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本日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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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日记中间总是断断续续，有着大片大片的随意乱画和空白，可见当时梅勒希斯心中的极度不安，渐渐地在徐林的眼前，一处极为阴森封闭的基地出现在眼前，远比自己的基地构想更加恐怖更加压抑，抬头望去甚至只能看到深渊星系一片死寂的星空。
爆金技术，玫瑰序列，还有后来那场震惊星空的大爆炸，到底其中有着怎样的内幕？
……
神圣历八百零一年三月
基地里的许多研究人员都已经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唯有我和少数人还在工作当中，想要提升爆金的纯度很难，因为这种物质内的因子数量在合成的瞬间就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远比查尔斯所提到的元空间因子量极限还要恐怖，除我以外知道这件事的研究者都很兴奋，他们认为很有可能我会发现现代魔法更加本质的定理，甚至推翻圣查尔斯的定论，但我知道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危险，因子数量这么可怕的物质聚集到一定程度后，如果控制不好，将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但我不敢和别人说，甚至包括奥本海默。
这个时候，我就有点想念卡夫卡那家伙了。
……
神圣历八百零一年四月
帝国和联邦的战争似乎显得更加胶着，我听说三大骑士团在各个星球星域间的战斗了，联邦似乎加快了魔法武器的制造，他们的魔法炮威力越来越大，我向基地长反应这个情况，希望能够用爆金去帮助帝国，但我并没有见到基地长，柯思拉亲自接待了我，并和我严肃交谈了这个问题，他要我安心研究爆金，说帝国的战争不会影响到这里的。
我应该相信他的话吗？还是说，我潜意识里认为这就是事实？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衰老，就和那盆刺猬球一样，看似还年轻的表面，其实里面早已疲惫不堪。
……
神圣历八百零二年七月
再次见到了相隔很多年没有见到的费列罗院长，他身上的杀气很重，除此之外还带来了几名神圣教廷的督主教和宫廷魔法师，基地长被降级了，转而由费列罗院长全权掌管这处基地，并且被要求交出所有有关爆金技术的资料内容，奥本海默失去了一切，但我安慰他，我告诉了他关于玫瑰序列的事情，他立即叫来了柯思拉商谈，我们三个人谈了很长的时间，那群宫廷魔法师想要最终碰到玫瑰序列这种关键性数据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于是现在已经成为费列罗院长眼中宝贝的我决定自己一个人继续秘密研究爆金，这种可怕的东西在我的手中不断成长，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种兴奋的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长大，至于他会成长为什么，谁知道呢？
身为孩子的父母，是不会介意孩子长什么样的。
……
神圣历八百零六年
爆金技术终于出现了关键性的突破，我们三个人庆祝了一把，看着面前这团不算很大的奇异金属，也许柯思拉还不算很清楚其中蕴含的力量，但我和奥本海默都知道，只需要一点特定的精神力进入其中，这团金属便足以爆发出让人震惊的力量。
这天奥本海默和我说了许多，他说真的很谢谢我，要不是我，爆金不可能真正制造出来，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根本只是按照他们提供的资料去做罢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我更感兴趣的是谁提供了那份关键性的技术资料，但向来的谨慎阻止了我。奥本海默让我去秘密制造爆金，数量越多越好，我再次答应了，没有为什么。
在这个基地里，好友卡夫卡已经走了，我还能够舍弃谁呢？
……
神圣历八百十一年
好长好长时间过去了啊！长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的战争还在继续，但基地里还是一片安宁，那些通过研究爆金的宫廷魔法师制造了不少魔法炮，但一直无法明白核心技术，费列罗院长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总是回答自己也并不清楚那份资料的关键地方呢？
奥本海默已经在这颗星球各处都洒下了我制造出来的怪物孩子，是的，现在我愿意承认那些爆金真的是怪物，因为我亲眼见到了柯思拉从试验星球上带回来的爆炸录像，那种毁天灭地的场景，哦天哪，那真的是我制造出来的？
奥本海默说我释放出了一头怪物，我很沉重地告诉他，那不是人可以拥有的力量，那是神的力量。
……
神圣历八百十二年
柯思拉这个叛徒！他是一个叛徒！他背叛了我和奥本海默，将爆金的事情告诉费列罗院长，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说了，而那位心机深沉的院长之所以不说的原因，便是想要看到我们真正培养这头怪物直至成熟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费列罗想要干什么，这个疯子！
他想要用这爆金去炸毁联邦的政治中心林卡星！
这个疯子！这个**！我早就应该看穿这一切的计谋！哦，可怜的奥本海默，他一定伤心至极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一切都成真！我要去找奥本海默！
……
神圣历八百十二年冬
我不知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我看到外面有骑士团的战马声传来，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奥本海默，他好像比我提前一步前往那个我们之间说好的爆炸中心了，在那里他会告诉我们他做这一切的意图，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足够让我说服我自己的理由，不然我不会原谅他。
我想我快要走了，我刚刚扔掉了刺猬球，这可怜的生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算了，死了也好，反正这颗星球也完了，迟早是要死。
只不过还好，没有我的玫瑰序列，就算柯思拉这个家伙掌握了大部分爆金技术的关键，也一样无法真正释放那头怪物，这算是我为联邦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真可笑，最后我一个帝国人竟然去保护联邦，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呢？
该结束了……
……
日记写到这里就彻底完了，徐林合上这本日记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那个首序三号内可能存在的秘密。
那首序三号隐藏的秘密，应该就是那串可以释放怪物的玫瑰序列了吧？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忏悔地之中我还没有见过的卡夫卡，竟然也是和你一样，在这场大爆炸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徐林说道，将日记还给梅勒希斯。
梅勒希斯接过日记后，有些复杂地抚摸着封面，许久后收回怀里，回道：“卡夫卡他的身份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就是死灵力量的研究者，也是他，解释了为什么爆金中为何含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是死灵的力量？”徐林心头一震。
“嗯……也许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一个星球爆炸时的场面，一点点璀璨的光芒在星球表面亮起，地表被早已深埋的爆金炸开，疯狂的力量因子四处乱窜，在星球表面形成无与伦比的七彩风暴，这股风暴甚至庞大到离它最近的星球都受到了影响，而随后便是因为死灵力量而导致的地壳内陷，力量因子的集聚导致这过程如同链式反应般加速，不断地涌向地核之中的一点，最终使得整个星球毁灭。”
梅勒希斯回想着当初那个场面，老脸上涌起几分不正常的苍白色。
徐林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一些干涸，他也被那种脑海中随意便可以勾勒的场景震撼到了，毁掉一个星球的力量，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奥本海默在那片星域造成的大爆炸成为了后来教廷不再攻击联邦的理由之一，因为他们认为帝国竟然隐瞒了如此可怕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圣战得以结束的原因之一。”
“后来我回到了紫曜星，便将玫瑰序列藏入了首序三号之中，那是奥本海默留给我的天网系统序列号，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人拿走，还落到了你的手中。”梅勒希斯继续说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玫瑰序列落入柯思拉的手中！”
“你就不怕我得到了这个玫瑰序列，去放出这头怪物？”徐林奇怪地问道。
梅勒希斯摇了摇头回道：“你就算得到了也没有用，玫瑰序列只能释放这头怪物，但问题是你连这头怪物都没有，何谈释放？所以在你手中我放心……再加上你的另一层身份，我想你也不会和柯思拉这个亚特兰蒂斯的堕落者合作吧？”
徐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么你的前提是什么？”
梅勒希斯深吸一口气，在沙滩上深深地写下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嘶哑地回道：“我这大半辈子似乎都在造孽，所以想要老了得点安宁，或许只有这本《救赎》可以帮助我，所以我希望可以和你交换最新的《救赎》内容。”
“就这么点要求？”徐林有点诧异。
梅勒希斯笑了笑，将那张被他全部修正完全的炼金术纸张递过来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我见见那位写出这张纸的人吗？我有些事想要问他，做完这一切，老头子可以将自己此生学到的炼金术知识都教给你！”
徐林神情肃然。
“谢谢您，我一定会保护好玫瑰序列，不会让它落到柯思拉的手中。”徐林一生没有下几个承诺，一下承诺必定达成，前一世如此，这一世，他并不打算破例。
……
此刻在非常非常遥远的深渊星系边缘，当初那大爆炸发生的地点远处，一艘小型星舰悬浮着，上面只有一个操控者，那是一个全身都遮掩在黑袍下的男人，只露出自己的人脸和金属支架的双腿，似乎曾经受到过巨大的伤害，只是那件描绘着白银紫曜花的半圣级魔法师袍却是让人不敢小觑他的身份。
“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被救出来，老师，你说呢？”奥本海默看着这片星云，喃喃问道。
一个神秘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奥本海默的身前，脸上戴着四分之一的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刘海几乎落到右眉，身子则被遮掩在巨大的黑袍阴影下，她伸出手指向这片星云，突然轻轻转动了手指。
随着她手指的转动，那片星云也开始随之转动，仿佛被一只巨大的神之手所搅动，七彩光芒闪烁其中，令人惊叹沉醉。
“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我的孩子，虽然你当初为我做的实验并没有帮助我解决问题，但我很高兴，我需要你明白，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
“就像这片星云，难道宇宙缺少它么？不缺，但如果真的少了它，就少了一种美，那是一种多么大的遗憾，不是么？”
这本日记中间总是断断续续，有着大片大片的随意乱画和空白，可见当时梅勒希斯心中的极度不安，渐渐地在徐林的眼前，一处极为阴森封闭的基地出现在眼前，远比自己的基地构想更加恐怖更加压抑，抬头望去甚至只能看到深渊星系一片死寂的星空。
爆金技术，玫瑰序列，还有后来那场震惊星空的大爆炸，到底其中有着怎样的内幕？
……
神圣历八百零一年三月
基地里的许多研究人员都已经处于一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唯有我和少数人还在工作当中，想要提升爆金的纯度很难，因为这种物质内的因子数量在合成的瞬间就超过了我们的想象，远比查尔斯所提到的元空间因子量极限还要恐怖，除我以外知道这件事的研究者都很兴奋，他们认为很有可能我会发现现代魔法更加本质的定理，甚至推翻圣查尔斯的定论，但我知道这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危险，因子数量这么可怕的物质聚集到一定程度后，如果控制不好，将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但我不敢和别人说，甚至包括奥本海默。
这个时候，我就有点想念卡夫卡那家伙了。
……
神圣历八百零一年四月
帝国和联邦的战争似乎显得更加胶着，我听说三大骑士团在各个星球星域间的战斗了，联邦似乎加快了魔法武器的制造，他们的魔法炮威力越来越大，我向基地长反应这个情况，希望能够用爆金去帮助帝国，但我并没有见到基地长，柯思拉亲自接待了我，并和我严肃交谈了这个问题，他要我安心研究爆金，说帝国的战争不会影响到这里的。
我应该相信他的话吗？还是说，我潜意识里认为这就是事实？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越发衰老，就和那盆刺猬球一样，看似还年轻的表面，其实里面早已疲惫不堪。
……
神圣历八百零二年七月
再次见到了相隔很多年没有见到的费列罗院长，他身上的杀气很重，除此之外还带来了几名神圣教廷的督主教和宫廷魔法师，基地长被降级了，转而由费列罗院长全权掌管这处基地，并且被要求交出所有有关爆金技术的资料内容，奥本海默失去了一切，但我安慰他，我告诉了他关于玫瑰序列的事情，他立即叫来了柯思拉商谈，我们三个人谈了很长的时间，那群宫廷魔法师想要最终碰到玫瑰序列这种关键性数据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有时间。
于是现在已经成为费列罗院长眼中宝贝的我决定自己一个人继续秘密研究爆金，这种可怕的东西在我的手中不断成长，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了种兴奋的感觉，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在长大，至于他会成长为什么，谁知道呢？
身为孩子的父母，是不会介意孩子长什么样的。
……
神圣历八百零六年
爆金技术终于出现了关键性的突破，我们三个人庆祝了一把，看着面前这团不算很大的奇异金属，也许柯思拉还不算很清楚其中蕴含的力量，但我和奥本海默都知道，只需要一点特定的精神力进入其中，这团金属便足以爆发出让人震惊的力量。
这天奥本海默和我说了许多，他说真的很谢谢我，要不是我，爆金不可能真正制造出来，我没有告诉他其实我根本只是按照他们提供的资料去做罢了，没有什么其他的，我更感兴趣的是谁提供了那份关键性的技术资料，但向来的谨慎阻止了我。奥本海默让我去秘密制造爆金，数量越多越好，我再次答应了，没有为什么。
在这个基地里，好友卡夫卡已经走了，我还能够舍弃谁呢？
……
神圣历八百十一年
好长好长时间过去了啊！长到连我自己都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的战争还在继续，但基地里还是一片安宁，那些通过研究爆金的宫廷魔法师制造了不少魔法炮，但一直无法明白核心技术，费列罗院长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总是回答自己也并不清楚那份资料的关键地方呢？
奥本海默已经在这颗星球各处都洒下了我制造出来的怪物孩子，是的，现在我愿意承认那些爆金真的是怪物，因为我亲眼见到了柯思拉从试验星球上带回来的爆炸录像，那种毁天灭地的场景，哦天哪，那真的是我制造出来的？
奥本海默说我释放出了一头怪物，我很沉重地告诉他，那不是人可以拥有的力量，那是神的力量。
……
神圣历八百十二年
柯思拉这个叛徒！他是一个叛徒！他背叛了我和奥本海默，将爆金的事情告诉费列罗院长，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说了，而那位心机深沉的院长之所以不说的原因，便是想要看到我们真正培养这头怪物直至成熟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费列罗想要干什么，这个疯子！
他想要用这爆金去炸毁联邦的政治中心林卡星！
这个疯子！这个**！我早就应该看穿这一切的计谋！哦，可怜的奥本海默，他一定伤心至极了……
不行，我不能让这一切都成真！我要去找奥本海默！
……
神圣历八百十二年冬
我不知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写日记了，我看到外面有骑士团的战马声传来，但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奥本海默，他好像比我提前一步前往那个我们之间说好的爆炸中心了，在那里他会告诉我们他做这一切的意图，我希望他能够给我一个足够让我说服我自己的理由，不然我不会原谅他。
我想我快要走了，我刚刚扔掉了刺猬球，这可怜的生命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算了，死了也好，反正这颗星球也完了，迟早是要死。
只不过还好，没有我的玫瑰序列，就算柯思拉这个家伙掌握了大部分爆金技术的关键，也一样无法真正释放那头怪物，这算是我为联邦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吧？
真可笑，最后我一个帝国人竟然去保护联邦，又是为了证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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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写到这里就彻底完了，徐林合上这本日记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他明白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那个首序三号内可能存在的秘密。
那首序三号隐藏的秘密，应该就是那串可以释放怪物的玫瑰序列了吧？
“我没有想到的是，在忏悔地之中我还没有见过的卡夫卡，竟然也是和你一样，在这场大爆炸中扮演了一个角色。”徐林说道，将日记还给梅勒希斯。
梅勒希斯接过日记后，有些复杂地抚摸着封面，许久后收回怀里，回道：“卡夫卡他的身份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就是死灵力量的研究者，也是他，解释了为什么爆金中为何含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是死灵的力量？”徐林心头一震。
“嗯……也许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一个星球爆炸时的场面，一点点璀璨的光芒在星球表面亮起，地表被早已深埋的爆金炸开，疯狂的力量因子四处乱窜，在星球表面形成无与伦比的七彩风暴，这股风暴甚至庞大到离它最近的星球都受到了影响，而随后便是因为死灵力量而导致的地壳内陷，力量因子的集聚导致这过程如同链式反应般加速，不断地涌向地核之中的一点，最终使得整个星球毁灭。”
梅勒希斯回想着当初那个场面，老脸上涌起几分不正常的苍白色。
徐林感到自己的喉咙有一些干涸，他也被那种脑海中随意便可以勾勒的场景震撼到了，毁掉一个星球的力量，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奥本海默在那片星域造成的大爆炸成为了后来教廷不再攻击联邦的理由之一，因为他们认为帝国竟然隐瞒了如此可怕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圣战得以结束的原因之一。”
“后来我回到了紫曜星，便将玫瑰序列藏入了首序三号之中，那是奥本海默留给我的天网系统序列号，只是没有想到会被人拿走，还落到了你的手中。”梅勒希斯继续说道，“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玫瑰序列落入柯思拉的手中！”
“你就不怕我得到了这个玫瑰序列，去放出这头怪物？”徐林奇怪地问道。
梅勒希斯摇了摇头回道：“你就算得到了也没有用，玫瑰序列只能释放这头怪物，但问题是你连这头怪物都没有，何谈释放？所以在你手中我放心……再加上你的另一层身份，我想你也不会和柯思拉这个亚特兰蒂斯的堕落者合作吧？”
徐林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么你的前提是什么？”
梅勒希斯深吸一口气，在沙滩上深深地写下了两个字，声音有些嘶哑地回道：“我这大半辈子似乎都在造孽，所以想要老了得点安宁，或许只有这本《救赎》可以帮助我，所以我希望可以和你交换最新的《救赎》内容。”
“就这么点要求？”徐林有点诧异。
梅勒希斯笑了笑，将那张被他全部修正完全的炼金术纸张递过来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让我见见那位写出这张纸的人吗？我有些事想要问他，做完这一切，老头子可以将自己此生学到的炼金术知识都教给你！”
徐林神情肃然。
“谢谢您，我一定会保护好玫瑰序列，不会让它落到柯思拉的手中。”徐林一生没有下几个承诺，一下承诺必定达成，前一世如此，这一世，他并不打算破例。
……
此刻在非常非常遥远的深渊星系边缘，当初那大爆炸发生的地点远处，一艘小型星舰悬浮着，上面只有一个操控者，那是一个全身都遮掩在黑袍下的男人，只露出自己的人脸和金属支架的双腿，似乎曾经受到过巨大的伤害，只是那件描绘着白银紫曜花的半圣级魔法师袍却是让人不敢小觑他的身份。
“或许当初我就不应该被救出来，老师，你说呢？”奥本海默看着这片星云，喃喃问道。
一个神秘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奥本海默的身前，脸上戴着四分之一的白色面具，只露出一只眼睛，刘海几乎落到右眉，身子则被遮掩在巨大的黑袍阴影下，她伸出手指向这片星云，突然轻轻转动了手指。
随着她手指的转动，那片星云也开始随之转动，仿佛被一只巨大的神之手所搅动，七彩光芒闪烁其中，令人惊叹沉醉。
“每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意义，我的孩子，虽然你当初为我做的实验并没有帮助我解决问题，但我很高兴，我需要你明白，有时候活着本身就是生命的意义。”
“就像这片星云，难道宇宙缺少它么？不缺，但如果真的少了它，就少了一种美，那是一种多么大的遗憾，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