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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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的暗红布满了天海之际，那么的红，像火一样，不像朝霞那么鲜艳，却是那么浓厚。 郁达骏和肖涵柔一起来到栈桥。桥身从海岸探入弯月般的青岛湾深处,桥尽头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翘角重檐建筑端庄地安坐于碧波之上,在海岸周边众多欧式建筑衬托下,尤显别致。两人伫立栈桥的栏杆边,欣赏层层巨浪涌来。
“真浪漫的景色，像处在西欧油画里的感觉，”肖涵柔陶醉地紧傍在郁达骏的身旁，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确实很美，不知当时的设计者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巧作。”郁达骏不胜感慨，贪婪地环视这即将走入夜幕的壮丽景色。
“没想到青岛这座城市这么美，真是阳光帅气，就像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肖涵柔游目不远处的酒吧一条街。
李克勤和周桐兴味盎然边聊边眺望这诗情画意的景色，李克勤忽然看见肖涵柔与一个男生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连忙朝周桐使了个眼色，“肖涵柔……”
周桐定睛一看，轻拍了一下李克勤的胳膊，悄声说：“旁边的就是郁达骏，马元峰组的。”
李克勤一愣，停下脚步仔细地注视紧紧地靠在一起的肖涵柔和郁达骏，惊异地轻声问：“他们两人在谈恋爱？”
周桐凑近他的耳朵说：“好像是住在一起了。”
李克勤皱起了眉头，惊异地微微张开了嘴唇，有这么巧的机会？肖涵柔与郁达骏居然是一对恋人，他跨步走到这对恋人的背后，“你们的恋爱居然谈到大海边了。”
肖涵柔两人同时惊讶地回头，李克勤和周桐器宇轩昂地站在他们背后，肖涵柔连忙打招呼，“两位好，也来欣赏这壮丽的风景？李主任，真的很美吧？”
李克勤两手撑在水泥栏杆上，远眺开阔的海面，赞许地说：“确实很美。你们今天没去游泳吗？”
肖涵柔腼腆地一笑：“我运气不好。不游了，小郁也只好陪着我。”
李克勤不解地眨了下眼睛，豁然醒悟，笑了起来。
周桐还没搞明白，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你怎么了？丢东西了？”郁达骏连忙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问了，周桐转首看了郁达骏一眼，关切地问他：“游泳衣丢了？那再买一件不就解决了。”
李克勤和肖涵柔都笑了起来，李克勤说：“那好，太巧了，我们四个人要约也没约得这么巧，面对大海，喝酒聊天。太棒了，”他热情地招呼说，“走，走，我们去酒吧一条街占个好位置喝酒。”
这主意真是太好了，四人一路说笑来到依海而建的酒吧一条街，许多游客三人一群，五人一帮围桌而坐，面对涛声阵阵的大海，喝着醇香的青啤。
李克勤四人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两两相对而坐，不一会啤酒和下酒的菜都端上了桌子，李克勤握着啤酒杯的弯柄：“来，这第一口虽然不能一口干，但一定要尽兴，来，干杯。”
四个大啤酒杯碰在了一起，大家都猛地喝了一大口，满嘴
的啤酒香味。李克勤高兴地对郁达骏说：“达骏，我们虽然初次相识，但我李克勤是很愿意交朋友的，保险公司千万不要一心只是低头做保险，这是不行的，要善于交朋友。”
“李主任，我记住了。”郁达骏诚恳地说 “小郁，你能交上李主任这样的朋友，是你的运气，李主任在公司里上上下下条条渠道都通。”周桐高兴地说，“李主任为什么盘子做得这么大？就是因为他广交朋友。”
周桐素以清高示人，想不到在李主任面前这样臣服景仰，郁达骏心里暗暗一惊，原先只知道李主任的团队很大，没想到他居然能使高手如此折服，想必他一定有非凡的能力，郁达骏知道周桐对马主任从来都不买账的。他双手举起杯子敬李主任，“我愿意交李主任这样的朋友。”
“好，”李克勤高兴地笑了，“小郁，我们干杯。”两人碰杯，一口把一杯啤酒干了。
肖涵柔心疼地劝郁达骏少喝一些，周桐安慰地说：“没事的，不就是多去两趟卫生间吗？好了，接下来我们四人慢慢地喝，尽兴地聊天，李主任，我们在中海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李克勤与周桐对视，会意地点点头，“是啊，这种轻松的环境绝无仅有。来，小郁，小肖，吃菜，周大师，吃菜。”李克勤豪爽地招呼大家。
“小郁来公司多久了？”李克勤放下筷子问。
“一年半了，”郁达骏回答。
“招新人了吗？”
“他属下已经有近三十个人了。”肖涵柔把菜咽下去说。
“那应该可以升主任了。”李克勤惊诧地张大眼睛，虽然与郁达骏才熟悉，但李克勤知道别说主任中不可能有他，就是见习主任的行列里也绝没有这个郁达骏，干部队伍，他李克勤还是很清楚的。
郁达骏尴尬地摇摇头，苦笑着说：“我来时运气不好，公司正处在整顿干部队伍。”
李克勤皱着眉头困地的问：“公司整顿干部队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干部。”
肖涵柔帮郁达骏解释，“不是说公司整顿干部队伍，暂时不搞晋升吗？”
李克勤正了一下镜架，严肃地看着肖涵柔问：“你听谁说的？整顿是整顿干部人员，把那些不合格的干部清理掉，业务员队伍中的优秀分子该发展的还是要发展，为什么要打击像郁达骏这样的积极分子？毫无道理啊。”他的手指在桌上有力敲了两下，他已权威的口气说，“谁胡说八道说业务员中的优秀分子不发展了？”他揶揄地笑着摇摇头，“那整顿干部队伍要一年呢，那一年都不发展积极分子？这也太胡说八道了，荒唐。”
李克勤这么一说，不要说郁达骏完全相信了，就连肖涵柔、周桐也信以为真，三人觉得李克勤说得很有道理。肖涵柔惊讶地问：“公司没说过不发展优秀分子？”
李克勤信誓旦旦地说：“从来没说过，你们听谁说的？郁达骏如果在我的团队，早就是业务主任了，半年前就应该拿主任津贴了。”
郁达骏忙纠正说：“我现在还是业务员，到主任中间还有一个见习主任的坎。”
李克勤哑然一笑，放下酒杯，斜视着郁达骏,“亏你还说，我一个这么庞大团队的主任怎么会连这都搞不清楚？我真是白当了三年的主任。郁达骏如果你在我团队，你去年就是见习主任了，现在不就是主任了吗？”
肖涵柔吃惊地问：“能有这么快吗？”
李克勤咂了下嘴，目光犀利地看着肖涵柔，低声地说：“业务员晋升见习主任，主任是有权推荐的，”他抬眼扫视了郁达骏和肖涵柔一眼，“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主任有这特权，他要谁当见习主任，只要向公司填写一份推荐表，那被推荐者就是见习主任。这些内部的弹性规定，你们根本不知道。”
肖涵柔和郁达骏恍然大悟，重重地“喔”了一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内部潜规则。”
李克勤心里明白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信任自己的话了，他知道他说的这些绝大部分是公司过去初期成立时的旧规则，早就被公司废除了。他根本不担心现在这样信口雌黄的后果，是肖涵柔和郁达骏能与自己到柳明亮那里对质？还是马元峰能与自己到柳明亮那对质？都不可能。即使真的到公司对质，自己嘴唇两张皮，自己在回忆公司的成长过程，他们没听清楚，公司历史上是有这些规则的。
李克勤十分遗憾地说：“小郁已经发展了近三十个新人，这么优秀的业务骨干为什么不推荐?早就应该推荐了，为公司培养优秀人才可是我们各级干部的责任。”
肖涵柔恼怒地拧紧了眉头，两眼怒火地说：“马元峰这个王八蛋从来没有向我们透露这方面规定的一个字，他多恶毒，一个人私吞了这么多的管理津贴，队伍让郁达骏管理，可津贴小郁一分钱都拿不到。”她看着郁达骏恶狠狠地骂道：“这个王八蛋太贪婪了，这都是你的血汗钱。”
郁达骏脸色铁青，虎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肚子在清算这么多个月自己被马元峰私吞了多少津贴。
一直在旁静静地听他们对话的周桐已经感觉到李克勤的胡说八道，看着李克勤那逼真的表演，心里一阵阵想笑。此时，他不失时机地插话问：“那李主任现在小郁怎么办呢？你帮他想个办法？”
对，光想着马元峰的贪得无厌了，肖涵柔和郁达骏同时把目光对准李克勤，肖涵柔急切地问：“对，李主任，小郁现在怎么办呢？能不能把过去马元峰私吞的钱呕出来退还给小郁？”
李克勤本来心里很高兴，郁达骏的怒火已经被自己两杯啤酒一浇煽动得熊熊燃烧，自己接下来就可以隔岸观虎斗了，多好的事，这个老奸巨猾的周桐什么话都不说，这个时候却提了这么一个馊主意，那不是要自己难堪吗？我能说什么？我让他们到公司总部投诉、反应情况，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李克勤瞅了周桐一眼，周桐并没避开李克勤的目光，而是迎着目光朝李克勤点点头，你请说。
晚霞的暗红布满了天海之际，那么的红，像火一样，不像朝霞那么鲜艳，却是那么浓厚。 郁达骏和肖涵柔一起来到栈桥。桥身从海岸探入弯月般的青岛湾深处,桥尽头具有中国民族风格的翘角重檐建筑端庄地安坐于碧波之上,在海岸周边众多欧式建筑衬托下,尤显别致。两人伫立栈桥的栏杆边,欣赏层层巨浪涌来。
“真浪漫的景色，像处在西欧油画里的感觉，”肖涵柔陶醉地紧傍在郁达骏的身旁，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
“确实很美，不知当时的设计者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巧作。”郁达骏不胜感慨，贪婪地环视这即将走入夜幕的壮丽景色。
“没想到青岛这座城市这么美，真是阳光帅气，就像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哥。”肖涵柔游目不远处的酒吧一条街。
李克勤和周桐兴味盎然边聊边眺望这诗情画意的景色，李克勤忽然看见肖涵柔与一个男生卿卿我我地靠在一起，连忙朝周桐使了个眼色，“肖涵柔……”
周桐定睛一看，轻拍了一下李克勤的胳膊，悄声说：“旁边的就是郁达骏，马元峰组的。”
李克勤一愣，停下脚步仔细地注视紧紧地靠在一起的肖涵柔和郁达骏，惊异地轻声问：“他们两人在谈恋爱？”
周桐凑近他的耳朵说：“好像是住在一起了。”
李克勤皱起了眉头，惊异地微微张开了嘴唇，有这么巧的机会？肖涵柔与郁达骏居然是一对恋人，他跨步走到这对恋人的背后，“你们的恋爱居然谈到大海边了。”
肖涵柔两人同时惊讶地回头，李克勤和周桐器宇轩昂地站在他们背后，肖涵柔连忙打招呼，“两位好，也来欣赏这壮丽的风景？李主任，真的很美吧？”
李克勤两手撑在水泥栏杆上，远眺开阔的海面，赞许地说：“确实很美。你们今天没去游泳吗？”
肖涵柔腼腆地一笑：“我运气不好。不游了，小郁也只好陪着我。”
李克勤不解地眨了下眼睛，豁然醒悟，笑了起来。
周桐还没搞明白，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你怎么了？丢东西了？”郁达骏连忙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问了，周桐转首看了郁达骏一眼，关切地问他：“游泳衣丢了？那再买一件不就解决了。”
李克勤和肖涵柔都笑了起来，李克勤说：“那好，太巧了，我们四个人要约也没约得这么巧，面对大海，喝酒聊天。太棒了，”他热情地招呼说，“走，走，我们去酒吧一条街占个好位置喝酒。”
这主意真是太好了，四人一路说笑来到依海而建的酒吧一条街，许多游客三人一群，五人一帮围桌而坐，面对涛声阵阵的大海，喝着醇香的青啤。
李克勤四人找了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两两相对而坐，不一会啤酒和下酒的菜都端上了桌子，李克勤握着啤酒杯的弯柄：“来，这第一口虽然不能一口干，但一定要尽兴，来，干杯。”
四个大啤酒杯碰在了一起，大家都猛地喝了一大口，满嘴
的啤酒香味。李克勤高兴地对郁达骏说：“达骏，我们虽然初次相识，但我李克勤是很愿意交朋友的，保险公司千万不要一心只是低头做保险，这是不行的，要善于交朋友。”
“李主任，我记住了。”郁达骏诚恳地说 “小郁，你能交上李主任这样的朋友，是你的运气，李主任在公司里上上下下条条渠道都通。”周桐高兴地说，“李主任为什么盘子做得这么大？就是因为他广交朋友。”
周桐素以清高示人，想不到在李主任面前这样臣服景仰，郁达骏心里暗暗一惊，原先只知道李主任的团队很大，没想到他居然能使高手如此折服，想必他一定有非凡的能力，郁达骏知道周桐对马主任从来都不买账的。他双手举起杯子敬李主任，“我愿意交李主任这样的朋友。”
“好，”李克勤高兴地笑了，“小郁，我们干杯。”两人碰杯，一口把一杯啤酒干了。
肖涵柔心疼地劝郁达骏少喝一些，周桐安慰地说：“没事的，不就是多去两趟卫生间吗？好了，接下来我们四人慢慢地喝，尽兴地聊天，李主任，我们在中海哪有这么好的机会？”
李克勤与周桐对视，会意地点点头，“是啊，这种轻松的环境绝无仅有。来，小郁，小肖，吃菜，周大师，吃菜。”李克勤豪爽地招呼大家。
“小郁来公司多久了？”李克勤放下筷子问。
“一年半了，”郁达骏回答。
“招新人了吗？”
“他属下已经有近三十个人了。”肖涵柔把菜咽下去说。
“那应该可以升主任了。”李克勤惊诧地张大眼睛，虽然与郁达骏才熟悉，但李克勤知道别说主任中不可能有他，就是见习主任的行列里也绝没有这个郁达骏，干部队伍，他李克勤还是很清楚的。
郁达骏尴尬地摇摇头，苦笑着说：“我来时运气不好，公司正处在整顿干部队伍。”
李克勤皱着眉头困地的问：“公司整顿干部队伍，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干部。”
肖涵柔帮郁达骏解释，“不是说公司整顿干部队伍，暂时不搞晋升吗？”
李克勤正了一下镜架，严肃地看着肖涵柔问：“你听谁说的？整顿是整顿干部人员，把那些不合格的干部清理掉，业务员队伍中的优秀分子该发展的还是要发展，为什么要打击像郁达骏这样的积极分子？毫无道理啊。”他的手指在桌上有力敲了两下，他已权威的口气说，“谁胡说八道说业务员中的优秀分子不发展了？”他揶揄地笑着摇摇头，“那整顿干部队伍要一年呢，那一年都不发展积极分子？这也太胡说八道了，荒唐。”
李克勤这么一说，不要说郁达骏完全相信了，就连肖涵柔、周桐也信以为真，三人觉得李克勤说得很有道理。肖涵柔惊讶地问：“公司没说过不发展优秀分子？”
李克勤信誓旦旦地说：“从来没说过，你们听谁说的？郁达骏如果在我的团队，早就是业务主任了，半年前就应该拿主任津贴了。”
郁达骏忙纠正说：“我现在还是业务员，到主任中间还有一个见习主任的坎。”
李克勤哑然一笑，放下酒杯，斜视着郁达骏,“亏你还说，我一个这么庞大团队的主任怎么会连这都搞不清楚？我真是白当了三年的主任。郁达骏如果你在我团队，你去年就是见习主任了，现在不就是主任了吗？”
肖涵柔吃惊地问：“能有这么快吗？”
李克勤咂了下嘴，目光犀利地看着肖涵柔，低声地说：“业务员晋升见习主任，主任是有权推荐的，”他抬眼扫视了郁达骏和肖涵柔一眼，“知道什么意思吗？就是主任有这特权，他要谁当见习主任，只要向公司填写一份推荐表，那被推荐者就是见习主任。这些内部的弹性规定，你们根本不知道。”
肖涵柔和郁达骏恍然大悟，重重地“喔”了一声，“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内部潜规则。”
李克勤心里明白现在他们已经完全信任自己的话了，他知道他说的这些绝大部分是公司过去初期成立时的旧规则，早就被公司废除了。他根本不担心现在这样信口雌黄的后果，是肖涵柔和郁达骏能与自己到柳明亮那里对质？还是马元峰能与自己到柳明亮那对质？都不可能。即使真的到公司对质，自己嘴唇两张皮，自己在回忆公司的成长过程，他们没听清楚，公司历史上是有这些规则的。
李克勤十分遗憾地说：“小郁已经发展了近三十个新人，这么优秀的业务骨干为什么不推荐?早就应该推荐了，为公司培养优秀人才可是我们各级干部的责任。”
肖涵柔恼怒地拧紧了眉头，两眼怒火地说：“马元峰这个王八蛋从来没有向我们透露这方面规定的一个字，他多恶毒，一个人私吞了这么多的管理津贴，队伍让郁达骏管理，可津贴小郁一分钱都拿不到。”她看着郁达骏恶狠狠地骂道：“这个王八蛋太贪婪了，这都是你的血汗钱。”
郁达骏脸色铁青，虎着脸一句话都说不出，肚子在清算这么多个月自己被马元峰私吞了多少津贴。
一直在旁静静地听他们对话的周桐已经感觉到李克勤的胡说八道，看着李克勤那逼真的表演，心里一阵阵想笑。此时，他不失时机地插话问：“那李主任现在小郁怎么办呢？你帮他想个办法？”
对，光想着马元峰的贪得无厌了，肖涵柔和郁达骏同时把目光对准李克勤，肖涵柔急切地问：“对，李主任，小郁现在怎么办呢？能不能把过去马元峰私吞的钱呕出来退还给小郁？”
李克勤本来心里很高兴，郁达骏的怒火已经被自己两杯啤酒一浇煽动得熊熊燃烧，自己接下来就可以隔岸观虎斗了，多好的事，这个老奸巨猾的周桐什么话都不说，这个时候却提了这么一个馊主意，那不是要自己难堪吗？我能说什么？我让他们到公司总部投诉、反应情况，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李克勤瞅了周桐一眼，周桐并没避开李克勤的目光，而是迎着目光朝李克勤点点头，你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