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闲暇

作者:坏掉的灯泡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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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一座寂静的小屋。

    邹立诚赖在床上不肯起床,我过来揪揪他的被子,他亲了我的脸,我嫌弃地戳戳他的脑袋,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我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响。

    “起床了!”我冲着他的耳朵一顿轰炸。

    邹立诚却把我抱在怀里,蒙住我的被子,一大早又是一顿“纠缠”。

    折腾到中午十二点,我问他:“我们去吃饭吧,快饿死了。”

    “好,你想吃什么?”

    “蛋炒饭。”

    我看着他厨房得心应手地准备食材,行云流水地掌握整个厨房,一盘热腾腾的蛋炒饭就出锅了。

    我扒拉着饭,有些口渴,他默契地递过来一杯水。

    邹立诚,你上辈子可能是我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两个人就这样一餐饭,相互坐在对面,闲暇的时光让人变得风轻云淡。

    “出去走走吧。”饭后我邀请邹立诚去海边。

    我光着脚丫踩着细沙,像孩子一样追花,他就在我身后看着我。

    我恶作剧上瘾,一把把他推进海水里,海水浸湿他的衣衫,他裤子全湿了。

    “时好!”他生气,我却哈哈大笑。

    我伸手去拉他,却被他也一起拉进水里,我朝他泼水,他回泼我一身,我泼不过他。

    两个人都精疲力尽,全身湿哒哒的,都是海水的咸味。

    远处的夕阳落山,一点点往海平线以下掉,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闪闪发光。

    我伸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那柔软的嘴唇有些干裂,我的举动让邹立诚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我这么主动。

    凉凉的海水冲淡了火热的夏天,他一路牵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任由他拉我进了浴室。

    花洒一开,水流哗啦啦下来,我抚摸他的脊背,在他的耳边呢喃细语。

    “邹立诚……我……”

    他比任何一次都要迫切的想要得到我,我们身体的默契度已经培养的很好,我关上灯。

    不让他看见我的表情和我眼角的泪光,我或许是爱他的,因为要离开他的我,居然会感觉到心痛。

    第二天,我做了一顿饭,特意挑了简单的家常菜,用冰箱里不多的食材还炖了一锅汤。

    “你做的?”邹立诚坐到桌上问道。

    我点点头,“是啊,很少做。你尝尝。”我盛了碗汤给他。

    他将信将疑地端起碗用汤勺喝了两口,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喝的干干净净。

    邹立诚渐渐感觉眼皮沉重,砰得一声趴在桌子上,药效开始发作了,他晕掉的一瞬间,察觉我的目的,眼里都是遭遇背叛的悲切。

    我开着车离开了那座小屋,一脚油门踩到底,没有一点迟疑地开向了高速公路上。

    一颗安眠药会让他好几个小时,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我逃跑,逃到一个人没有知道的地方,隐姓埋名起来。

    但是当我开到加油站的时候,我发现在油箱加满的瞬间,那些好的坏的都一股脑地涌进我的脑海。

    “时好,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那对新人特意想邀请你婚礼当天过来呢。”陈姐打过来电话。

    “今天就回来。”

    我把车开回市区,我决定为自己活一次,我要跟邹立诚离婚。

    邹立诚发了疯似打我的电话,我却都没接。

    我准备好离婚协议,打包行李,在家里等着他回来。

    他着急忙慌破门而入,气喘吁吁地看着我的眼睛。

    “这是离婚协议,我们离婚吧。”我们才刚刚结婚三个月,我就提出了离婚。

    邹立诚笑了,有点渗人。

    他接过离婚协议,撕个粉碎。

    “你妄想!我不同意!”邹立诚从未这样激动地对我大呼小叫。

    他红了眼眶,居然还落了泪,来自我的背叛,让他手忙脚乱,他吼出那句话之后,跌坐在原地,我发现他光着脚,脚上鲜血淋漓。

    我默默拿出医药箱想要为他上药,他避开我的手,厌恶地说:“你不是要走吗?那你走啊!”

    我清理他的伤口,用碘酒轻轻地点着他的脚掌,他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地看着地板。

    “时好,你永远都别想逃离我。”他突然起身推开我,像无数次我推开他那样,但自己却晕倒了,这一次他是真的受伤了。

    “邹立诚!邹立诚!”我拍打他,他已经不省人事。

    我打电话请老张送我们去医院,忙了一夜,医生说他药效没过,然后剧烈运动,导致血压升高,所以才会晕倒。

    我守了一夜没睡,他也没醒来,我准备回家拿几件换洗的衣服给他。

    一开门,我看着一地都是撕碎的离婚协议,丢进垃圾桶里,打电话跟陈经理说明:“陈姐,我最近不能去上班了,我老公生病了。”

    “时好,你结婚了呀。”陈经理有些意外。

    我回答:“是的,陈姐。帮我跟那对新人说声抱歉。”

    陈经理表示理解,“好的,没关系,你好好照顾他,也好好照顾自己。”

    我带了换洗的衣服过去给邹立诚,发现病房里有别的声音,是个女人。

    我一开门,冷艳就在邹立诚的床前,为他擦拭手心。

    “你怎么来了?”我冲冷艳问道。

    邹立诚看着我很陌生,“时好,你怎么在这?”

    冷艳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她亲昵地喊着邹立诚:“立诚,你忘了吗?时好是我们婚礼的策划人呀。”

    “时好,是这样的嘛?”邹立诚看向我。

    我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只好夺门而出,在走廊上喘气,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可能只会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我去询问医生,医生说,这是收到巨大刺激时,大脑做出的应激反应导致的短期记忆丧失。

    我怅然若失地走出主治医生办公室,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门口。冷艳走出来,她挡住门口,推搡我一把。

    “虽然不知道你对立诚做了什么,但他现在已经不记得你了,你还是走吧。”

    “笑笑……咳咳……笑笑……”邹立诚在喊她。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他遗忘了我,遗忘了这三个月的记忆,把他拱手相让给别人的女人,我一点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