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如懿传同人之玫香暖意 > 第十章 莲心出嫁,阿箬被罚

第十章 莲心出嫁,阿箬被罚

作者:虞姬存希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自娴妃得了和婉公主,延禧宫又渐渐变得门庭若市了,皇上也时常去探望,一改之前的冷淡。内务府一贯的拜高踩低,此时也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的想要孝敬延禧宫。如此,宫中等人更不敢轻慢了娴妃,皆以为她平白无故得了个孩子,连运数也跟着转了,虽只是公主,可架不住皇上重视。渐渐地,不止后宫诸人,连咸福宫也逐渐客气起来,饶是背地里慧贵妃对孩子眼红得不行,三番五次往宝华殿求神拜佛祈求子嗣,当面里对娴妃也不再如往日般随心所欲了。

    日子波澜不惊的到了乾元二年,前世的这个时候,白蕊姬已是初初有孕了,而今世白蕊姬却不想一早里有了子嗣,她既希望能够怀上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又希望让皇上感受到这个孩子的来之不易,这样她才能确保她的孩子安安稳稳的降生,才能母凭子贵在后宫站稳脚跟。可皇上若不赐避孕汤药,她又没有可信任的太医,胡乱去太医院私下求药,那就是找死。白蕊姬前世倒是听宫里的司寝嬷嬷们说过,侍寝后用藏红花清洗身体,有避孕功效。只是这样虽可保一时之效,却未必能万全,白蕊姬也只能一面盼着孩子能在该来的时候再来,一面又想着能否有更直接有效的方法。

    这日请安,众人坐定后,皇后缓缓道,“本宫今日正好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这也是满宫里的大喜事。”她唤了一声,“莲心。”

    莲心本木木地在那儿站了一早上,像个泥胎木雕人儿一般。她听得皇后召唤,几乎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不由自主跪下了道,“奴婢在。”皇后指着她,口气温和如春风,“满宫这些丫头里,本宫最疼的就是莲心。如今莲心也大了,本宫想着给她指婚指个好人家,她又不愿意出宫远嫁。跟着本宫忠心耿耿的人,自然不能委屈了她,本宫和皇上商议了,将莲心指给养心殿副总管大太监王钦,八月十六成亲。”

    莲心一个激灵,脸色顿时变得雪白,伏下身哀求道,“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实在不想成婚,只想一直伺候着您。”

    皇后笑得极和蔼,仿佛是对着自己的女儿一般温言细语,“本宫知道你的忠心,只是女人总不能不嫁人哪。你是本宫最信任的人,一定要嫁得好才是。王钦才三十出头,会长长久久陪着你的。你的嫁妆,本宫也会加倍厚厚地给你。”随后语气微微一沉,“王钦中意你许久,这门亲事可是求也求不来的好姻缘。你可别辜负了本宫和皇上对你的疼惜。”

    莲心颤巍巍跪在那里,泫然欲泣。素心忙扶了她道,“皇后娘娘慈爱,莲心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这定是高兴坏了。”说罢便扶了莲心下去。

    白蕊姬与娴妃与海常在几人互视一眼,皆是默默,只随众人道,“皇后娘娘慈爱悯下。”

    慧贵妃更是道,“王钦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门姻缘是配得起莲心的,要换了别人,求也求不得呢,还是皇后娘娘的脸面大。”

    皇后笑意不减,众人也跟着贺了几句便告退离去。

    出了长春宫,娴妃道,“真是可怜了莲心,好好的女孩子竟这般就定了下半生,王钦再如何得皇上器重,终究不算男人。”

    海兰也感叹道,“看莲心方才的模样,似是并不情愿。”

    白蕊姬道,“皇后素来与我们不睦,何必去理会她宫中之事?况且皇后说了是与皇上商议过的,莲心再不愿,也非嫁不可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皇上都忙于朝政,很少进后宫,一个月里进后宫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不过好歹皇上也还是惦念着白蕊姬,往她宫里也去了两次。

    这日晨起,白蕊姬服侍弘历穿戴整齐,弘历道,“前儿朕去了延禧宫看了娴妃,如今娴妃有了璟嫣,膝下也不算孤单了。”

    白蕊姬道,“是,臣妾时常去延禧宫也觉得欢声笑语更多了。”

    弘历凑近白蕊姬耳边,“只是朕也盼着你能遇喜,是男是女朕都喜欢。”

    白蕊姬面上一红,只觉脸上烧得滚烫,连忙低下了头道,“臣妾恭送皇上。”

    弘历伸手刮了下她的脸,笑着出门了。

    日子便在弘历三五不时的眷顾下缓缓过着,过了中元节,便入了秋。

    眼看着快到中秋,长春宫也忙碌起了莲心的婚事,虽是宫女太监对食,然而皇后却极重视,事事过问,宫人们无一不赞皇后贤惠恩下,连宫女都这般重视。八月十五的节庆一过,十六那日众人便忙碌了起来。

    对食是宫人们的大事,意味着此风一开,便有更多的寂寞宫人可以获得恩典,相互慰藉。因着莲心与王钦都在宫中当差,所以在太监们所住的庑房一带选了最东边、离其他太监们又远的一间宽敞屋子做了新房。

    这一日黄昏,嫔妃们随着皇后一同在长春宫门外送了莲心。皇后特意给莲心换了一身红装,好好打扮了,慈和道,“虽然你是嫁在宫里,但女儿家出嫁,哪能不穿红的?”

    皇后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啧啧称赞皇后的恩德。莲心含泪跪在地上,王钦紧跟着她跪下了,千恩万谢道,“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奴才一定会好好疼莲心的。”

    皇后含笑道,“这话就是了。虽然你们不是真夫妻,但以后是要一世做伴的,一定要互相尊重,彼此关爱,才不枉了本宫与皇上的一片心意了。”

    莲心似有不舍,紧紧抓着皇后的袍角磕了三个头,泪汪汪的只不撒手。慧贵妃笑道,“莲心果然知礼,民间婚嫁就是这般哭嫁的,哭一哭,旺一旺母家,你就当是旺了皇后了。”

    皇后弯下腰,手势虽轻,却一下拨开了莲心的手,面上温婉笑着,话里却意有所指,“好好去吧,别忘了本宫对你的期许就是了。”

    素心忙笑着道,“恭喜莲心妹妹,以后便是劳王公公有心照顾了。”

    王钦满心欢喜,利索地扶过莲心,拉着一步一回头的她,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去了。

    虽是十六,只是皇上依然感念皇后嫁出去了一位贴身宫女,怕她舍不得,心中伤感,当晚仍是宿在了长春宫。

    明心端着一碗燕窝进来,“主儿今日累着了,用些再睡吧。”

    “看了一天的戏能不累嘛。”

    白蕊姬慢慢吃着燕窝,明心在一旁为她整理着绣被锦帐。忽然静夜里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尖厉的叫喊,仿佛是受了最痛苦的酷刑一般,那叫喊声穿破了寂静的夜空,迅速刺向深夜宁静的宫苑。

    白蕊姬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正要说话,又一声叫声嘶厉响起,带着凄厉而绵长的尾音,很快如沉进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无声无息了。

    却见明心也是一副惊恐表情,怯怯道,“那声音,好像是从太监庑房那儿传来的。”她迟疑着道,“应该不会错,那儿离延禧宫最近,而延禧宫就在咱们宫前头。”

    白蕊姬思索着低声道,“这声音像是……”明心沉吟片刻,不可置信道,“是莲心!”

    翌日晨起,众人往长春宫请安。莲心虽是新妇,一早也在长春宫中伺候了。恭恭敬敬的给皇后磕了头,皇后道,“快起来吧。你昨日才新婚,怎么今日就回来伺候了?”

    莲心忙道,“奴婢伺候娘娘时日久了,一日也不想离开。”

    皇后含笑饮了口茶,瞥见她手上新戴着的一个玉镯子,便道,“看你这个打扮,想来王钦待你极好。”

    莲心脸上一呆,露了几分凄苦之色,很快如常笑道,“托皇后娘娘的洪福,一切都好。”

    皇后极高兴,“这便好,也不枉了本宫一番心意了。”她唤过素心,取出一双银鎏金福寿双成簪子捧在锦盒中,“本宫是你的主子,也不能薄待了你。这双簪子便送你吧,希望你和王钦也福寿双安,白头到老。”

    莲心身上一个激灵,像是高兴极了,忙屈身谢过。

    众人请安过后便一同出来。仪贵人笑盈盈道,“皇后娘娘慈心,对下人们真是好。”

    纯嫔带了几分惋惜,“可惜了王钦是个太监,莲心她……”

    嘉贵人不屑道,“太监怕什么?虽是缺了点东西,但好歹王钦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人也在宫里,莲心若是嫁到外头,一旦有点好歹,那是贫贱夫妻百事哀。还不如守着宫里的荣华呢。”

    秀官女子原走在前头,听到这儿忽然站住了脚道,“各位姐姐难道昨晚没听见什么声音么?”

    仪贵人睁大了眼睛,神神秘秘道,“难道……妹妹也听见了?”

    秀官女子含了一缕隐秘的笑意,“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听岔了,恍惚听得太监庑房那儿传来两声女人的叫喊。”

    仪贵人又连忙问白蕊姬,“我的景阳宫在妹妹的永和宫后头,听得不大清楚,还当是风吹的声音呢,妹妹可也听见了?”

    白蕊姬笑道,“我听的也不大真切。”

    嘉贵人笑着挥了挥绢子,“玫常在的永和宫在娴妃娘娘的延禧宫后头,照理说延禧宫离太监庑房那儿最近,该是她听得最清楚了。”

    阿箬忙兴奋道,“的确是……”

    娴妃立刻打断道,“的确是我们已经睡熟了,没有听见。”

    仪贵人便有些悻悻的,“那个时候还不算太晚,娴妃娘娘不肯说就罢了。”她只打量着阿箬,“阿箬,你伺候娴妃娘娘,肯定睡得晚,你可听见了?”

    阿箬含糊地摇了摇头。海兰道,“姐姐们别瞎猜了。即便有什么动静,那太监的喊声,也和女人的声音差不多。”

    嘉贵人笑道,“太监就是太监,女人就是女人,这点总还是分得出来的。你们想,太监庑房那儿会有什么女人呢?莫不是……”

    纯嫔忙念了句佛,叹道,“咱们这么揣测,可是要惹皇后娘娘不高兴的。”

    嘉贵人哧哧笑道,“许她喊,就不许我们议论么?我倒想知道个究竟,莲心为什么会喊起来?”

    秀官女子皱了眉头,拿绢子擦了擦耳朵,“阿弥陀佛,还当是什么叫声呢,夜里听着怪瘆人的!像受了酷刑一般!”

    仪贵人立刻附和道,“秀妹妹听得没错,叫得可凄厉了,我还当是夜猫子叫呢。”

    嘉贵人不解道,“太监能有什么本事,她便不情愿,还能怕成那样?”

    纯嫔听着不堪,便道,“嘉贵人出身玉氏,便不知道这个了。前明的时候阉宦横行,多少见不得人的脏东西都有呢。”

    秀官女子忽然诡秘一笑,低声道,“可不是!从前明朝的大太监魏忠贤,便耍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和皇帝的乳母客氏对食。后来还弄死了好几个小宫女呢。”

    白蕊姬不想站在长街上吹风听她们八卦,便借口去内务府挑选些摆件,扶着明心的手走了。娴妃也忙携了海兰快走几步,拐弯便进了长街。

    她正疾步走着,忽然听得身后一声唤,“娴妃娘娘留步!”转头竟是莲心,捧着一方绢子急急赶上来道,“娴妃娘娘,您的绢子落在长春宫了。皇后娘娘叫奴婢给您送过来。”

    如懿谢了她接过,离得近了,方才瞧见她仔细敷好的脂粉底下,一双眼皮微微肿泡着,想是哭过。如懿心中明白,想她素日虽然有几分骄横,如今也是可怜,不觉便生了几分怜惜,“多谢你,看这天色快下雨了,赶紧回去吧,沾了雨可不好。”

    阿箬忽然笑道,“沾点雨怕什么,如今莲心姐姐可与我们不同了,便是淋了雨也是有人心疼的。”

    如懿轻声呵斥道,“阿箬!”

    阿箬却是依旧未止,走了两步到莲心面前打量道,“都说太监会疼人,看莲心姐姐今日的打扮,可见的确是王公公会疼人了,穿衣打扮都不一样了。”她凑近了低声笑道,“不过还有一件好处,姐姐嫁了王公公,便省了生儿育女的一桩苦处,也省下了许多为人母亲的烦心事,那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莲心气极,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既然这福气这么好,那我就祝你也嫁一个公公对食,白头到老,死生不离。”说罢转头跑开。

    阿箬却是依旧望着她的背影大声唤道,“我哪里能和姐姐比,皇后娘娘钦赐这样大的脸面,也只有姐姐才能消受得起。妹妹也只好眼看着姐姐和王公公,无儿无女,相伴到老了。”

    如懿气得胸口像裹了一团火似的,喝道,“阿箬,你给本宫住嘴!再敢放肆,本宫就要狠狠罚你!”

    如懿呵斥声未止,只听后头一个声音森冷道,“娴妃还真是心软,在宫里这样放肆取笑,立刻就该打死!”

    如懿听得声音,知道不好,忙转过身去,只见慧贵妃携了茉心站在拐进长街的朱红门壁边,目光冷厉,盯着如懿,宛如要在她身上剜出两个窟窿来。

    如懿忙屈身道,“贵妃娘娘万安。”

    阿箬也不禁有些慌,忙跟着道,“贵妃娘娘万安,娘娘恕罪。”

    慧贵妃冷哼一声,也不看她,语气冷冽如冰,“恕罪?是谁纵得你在宫里放肆喧哗,胡言乱语?还敢在螽斯门底下说无儿无女这种话,简直是大逆不道!”

    如懿立时回过神来,才发觉方才急于避开那些闲话之人,原来是转进了螽斯门。宫中所建螽斯门,意在取螽斯之虫繁殖力强,以祈盼皇室多子多孙,帝祚永延。阿箬在这里说这种“无儿无女”的话自然是大逆不道,更怕是戳着这些日子来一直求子的慧贵妃的心思了。

    如懿忙屈身道,“阿箬一时放肆,言语失了轻重,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阿箬也着实受了惊吓,忙跪下道,“贵妃娘娘恕罪,奴婢是无心的。”

    茉心含了一丝讥讽与厌弃,“贵妃娘娘每日晨昏都要来螽斯门祝祷大清子孙昌盛,你也太不要命了!何况莲心的婚事是皇上皇后亲口允的,那是赐婚,是无上荣耀,凭你也敢说三道四,出言嘲讽?等下贵妃娘娘去回了皇后,皇后也必不会饶你!”

    阿箬求救似的看了如懿一眼,如懿无奈地摇摇头,实在是恨铁不成钢。阿箬无计可施,只得规规矩矩跪着磕了头道,“奴婢因是与莲心姐姐相熟,才这般玩笑的,娘娘恕罪啊!”

    慧贵妃指着门上匾额向阿箬道,“大清历代祖宗在上,螽斯门乃宫中绵延子嗣最神圣之地,你竟敢在此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本宫不能不在此责罚你,以敬列祖列宗!”

    如懿忙跪下求情道,“阿箬是有过错,但请贵妃娘娘宽恕,容臣妾带回宫中慢慢管教!”

    慧贵妃精心描摹的眉眼露出森冷的寒光,“慢慢管教?进了紫禁城这么久,你的婢女还是这般张扬狂悖,这便是你管教出的结果么?既然娴妃你教而不善,本宫身在贵妃之位,自然该为皇后娘娘分忧,协理后宫事宜,今日就替你好好管教管教下人!”她斜了阿箬一眼道,“阿箬出言不敬,冒犯祖宗,本宫罚她跪在螽斯门下思过六个时辰,不到时辰谁也不许放她!双喜,你留在这儿替本宫好好看着她。”复又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让这雨好好令你清醒清醒!也让你知道知道,便是你主子也得给本宫好好守着宫里的规矩,更别说是你了!”

    双喜响亮地答应着,笑眯眯向阿箬道,“姑娘,如今只有我陪着您了。六个时辰,咱们贵妃娘娘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贵妃目光一剜,“至于娴妃,本宫罚你抄写《佛母经》百遍,今夜之前交到宝华殿焚烧谢罪。”

    如懿诺诺答应,直到贵妃走远,方才起身。阿箬慌不迭膝行上来,抱住如懿的腿道,“主儿救救奴婢!奴婢不想跪在这里!”

    长街的青石板砖上都是镂刻了吉祥花纹的,哪里会不疼?跪在那里六个时辰,等于是给膝盖上了刑。如懿又气又恨又心疼,心里跟搅着五味似的复杂,当着双喜的面又不愿露出来,只得撇开她的手,怒其不争道,“你现在知道求我了,我让你闭嘴的时候你怎么就要这么饶舌去取笑人家,挖人家的伤疤!如今你让我去求谁?口不择言伤了贵妃的颜面,羞辱莲心伤的是皇后皇上和王钦的颜面,现下还有谁能来救你!你便老老实实跪着吧!”雨点子冷不丁地落下来,溅起尘土浑浊的味道,如懿看着不忍,只得温声向双喜道,“双喜公公,阿箬跪在这儿也罢了,只是眼看着便要下雨,这两把伞便留给您和阿箬吧,免得都淋坏了身子。”

    双喜皮笑肉不笑道,“可不敢当。娴妃娘娘,奴才皮糙肉厚的,不怕雨点子淋。至于阿箬嘛,既是受罚,就不必得这样的照顾了。难道哪天她那张惹事的嘴拖着她要被送去砍头,您还怕刀削她太快么?好了,您也请回吧,犯不着和奴才们一块儿淋雨。”

    惢心低低劝道,“主儿还是回去吧,那百篇的《佛母经》抄不完,只怕贵妃又要怪罪呢。”如懿无法,只得叹息着扶了惢心的手走了。

    大雨下起时,白蕊姬已回到宫中,明音端了盏热茶进来,道,“主儿,听闻娴妃娘娘身边的阿箬被贵妃罚在螽斯门下跪六个时辰。”

    “是何原因?”对于阿箬此人,白蕊姬是知道的,前世的她与阿箬、魏嬿婉三人都是为求荣华求恩宠,尤其阿箬,一向心比天高。她前世是奉命搅乱后宫的水,而阿箬就真的是自己蠢,为妃嫔时尚且把高位都得罪了个遍,更遑论为宫女时了。

    “仿佛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正巧让贵妃听见。连带着娴妃娘娘也被罚回宫闭门抄经了。”

    白蕊姬头也不抬道,“知道了,此事既是贵妃做主罚的,告诉咱们宫中人不许议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