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中文网 > 皇上威武 > 皇上威武_分卷阅读_8

皇上威武_分卷阅读_8

作者:金刀刀刀刀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深空彼岸万相之王最强战神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一秒记住【三六中文网 www.36zw.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眼前的官道被打山上推下的滚石挡了个严严实实,一队穿着各异的土匪更是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正站在滚石堆上居高临下地朝这边看。

    彭恬不疾不徐地催马过来,环视那一众人,嗤笑道:“我还当是哪位英雄,原是个有胆拦路无胆露脸的货色罢了。”

    “啊呸!”为首的小头目立即回道,“我家大王说了,你们这些虾兵蟹将还用不着他亲自迎战。想见我家大王,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彭恬不气反笑,朝那小头目点了点手:“来来来,既这么说了,我不打得你屁滚尿流倒是对不住你家大王了。”

    聂文渊见他伸手去抓挂在马侧的亮银枪,有意上前阻止,却见彭恬背朝着自己摆了摆手。

    关心则乱,他倒是忘了在这沙场上,彭恬远比他见多识广,对局面也比他拿捏得准。

    彭恬身上虽未着铠甲,但亮银枪方一入手,周身的磅礴气势就已震慑得对方有些胆颤,可说出去的话如覆水难收,又是在两军对峙的沙场之上,这时候再想抽身止步,为时晚矣。

    那小头目硬着脑瓜皮提刀催马而来,两人甫打了个照面儿,彭恬不待他挥刀出招,一杆亮银枪就已经朝着那护心的铜镜戳刺而去。

    他无意伤对方性命,否则这一枪大可直接将那小头目的首级摘下。

    彭恬使的亮银枪是仿着赵云赵子龙的龙胆造的,但他手重,又在原本的基础上多加了一倍的重量方觉趁手,故而他的这杆枪本身就是重器,常人别说是被他尽全力刺这么一下,就是被耍枪时带起的风头兜上,都觉吃痛。

    小头目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捅了心口窝儿,青铜的护心镜顿时凹陷皲裂,人则一口鲜血喷出,仰面朝天地打马背上折了下去。

    彭恬瞅着他笑:“现下可唤你家大王来了?”

    跟随那小头目的一众喽啰早就吓得噤若寒蝉魂不附体,几人壮着胆儿上前来把那小头目抢了回去,又有人忙不迭地赶马回去通报。

    彭恬催马朝滚石堆上走了走,喽啰们吓得忙往后撤,不多时便换成了彭恬一行人居高临下地站在滚石堆上。

    “有意思。”彭恬极目远眺,见那回去报信儿的人拍马狂奔,竟是朝着山中去了。

    聂文渊驭马停在他身侧,也微微眯起了眼:“如此看来,那位大王像是对今日之事不知情。”

    彭恬略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两军交战,焉有主将不随军的道理?想是这小头目自个儿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这才下来挡他们的路,逞能呢。

    “这要是在我军中,”彭恬一面催马带队走下滚石堆,一面对聂文渊道,“若赢了还好说,打一顿板子废掉双腿了事,若是输了,嘿嘿,杀无赦。”

    聂文渊微微隆眉:“会不会过严了?”

    “严?”彭恬哼一声,道,“若个个都能自个儿做主,还要我这将军做什么?都想着自个儿立功,带一帮子人搞伏击去,那岂不要乱了套?你以为我这大将军比你那狗皇帝好当?”

    聂文渊轻叹一声,自也是知道这个理,可他在朝堂之上掌管生杀靠得不过是一只笔,一砚墨,所书所想全是文字作祟,又何曾亲身体验过用枪将人挑于马下,捣得人肠穿肚烂的感受?

    “我就说不叫你来,”彭恬哼哼唧唧地嘟囔起来,“你就是心太软了,见不得这些个。”

    聂文渊与他并驾齐驱,一手抓着缰绳,一手伸出去牵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亏得有你。”

    彭恬一脸的满不在乎,嘴角却禁不住翘了起来。他觉得自个儿能帮上聂文渊,心里头自豪得很。

    两人牵着手一道驭马不疾不徐地朝前走,三万精兵紧随其后,吓得那小头目带来的人一溜烟儿似的在前头狂奔。

    张骏于辉两名副将分侍左右,皆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模样。

    “记得那日你摆了喜堂骗我过去,见着我便跪下,细数你儿时经得那些事情,我是真被你唬住了,才答应与你拜堂。”彭恬忽而道,“那时候就答应了你,要护你周全。”

    聂文渊捏一捏他的手,听得心里头软软的:“那时太子与其他几位兄弟都在,若不是因着你,我也早就遭了他们的戕害了。”

    彭恬转转眼睛,笑道:“这叫什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聂文渊笑道:“是,是这个理。几个人都知道自个儿要完,但父皇到底就这么多个儿子,不把我与十弟都拉下水,他们必死无疑。”

    “自作孽不可活。”彭恬评道,评完又冷哼一声,说:“倒是你,说好了假结亲假拜堂,等你当个闲散王爷离了京城有了封地便分开,结果成亲当日你就把我灌醉了哄上了床。”

    聂文渊但笑不语,握着彭恬的手却又紧了几分。

    说到这个,彭恬不禁舔了舔嘴唇,拉过聂文渊,在他耳边嘀咕道:“再过几天就可以了吧?”

    “至少再过十日。”聂文渊哭笑不得,“你成日里都想这些,可有想过我?”

    “想这个不就是在想你么?”彭恬好整以暇道,“倒是你,待我比原先冷淡得多。”

    聂文渊:“冤死!你当我不想么?”

    彭恬摆明了就是要冤枉他,接着道:“有句话叫什么来的,哦,天高皇帝远,我这一离京少则个把月多则半年也是有的,谁知道你在宫里怎么度日。”

    聂文渊深知百口莫辩,只得哄道:“你不在,我每日晚上便宿在御书房里,后宫都不敢回,生怕想你想得睡不着。”

    彭恬就爱听他说这些,但只这么一点点哪里听得够?虎着脸道:“当真?”

    “当真。”聂文渊信誓旦旦,也十分乐得与他甜言,笑着瞧他,“成亲后那日早上醒来,我说过的话,你还记着不?”

    “不就是为着哄我高兴,说这辈子绝不娶旁个么。”彭恬说半句藏半句,那一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聂文渊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笑容他都记得,岂有忘了他说过什么的道理?

    聂文渊也知道他记得却不想自己说,故意问:“还有呢?”

    彭恬咕哝:“时间久了,不记得了。你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听听。”

    聂文渊等的就是他这句,忙贴上去,在他耳边道:“琅儿,我聂文渊惦记你好些年了,这一遭虽是骗着你哄着你入了洞房,但一切发自真心。你若恨我怨我走便是,杀我你要偿命,但我自戕却与你无干。我就用这条贱命换与你一夜共度,已值。”

    彭恬的嘴角直咧到了耳根处,笑得满眼甜腻,偏过头瞪聂文渊的时候,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上尽是柔情。

    那一天他气得摔了聂文渊卧房里的所有物什,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到底是没有走。

    说白了他从未恨过怨过聂文渊,他只是怪他骗他,他想离开他气气他,结果他又以命相挟。

    待发完脾气,彭恬就老实了。聂文渊对他有情,他又何尝不对他有意?只是在聂文渊捅破这层窗户纸之前,他从没往别的地方想过罢了。

    聂文渊看着彭恬莞尔,当真是有孕在身改了性子,往常是真不见他有如此心思盘问这些。

    可不论是从前还是现下,这人在他眼里都是可爱至极,让他忍不住地想要看他,仿佛就这么直勾勾地彼此望着,就能过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