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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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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进屋里各自回房洗去旅途的疲惫,一个叫春儿的小丫鬟伺候韩荞惜洗浴包衣,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到偏厅时,常如玉正在看帐册,她吩咐春儿备了热茶和点心,自己在常如玉身边坐下,一时间真有岁月安好之感。

    衣食无虞,与深爱的人相守,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其实也挺不错“说实话,这宅子是你买下的吧?”她探头过去,本想以自己堂堂大学毕业生的身份略微指点他一二,让他心生佩服的,但天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也太太太复杂了吧?像无字天书似的,谁看得懂?放弃”“宅子是我买下的没错,取名安养庄,已吩咐去刻牌匾了,你喜欢吗?”常如玉放下了帐册,看着她。

    “安荞庄?”她笑了起来。

    “我知道是让我住下来的意思,不过听起来怎么有金屋藏娇的味道?”“你不喜欢吗?”他摧到她把落霞院改为威尼斯,摧她脑子里总是有别出心裁的点子,遂问道:“那么说说看你喜欢的名字。”她想也不想地说:“叫翡冷翠。”“翡冷翠——这名字甚美。”他也赞同。

    “一会儿便吩咐安总管去改牌匾。”

    “你不是问过我照片是什么吗?喏,这便是照片。”她把皮夹里的照片拿出来给他看。

    出门前,他说把贵重物品随身带着,她最贵重的就是这个跟着她穿越的腰包了,沐浴时她突然想到有带着腰包出来,就把照片取来给他看了。

    “这便是照片吗?”常如玉仔细端详。

    “好精巧。”

    她指着照片里的人介绍“这是我娘,这是我妹妹荞霓,还在读书,另一边那个是我就不用说了。”“这是韩惜儿的娘亲与妹妹。”“没错。”她叹了口气。

    “我说过韩老爷跟我的老板长得一样吧?后来我又发现,原来我娘跟我妹妹都跟韩惜儿的娘亲和妹妹长得一样,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命中注定吧!”“既然解释不了就不必多想了。他本就不愿她的心思在穿越之事打转,淡笑地拿出一个雅致的小鞭子来“你瞧瞧这是什么。”她原以为是茶叶便兴趣缺缺的接过,但一打开,竟然闻到咖啡香,她尖叫:“咖啡豆!天啊!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幻闻”吧?你怎么会有咖啡豆?!”“这当真是你口中的咖啡?能寻到她心心念念之物,他俊脸上自然有微笑,而微笑之中也自然有宠溺。

    “这就是咖啡没错,只是还没磨成粉。”韩荞惜兴奋的一闻再闻,连声催促道:“快说快说!这是哪里来的?这宝贝我要全买起来!”常如玉不疾不徐地道:“东瑞国临海又商业繁荣,偶有异国商人来此地做买卖,我派人在市集里寻找你描述的咖啡,见一个异国男子在兜售此物,说是叫做黑豆子,虽生意极差,根本没人光顾,但与你说的咖啡有相似之处,我便叫人买回来了。”韩荞惜更急了。

    “那他还在吗?该不会已经走了吧?”他笑着拉住她手,要她坐好。

    “你别急,我己派人跟着他,自然不会失了你宝贝的纵影。”她乐得搂住他颈子,给他一个吻。

    “做得好!给你一个赞!”她放心了,也不必多交代了,他一定会叫人全数买回来。常如玉一笑。

    “这要怎么饮用?你说过咖啡是种饮品吧,将之浸泡在热水里品尝吗?”“要先炒出香气来,再磨成粉”到这里都不成问题,但要怎么过滤啊!有了,克难点用纱布啊,虽然麻烦了点,但至少能喝到咖啡了。

    她连忙差人炒豆子,磨粉,再亲自用纱布热水滤出了她穿越后的第一杯咖啡,见她那陶醉的样子,常如玉也啜了一口。

    “如何?”韩荞惜兴匆匆地问:“是不是很香很迷人很让人上瘾,很想一口接着一口,一杯再来一杯啊?”他皱眉。

    “你喜欢就好。”

    如此涩口的东西,她竟宝贝成这样?他实在无法理解。

    “你觉得不好喝吗?”她一脸的奇也怪哉。

    “虽然豆子的品质不是上等的,不过也不错了,你真的不觉得好喝吗?”她一根手指伸出去,戳戳他胸膛。

    “奇怪耶你这个人,怎么会不爱咧?这可是极品,极品哪!”常如玉反手捉住了她的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将她拉到自己的膝上,情意深浓的吻着她,吻罢才道:“我会试着喜欢喝。”他就爱她对他这么没大没小,普天之下,也只有她一人会对他如此可爱的放肆。

    “我好想喝个有情调的下午茶。”韩荞惜坐在他膝上叹气。

    有了咖啡却没有蛋糕还是觉得缺少了什么,咖啡就是要配蛋糕才对味,她好想吃块蛋糕喔,大伙儿在地狱般的办公室里被无良上司折磨,最能减压的事就是团购甜食了,她自然也很热衷,超爱吃的有法式布蕾派、金莎巧克力卷和诺贝尔奶冻卷,喔喔?还有千层派!

    她眼睛一亮。

    她可以开间咖啡馆啊!把咖啡文化推广出去,让这里人人都爱喝咖啡!

    一回到西延首都安临城,韩荞惜便兴匆匆的着手准备她开咖啡馆的大事,得力助手自然是韩秀和,只是他也不捧场,直说比苦药还难喝。

    “你这小子不懂啦,你这样牛饮当然喝不出个中销魂美妙来,我打算把咖啡馆开在湖畔,四周种满樱树,桌子椅子都要漂漂亮亮的,还要铺上地毯,再开发几种糕点来搭配,情侣们进来喝咖啡谈恋爱,多美啊!”她坐在韩记商铺的帐房里,一边说,嘴也没闲着,一整盘精致小巧的点心,她抱在怀里吃,边吃边想,这水晶核桃糕、玫瑰松子糕、鸳鸯甜饼虽然也挺好吃的,但卖相就差了,少了蛋糕那梦幻的感觉,要再改进。

    “情侣?”韩秀和看着她,眨了眨眼眸。

    “就是相爱的男女啊”见韩秀和一脸困惑,韩荞惜这才想到这里的人多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哪来什么自由恋爱,闺女又岂可跟男人相约出游,不被道德石头压死才怪。

    这么一来,打造一间让情侣喝咖啡谈心的咖啡馆就不成立了,那她的咖啡馆就跟茶楼一样好了,让游客看看风景,喝喝咖啡,这样也不错。

    “大姊为何不说了?”见她忽然沉思起来,先是眉头深锁,不一会儿舒了眉心,眼眸又忽然发光,像是想到什么值得兴奋的事,他定定地看着她,等她回答。

    “因为我还没想好嘛不过,秀和,你有没有感觉屋子在摇?”她突然感到房子在摇,一时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韩记商铺虽然铺位很大,但只有两层楼,她还没在这里看过两层以上的建筑,大抵是技术还没到那里。也因为不高,摇晃感并不清晰。

    “屋子确实在摇晃。”韩秀和很快起身。

    “大姊为何还不起身?地震了,我们得去外头躲躲。”“你说地、地震吗?”韩荞惜着实愣了一下。

    “快走吧!”韩秀和拉起她的手,火速往外逃。

    一时间,就见商铺里所有人都一股脑的往外冲,街上别的商铺也一样,地面的摇晃越来越大,她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人群推挤得松开了秀和的手,只听见他尖声喊着大姊,窜逃间,一根梁柱迎面倒下,全部人都尖叫,而她失去了意识荞荞”荞荞””她睁开眼睛,看到母亲焦急的脸,然后是韩荞霓眼睛跟鼻子都哭红了的脸。

    “姊,你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她愣了下,发现自己在医院里。

    “我怎么了?”她母亲紧紧握住她的手,喜极而泣。

    “江苏大地震,你被压在瓦砾堆中,超过两天才救到你,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妈好担心”“几天?”她困惑的看着母亲。

    “我才昏迷了几天?”

    “你这孩子,几天已经很久了,我跟小荞简直是度日如年,医生其至宣判你脑死了。”“那我”她挣扎着坐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是医院的病人服。

    “妈,我被找到时是穿着什么衣服?是古装吗?”“什么古装?”她母亲摸了摸她额头。

    “你在发烧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去叫医生来。”母亲去喊医生了,荞霓去拧毛巾给她擦脸,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怎么这样就回来了?当真是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吗?

    怎么办?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没有跟如玉告别,往后千年、万年,再也见不到他了,要是韩惜儿也回去了,却佯装是她,霸占住如玉怎么办?万一还对他亲啊摸的想到这里,她就无法在这病房待下去,她要去告诉他,那不是真的她!

    “你这孩子在干么?”她母亲带着一群医生护士进来,见她要下床,全扑上前阻止,连后面进来的荞霓也跟大家一起压住她。

    “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着哭喊“我要回去西延!我要回去!”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压住她,不知道谁在喊“快给她打一针镇定剂!”“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荞荞!荞荞!你醒醒,你快点醒醒,你在发恶梦”她惊恐的睁开了眼睛,心神纷乱地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仔细看,室内灯火荧荧,窗棂外竹林翠影摇曳,室内珠帘绣帐,这分明是她在常府的房间。

    到底哪个是梦境哪个是真实,她一时分不清,闭了闭眼再睁开,见到常如玉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写满焦急。

    是梦境,刚刚那个是梦境,她没有回去,她还好端端的在西延,一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在地震被梁柱砸昏后梦见了妈妈跟荞霓。

    只不过,她心心念念的家人好不容易在梦里出现了,她怎么一点都不开心,还一心只想回到西延?难道她的心己被牵绊在此了吗?

    “荞荞你还好吗?”常如玉见她总算醒来,一颗提到半空中的心才归回原位。

    她不会知道他有多不安,有多么的心惊肉跳,地震时,他骑着府里最快的一匹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韩记商铺,遍寻不着她时,他是多害怕她会穿越回去她的世界,再也见不到她。

    “荞荞?”她佯装懵懂地眨了眨眼睛,看着他。

    “夫君,你这是在叫谁?妾身是惜儿啊。”她看到他身子一震,俊美的面孔刹那一片惨白。

    “你说你是——韩惜儿?”他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他的荞荞走了,而韩惜儿回来了见他脸色如此惨白,连嘴唇都在顷刻间失去了血色,她想到一夜白发那句话,不敢再跟他开玩笑了。她坐了起来,拉住他冰凉的手,粲然一笑。

    “我骗你的!我是荞荞,我还是荞荞。”

    她以为他会为她开过头的玩笑话大发雷霆,但他没有,他只迅速拥她入怀,而且是颤栗的拥着她。

    “你要骗我多少次都无妨,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真怕你已经走了,回去那个我去不了的世界,我真的好怕”他的声音嘶哑了起来。

    她几乎忍不住眼眶里的泪。

    “唉”她静静地让他抱着,心中一阵痛,自己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最怕什么,竟然还开这种玩笑。

    她回抱住他,轻轻抚着他的长发,柔情油然而生。

    这样纵横商场的人,又是皇上的暗使,在爱情面前竟如此脆弱,她真的不能再随便开这种烂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