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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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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院来了三人,一个学士,姓徐,两个编修史籍的供奉,一个姓吴,一个姓王。因是官家来人,比一般夫子的身份高些,穿着便服,另摆了三桌子,不与之一群。

    听了一会儿故事,便听徐学士开口问道:“傅夫子,你这???从哪儿得来的故事?老夫听着倒有趣,防兼严并土地的律令,早在二十多前就开始颁布实施了,得陛下圣裁明定,效果显著,这么多年来不曾出什么风波,怎么突然,会有人想起写这些故事来?莫非,是另有所指?”

    一番话说得人当场鸦雀无声,原本听着热闹,还是讨论的书院夫子们,纷纷噤了声。

    傅四叔则拱了拱手,道:“徐学士误会了,正是因为朝廷令止,百余年的土地兼并之风在二十年前戛然而止,功于史册,利在千秋,白壁公子才想宣扬一番,这害人之事众所周知,不是更显得朝廷领导有方嘛。”

    “是嘛?老夫还以为是最近京城涌来了一批难民,有人想趁机兴风作浪呢!”

    “徐学士多虑,白壁公子是二皇子府的幕僚,又怎么会做这等有碍朝廷脸面的事呢?”

    “呵,幕僚?不过是个玩意罢了,傅夫子,这等伤风败俗之人,写出来的故事不免染些污浊之气,老夫看你这儿来往学子不少,可别误人子弟呀。”

    “徐学士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学子并非三岁幼童,这些故事都是过耳之谈,还不至于到误其心性的地步。”

    “那可不一定,心志不坚者,听一些靡靡之音,又或是奇言怪论,难免误入歧途。”

    “若是如此,那在下定会建议这些学子,莫要出门,以免外面风尘过多,迷了眼。”

    ???

    “没想到,傅四叔还挺会说的。”

    包厢内,一字不差的听完外面的话,莫惊白感叹道。

    傅清月嘴里吃着糕点,来不及吞咽,只得狠狠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四叔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专门套人,对此她深有体会。

    外面你来我往的,傅四叔渐渐占了上风,徐学士大概辩不过人,有些恼羞成怒,指责起白壁和傅四叔借这些故事哗众取宠,另有所提,诽谤朝廷等等来。

    傅四叔则觉得徐学士多虑忧心,自己与白壁还没有这么大胆子。

    翰文书院的夫子与傅四叔同气连枝,又得院长之前嘱咐,必然是支持的,启明书院背靠翰林院,站在徐学士那边,两大书院对立起来,傅四叔找机会一搅合,最后变成两大书院之间的辩论了。

    台上所讲故事的深意,反而没有多少人在意。

    其余人见有热闹看,辩论听,都将心思放在这上面,掌柜的趁机让小厮上糕点茶水,边吃边听,场面就这么跑偏了。

    翰林院三人势单力薄,又吼不出来,只得败下阵来,惹得二楼一处包厢内的人,狠狠的说了一句,“废物。”

    又转身对一旁站着的一个书生道,“该你了,左思远,可别让大人失望。”

    “是,学生明白。”左思远拱手应了一句,转身出了厢房。

    傅清月正在闲话,问些兖州的事,忽听外面有人道“学生左思远,有事请教傅夫子。”

    左思远,那不是???

    “何事?”

    “今日不羡楼所讲的评书,既然是缅怀二十年前的事,那么其中有些内容,用这二十年来发生的事物未免就不太合适了,比如曲城的盐道湾、连城的伏公像,梅城的望夫石,诸多此类,不过十多年光景,用到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中,似乎???不太合情理。”

    “确实如此,不过二十多年,斗转星移,诸事变化,大多人事皆非,若是要考究起来,怕是得花个三五载,这些故事才能得个圆满,且不是史书典籍,多是杜撰,怎么会经得起考究呢?若是较真,那不羡楼的志怪故事,岂非一辈子都讲不出来了。”傅四叔并不否认什么,反而调侃道。

    “话虽如此,可涉及土地,社稷根本,傅四爷如此儿戏,未免太令人心寒。”

    “所以,左公子的意思是???”

    “依在下愚见,傅夫子还是停下这些故事,取冠戴罪为好。”

    “戴罪,何解?”

    “白壁公子妄论国本,词言轻浮,且地方兼并之事,早已解决,如此故事传言开来,必定流言蜚语不断,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攻讦朝廷,便是罪不可赦之处,傅夫子助纣为虐,枉为教学之师。”

    外面一下子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过了许久,才听傅四叔道:“左公子此话有理,只是有一点,你所言之理,全在这些故事乃虚幻之前提,但若···这些都是真的呢?”

    此话一出,一阵哗然。

    “傅夫子,你胡说什么?”

    “令桓兄,慎言。”

    ???

    外面几乎闹成一团,顾晏洲和萧临墨的这一局棋,也将近尾声。

    “没想到此处竟如此大胆,污蔑朝廷,妄议国本,明日早朝,老夫非参你一本不可。”

    顾晏洲的落子被这个熟悉的声音扰了心神,节节败退,最后惜败荆州。

    “没想到,竟然辅国公府的人,率先冒了头。”萧临墨玩味道,虽然胜了,倒也不见他脸上多欢喜,反而笑得有些阴沉。

    顾晏洲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衣袖,“二皇子说笑了,大伯父今日???大概路过吧!”

    “路过不沾衣,该滚就滚,才是处世之道。”

    “二皇子高见。”

    “哼。”萧临墨说着拂袖起身,门内的侍卫见状开了门。

    外面仍然在叫嚣,“到底是谁给了你们不羡楼这么大胆子????”

    “是我。”

    “二皇子殿下~”

    “白壁是我府里的人,此事是我点头的,怎么了?你有异议?”

    “臣???”

    “有异议也给我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傅清月听到这儿,之前再担心,也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此刻坐在小杌凳上,若非还顾及着女儿家的姿态,非得笑个仰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