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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能逢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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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儿鼓了好久,要到山上拍杏花拍桃花,只是这乍暖还寒的天气,却不知开否。那天的酒桌上,当振军说他和小桓已去过,还说杏花、桃花都开得正艳,于是,愈发按耐不住上山的冲动了。昨天天色不错,也是出游的好时机,本来打算行动,只是同事让我陪他到乡下去,要会一位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看同事恳切相约,便不好推辞,所以还是陪同事去了。午饭回来,已是下午两点钟。此时,看春色姣好,阳光明媚,一时又为没上成山而遗憾。

    今天一早我就请了假,确定上山去。然而就要出发的时候,小桓打来电话,说下午两点半开会。真腻歪,正应了那句“不请假没事,一请假事儿就来”的话。因而现在人还没走,心里就不得清净了。算了,今天就别去了,还是等过几天再说吧。

    心里好乱。没想到昨天下午的大会上,上面宣布将自己抽调到宣传中心工作,这使我出乎预料。这件事上,前几天我曾跟李所单独讲过,就是不想到那里去。现在看,跟李所的话算是白讲了。晚上回来,虽然由李所把主管的李局叫到饭桌上,并同我一起向他申明了不想去的想法,并且李局也答应在将来的工作有章法后,那时“不让你去就行了。”虽说李局这么答应,可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没谱。

    昨天没去成山里面,现在的心里又乱糟糟,一股说不出来的劲头,反正很难受。吃罢午饭,上楼下楼,做什么也没心思,一冲动,索性上山去散散心吧。

    一路没人作陪,整个旅途孤孤单单。由于是午休时间,满脑子困乏且打不起精神。但是,自己还是一路给自己提醒,要小心驾驶,不可大意。尽管脑子昏昏沉沉,可是不一会儿还是来到了山里面。唉,原先那条开阔的河流,河水不知何时竟也断流了,偌大的河床内,到处是乱七八糟的石头。原先河水流经之处,由于被水长期浸泡,那些石头泛着泡碱了的污迹,全无光滑整洁的外表,一点也没美感,反而使人增添了不少厌烦。

    杏花也败了,偶尔有几株残存的雪白,也没有绽放之初的绚烂。可是,河岸边的那株桃树呢,去年的这个时候正绚烂绽放,今天也看不到了。不会错的,就是那个位置,肯定不会错的,去年的那一树的绚丽,今年就这么悄无声息了。

    有意思的是,回首间,又注意到了去年田里的那株椿树,依旧伫立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里。只是在后面山峦淡灰色的影子衬托下,愈发显得孤苦无依。于是,我忽然想起了“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的诗。可是,今年的这个春天里,好风景在哪儿,花儿谢了的时候,我又能逢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