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有那么差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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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嘛娘？就让小妹跟我们一起去。”
云晚瑶绕到云夫人身旁，轻轻摇着她的胳膊撒娇，云夫人点头答应下来，无奈叹息一声。
“好好好，不过，光你跟夜儿可不行。”
“到时候去找你爹多要两个人，一定要看好小四，千万千万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听到这话，姐妹二人立刻开心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娘答应了诶，我可以出门了，可以去看热闹了，嘿嘿嘿嘿嘿~】
“是，我一定会看好小妹的，请娘放心。”
书房。
云铮正在处理苍云岭军营的一些事情，忽然，随从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外。
“启禀主公，二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是。”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少年一袭乌金色锦袍，步伐散漫的走了进来。
“呦，爹，这是忙着呢？”
云晚夜伸长脖子，朝着书桌处看去。
云铮拿着笔在文书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道，“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云晚夜：“……”
“爹我好歹也是你儿子，你就不能对我温和点吗？”
“呵！”
云铮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老子一向对你严厉，你小子都长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再对你温和点，还不知道会长歪成什么鬼样子。”
“老子拿命搏出来的家业，可不想全都败在你手上。”
云晚夜：“……”
他有那么差劲吗？
他好像也没那么差劲吧？
怎么在爹心中，他就是这样的形象？
“爹是不是忘记前两天我还劳心费力的替你办事呢？我替你办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我的。”
“那时候，你可是满口夸我能力过人，青出于蓝胜于蓝，怎么才过两天，就说我败家子、长歪了？”
云铮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文书缓缓吹了几口，漫不经心道，“让你办事时跟现在能一样吗？”
“不夸你几句，怎么让你卖力？”
“但你小子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是吧？”
云晚夜：“……”
合着他只有有用的时候，才配被夸，才配听几句好话是吧？
“行了行了爹，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事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今日朝中的情况如何？可有达到预期效果？”
这些天，他忙着搜集苏府护卫的信物，忙着伪造证据，忙着设计几大世家、挑起世家间的矛盾。
忙活了这么久，今日才最终收网，希望这一番辛苦没有白费才是。
“还不错，此事你做的甚好。”
云铮合上文书，总算说出了一句人话。
听到这话，云晚夜便大概能够猜测得到，效果怕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好一些。
他瞬间心情大好的勾起唇。
苏简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对公主下手，还敢将脏水泼到他云家头上。
既如此，那就别怪他以牙还牙。
当然，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许多精彩的事情等着那个老东西呢。
“那就好，爹啊，这老东西缓过劲后，怕是会报复我们，所以，不如趁他病、要他命。”
云晚夜压低声音，眸中极快划过一抹阴戾。
“不可。”
云铮挥手阻止他，“如今朝堂上，丞相一党跟太尉一党分庭抗礼，局势非常平衡。”
“若是苏简出现了什么意外，皇上的制衡术可就被打破了，到时候，你爹我说不准就会受到波及。”
“自古便是君臣像弹簧，君强臣就弱、臣强君就弱，不论皇帝独尊、还是权臣独大，对官员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今这个状态，是你爹我最舒服的时候。”
君权太强，皇帝便会不把臣子放在眼里，想杀便杀；可若臣权太强，难免又会生出祸乱朝纲、将皇帝视为傀儡，取而代之的心思。
因此，现在这个三方鼎立的局势，是最为稳定舒服的。
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云铮不想做什么权臣，自然也不想苏简真的出事，只需适时给那厮找点麻烦就好了。
云晚夜：“……”
爹可真是没出息，堂堂宁国公，不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只求舒服稳定。
唉！
没有得到批准，云晚夜无奈叹息一声，打消了对苏简下死手的想法。
翌日午时。
下朝后，百官结伴离开朝堂。
跟同僚们告别后，云铮云湛两兄弟带着随从骑马回家。
朱红大门外的青石地面上，孤零零的停着一辆紫檀木雕花马车，兄弟二人下马后，视线落在那辆马车上。
下一瞬，车帘被掀开，一抹烟灰色身影从马车内出来，随从立刻打开伞撑在他的头上。
“宁国公，可否单独聊聊？”
“没空，本国公要回府陪夫人。”
云铮眯着眼眸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将手中赤马的缰绳递给随从，昂首挺胸准备抬腿离开。
唰！
几个健壮的侍卫立刻挺身而出，挡住他的去路。
云铮停下脚步，冷着脸看向不远处面容斯文，却又处处强势的男人。
“太尉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皇上下令，让本官调查同僚们遇刺之事，此事还是宁国公献策的呢，宁国公不会不知道吧？”
“本官不过奉旨行事罢了，还望宁国公能够配合。”
苏简冷笑一声，眯起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怒气。
云湛也脸色冷了几分，道，“太尉大人，你要是不记得皇上原话的话，我可以提醒你。”
“皇上是让你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并非让你拦住官员来调查，你别欺人太甚。”
“是啊，本官此举，也正是在找证据，有何不对？本官怀疑，证据就在宁国公身上。”
苏简死死的看着云铮，眼中完全没有云湛的存在。
“好言提醒你不听，既如此，那就让本国公亲眼目睹一下这群乌合之众的厉害。”
“来人。”
云铮一声令下，十几个护卫从国公府内快速冲了出来，与苏简的人形成对峙之势。
见状，苏简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几下。
“宁国公，你这是何意？本官不过有话问你而已，你还想动手不成？”
“哼，这话应该本国公问你才是，苏简，是你先让人拦住本国公去路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说什么有话问本国公，有你这样问话的？再者，你想问话本国公就必须要听不成？本国公不听又如何？”
“少给本国公安什么抗旨的罪名，皇上可没下令让本国公配合你。”
“……”
被怼的哑口无言，片刻后，苏简黑着脸道，“云铮，别以为本官不知道，昨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全是你做的，是你在嫁祸本官。”
听到这话后，云铮凉凉一笑，脸色丝毫不变，心中完全不慌。
“太尉大人，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有证据吗？你就敢这么说？你要是有证据的话，就请直接去交给皇上，别来找本国公哔哔赖赖。”
“要是没证据还这么说的话，啧，太尉大人是属狗的吗？怎么逮谁都能咬两口？”
“云铮！！！”
苏简气的差点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枉这家伙还读圣贤书，说话怎能如此粗鄙不堪，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太尉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大声，本国公身强体壮，耳朵好着呢，听得见。”
云铮漫不经心的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见状，云湛唇角微微勾起，黑暗的眸子极快划过一抹笑意。
他不该小看大哥的战斗力，大哥不论拳脚功夫，还是这张嘴皮子，都鲜少有敌手。
就这自诩清高的苏太尉，斗嘴怎么可能会是大哥的对手。
“太尉大人要是无话可说的话，那本国公可就不奉陪了。”
话落，云铮昂首挺胸，双手负在身后，大步朝着房门走去，云湛立刻跟在身后。
眼看他靠近，有两个苏家的护卫不识相，还持刀拦路，云铮也是丝毫不惯着，抬腿便用力踹了过去。
砰！！！
那护卫被踹出几米远，狠狠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晕死过去。
另外一个护卫吓得双腿打颤、全身发软，但看着晕死过去的同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持刀朝着云铮砍去。
云铮微微向后退开，云湛抬腿踹了过去，下一瞬，那护卫也被踹飞出去，重重砸落在青石地面上。
他的刀从半空坠下，人群瞬间一拥散开。
“哼!”
云铮冷笑一声，看也没看晕死的两个护卫，抬腿继续超前走去，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拦他。
“爹，苏简那家伙带人来堵你了？”
刚进大门，云晚夜便从墙头跳下来，匆匆跑了过来。
云铮斜着眼睛看他，“你小子不是在墙头看了半天热闹吗？怎么还来问？难道是没看明白？”
云晚夜：“……”
“爹，首先声明啊，我可不是在看热闹，我这是在侦查情况，万一那个家伙想对爹不利，这墙头可是个好地方啊，我能立刻跳下去支援爹。”
“还有，我这是关心爹，才特意来问的。”
“爹啊，要我说，既然那个家伙主动送上门了，你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才是，直接将他按在地上揍一顿多好？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来招惹你了。”
“论身手，十个他，也不是爹的对手啊，而且，只要爹动手，孩儿肯定会立刻跳下去帮爹的。”
“行了行了，”云铮摆手打断他，无奈道，“朝堂可不是江湖，可不是动不动就能打打杀杀的地方。”
“苏简好歹也是太尉，如果是偷偷摸摸打一顿也就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他，可就不只是打他这么简单了，而是等于在打皇上的脸，打朝廷的脸，你想让你爹我被百官弹劾啊？”
“你爹我是有多嚣张，才能连当朝太尉都说打就打？”
“你以后也好好收敛一下脾气，遇事多想想后果，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身手好不代表命硬，打赢一架，也不代表你就占了便宜，记住了吗？凡事多想想后果。”
云铮格外头疼，这个臭小子的性格，简直完全跟他年少时一模一样，看谁都是不服就干。
也幸好他为了追夫人，早早进了军营，被管束了起来，否则，怕是也要惹出不少事情。
云晚夜：“……”
*
宁国公府大门外，看着晕死过去的两个护卫，苏简脸色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云铮！！！！
这个该死的匹夫，竟如此嚣张狂妄，简直可恨。
“走，回去。”
他深深看了眼不远处的烫金匾额，咬牙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其余护卫带上昏迷过去的两个护卫。
很快，一行人离去。
“好不好嘛娘？就让小妹跟我们一起去。”
云晚瑶绕到云夫人身旁，轻轻摇着她的胳膊撒娇，云夫人点头答应下来，无奈叹息一声。
“好好好，不过，光你跟夜儿可不行。”
“到时候去找你爹多要两个人，一定要看好小四，千万千万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听到这话，姐妹二人立刻开心不已。
【太好了太好了，娘答应了诶，我可以出门了，可以去看热闹了，嘿嘿嘿嘿嘿~】
“是，我一定会看好小妹的，请娘放心。”
书房。
云铮正在处理苍云岭军营的一些事情，忽然，随从出现在敞开的房门外。
“启禀主公，二公子求见。”
“让他进来。”
“是。”
很快，一阵脚步声传来，少年一袭乌金色锦袍，步伐散漫的走了进来。
“呦，爹，这是忙着呢？”
云晚夜伸长脖子，朝着书桌处看去。
云铮拿着笔在文书上写写画画，头也不抬道，“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云晚夜：“……”
“爹我好歹也是你儿子，你就不能对我温和点吗？”
“呵！”
云铮冷笑一声，毫不留情道，“老子一向对你严厉，你小子都长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再对你温和点，还不知道会长歪成什么鬼样子。”
“老子拿命搏出来的家业，可不想全都败在你手上。”
云晚夜：“……”
他有那么差劲吗？
他好像也没那么差劲吧？
怎么在爹心中，他就是这样的形象？
“爹是不是忘记前两天我还劳心费力的替你办事呢？我替你办事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我的。”
“那时候，你可是满口夸我能力过人，青出于蓝胜于蓝，怎么才过两天，就说我败家子、长歪了？”
云铮将笔搁在笔架上，拿起文书缓缓吹了几口，漫不经心道，“让你办事时跟现在能一样吗？”
“不夸你几句，怎么让你卖力？”
“但你小子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是吧？”
云晚夜：“……”
合着他只有有用的时候，才配被夸，才配听几句好话是吧？
“行了行了爹，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事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今日朝中的情况如何？可有达到预期效果？”
这些天，他忙着搜集苏府护卫的信物，忙着伪造证据，忙着设计几大世家、挑起世家间的矛盾。
忙活了这么久，今日才最终收网，希望这一番辛苦没有白费才是。
“还不错，此事你做的甚好。”
云铮合上文书，总算说出了一句人话。
听到这话，云晚夜便大概能够猜测得到，效果怕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好一些。
他瞬间心情大好的勾起唇。
苏简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敢对公主下手，还敢将脏水泼到他云家头上。
既如此，那就别怪他以牙还牙。
当然，这才仅仅只是个开始，以后，还有许多精彩的事情等着那个老东西呢。
“那就好，爹啊，这老东西缓过劲后，怕是会报复我们，所以，不如趁他病、要他命。”
云晚夜压低声音，眸中极快划过一抹阴戾。
“不可。”
云铮挥手阻止他，“如今朝堂上，丞相一党跟太尉一党分庭抗礼，局势非常平衡。”
“若是苏简出现了什么意外，皇上的制衡术可就被打破了，到时候，你爹我说不准就会受到波及。”
“自古便是君臣像弹簧，君强臣就弱、臣强君就弱，不论皇帝独尊、还是权臣独大，对官员来说，可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今这个状态，是你爹我最舒服的时候。”
君权太强，皇帝便会不把臣子放在眼里，想杀便杀；可若臣权太强，难免又会生出祸乱朝纲、将皇帝视为傀儡，取而代之的心思。
因此，现在这个三方鼎立的局势，是最为稳定舒服的。
先帝对他有知遇之恩，云铮不想做什么权臣，自然也不想苏简真的出事，只需适时给那厮找点麻烦就好了。
云晚夜：“……”
爹可真是没出息，堂堂宁国公，不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只求舒服稳定。
唉！
没有得到批准，云晚夜无奈叹息一声，打消了对苏简下死手的想法。
翌日午时。
下朝后，百官结伴离开朝堂。
跟同僚们告别后，云铮云湛两兄弟带着随从骑马回家。
朱红大门外的青石地面上，孤零零的停着一辆紫檀木雕花马车，兄弟二人下马后，视线落在那辆马车上。
下一瞬，车帘被掀开，一抹烟灰色身影从马车内出来，随从立刻打开伞撑在他的头上。
“宁国公，可否单独聊聊？”
“没空，本国公要回府陪夫人。”
云铮眯着眼眸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将手中赤马的缰绳递给随从，昂首挺胸准备抬腿离开。
唰！
几个健壮的侍卫立刻挺身而出，挡住他的去路。
云铮停下脚步，冷着脸看向不远处面容斯文，却又处处强势的男人。
“太尉大人这是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皇上下令，让本官调查同僚们遇刺之事，此事还是宁国公献策的呢，宁国公不会不知道吧？”
“本官不过奉旨行事罢了，还望宁国公能够配合。”
苏简冷笑一声，眯起的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怒气。
云湛也脸色冷了几分，道，“太尉大人，你要是不记得皇上原话的话，我可以提醒你。”
“皇上是让你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并非让你拦住官员来调查，你别欺人太甚。”
“是啊，本官此举，也正是在找证据，有何不对？本官怀疑，证据就在宁国公身上。”
苏简死死的看着云铮，眼中完全没有云湛的存在。
“好言提醒你不听，既如此，那就让本国公亲眼目睹一下这群乌合之众的厉害。”
“来人。”
云铮一声令下，十几个护卫从国公府内快速冲了出来，与苏简的人形成对峙之势。
见状，苏简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几下。
“宁国公，你这是何意？本官不过有话问你而已，你还想动手不成？”
“哼，这话应该本国公问你才是，苏简，是你先让人拦住本国公去路的，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说什么有话问本国公，有你这样问话的？再者，你想问话本国公就必须要听不成？本国公不听又如何？”
“少给本国公安什么抗旨的罪名，皇上可没下令让本国公配合你。”
“……”
被怼的哑口无言，片刻后，苏简黑着脸道，“云铮，别以为本官不知道，昨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全是你做的，是你在嫁祸本官。”
听到这话后，云铮凉凉一笑，脸色丝毫不变，心中完全不慌。
“太尉大人，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你有证据吗？你就敢这么说？你要是有证据的话，就请直接去交给皇上，别来找本国公哔哔赖赖。”
“要是没证据还这么说的话，啧，太尉大人是属狗的吗？怎么逮谁都能咬两口？”
“云铮！！！”
苏简气的差点两眼一翻当场晕过去，枉这家伙还读圣贤书，说话怎能如此粗鄙不堪，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太尉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大声，本国公身强体壮，耳朵好着呢，听得见。”
云铮漫不经心的伸手掏了掏耳朵，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模样。
见状，云湛唇角微微勾起，黑暗的眸子极快划过一抹笑意。
他不该小看大哥的战斗力，大哥不论拳脚功夫，还是这张嘴皮子，都鲜少有敌手。
就这自诩清高的苏太尉，斗嘴怎么可能会是大哥的对手。
“太尉大人要是无话可说的话，那本国公可就不奉陪了。”
话落，云铮昂首挺胸，双手负在身后，大步朝着房门走去，云湛立刻跟在身后。
眼看他靠近，有两个苏家的护卫不识相，还持刀拦路，云铮也是丝毫不惯着，抬腿便用力踹了过去。
砰！！！
那护卫被踹出几米远，狠狠砸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当场晕死过去。
另外一个护卫吓得双腿打颤、全身发软，但看着晕死过去的同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持刀朝着云铮砍去。
云铮微微向后退开，云湛抬腿踹了过去，下一瞬，那护卫也被踹飞出去，重重砸落在青石地面上。
他的刀从半空坠下，人群瞬间一拥散开。
“哼!”
云铮冷笑一声，看也没看晕死的两个护卫，抬腿继续超前走去，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拦他。
“爹，苏简那家伙带人来堵你了？”
刚进大门，云晚夜便从墙头跳下来，匆匆跑了过来。
云铮斜着眼睛看他，“你小子不是在墙头看了半天热闹吗？怎么还来问？难道是没看明白？”
云晚夜：“……”
“爹，首先声明啊，我可不是在看热闹，我这是在侦查情况，万一那个家伙想对爹不利，这墙头可是个好地方啊，我能立刻跳下去支援爹。”
“还有，我这是关心爹，才特意来问的。”
“爹啊，要我说，既然那个家伙主动送上门了，你就不该这么轻易放过他才是，直接将他按在地上揍一顿多好？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来招惹你了。”
“论身手，十个他，也不是爹的对手啊，而且，只要爹动手，孩儿肯定会立刻跳下去帮爹的。”
“行了行了，”云铮摆手打断他，无奈道，“朝堂可不是江湖，可不是动不动就能打打杀杀的地方。”
“苏简好歹也是太尉，如果是偷偷摸摸打一顿也就算了，这么明目张胆的打他，可就不只是打他这么简单了，而是等于在打皇上的脸，打朝廷的脸，你想让你爹我被百官弹劾啊？”
“你爹我是有多嚣张，才能连当朝太尉都说打就打？”
“你以后也好好收敛一下脾气，遇事多想想后果，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身手好不代表命硬，打赢一架，也不代表你就占了便宜，记住了吗？凡事多想想后果。”
云铮格外头疼，这个臭小子的性格，简直完全跟他年少时一模一样，看谁都是不服就干。
也幸好他为了追夫人，早早进了军营，被管束了起来，否则，怕是也要惹出不少事情。
云晚夜：“……”
*
宁国公府大门外，看着晕死过去的两个护卫，苏简脸色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云铮！！！！
这个该死的匹夫，竟如此嚣张狂妄，简直可恨。
“走，回去。”
他深深看了眼不远处的烫金匾额，咬牙转身朝着马车走去，其余护卫带上昏迷过去的两个护卫。
很快，一行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