？好像都消失了一样。”
“哦……带伊莉丝出去玩了趟，不好意思了……没照顾你家生意。”
“啊……那个无所谓啦，本来皇宫被恶魔袭击的事情我从知情人那里得到了不少爆料，准备第一时间和你吹吹的呢，现在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没心情了啦。对了……你后面那个美女……不是……”
卡尔在看清了菲尔纳的脸之后，先是呆了一下，接着好像见到女神降临一般地激动起来，“您……您……您不是菲尔纳大小姐吗！怎……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的？艾德……这究竟怎么回事？有个伊莉丝就算了，还要这样不断刺激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菲尔纳小姐这样的贵族大美女怎么会和你在一条船上的啊？”
卡尔的声音也吸引到了附近的人们，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让菲尔纳一下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已经习惯于男人眼光的她，却无法习惯和艾德在一起时被众人瞩目着。
“我家的伊莉丝和菲尔纳小姐是好朋友，所以她这次是去看伊莉丝的，我只是顺便送她回去而已，好了好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的，下次再聊吧。”
这个理由倒是让卡尔很容易就接受了，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猥琐的事情，一脸淫笑地让开了路，和艾德打了个招呼后就跑到一边了。
在离开了码头一段距离后，菲尔纳终于对刚才的理由提出意见了。
“你刚才那是什么借口啊……为什么我非要和你那个淫荡女仆做什么朋友啊，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啊……”
“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说你是我朋友吧，那更不好解释了，再说你们两个都和海伦娜关系很好，所以也算是朋友啦”艾德有些奇怪伊莉丝明明都没在菲尔纳面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为什么这个大小姐要说她是淫荡女仆。而菲尔纳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这下反而显得自己没有家教一样了，于是又闭口不谈，安静地走在艾德前面去往皇宫。
“啊……每次来这里都有些紧张呢，感觉都会迷路一样。”
来到皇宫的大门前，艾德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而菲尔纳则有些讽刺地说道。
“什么每次啊……你好像也就来过那一次吧，结果就引来了那么多恶魔……”
“看不出菲尔纳小姐还……挺会挖苦人的啊，其实……我在小的时候也曾经来过一次的。”
“哎？真的吗？多小的时候啊……”
菲尔纳还是第一次听艾德说道他小时候的事，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呵呵，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次我基本就是来旅游加玩的，没什么好说的，赶快进去吧，二皇子估计也等了挺久了。”
艾德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主动往前走去，而菲尔纳也只能紧跟在后，刚才艾德的表情一瞬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菲尔纳小姐！欢迎！”
皇宫大门的守卫看到未来的皇子妃驾到，赶紧打开了大门，而他们看向艾德的目光则复杂的多，敬佩、不安、崇拜、恐惧，这些眼神中交杂着的复杂感情让艾德知道他们肯定是在那晚看到自己战斗的样子了，看着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高大卫兵在自己面前低头弯腰的模样，艾德也感到不太舒服，只想赶快完事回去算了。
“菲尔纳小姐，还有……艾德先生，等候两位多时了，恩里克殿下已经在房间准备好了，请跟随我这边走。”
在皇宫前院迎接两人的是一个女仆，或者说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人，因为艾德发现这就是在晚会上二皇子舍命相救的那个女仆，虽然当时还没怎么发觉，但此时因为魔王力量的影响，对性别异常敏感的他第一眼就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女仆小姐”竟然是个男人……
大概是天生就很漂亮加上某种幻术效果，这个男扮女装的“女仆”几乎没人能够发现破绽，连声音都是那种中性偏软的，不过艾德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他的身体也被改造过，虽然不像那些娈童那么彻底。
“恩……请问小姐的姓名是……”
“请叫我佐伊尔就可以了。”
佐伊尔……连名字都是个中性名字，这点倒和艾尔文一样。大概是因为艾德救过他吧，他对待艾德的态度也是最好的，之后一路引进宫廷的时候几乎有问必答，艾德也就没有多嘴问那些不该问的事了。
“这个皇宫进了里面来看上去更大了啊……你们不会迷路吗？”
艾德像个乡巴佬一样的东张西望，问了这个问题后，菲尔纳差点就打算装作不认识他继续往前走了，佐伊尔则完全不在意地柔声回答他，“呵呵，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老是迷路呢，多给骂骂也就记住了……啊。”
这话才说到一半，佐伊尔就给转角处突然跑出的一个小女孩撞到了，敢在皇宫里面随便乱跑的人，众人也能猜到是什么人了，果然在对方站稳了之后，艾德立刻认出了这个冒失的小姑娘，帝国最小的公主，五公主芙蕾雅。
“芙蕾雅殿下，跟您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在走廊乱跑的，万一碰到端着热水或者刚泡好热茶的仆人可怎么办啊……”
“哎……佐伊尔姐姐？对……对不起啦，您不会和二皇兄和母亲告状吧？”
“那就要看您这次会有多好的理由了……”
菲尔纳和艾德都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应该十分任性的小公主竟然如此的有教养，一个女仆都能这样当外人的面教育她，对皇室的看法也有了一点改观了。
“我刚才在玩捉迷藏啦，所以有些急……求求你不要告诉皇兄，我真的不会再……啊！菲尔纳姐姐！你也来了啊。”
小公主似乎和菲尔纳很熟的样子，看到她后直接就抱了上来，那亲热的样子好像两人真是姐妹一样，不过艾德也得承认这么可爱的妹妹每个人都会想要的。
“好久不见了，芙蕾雅殿下，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啊……人家一直都很听话的，刚才……刚才那是意外啦，真的……我平时都很乖的，菲尔纳姐姐你也赶快和皇兄结婚吧，那样你就真的成了人家的姐姐了……”
小丫头赶紧撒起了娇来，让另外两人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不能真的说多严厉的话，只能互相苦笑一下作罢了。然而小芙蕾雅黏在菲尔纳怀里的时候看了眼艾德后，却一下子呆住了，跑到艾德面前左看右看的，让众人都有些疑惑……
“您是……艾德先生吗？”
小姑娘那一脸崇拜和脸红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艾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这个貌美娇艳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认识的……对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额……是我，公主殿下知道我吗？”
芙蕾雅赶紧点了点头，两只小脚想要靠近却又不太敢离得太近，就在艾德身前一米左右来回踱步。
“那……那个……晚会……那次，您……您救了我们，皇兄和母亲都说很感谢您，我……我也一直想再见您一面道谢的。”
艾德这才想起来晚会那晚所有的皇室成员几乎都被自己给保护着，这个小公主似乎也躲在了人群里发着抖，看样子自己留给她的初次印象实在有够深的，和那些卫兵一样既崇拜又有些害怕，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教育实在是好，对艾德这样一个小人物都知道要感恩。
“殿下您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所以要听大家的话，以后别在走廊上乱跑了哦……”
艾德单膝跪在了芙蕾雅的面前，一脸微笑地对小公主说道，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减少了自己对女性那天生的魅惑感，但小丫头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一时有些紧张得不会说话了。
“我……我先走了……”
芙蕾雅第一次在男性面前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从小被教导不能和男性过于亲近的她也不能像对女仆那样撒娇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只能红着脸赶紧跑开，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三人。
“呵呵，宫里的男性除了皇室成员就是一些高壮的侍卫和那些贵族大叔了，像艾德先生这样有亲和力的男孩小公主可能是第一次见吧……”
男孩……佐伊尔对自己的这个称呼让艾德觉得有些微妙，虽然年轻是件好事，但老被人当做小孩子也是个问题啊，他想抬头看看菲尔纳的反应，没想到对方的表情冷得差点把自己给冻住。
菲尔纳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回头并催促着佐伊尔继续前行，她边走边回想着小公主刚才那不对劲的样子，那反应简直就和自己之前在船上的一样，回头看看艾德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她真有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这个好色的混蛋竟然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可是他刚才的行为也没什么可疑的，自己还真找不到理由发作。
“芙蕾雅公主还真是懂事啊……我一直以为她应该是那种被宠的很任性的小姑娘呢……”
艾德似乎还对小公主很感兴趣，向佐伊尔问了这句话。
“恩……其实是因为当初陛下对四公主宠得太厉害了，结果惹出了一堆事来，搞得很麻烦，所以芙蕾雅殿下出生后，陛下就改变了教育方针，从小就很重视性格的培养，所以比起她姐姐来要……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任性啦。”
“性格培养啊……说的容易，能养的这么好，应该和长辈的关系很大吧。”
“您说的没错，恩里克殿下和她的母亲对她从小就很严厉，所以才能做到这样的，但陛下其实还是一样无节制地宠着她，哎……”
随着佐伊尔最后的一声叹气，众人也抵达了目的地，二皇子恩里克的房间大门出乎艾德意料地相当朴素，比起之前经过的那些装饰浮夸的房间要顺眼得多，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对艺术鉴赏还处于暴发户级别的国家中，这位皇子大人倒还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殿下，我把人带过来了。”
佐伊尔礼节性地敲了敲门，再等到里面的回话后，便开门领着两人进入了房间内，艾德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这个被外界称为完美男人的二皇子，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那喧闹的晚会上，而是直接近距离地面对面。
“久候多时了，菲尔纳……还有艾德先生。”
恩里克的房间内部和大门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家具和墙壁的色彩搭配以及各种经典雕饰都十分典雅，在展示这位皇子高雅品位的同时也说明了他是个务实且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这应该算我们正式的初次见面吧，殿下。不过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感觉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是不喜欢说废话的人，所以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次的目的呢？”艾德的这第一句话让另外三人都是一愣，而恩里克在傻了一会后突然大笑了起来，更是让菲尔纳和佐伊尔弄不懂了。
“哈哈哈哈……艾德先生，我……我设想了我们俩见面时可能会说的各种话，但你也不能这么抢我的台词啊。真是的……你这人真是太和我性格了，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既然如此就直说重点吧。”
恩里克把有些凌乱的桌子稍微整理了下，继续说道。
“我自从上次晚会之后就一直很想和你见面，听说菲尔纳和你有一些关系，所以便委托她喊你过来，顺便我也能和未婚妻增进一下感情。”
艾德从这话里面就感觉到了一些端倪，自己和菲尔纳的关系应该只有近卫军的人知道，晚会那次虽然也说了几句话，但基本没表现地多亲密，这个皇子能知道地这么清楚看样子应该是有不少耳目帮他收集情报了。
“增进感情吗……呵呵，我从您的眼睛里面还真看不出您对她有什么感情，倒是能看出您对我似乎有些想法……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想让我当您的部下吧？说的更准确点就是进入您的情报部门，没错吧？”
艾德的这番话让恩里克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自己想得还要厉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看的如此透彻，这更加坚定了二皇子想要艾德加入自己麾下的想法。
“你既然都猜到了，我也就不多做解释了，根据你在要塞时期的表现，我认为以你的年纪不能把才能就这么浪费了，所以请务必答应我的要求。”
这看似礼貌实则带有强迫性质的请求让艾德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自己了，对于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掌握他的某项弱点，那就只有强硬拒绝一条路了。
“看样子殿下对我的调查还挺深入的啊。”
“哪里哪里，毕竟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稍微了解一下是有必要的。”
“那我可不可以以您救命恩人的身份拒绝您的要求呢？”
恩里克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样的回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并说到：“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艾德利斯。克拉法尔先生。”
刚想回头的艾德被最后的那个名字震惊地差点就站不稳了，但还是很快地就平复了表情并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恩里克。
“殿下……能说出这个名字，您对我的了解可绝对不是稍微这么简单吧……
看样子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该不会是通过我的口音找人去东北部调查过了吧……”
艾德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听到“克拉法尔”这个早就被自己舍弃的姓，和那个家族的关系也早就已经断了，但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度链接起来，实在让人很不爽。
一直在后面呆站着的菲尔纳虽然对两个男人刚才的那番对话听得也是不明不白的，但从艾德的反应来看，恩里克说的那个名字应该就是他真正的全名了，不过……克拉法尔这个姓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因为这姓就连身为皇都贵族的她都是从小就知道的。
而恩里克似乎对艾德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本来也只是赌一把的，没想到眼前这个艾德竟然真的就是东北部的那个大家族一直在寻找的人。
“呵呵……我怎么调查到的就不用去管了，不过克拉法尔家之前似乎出了一些意外，导致原本的四子被家族除名，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艾德先生你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又要找你了，不过身为和他们家族一直关系紧密的皇室，我还是很有义务告知他们你的信息的……”
这已经有些算是威胁的语气让艾德觉得自己也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下去了，和这个皇子讨价还价似乎不能太给对方面子。
“殿下……我过去的那个家族早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让您调查到也确实是我有些失算，但确实如您所想……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皇都，但是我也不想就这么变成您的手下，所以是不是可以考虑彼此来做个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
恩里克没想到对方此刻还能有让自己想不到的招数，当然是要继续听下去了。
“没错……交换条件，就是您和佐伊尔……先生的感情和……性别问题。”
恩里克和一直在旁边站着不插嘴的佐伊尔听到这话同时如同被雷劈中一样，这位皇子殿下突然觉得这个叫艾德的男人似乎真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了的人，也是第一次有些后悔把他给喊过来了，因为自己最大也是最见不得人的秘密竟然就这么简单被他发现，还是在自己的未婚妻和情人面前被揭穿了……
“你……如果说是报复的话……你这招也未免有些太狠了吧！还是说……你看到了我和佐伊尔……之间的某些……举动了？”
恩里克也知道艾德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肯定也是有了某种确信的证据，所以也不打算隐瞒，只能继续直面对方的反击。
“殿下您别误会，事实上我这人天生对男女和性方面的事情比较敏感，所以当走进房间看到您瞄着菲尔纳小姐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您这人一定对女人没性趣。”
“眼神？”
“没错……菲尔纳小姐的外貌是那种任何男人看到都会从眼里放光的完美，哪怕再怎么有涵养的男人，只要他的性取向正常，这种身体本能的冲动也都是不会消失的，但您……却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好像菲尔纳小姐在您眼中就根本不是个异性一样，所以我当时就断定您不喜欢女人。”
艾德的这番解释也让旁边的菲尔纳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次进宫竟然能得到如此惊爆的内幕，不过艾德对自己的评价也让她稍微高兴了一下，但这种高兴也很快就被自己未婚夫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哼……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够好了，看样子对于女人还是没办法啊，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对女人一点性趣都没有，但是……佐伊尔是男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相信他有一点破绽，就连喉结我都用幻术魔法掩盖掉了。”
佐伊尔也不安的在自己身上四处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留下了遗漏，竟然让艾德这个刚认识的人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
“佐伊尔你就别再找了，你本身的化妆打扮没任何问题，只不过我是侦察兵出身的人，鼻子已经和野兽一样灵敏了，你虽然在身上涂了很多香水，但男性特有的那种体味我还是能闻出来的。”
于是底细都被挑明了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恩里克虽然觉得今天是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但对方既然说有交换条件，说不定真有什么值得自己去交换的东西，不一定就会吃亏。
“那么艾德先生，把你的条件说一下吧，对了，菲尔纳和佐伊尔需不需要离开一下呢？”
“不需要了，不如说这次的商谈就是和她们两人有关系的。”
“那好吧，佐伊尔……看看门口有没有人偷听。”
在假女仆检查过门口没人后，艾德也可以放心说出条件来了。
“首先……殿下您应该解除和菲尔纳小姐的婚约吧，不然的话对你们两人来说都是悲剧啊。”
“哎……其实我也根本不想订这个婚的，但菲尔纳小姐两年前曾救过我，我怎么也不好意思当众拒绝这次婚约，除非她本人也是不愿意的……”
恩里克说到这看了看菲尔纳，希望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答复，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也是一脸惊讶加欣喜。
“哈哈哈哈……原来菲尔纳小姐果然也是不想和我结这个婚啊！我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那这样吧，等父皇心情好些的时候我们俩一起过去请求退婚吧，理由什么的随便想个就好了。”
“好的，殿下……”
菲尔纳虽然尽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但还是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自己终于能从那个束缚中解脱出来了。
艾德没想到本来以为最麻烦的问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心中也是兴奋得有些溢于言表，自己和菲尔纳之间还是有机会的……
“恩……既然这个谈妥了，那接下来就是皇子殿下您的问题了，我就直接问了，您和佐伊尔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未来又是怎么打算的？”
恩里克和佐伊尔对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征得彼此的同意，在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眼神交流后，二皇子发话了。
“你……也知道我是天生就喜欢男人的，佐伊尔当初是作为娈童被送进宫来的，我……我当时就喜欢上他了，但是一旦被那些炼金术士改造成娈童的话，就会变得不男不女，我绝对不想他变成那样，所以当时只能想办法让他化妆成女的，并作为女仆跟在我的身边，就这么一直勉强维持到了现在。”
“那为什么不直接当做侍卫留在身边呢？不是更方便吗？”
“呵呵，你们要塞那可能有很多像你这样身材矮小但却很强的人，但在皇宫，侍卫全都是高大强壮的，佐伊尔这样的小个子就算当了侍卫也根本没人会相信的，到时候反而更容易被发现问题。”
“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了，您其实就是想让佐伊尔保持男性身体，但又担心随着他身体成长无法继续伪装成女仆呆在这里了，没错吧？”
“没错……佐伊尔现在完全就是靠幻术魔法来伪装，但我也不能老是请求法师会所的那帮人，他们最近也有些开始怀疑了，我更不想用炼金术去破坏他的身体，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就最好了。”
艾德倒是真想不到这个几乎完美无缺到不会有任何烦恼的皇子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被困扰着，不得不承认女神真的很会戏弄人，自己真的有些想要帮他了。
“我确实有办法，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没问题，只要你有办法，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的！”
“三个月……大概需要这么久，到时候我帮你解决佐伊尔的身体问题，你答应和菲尔纳退婚并且不再拿我过去家族的事情烦我，怎么样？”
“说定了！”
两人都想赶快把事情谈妥，所以没有再讨价还价，恩里克突然觉得艾德的性格和自己真的挺合得来，就算当不了自己的属下，以后也可以拉近点关系，当做普通朋友也是好的。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那个……露塞莉娅公主殿下昨天应该回来了吧，她现在还好吗？”
恩里克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被艾德护送回来的，所以两人之间有点互相关心应该也没什么，便把露蕊主动离宫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自己走了？”
“恩，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也只能随她了，倒是父皇不知为什么心情一直都很差，他本来一点都不喜欢露塞莉娅的，搞不懂……”
艾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不打算久留了，和皇子道别后，便在佐伊尔的带领下和菲尔纳一起离开了皇宫。出宫之后，菲尔纳感觉就好像离开了监牢一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对了，艾德……你既然一开始就看出来恩里克殿下是……同性恋了，就不怕他喜欢上你，对你有什么想法吗？”
菲尔纳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那有些奸笑的脸似乎是想要逗逗艾德。
“那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喜欢上我啊？”
艾德很简单地反问了一句。
“没有……”
“这不就是答案了吗，你以为同性恋都是饥不择食的人啊，人家也是会挑的好不好，我从小就不受女性欢迎，那对他来说当然也是一样了。”
菲尔纳真没想到艾德还真给了自己一个值得思考的答案，刚想说点什么，对方却又故意来讽刺自己了，“菲尔纳小姐，这次不好意思了，破坏了你和皇子的婚约，你这个剩女怕是还要继续当下去了啊……”
“哼！反正……也是我自愿的，不要你担心！不过……如果我20岁还没嫁出去的话……你……你……你就要负责的……”
最后那段话菲尔纳说的几乎和蚊子哼一样小声，而艾德也只能假装没听清继续往前走，对这个可爱的金发大小姐，他的心里似乎永远都充满着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唯一知道的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得到她。
两人刚一上岸，艾德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卡尔了，这个肉商的儿子似乎总是能在这里碰到。
“艾德！这么多天你干什么去了啊？好像都消失了一样。”
“哦……带伊莉丝出去玩了趟，不好意思了……没照顾你家生意。”
“啊……那个无所谓啦，本来皇宫被恶魔袭击的事情我从知情人那里得到了不少爆料，准备第一时间和你吹吹的呢，现在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没心情了啦。对了……你后面那个美女……不是……”
卡尔在看清了菲尔纳的脸之后，先是呆了一下，接着好像见到女神降临一般地激动起来，“您……您……您不是菲尔纳大小姐吗！怎……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的？艾德……这究竟怎么回事？有个伊莉丝就算了，还要这样不断刺激我，你是不是故意的啊！菲尔纳小姐这样的贵族大美女怎么会和你在一条船上的啊？”
卡尔的声音也吸引到了附近的人们，大家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让菲尔纳一下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已经习惯于男人眼光的她，却无法习惯和艾德在一起时被众人瞩目着。
“我家的伊莉丝和菲尔纳小姐是好朋友，所以她这次是去看伊莉丝的，我只是顺便送她回去而已，好了好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的，下次再聊吧。”
这个理由倒是让卡尔很容易就接受了，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猥琐的事情，一脸淫笑地让开了路，和艾德打了个招呼后就跑到一边了。
在离开了码头一段距离后，菲尔纳终于对刚才的理由提出意见了。
“你刚才那是什么借口啊……为什么我非要和你那个淫荡女仆做什么朋友啊，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啊……”
“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说你是我朋友吧，那更不好解释了，再说你们两个都和海伦娜关系很好，所以也算是朋友啦”艾德有些奇怪伊莉丝明明都没在菲尔纳面前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为什么这个大小姐要说她是淫荡女仆。而菲尔纳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这下反而显得自己没有家教一样了，于是又闭口不谈，安静地走在艾德前面去往皇宫。
“啊……每次来这里都有些紧张呢，感觉都会迷路一样。”
来到皇宫的大门前，艾德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而菲尔纳则有些讽刺地说道。
“什么每次啊……你好像也就来过那一次吧，结果就引来了那么多恶魔……”
“看不出菲尔纳小姐还……挺会挖苦人的啊，其实……我在小的时候也曾经来过一次的。”
“哎？真的吗？多小的时候啊……”
菲尔纳还是第一次听艾德说道他小时候的事，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
“呵呵，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次我基本就是来旅游加玩的，没什么好说的，赶快进去吧，二皇子估计也等了挺久了。”
艾德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主动往前走去，而菲尔纳也只能紧跟在后，刚才艾德的表情一瞬间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让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
“菲尔纳小姐！欢迎！”
皇宫大门的守卫看到未来的皇子妃驾到，赶紧打开了大门，而他们看向艾德的目光则复杂的多，敬佩、不安、崇拜、恐惧，这些眼神中交杂着的复杂感情让艾德知道他们肯定是在那晚看到自己战斗的样子了，看着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高大卫兵在自己面前低头弯腰的模样，艾德也感到不太舒服，只想赶快完事回去算了。
“菲尔纳小姐，还有……艾德先生，等候两位多时了，恩里克殿下已经在房间准备好了，请跟随我这边走。”
在皇宫前院迎接两人的是一个女仆，或者说是一个穿着女仆装的人，因为艾德发现这就是在晚会上二皇子舍命相救的那个女仆，虽然当时还没怎么发觉，但此时因为魔王力量的影响，对性别异常敏感的他第一眼就发现了一件事，这个“女仆小姐”竟然是个男人……
大概是天生就很漂亮加上某种幻术效果，这个男扮女装的“女仆”几乎没人能够发现破绽，连声音都是那种中性偏软的，不过艾德仔细看过之后发现他的身体也被改造过，虽然不像那些娈童那么彻底。
“恩……请问小姐的姓名是……”
“请叫我佐伊尔就可以了。”
佐伊尔……连名字都是个中性名字，这点倒和艾尔文一样。大概是因为艾德救过他吧，他对待艾德的态度也是最好的，之后一路引进宫廷的时候几乎有问必答，艾德也就没有多嘴问那些不该问的事了。
“这个皇宫进了里面来看上去更大了啊……你们不会迷路吗？”
艾德像个乡巴佬一样的东张西望，问了这个问题后，菲尔纳差点就打算装作不认识他继续往前走了，佐伊尔则完全不在意地柔声回答他，“呵呵，其实我刚来的时候也老是迷路呢，多给骂骂也就记住了……啊。”
这话才说到一半，佐伊尔就给转角处突然跑出的一个小女孩撞到了，敢在皇宫里面随便乱跑的人，众人也能猜到是什么人了，果然在对方站稳了之后，艾德立刻认出了这个冒失的小姑娘，帝国最小的公主，五公主芙蕾雅。
“芙蕾雅殿下，跟您说过多少遍了，不能在走廊乱跑的，万一碰到端着热水或者刚泡好热茶的仆人可怎么办啊……”
“哎……佐伊尔姐姐？对……对不起啦，您不会和二皇兄和母亲告状吧？”
“那就要看您这次会有多好的理由了……”
菲尔纳和艾德都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应该十分任性的小公主竟然如此的有教养，一个女仆都能这样当外人的面教育她，对皇室的看法也有了一点改观了。
“我刚才在玩捉迷藏啦，所以有些急……求求你不要告诉皇兄，我真的不会再……啊！菲尔纳姐姐！你也来了啊。”
小公主似乎和菲尔纳很熟的样子，看到她后直接就抱了上来，那亲热的样子好像两人真是姐妹一样，不过艾德也得承认这么可爱的妹妹每个人都会想要的。
“好久不见了，芙蕾雅殿下，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啊。”
“啊……人家一直都很听话的，刚才……刚才那是意外啦，真的……我平时都很乖的，菲尔纳姐姐你也赶快和皇兄结婚吧，那样你就真的成了人家的姐姐了……”
小丫头赶紧撒起了娇来，让另外两人也拿她没办法，毕竟这么可爱的孩子你也不能真的说多严厉的话，只能互相苦笑一下作罢了。然而小芙蕾雅黏在菲尔纳怀里的时候看了眼艾德后，却一下子呆住了，跑到艾德面前左看右看的，让众人都有些疑惑……
“您是……艾德先生吗？”
小姑娘那一脸崇拜和脸红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艾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这个貌美娇艳的小公主什么时候认识的……对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额……是我，公主殿下知道我吗？”
芙蕾雅赶紧点了点头，两只小脚想要靠近却又不太敢离得太近，就在艾德身前一米左右来回踱步。
“那……那个……晚会……那次，您……您救了我们，皇兄和母亲都说很感谢您，我……我也一直想再见您一面道谢的。”
艾德这才想起来晚会那晚所有的皇室成员几乎都被自己给保护着，这个小公主似乎也躲在了人群里发着抖，看样子自己留给她的初次印象实在有够深的，和那些卫兵一样既崇拜又有些害怕，不过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教育实在是好，对艾德这样一个小人物都知道要感恩。
“殿下您能健康快乐地长大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所以要听大家的话，以后别在走廊上乱跑了哦……”
艾德单膝跪在了芙蕾雅的面前，一脸微笑地对小公主说道，虽然他已经尽可能地减少了自己对女性那天生的魅惑感，但小丫头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了起来，一时有些紧张得不会说话了。
“我……我先走了……”
芙蕾雅第一次在男性面前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从小被教导不能和男性过于亲近的她也不能像对女仆那样撒娇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悸动，只能红着脸赶紧跑开，留下了一脸茫然的三人。
“呵呵，宫里的男性除了皇室成员就是一些高壮的侍卫和那些贵族大叔了，像艾德先生这样有亲和力的男孩小公主可能是第一次见吧……”
男孩……佐伊尔对自己的这个称呼让艾德觉得有些微妙，虽然年轻是件好事，但老被人当做小孩子也是个问题啊，他想抬头看看菲尔纳的反应，没想到对方的表情冷得差点把自己给冻住。
菲尔纳似乎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回头并催促着佐伊尔继续前行，她边走边回想着小公主刚才那不对劲的样子，那反应简直就和自己之前在船上的一样，回头看看艾德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她真有种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这个好色的混蛋竟然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可是他刚才的行为也没什么可疑的，自己还真找不到理由发作。
“芙蕾雅公主还真是懂事啊……我一直以为她应该是那种被宠的很任性的小姑娘呢……”
艾德似乎还对小公主很感兴趣，向佐伊尔问了这句话。
“恩……其实是因为当初陛下对四公主宠得太厉害了，结果惹出了一堆事来，搞得很麻烦，所以芙蕾雅殿下出生后，陛下就改变了教育方针，从小就很重视性格的培养，所以比起她姐姐来要……好多了，虽然还是有些任性啦。”
“性格培养啊……说的容易，能养的这么好，应该和长辈的关系很大吧。”
“您说的没错，恩里克殿下和她的母亲对她从小就很严厉，所以才能做到这样的，但陛下其实还是一样无节制地宠着她，哎……”
随着佐伊尔最后的一声叹气，众人也抵达了目的地，二皇子恩里克的房间大门出乎艾德意料地相当朴素，比起之前经过的那些装饰浮夸的房间要顺眼得多，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对艺术鉴赏还处于暴发户级别的国家中，这位皇子大人倒还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殿下，我把人带过来了。”
佐伊尔礼节性地敲了敲门，再等到里面的回话后，便开门领着两人进入了房间内，艾德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这个被外界称为完美男人的二皇子，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那喧闹的晚会上，而是直接近距离地面对面。
“久候多时了，菲尔纳……还有艾德先生。”
恩里克的房间内部和大门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家具和墙壁的色彩搭配以及各种经典雕饰都十分典雅，在展示这位皇子高雅品位的同时也说明了他是个务实且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这应该算我们正式的初次见面吧，殿下。不过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感觉你应该和我一样都是不喜欢说废话的人，所以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这次的目的呢？”艾德的这第一句话让另外三人都是一愣，而恩里克在傻了一会后突然大笑了起来，更是让菲尔纳和佐伊尔弄不懂了。
“哈哈哈哈……艾德先生，我……我设想了我们俩见面时可能会说的各种话，但你也不能这么抢我的台词啊。真是的……你这人真是太和我性格了，你说的没错，我也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既然如此就直说重点吧。”
恩里克把有些凌乱的桌子稍微整理了下，继续说道。
“我自从上次晚会之后就一直很想和你见面，听说菲尔纳和你有一些关系，所以便委托她喊你过来，顺便我也能和未婚妻增进一下感情。”
艾德从这话里面就感觉到了一些端倪，自己和菲尔纳的关系应该只有近卫军的人知道，晚会那次虽然也说了几句话，但基本没表现地多亲密，这个皇子能知道地这么清楚看样子应该是有不少耳目帮他收集情报了。
“增进感情吗……呵呵，我从您的眼睛里面还真看不出您对她有什么感情，倒是能看出您对我似乎有些想法……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想让我当您的部下吧？说的更准确点就是进入您的情报部门，没错吧？”
艾德的这番话让恩里克一下子有些哑口无言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自己想得还要厉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看的如此透彻，这更加坚定了二皇子想要艾德加入自己麾下的想法。
“你既然都猜到了，我也就不多做解释了，根据你在要塞时期的表现，我认为以你的年纪不能把才能就这么浪费了，所以请务必答应我的要求。”
这看似礼貌实则带有强迫性质的请求让艾德知道对方是真的想要自己了，对于这样的人如果没有掌握他的某项弱点，那就只有强硬拒绝一条路了。
“看样子殿下对我的调查还挺深入的啊。”
“哪里哪里，毕竟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稍微了解一下是有必要的。”
“那我可不可以以您救命恩人的身份拒绝您的要求呢？”
恩里克似乎早就猜到了这样的回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并说到：“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没办法了，艾德利斯。克拉法尔先生。”
刚想回头的艾德被最后的那个名字震惊地差点就站不稳了，但还是很快地就平复了表情并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恩里克。
“殿下……能说出这个名字，您对我的了解可绝对不是稍微这么简单吧……
看样子我也不必隐瞒什么了，该不会是通过我的口音找人去东北部调查过了吧……”
艾德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能在这里听到“克拉法尔”这个早就被自己舍弃的姓，和那个家族的关系也早就已经断了，但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再度链接起来，实在让人很不爽。
一直在后面呆站着的菲尔纳虽然对两个男人刚才的那番对话听得也是不明不白的，但从艾德的反应来看，恩里克说的那个名字应该就是他真正的全名了，不过……克拉法尔这个姓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因为这姓就连身为皇都贵族的她都是从小就知道的。
而恩里克似乎对艾德的反应十分满意，他本来也只是赌一把的，没想到眼前这个艾德竟然真的就是东北部的那个大家族一直在寻找的人。
“呵呵……我怎么调查到的就不用去管了，不过克拉法尔家之前似乎出了一些意外，导致原本的四子被家族除名，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艾德先生你了吧，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为什么又要找你了，不过身为和他们家族一直关系紧密的皇室，我还是很有义务告知他们你的信息的……”
这已经有些算是威胁的语气让艾德觉得自己也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下去了，和这个皇子讨价还价似乎不能太给对方面子。
“殿下……我过去的那个家族早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让您调查到也确实是我有些失算，但确实如您所想……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在皇都，但是我也不想就这么变成您的手下，所以是不是可以考虑彼此来做个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
恩里克没想到对方此刻还能有让自己想不到的招数，当然是要继续听下去了。
“没错……交换条件，就是您和佐伊尔……先生的感情和……性别问题。”
恩里克和一直在旁边站着不插嘴的佐伊尔听到这话同时如同被雷劈中一样，这位皇子殿下突然觉得这个叫艾德的男人似乎真不是自己能够驾驭的了的人，也是第一次有些后悔把他给喊过来了，因为自己最大也是最见不得人的秘密竟然就这么简单被他发现，还是在自己的未婚妻和情人面前被揭穿了……
“你……如果说是报复的话……你这招也未免有些太狠了吧！还是说……你看到了我和佐伊尔……之间的某些……举动了？”
恩里克也知道艾德能说出这话就说明他肯定也是有了某种确信的证据，所以也不打算隐瞒，只能继续直面对方的反击。
“殿下您别误会，事实上我这人天生对男女和性方面的事情比较敏感，所以当走进房间看到您瞄着菲尔纳小姐的眼神时，我就知道您这人一定对女人没性趣。”
“眼神？”
“没错……菲尔纳小姐的外貌是那种任何男人看到都会从眼里放光的完美，哪怕再怎么有涵养的男人，只要他的性取向正常，这种身体本能的冲动也都是不会消失的，但您……却完全没有半点反应，好像菲尔纳小姐在您眼中就根本不是个异性一样，所以我当时就断定您不喜欢女人。”
艾德的这番解释也让旁边的菲尔纳吃惊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次进宫竟然能得到如此惊爆的内幕，不过艾德对自己的评价也让她稍微高兴了一下，但这种高兴也很快就被自己未婚夫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哼……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演技已经够好了，看样子对于女人还是没办法啊，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对女人一点性趣都没有，但是……佐伊尔是男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不相信他有一点破绽，就连喉结我都用幻术魔法掩盖掉了。”
佐伊尔也不安的在自己身上四处检查，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留下了遗漏，竟然让艾德这个刚认识的人就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
“佐伊尔你就别再找了，你本身的化妆打扮没任何问题，只不过我是侦察兵出身的人，鼻子已经和野兽一样灵敏了，你虽然在身上涂了很多香水，但男性特有的那种体味我还是能闻出来的。”
于是底细都被挑明了的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恩里克虽然觉得今天是挖了个坑自己跳进去了，但对方既然说有交换条件，说不定真有什么值得自己去交换的东西，不一定就会吃亏。
“那么艾德先生，把你的条件说一下吧，对了，菲尔纳和佐伊尔需不需要离开一下呢？”
“不需要了，不如说这次的商谈就是和她们两人有关系的。”
“那好吧，佐伊尔……看看门口有没有人偷听。”
在假女仆检查过门口没人后，艾德也可以放心说出条件来了。
“首先……殿下您应该解除和菲尔纳小姐的婚约吧，不然的话对你们两人来说都是悲剧啊。”
“哎……其实我也根本不想订这个婚的，但菲尔纳小姐两年前曾救过我，我怎么也不好意思当众拒绝这次婚约，除非她本人也是不愿意的……”
恩里克说到这看了看菲尔纳，希望能获得自己想要的答复，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也是一脸惊讶加欣喜。
“哈哈哈哈……原来菲尔纳小姐果然也是不想和我结这个婚啊！我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那这样吧，等父皇心情好些的时候我们俩一起过去请求退婚吧，理由什么的随便想个就好了。”
“好的，殿下……”
菲尔纳虽然尽力掩饰自己心中的兴奋，但还是止不住脸上的笑意，自己终于能从那个束缚中解脱出来了。
艾德没想到本来以为最麻烦的问竟然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心中也是兴奋得有些溢于言表，自己和菲尔纳之间还是有机会的……
“恩……既然这个谈妥了，那接下来就是皇子殿下您的问题了，我就直接问了，您和佐伊尔究竟是怎么样的关系，未来又是怎么打算的？”
恩里克和佐伊尔对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征得彼此的同意，在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眼神交流后，二皇子发话了。
“你……也知道我是天生就喜欢男人的，佐伊尔当初是作为娈童被送进宫来的，我……我当时就喜欢上他了，但是一旦被那些炼金术士改造成娈童的话，就会变得不男不女，我绝对不想他变成那样，所以当时只能想办法让他化妆成女的，并作为女仆跟在我的身边，就这么一直勉强维持到了现在。”
“那为什么不直接当做侍卫留在身边呢？不是更方便吗？”
“呵呵，你们要塞那可能有很多像你这样身材矮小但却很强的人，但在皇宫，侍卫全都是高大强壮的，佐伊尔这样的小个子就算当了侍卫也根本没人会相信的，到时候反而更容易被发现问题。”
“原来如此……我大概知道了，您其实就是想让佐伊尔保持男性身体，但又担心随着他身体成长无法继续伪装成女仆呆在这里了，没错吧？”
“没错……佐伊尔现在完全就是靠幻术魔法来伪装，但我也不能老是请求法师会所的那帮人，他们最近也有些开始怀疑了，我更不想用炼金术去破坏他的身体，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就最好了。”
艾德倒是真想不到这个几乎完美无缺到不会有任何烦恼的皇子竟然会因为这种事情被困扰着，不得不承认女神真的很会戏弄人，自己真的有些想要帮他了。
“我确实有办法，不过……需要一些时间。”
“没问题，只要你有办法，多长时间我都会等的！”
“三个月……大概需要这么久，到时候我帮你解决佐伊尔的身体问题，你答应和菲尔纳退婚并且不再拿我过去家族的事情烦我，怎么样？”
“说定了！”
两人都想赶快把事情谈妥，所以没有再讨价还价，恩里克突然觉得艾德的性格和自己真的挺合得来，就算当不了自己的属下，以后也可以拉近点关系，当做普通朋友也是好的。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那个……露塞莉娅公主殿下昨天应该回来了吧，她现在还好吗？”
恩里克知道自己的妹妹是被艾德护送回来的，所以两人之间有点互相关心应该也没什么，便把露蕊主动离宫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自己走了？”
“恩，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也只能随她了，倒是父皇不知为什么心情一直都很差，他本来一点都不喜欢露塞莉娅的，搞不懂……”
艾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不打算久留了，和皇子道别后，便在佐伊尔的带领下和菲尔纳一起离开了皇宫。出宫之后，菲尔纳感觉就好像离开了监牢一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对了，艾德……你既然一开始就看出来恩里克殿下是……同性恋了，就不怕他喜欢上你，对你有什么想法吗？”
菲尔纳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那有些奸笑的脸似乎是想要逗逗艾德。
“那你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有没有喜欢上我啊？”
艾德很简单地反问了一句。
“没有……”
“这不就是答案了吗，你以为同性恋都是饥不择食的人啊，人家也是会挑的好不好，我从小就不受女性欢迎，那对他来说当然也是一样了。”
菲尔纳真没想到艾德还真给了自己一个值得思考的答案，刚想说点什么，对方却又故意来讽刺自己了，“菲尔纳小姐，这次不好意思了，破坏了你和皇子的婚约，你这个剩女怕是还要继续当下去了啊……”
“哼！反正……也是我自愿的，不要你担心！不过……如果我20岁还没嫁出去的话……你……你……你就要负责的……”
最后那段话菲尔纳说的几乎和蚊子哼一样小声，而艾德也只能假装没听清继续往前走，对这个可爱的金发大小姐，他的心里似乎永远都充满着矛盾，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唯一知道的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