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若问善良是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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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萤火虫配合着野花的香味和皎洁的月光勾勒出一副幽静的月色图。
偏偏就是有一些不应景人有心破坏着美好的宁静。
白发女子轻塔草地，惊扰了一处正在嬉戏的虫儿。
她摘下帽子，轻轻甩了甩长发。
“时之女神，你的影子可是用了不得了的禁术呢！”她懒散地说，仿佛绯椿樱只是吃了顿饭那么简单。
海薇拉头也没抬，仿佛这个白发女子说的消息只是过眼云烟一般，她手指翻飞，手上顿时有了点点星光，她将手上的一圈圈金粉撒在一只受了伤流萤彩蝶身上。
“愿闻其详。”海薇拉平静地说，手上的动作缤纷没有停下。
几天前……
“尘依依，你到这个时空来，神王不知道？”海薇拉穿着蕾丝睡衣慵懒地盯着一袭素衣的尘依依。
“你怎么知道我是战神？”
“你的气息虽隐藏的好，可是你的时间，你的历史，都是无法掩盖的存在。”一只流萤彩蝶停歇在海薇拉的纤纤素手上，有立马飞向远方，“是这个孩子告诉我的……”
尘依依摘下帽兜，露出一头白的令人心寒的发丝，在黑夜下格外显得格外刺眼，海薇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声。
“既然已经被识破，到没有掩盖的必要了。”尘依依苦笑了一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头发……恢复往日的发色？”
她坚定而期盼地望着海薇拉，虽说海薇拉不是智慧女神，但她相信她一定知道。时间可以穿透任何历史，除了思维，智慧女神与她不相上下，可是智慧女神没有时间的能力。时间，可以看透历史的积淀。
海薇拉叹了口气：“何必呢？”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何必当初，还是何必挽回如墨的黑发。
“因为他说，他想看看我黑发的样子。”尘依依笑着，笑的那么和煦。虽然她容颜绝丽，可青丝已不在，因为当初那场“战役”，她伤及了本源，一夜之间白了头，可是，她却并未老去，只是那一头青丝成了两鬓斑白如霜雪。
海薇拉沉思了一番：“可以，但是你与我无缘无故，这就算一场交易吧！你帮我看看，那个‘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就给你恢复往日的青丝。”她若有所思的想起那个“她”调皮的笑容。
“哦？时之女神不行了么？连侦察你的影子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了？”
“她么？太熟悉我的气息了，而且，我和她本为一体，我就是完全隐藏了气息，只要她沉下心来好好感受，就可以感觉到我。”
只有战神，才能完完全全将气息隐瞒，以此躲避各种暗杀，以此刺杀任何人。
“如此……这个交易太划算了。”尘依依将帽兜戴上，对着海薇拉朝后快速退了好几步——她不怎么信任海薇拉，因为海薇拉和凉药遗的本源都来自于自己的妹妹，即使没有日久生情，关系也应该如同亲兄妹一般，她怕她偷袭。所以尘依依移至千里之外才转过身朝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跑去。
受了伤的流萤彩蝶恢复了活力，扑闪了几下翅膀飞翔远方。
“她用了禁术，今后会收到惩罚的，希望她能知道伤害生灵的后果。”
“她用的是‘换灵’。依我之见，这个禁术一旦被破，使用者恐怕就会万劫不复的吧。”尘依依道。
“是的。”海薇拉面无表情地说，一朵时之蝶飞向尘依依的头发，融入其中。
白发渐渐转为黑发如瀑布散下。
尘依依抚摸了一下新生的黑发又仿佛难以启齿地说：“其实我也是用了禁术才来到这个时空的。毕竟我是神王的姐姐，禁术可以随便用不受限制，可是我的力量不足以让我在这个时空待太久……”
海薇拉一边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受伤的时之蝶接着给它疗伤，一边说：“你还有什么请求，说吧。”
尘依依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你一只时之蝶，让他恢复健康。”
海薇拉手上的动作一凝，却若无其事装作不经意地说：“他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惜伤及本源，重要到你一夜白头，重要到你冒着被神王发现的危险来这里，只为恢复他想看的青丝，只为救他。”
“其实你没有必要来这里的，虽然他受到伤和被下的毒确实难以救治。凭借我的时间回溯和时间定格确实可以让他在我的力量下恢复。可是莫宺袇在你那个时空，你大可不必来这里寻我。”海薇拉手中的时之蝶飞舞起来，扑闪着蝶翼奔向远方，“就算治他要耗费他千年之力，以他对你的爱慕，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祭出灵药。”
尘依依低下头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和利用有什么区别。我不爱他，要是我给了他‘希望’，到最后他发现真相时，一定会很绝望，比现在还要颓废。所以能避开的就避开。”
“萧暮尘只是一介凡人，你妄图让他成神，这本就违规了。而你现在还要他和神享有同等的寿命，与天地共享一片岁月。”海薇拉叹息着，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流萤彩蝶给它疗伤，“你让他成为真正的柳殇也不是利用了莫宺袇吗？”
“是的，所以能给我吗？”尘依依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回答海薇拉的哪个问题。
海薇拉手中的流萤彩蝶恢复活力后并没有飞走，而是飞向尘依依的手中。
“这只流萤彩蝶渗透了一些空间力量，意义上，它是时空圣蝶，它可以满足你对他的愿望，带着它，回到你那个时空也会容易一些。”
尘依依听罢，小心翼翼地捧着圣蝶：“感谢你的恩赐，虽然你力量已不同往日，可还是那么善良，罪恶神应该剥夺一些你的善良……给你一个忠告吧，你的善良终会毁了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若人人都没有善良的话，这个世界该回怎么样呢？”
“嗯……可是我们给了别人温暖，那么谁又来给我们温暖呢？”尘依依捋了捋自己耳边垂下的一缕细发。
“嗯……”
尘依依双手结印，时空圣蝶停息在她的耳边，如华光微闪，下一秒，她便消失在海薇拉的面前。
月色，依旧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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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萤火虫配合着野花的香味和皎洁的月光勾勒出一副幽静的月色图。
偏偏就是有一些不应景人有心破坏着美好的宁静。
白发女子轻塔草地，惊扰了一处正在嬉戏的虫儿。
她摘下帽子，轻轻甩了甩长发。
“时之女神，你的影子可是用了不得了的禁术呢！”她懒散地说，仿佛绯椿樱只是吃了顿饭那么简单。
海薇拉头也没抬，仿佛这个白发女子说的消息只是过眼云烟一般，她手指翻飞，手上顿时有了点点星光，她将手上的一圈圈金粉撒在一只受了伤流萤彩蝶身上。
“愿闻其详。”海薇拉平静地说，手上的动作缤纷没有停下。
几天前……
“尘依依，你到这个时空来，神王不知道？”海薇拉穿着蕾丝睡衣慵懒地盯着一袭素衣的尘依依。
“你怎么知道我是战神？”
“你的气息虽隐藏的好，可是你的时间，你的历史，都是无法掩盖的存在。”一只流萤彩蝶停歇在海薇拉的纤纤素手上，有立马飞向远方，“是这个孩子告诉我的……”
尘依依摘下帽兜，露出一头白的令人心寒的发丝，在黑夜下格外显得格外刺眼，海薇拉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声。
“既然已经被识破，到没有掩盖的必要了。”尘依依苦笑了一下，“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头发……恢复往日的发色？”
她坚定而期盼地望着海薇拉，虽说海薇拉不是智慧女神，但她相信她一定知道。时间可以穿透任何历史，除了思维，智慧女神与她不相上下，可是智慧女神没有时间的能力。时间，可以看透历史的积淀。
海薇拉叹了口气：“何必呢？”也不知道她问的是何必当初，还是何必挽回如墨的黑发。
“因为他说，他想看看我黑发的样子。”尘依依笑着，笑的那么和煦。虽然她容颜绝丽，可青丝已不在，因为当初那场“战役”，她伤及了本源，一夜之间白了头，可是，她却并未老去，只是那一头青丝成了两鬓斑白如霜雪。
海薇拉沉思了一番：“可以，但是你与我无缘无故，这就算一场交易吧！你帮我看看，那个‘我’到底干了什么。我就给你恢复往日的青丝。”她若有所思的想起那个“她”调皮的笑容。
“哦？时之女神不行了么？连侦察你的影子这种小事都做不到了？”
“她么？太熟悉我的气息了，而且，我和她本为一体，我就是完全隐藏了气息，只要她沉下心来好好感受，就可以感觉到我。”
只有战神，才能完完全全将气息隐瞒，以此躲避各种暗杀，以此刺杀任何人。
“如此……这个交易太划算了。”尘依依将帽兜戴上，对着海薇拉朝后快速退了好几步——她不怎么信任海薇拉，因为海薇拉和凉药遗的本源都来自于自己的妹妹，即使没有日久生情，关系也应该如同亲兄妹一般，她怕她偷袭。所以尘依依移至千里之外才转过身朝着月亮升起的地方跑去。
受了伤的流萤彩蝶恢复了活力，扑闪了几下翅膀飞翔远方。
“她用了禁术，今后会收到惩罚的，希望她能知道伤害生灵的后果。”
“她用的是‘换灵’。依我之见，这个禁术一旦被破，使用者恐怕就会万劫不复的吧。”尘依依道。
“是的。”海薇拉面无表情地说，一朵时之蝶飞向尘依依的头发，融入其中。
白发渐渐转为黑发如瀑布散下。
尘依依抚摸了一下新生的黑发又仿佛难以启齿地说：“其实我也是用了禁术才来到这个时空的。毕竟我是神王的姐姐，禁术可以随便用不受限制，可是我的力量不足以让我在这个时空待太久……”
海薇拉一边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受伤的时之蝶接着给它疗伤，一边说：“你还有什么请求，说吧。”
尘依依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你一只时之蝶，让他恢复健康。”
海薇拉手上的动作一凝，却若无其事装作不经意地说：“他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惜伤及本源，重要到你一夜白头，重要到你冒着被神王发现的危险来这里，只为恢复他想看的青丝，只为救他。”
“其实你没有必要来这里的，虽然他受到伤和被下的毒确实难以救治。凭借我的时间回溯和时间定格确实可以让他在我的力量下恢复。可是莫宺袇在你那个时空，你大可不必来这里寻我。”海薇拉手中的时之蝶飞舞起来，扑闪着蝶翼奔向远方，“就算治他要耗费他千年之力，以他对你的爱慕，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祭出灵药。”
尘依依低下头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和利用有什么区别。我不爱他，要是我给了他‘希望’，到最后他发现真相时，一定会很绝望，比现在还要颓废。所以能避开的就避开。”
“萧暮尘只是一介凡人，你妄图让他成神，这本就违规了。而你现在还要他和神享有同等的寿命，与天地共享一片岁月。”海薇拉叹息着，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流萤彩蝶给它疗伤，“你让他成为真正的柳殇也不是利用了莫宺袇吗？”
“是的，所以能给我吗？”尘依依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回答海薇拉的哪个问题。
海薇拉手中的流萤彩蝶恢复活力后并没有飞走，而是飞向尘依依的手中。
“这只流萤彩蝶渗透了一些空间力量，意义上，它是时空圣蝶，它可以满足你对他的愿望，带着它，回到你那个时空也会容易一些。”
尘依依听罢，小心翼翼地捧着圣蝶：“感谢你的恩赐，虽然你力量已不同往日，可还是那么善良，罪恶神应该剥夺一些你的善良……给你一个忠告吧，你的善良终会毁了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若人人都没有善良的话，这个世界该回怎么样呢？”
“嗯……可是我们给了别人温暖，那么谁又来给我们温暖呢？”尘依依捋了捋自己耳边垂下的一缕细发。
“嗯……”
尘依依双手结印，时空圣蝶停息在她的耳边，如华光微闪，下一秒，她便消失在海薇拉的面前。
月色，依旧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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