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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自战斗民族_分卷阅读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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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烟花少女周向晚

    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开始飘起了细细的雪,早上的太阳眨眼就没了,走在街上像走在冰箱里。

    车内空调开得很足,暖烘烘的,周向晚蹭了一脸的狗毛,觉得有些困了,眯着眼睛喃喃道“钱盟,你说,吴凉是不是,不在乎我?”

    钱盟从后视镜里看了周向晚一眼,心想哈士奇还是拱到断肠草了,从手边扒拉出一瓶伏特加,往后一递,唱道“一杯敬自由……”

    周向晚依然想睡觉,接过酒瓶,满脸郁悴地道“莫斯科的雪,我的泪……”

    钱盟听了哈哈大笑,笑得周向晚更加悲伤,一下栽倒把脸埋在哈哈肚子上蹭啊蹭,迷糊间听到了一阵非常土味的手机铃声,钱盟接了电话,喂了一声,没等几秒忽然一个急刹,哈哈嗷了一声,从座位上被颠了下去。

    周向晚最怕急刹车,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猛地坐起来,吼道“卧槽!!!怎么了!”

    钱盟指了指后面,百感交集道“吴凉追来了。”

    周向晚“?!”

    吴凉开着一辆黑色辉腾,开车方式和他选择的车型一样,稳稳当当,从钱盟车边擦过去,好死不死地堵在了车前面。

    钱盟慌了,道“怎么办?”

    周向晚一秒入戏,双手搭在车窗边沿,巴巴地看辉腾车,道“继续演。”

    透过暗色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吴凉边咳嗽边解下了安全带,又从副驾驶拿了一件大衣,才打开车门下来。

    钱盟叼了一根烟,打开车窗,拧着眉道“吴总,怎么了?”

    吴凉外头套一件黑色羽绒服,里面一件灰色高领毛衣,遮住了下巴,唇色极淡,眼里满是血丝,精神蔫蔫的,让他看起来有些阴郁。他缓缓道“钱盟,开门。咳咳咳,我们在车里说。”

    钱盟道“嘿,这门啊,不是您想开就能开……”正说着,周向晚忽的在后面用脚顶了他座位一下,低声道“别逼逼。”钱盟连忙改口“病成这样了,想进来就进来好了。”

    吴凉礼貌地朝钱盟点头致意,打开门坐在了周向晚旁边,哈哈对吴凉非常热情,吭哧吭哧地扑到了吴凉怀里,伸出热烘烘的舌头要舔他,吴凉浑身一僵,连忙扼住了大张的狗嘴,把狗抱到周向晚腿上,一抬眼,正对上周向晚困得泪眼迷蒙的双眼,看起来可怜幼小又无助,四目相对,吴凉心中一股直男的保护欲油然而生,他想“周向晚还是笑起来好看。”

    钱盟“你到底来干嘛的?我警告你,别掺合我和周少的私事!”

    吴凉眼神沉稳,他就像平时谈生意那样,十指交叉放在腿上,不慌不忙地道“你们有什么事我不管,但是你让他穿成这样,是在侮辱他。”

    吴凉看了一眼周向晚,暖气熏得他很晕,心想得速战速决,道“你们现在把误会说开。”

    钱盟嚷嚷道“哎,不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管得着吗?!周向晚他欠我钱,欠我情,他爱的是我,不是你……哎呀我的妈,卧槽!!!”

    钱盟不可置信地瞪着吴凉,只见吴凉眼神仍是平静,乌漆麻黑的瞳孔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钱盟,手上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淡淡道“你的态度不对。我知道我打不过你,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带周向晚走。”

    吴凉那时关上家门,是为了阻止自己挽留周向晚。他不喜欢别人管他的私事,自然也不喜欢管闲事。但是周向晚和他之间的种种一直在脑子里闪回,妙峰山从天而降,曙光号惊鸿一瞥,如果没有周向晚,他早就死了。吴凉最讨厌欠人情,一来一往才够对称,他静静地思考几秒,拿起了车钥匙,走了一步,像是想起什么,又去厨房揣了把刀,急急地冲出了门。

    周向晚抱着哈哈,眼睛像小灯泡一样“噌”地亮了,心里嗷嗷地叫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带周向晚走!这是什么霸道死直男!吴凉超级在乎我的!!!

    钱盟一直觉得吴凉这人不声不响,阴阴沉沉,是个狠人,但没想到这么狠,他脸直抽抽,指了指周向晚,粗声粗气道“晚晚,你要和他走吗?”

    周向晚连连点头“要啊!”

    钱盟眼角一抽,心想“您他妈矜持一点啊!”痛心疾首道“我还会来找你的,你会发现最爱你的男人,是我!”

    吴凉的举动大大满足了周向晚的少女心,他抱着哈哈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心情像烟花一样炸开了,吴凉手里拿着一件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东北花大袄,披在周向晚身上,细细的雪落在吴凉的睫毛,他咳了一声,又笑了笑,道“上车。”

    周向晚在朋友面前总是像个小孩,什么情绪都藏不住,抱住吴凉蹦跶了一下,激动地丸子头一颤一颤的,“你来找我了,我好开心!”

    吴凉试图推开周向晚,道“感冒,别凑过来。”

    周向晚抱得更紧“不管!”

    就这样,不过三个小时,吴凉就违反了自己的誓言,把周祖宗抢回了家。

    第39章活体祸精周向晚

    周向晚跟着吴凉回了他家,吴凉望着满目疮痍的客厅,下意识地开始收拾起来,问道“你要去洗澡吗?”

    周向晚一惊,怕洗澡把身上的颜料给洗了,低声道“不用。洗过了。”说着,他打了个哈欠,巴巴地看着吴凉,“我想睡觉。”

    吴凉环顾四周,他家已经被哈哈拆得差不多了,沙发不能睡人,客房的床落满了鸭绒,全家唯一能躺的地方只有他的床——那纯白无暇,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