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皇帝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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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抹阳光洒落在清远殿内。皇帝朱承远高坐龙椅之上，看着被照的隐隐发红的地板若有所思。这时，大内官邱四海慢步走了进来俯身一礼道：“陛下，皇甫大人求见。”
皇帝回过神轻声道：“宣。”
皇甫冷快步走进大殿，低头行礼道：“臣皇甫冷参见陛下。”
“皇甫不必多礼，起身说话。”皇帝笑道。
皇甫冷看着这抹照射进来的阳光笑道：“陛下，今天天气真是不错。”
“我看是你的心情不错吧，说吧，是安南道有什么好消息了？”皇帝问道。
皇甫冷微笑道：“陛下英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皇帝笑斥道：“别拍马屁了，你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皇甫冷低头微微一笑，说道：“安南道秦小勤传回消息，叶琛前些日子已经铲除了安南道的一个大帮派，青龙帮，己方没有伤亡，但是械斗过程中伤了青龙帮不少人。”
皇帝朱承远站起来缓缓走下台阶，这已经是半个月来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半个月各地的奏折络绎不绝，只是没有一件能让他省心的。
皇甫冷继续道：“当晚，安南道督察司和道府衙门联合行动，清查了青龙帮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商铺、赌馆、妓院，叶琛则是带着安江会的人端了青龙帮的老窝。”
皇帝皱起眉头问道：“这么看来，这个青龙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即使外围的人和生意被查封了，也不至于就这样被安江会那二十几个毛头小子给端了吧？”
皇甫冷笑意盎然，抬头挺胸道：“这个小子还是有点胆识谋略的，他不光让秦小勤帮忙，还找了另外一个帮派联合起来对付青龙帮，因此打的青龙帮总部好几十人毫无招架之力。”
皇帝说道：“有点意思，这样其他的帮派就会将大部分的视线从叶琛和官府的关系上转移至那个帮派了。”
冷面阎王罕见的激动起来，笑道：“妙就妙在这个他找的帮派身上。”
“怎么说？”皇帝朱承远疑惑的看着皇甫冷说道。
“这个帮派叫苦东帮，是安南道城东码头上的穷人帮派，平时以上下码头船只的货物为生，从不祸害百姓，甚至逢年过节还会给周边穷苦百姓送去一点吃食。叶琛不知怎么说动了他们的帮主李大牛，出人又出力。而我们的人毫发无损，还占据了安南道城北的主动权。”皇甫冷答道。
皇帝朱承远来了兴致，说道：“这才没几个月他就能有这样的成绩，你挑人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啊。”
皇甫冷笑道：“那是陛下文治武功的功劳，微臣不敢居功。”
皇帝指着他笑道：“我夸你了吗？没有吧，我发你现在越来越像赖斯了。”
皇甫冷微微一愣，随即摆摆手说道：“赖大人那脸皮臣这辈子恐怕只能望其项背了。”
皇帝笑道：“别谦虚了，我看你们就是伯仲之间。”
皇甫冷笑着低头不语。这时，一个小宦官跑进来俯身一拜，说道：“禀陛下，赖大人和夫子求见。”
皇帝看着皇甫冷笑道：“你瞧，刚提他就来了，让他们进来。”随即转头对着邱四海吩咐道：“让人给夫子搬张舒适的椅子来，要加厚实的软垫。”
“是。”邱四海领命而去。
赖斯搀扶着夫子走进来，两人刚要行礼，皇帝立马上前搀扶起夫子笑道：“先生，朕说过你以后见朕都不用行礼的。”
翁师孑笑道：“君臣之礼还是少不得的。”
皇帝无奈道：“先生，以前你是我的老师，那这么说以后朕见你还得行大礼啊。”
老夫子赶紧俯身道：“陛下使不得，老臣以后听陛下的就是。”
皇帝笑着说道：“朕听闻你现在还坚持从城门口走到清远殿，老师怎么就不听劝呢，你现在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啊。万一你有个磕磕绊绊的，那帮御史台的大夫还不得把朕给骂死啊。”
“陛下说笑了，老臣的身体自己清楚，而且多走动走动也对身体好，再说了，不是还有小书童搀扶着嘛，不会有事的。”翁师孑坚持道。
皇帝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一旁的赖斯说道：“陛下，臣听闻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看着他笑骂道：“我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嘛？我还不了解你？”
赖斯汗颜，自己的形象啊！他开口说道：“底下人说，安南道淮宿县有一个叫孙大成的，专门给达官显贵开窑烧瓷。一个月前，有一妇人拿一状纸到皇城外状告这个孙大成杀人焚尸，但是因没有证据又不是京畿道人士，因此并没有人理睬。”他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脸色，见并没有什么变化，便继续说道：“可是在几天前，那妇人的尸体被发现在京畿道西郊外的小树林里。”
皇帝朱承远皱眉道：“这种事情不该你内阁管吧，交由当地官府处置便好。”
赖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皇甫冷。
皇甫冷白了他一眼，随后对着皇帝道：“陛下，此事臣也有耳闻，只是案件并未涉及文武百官，臣也不好插手此事，理应交由当地官府。”
皇帝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赖斯见状，便硬着头皮说道：“这名妇人是臣府内一名下人的远方表姐，半个月前她托臣的下人找臣调查此事，但是因职责区分，臣也不敢徇私，便让她回安南道找道府衙门的人，可谁知她几天前已不幸遇难！”
皇帝面无表情，看着赖斯说道：“为什么当时她不去安南道府衙递状纸，反而直接跑到京畿道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赖斯低头认真的说道：“陛下，她状告的这个孙大成乃是李将军的三夫人孙氏的远方表弟，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再加上毫无证据，她可能觉得安南道没人敢管这件事，所以这个妇人才会跑到皇城下递状子。”
皇帝皱眉道：“哪个李将军？”
“皇后的哥哥，京畿道防卫营将军李麟湖”赖斯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帝陷入了沉思，一件小事却能牵扯出后族李家，真是不可思议。但是皇帝心里知道，皇后肯定不会介入此事，甚至都不知晓，这关系和她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赖斯之所以要提皇后娘娘，是因为李麟湖的关系。
皇帝看着赖斯问道：“此事你调查过了？”
赖斯赶紧俯身道：“臣没有，臣不敢！”
皇帝严肃的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朕自有安排。一会该上朝了，你们都准备准备吧。”
“是。”众人应道。
朝堂之上，御史大夫修文又跳出来批判皇帝不重视天下文人，虽说马背打天下，却仍需文人治天下。而一众武将则是嗤之以鼻，双方唇枪舌战，直至早朝结束也没有争出个理所然来。皇帝似乎对这种朝堂上的争论习以为常，静静地看着下方众人的千奇百态，时不时得还端起旁边小宦官手中的凉茶抿上一口，就好像御史台批判的不是他而是那帮武将一样。
早朝结束后，皇帝留下皇甫冷，其余人退去。
两人来到清远殿，刚进门皇帝朱承远就朝着身后皇甫冷嘘了一下，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皇甫冷还纳闷时，就看到老夫子翁师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不禁感慨，为大华奉献了一生的夫子终究还是老了。
夫子没有上朝，这是皇帝朱承远特批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在朝堂之上长时间的站立了，而且之前皇帝下旨夫子可以上朝之时坐着听，只是夫子觉得这有违君臣之礼拒绝了，所以皇帝陛下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不要上朝，有事的话自己会派人通知他。
皇帝让皇甫冷站在原地等他一会，自己则是轻手轻脚的绕过夫子，走向清远殿最里面的寝殿拿出一个毛毯盖在夫子身上。夫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丝的温暖，缓缓睁开双眼随即抱歉道：“陛下恕罪，老臣不小心睡着了。”
皇帝低头看着这个亦师亦友的老人，温和的笑道：“没事，要是这儿睡着不舒服，我可以让人给先生在里面的寝殿再置办一个软床。”
夫子赶紧拿起毛毯起身道：“陛下折煞老夫了，老夫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厚爱。”
皇甫冷在一旁笑道：“先生，陛下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看行。”
夫子气急道：“胡说，要是老臣在这里面的床榻上睡觉，那不成了忤逆犯上的恶人吗！天下人要是知道了，还不把老夫的脊梁骨给戳碎了。”
皇帝笑道：“没那么严重，你对我大华的贡献人尽皆知，不会有人说的。”
皇甫冷也点头附和，只是夫子誓死不肯，皇帝只好作罢。他是真的将夫子当做自己的长辈看待，或许夫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连皇帝朱承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多么的重要。
见夫子不睡了，皇帝也放开了声音说道：“皇甫冷，上朝之前赖斯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皇甫冷笑道：“既然陛下将微臣留下，必定已经想好了对策。臣斗胆猜测陛下的想法，望陛下恕罪。”
皇帝饶有兴致看着皇甫冷，笑道：“说来听听。”
皇甫冷继续道：“第一，让安南道千户秦小勤调查此事，因为这个里面涉及到了京畿道的大人物；第二，陛下是想动用叶琛来处理此事。”
清晨，一抹阳光洒落在清远殿内。皇帝朱承远高坐龙椅之上，看着被照的隐隐发红的地板若有所思。这时，大内官邱四海慢步走了进来俯身一礼道：“陛下，皇甫大人求见。”
皇帝回过神轻声道：“宣。”
皇甫冷快步走进大殿，低头行礼道：“臣皇甫冷参见陛下。”
“皇甫不必多礼，起身说话。”皇帝笑道。
皇甫冷看着这抹照射进来的阳光笑道：“陛下，今天天气真是不错。”
“我看是你的心情不错吧，说吧，是安南道有什么好消息了？”皇帝问道。
皇甫冷微笑道：“陛下英明，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皇帝笑斥道：“别拍马屁了，你什么样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皇甫冷低头微微一笑，说道：“安南道秦小勤传回消息，叶琛前些日子已经铲除了安南道的一个大帮派，青龙帮，己方没有伤亡，但是械斗过程中伤了青龙帮不少人。”
皇帝朱承远站起来缓缓走下台阶，这已经是半个月来他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半个月各地的奏折络绎不绝，只是没有一件能让他省心的。
皇甫冷继续道：“当晚，安南道督察司和道府衙门联合行动，清查了青龙帮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商铺、赌馆、妓院，叶琛则是带着安江会的人端了青龙帮的老窝。”
皇帝皱起眉头问道：“这么看来，这个青龙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即使外围的人和生意被查封了，也不至于就这样被安江会那二十几个毛头小子给端了吧？”
皇甫冷笑意盎然，抬头挺胸道：“这个小子还是有点胆识谋略的，他不光让秦小勤帮忙，还找了另外一个帮派联合起来对付青龙帮，因此打的青龙帮总部好几十人毫无招架之力。”
皇帝说道：“有点意思，这样其他的帮派就会将大部分的视线从叶琛和官府的关系上转移至那个帮派了。”
冷面阎王罕见的激动起来，笑道：“妙就妙在这个他找的帮派身上。”
“怎么说？”皇帝朱承远疑惑的看着皇甫冷说道。
“这个帮派叫苦东帮，是安南道城东码头上的穷人帮派，平时以上下码头船只的货物为生，从不祸害百姓，甚至逢年过节还会给周边穷苦百姓送去一点吃食。叶琛不知怎么说动了他们的帮主李大牛，出人又出力。而我们的人毫发无损，还占据了安南道城北的主动权。”皇甫冷答道。
皇帝朱承远来了兴致，说道：“这才没几个月他就能有这样的成绩，你挑人的眼光还真是独到啊。”
皇甫冷笑道：“那是陛下文治武功的功劳，微臣不敢居功。”
皇帝指着他笑道：“我夸你了吗？没有吧，我发你现在越来越像赖斯了。”
皇甫冷微微一愣，随即摆摆手说道：“赖大人那脸皮臣这辈子恐怕只能望其项背了。”
皇帝笑道：“别谦虚了，我看你们就是伯仲之间。”
皇甫冷笑着低头不语。这时，一个小宦官跑进来俯身一拜，说道：“禀陛下，赖大人和夫子求见。”
皇帝看着皇甫冷笑道：“你瞧，刚提他就来了，让他们进来。”随即转头对着邱四海吩咐道：“让人给夫子搬张舒适的椅子来，要加厚实的软垫。”
“是。”邱四海领命而去。
赖斯搀扶着夫子走进来，两人刚要行礼，皇帝立马上前搀扶起夫子笑道：“先生，朕说过你以后见朕都不用行礼的。”
翁师孑笑道：“君臣之礼还是少不得的。”
皇帝无奈道：“先生，以前你是我的老师，那这么说以后朕见你还得行大礼啊。”
老夫子赶紧俯身道：“陛下使不得，老臣以后听陛下的就是。”
皇帝笑着说道：“朕听闻你现在还坚持从城门口走到清远殿，老师怎么就不听劝呢，你现在的身体才是重中之重啊。万一你有个磕磕绊绊的，那帮御史台的大夫还不得把朕给骂死啊。”
“陛下说笑了，老臣的身体自己清楚，而且多走动走动也对身体好，再说了，不是还有小书童搀扶着嘛，不会有事的。”翁师孑坚持道。
皇帝没有办法，只能作罢。
一旁的赖斯说道：“陛下，臣听闻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看着他笑骂道：“我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嘛？我还不了解你？”
赖斯汗颜，自己的形象啊！他开口说道：“底下人说，安南道淮宿县有一个叫孙大成的，专门给达官显贵开窑烧瓷。一个月前，有一妇人拿一状纸到皇城外状告这个孙大成杀人焚尸，但是因没有证据又不是京畿道人士，因此并没有人理睬。”他观察了一下皇帝的脸色，见并没有什么变化，便继续说道：“可是在几天前，那妇人的尸体被发现在京畿道西郊外的小树林里。”
皇帝朱承远皱眉道：“这种事情不该你内阁管吧，交由当地官府处置便好。”
赖斯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皇甫冷。
皇甫冷白了他一眼，随后对着皇帝道：“陛下，此事臣也有耳闻，只是案件并未涉及文武百官，臣也不好插手此事，理应交由当地官府。”
皇帝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赖斯见状，便硬着头皮说道：“这名妇人是臣府内一名下人的远方表姐，半个月前她托臣的下人找臣调查此事，但是因职责区分，臣也不敢徇私，便让她回安南道找道府衙门的人，可谁知她几天前已不幸遇难！”
皇帝面无表情，看着赖斯说道：“为什么当时她不去安南道府衙递状纸，反而直接跑到京畿道来，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赖斯低头认真的说道：“陛下，她状告的这个孙大成乃是李将军的三夫人孙氏的远方表弟，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再加上毫无证据，她可能觉得安南道没人敢管这件事，所以这个妇人才会跑到皇城下递状子。”
皇帝皱眉道：“哪个李将军？”
“皇后的哥哥，京畿道防卫营将军李麟湖”赖斯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帝陷入了沉思，一件小事却能牵扯出后族李家，真是不可思议。但是皇帝心里知道，皇后肯定不会介入此事，甚至都不知晓，这关系和她还隔着十万八千里呢！赖斯之所以要提皇后娘娘，是因为李麟湖的关系。
皇帝看着赖斯问道：“此事你调查过了？”
赖斯赶紧俯身道：“臣没有，臣不敢！”
皇帝严肃的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朕自有安排。一会该上朝了，你们都准备准备吧。”
“是。”众人应道。
朝堂之上，御史大夫修文又跳出来批判皇帝不重视天下文人，虽说马背打天下，却仍需文人治天下。而一众武将则是嗤之以鼻，双方唇枪舌战，直至早朝结束也没有争出个理所然来。皇帝似乎对这种朝堂上的争论习以为常，静静地看着下方众人的千奇百态，时不时得还端起旁边小宦官手中的凉茶抿上一口，就好像御史台批判的不是他而是那帮武将一样。
早朝结束后，皇帝留下皇甫冷，其余人退去。
两人来到清远殿，刚进门皇帝朱承远就朝着身后皇甫冷嘘了一下，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皇甫冷还纳闷时，就看到老夫子翁师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不禁感慨，为大华奉献了一生的夫子终究还是老了。
夫子没有上朝，这是皇帝朱承远特批的，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在朝堂之上长时间的站立了，而且之前皇帝下旨夫子可以上朝之时坐着听，只是夫子觉得这有违君臣之礼拒绝了，所以皇帝陛下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不要上朝，有事的话自己会派人通知他。
皇帝让皇甫冷站在原地等他一会，自己则是轻手轻脚的绕过夫子，走向清远殿最里面的寝殿拿出一个毛毯盖在夫子身上。夫子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丝的温暖，缓缓睁开双眼随即抱歉道：“陛下恕罪，老臣不小心睡着了。”
皇帝低头看着这个亦师亦友的老人，温和的笑道：“没事，要是这儿睡着不舒服，我可以让人给先生在里面的寝殿再置办一个软床。”
夫子赶紧拿起毛毯起身道：“陛下折煞老夫了，老夫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厚爱。”
皇甫冷在一旁笑道：“先生，陛下可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看行。”
夫子气急道：“胡说，要是老臣在这里面的床榻上睡觉，那不成了忤逆犯上的恶人吗！天下人要是知道了，还不把老夫的脊梁骨给戳碎了。”
皇帝笑道：“没那么严重，你对我大华的贡献人尽皆知，不会有人说的。”
皇甫冷也点头附和，只是夫子誓死不肯，皇帝只好作罢。他是真的将夫子当做自己的长辈看待，或许夫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连皇帝朱承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多么的重要。
见夫子不睡了，皇帝也放开了声音说道：“皇甫冷，上朝之前赖斯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有什么想法？”
皇甫冷笑道：“既然陛下将微臣留下，必定已经想好了对策。臣斗胆猜测陛下的想法，望陛下恕罪。”
皇帝饶有兴致看着皇甫冷，笑道：“说来听听。”
皇甫冷继续道：“第一，让安南道千户秦小勤调查此事，因为这个里面涉及到了京畿道的大人物；第二，陛下是想动用叶琛来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