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文明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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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对这礼物感兴趣的还有一些人，都是年轻人，不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绪，路丹知道韩青玉待人比较宽容，好说话，边打趣地大声说：“韩青玉，把李明曦的礼物晒一晒，是什么宝贝？”坐在路丹旁边的刘定也附和着。
韩青玉正在埋头和李明曦聊天，听路丹一叫，直起身，听明白她的话意，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轻拍了下李明曦的肩膀揽着他的后背，一起来到柳悦然的座位旁边，对路丹说：“行，跟大家一起分享明曦的礼物。”他从柳悦然手里接过礼物，打开包装盒，walkman,随身听，是现在最流行的超薄型walkman，在九十年代初期，身上带个walkman,耳朵挂着耳机，是很时尚的，大家会不露声色地暗暗比较彼此机器的牌子，款式的新旧。韩青玉手里举着礼盒，惊讶地看着李明曦，这款价格可要一千元，众人的眼里都流露出惊讶的目光，礼物很贵重。韩青玉略知李明曦的经济比较拮据，感动地说：“你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李明曦双手背在身后，面含淡淡的笑意，歉然地看着韩青玉打开礼盒，听韩青玉问自己，便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听音乐，这款音质保真比较好，我想你会喜欢。”
韩青玉高兴地对路丹他们大声地说：“我早就想买了，一直舍不得钱，谢谢明曦。”
路丹羡慕地看着韩青玉，大声地说：“李明曦，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送我一个。”
大家哈哈大笑。
酒宴开始了，韩青玉端起酒杯高兴地说了一段祝酒词，请大家一起干杯，他双手端着杯子与坐在身旁的许晓婕碰杯，然后一口而尽。
包房里的气氛开始活跃，第一次这样的聚会，大家互相敬酒，觥筹交错，说笑声不断。
门开了，马元峰拎着考克箱站在门口，眼含喜悦地环视大家。
“马老师，”面朝门口的韩青玉连忙站了起来大声地说，大家目光刷地投向门口，韩青玉推开椅子大步迎了上去，许多人都站了起来，郁达骏捷足先登来到马元峰的身边。
“马老师，不是没时间吗？怎么还赶来了呢？”韩青玉既感动又惊喜，接过马元峰手里的箱子。
马元峰欣喜地看着他，“你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呢？但还是迟到了。”他从西装口袋取出红包，“生日快乐。”韩青玉陪同他来到主桌。
李明曦本来坐在韩青玉的左边，韩青玉的右边是许晓婕主任，李明曦见马元峰进门，连忙站起，意欲让出自己的座位给马老师。柳悦然见状连忙打手势，让李明曦别换位置，她眼疾手快，在自己和许晓婕之间加入一把椅子，站在一边，让马元峰坐下，示意包房服务生取一套干净的餐具放在马老师的面前。然后，自己笑嘻嘻地坐在他的身旁，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许晓婕默默地看着柳悦然，小女孩聪明伶俐，但她的神色告诉许晓婕，她坐在马元峰的身边特别的兴奋，眼神因兴奋而飘忽。
马元峰转脸端视许晓婕，诙谐地说：“许主任，我迟到了，你说怎么罚酒？”
许晓婕没搭理他的话，感慨地说：“我今天看见了马家军，个个都挺有个性。”
马元峰从密封的塑料袋中抽出湿的餐巾，擦着手，听许主任夸自己的团队，心里很高兴，刚想说话，柳悦然低声对他说：“老师，你快吃一点垫垫肚子，他们马上就要轮番来敬酒了。”
马元峰抬眼看了看众人，高兴地笑了，确实得抓紧空隙吃一点，午饭后一直忙到现在，肚子早就饿了，会意地点点头，朝许晓婕说：“我先吃点，我确实有点饿了。”柳悦然得意地笑了。
马元峰话音才落，四大金刚之一的王嘉禾端着杯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要敬马老师，柳悦然见状连忙大声说：“过会来，老师一个下午没吃东西了，先回座去，过会来。”
她还挺会替马老师做主的，这里在坐的哪位比她后来公司？她的自我感觉还特别的好，冯薇抬眼与许晓婕对视了一眼。王嘉禾个不高，头发剃了个板寸，鼻梁上却架了付眼镜，褐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领带松松垮垮地套在衬衫领子里，一副文明流氓的模样。他压根没把柳悦然放在眼里，现在被她一阻拦，觉得自己被她弄得挺没面子，搵怒地瞪着眼睛，挖苦地说：“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桌旁的好几个人都想笑，知道王嘉禾要耍弄柳悦然。王嘉禾斜着肩膀，两眼射出两道寒意，似乎对方再多一句废话就要揍对方，若是一般的新人见王嘉禾这么说话，也就胆怯七分，不再吱声，可柳悦然不是这路人，她才不惧他呢，这并不是因为有姐姐在公司，这是她的性格，辣妹子的性格，她俊眼横睥了他一眼：“王嘉禾，早来了二天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韩青玉连忙站起来，不想把酒会气氛搞得紧张，举起酒杯，笑着要与王嘉禾喝酒，“嘉禾，来，我们俩干一杯。”他朝王嘉禾仰了一下头，示意不要跟柳悦然计较。
王嘉禾可不是温良恭俭让的文明人，对柳悦然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江湖规矩的人最来气，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冷冷地说：“我敬主任和马老师，这里主任、马老师都在，有你发声的地方吗？”
柳悦然一时语塞，她还是知道规矩的，只是刚才因为马老师听了自己的话，一得意就说话不注意场合了，她眨着眼睛看着王嘉禾。
王嘉禾这话说到了许晓婕的心里，见柳悦然在马元峰身边特别活跃，她也很看不惯，正想找话奚落柳悦然，王嘉禾却替她说了，许晓婕端起酒杯温和地说：“王嘉禾，谢谢你，我们一起干杯。”
许主任回敬，王嘉禾觉得主任挽回了他的面子，心里很高兴，忙端起杯子，豪爽地说：“许主任，我和青玉一起敬你。”
马元峰没理他们，只是低头吃菜，柳悦然是为他挡驾，被王嘉禾狠狠地教训了二句，他自然不能再与他们三人一起喝酒，不然
柳悦然情何以堪。
许主任与王嘉禾一起干杯，让柳悦然心里遭到一击，顿觉自己很没面子，悻悻地低下头拿起自己的杯子喝饮料，掩饰心里的尴尬。韩青玉和王嘉禾一起与许主任一起干了杯，又忙给自己的酒杯倒了一点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伸长手臂，探身向着柳悦然，笑盈盈地说：“柳悦然，我敬你一杯，我们还没干过。”
什么叫“没干过”？柳悦然真想揶揄他，瞟了他一眼，忍了，见他举着杯子，满脸热情地看着自己，便站起来，举起杯子，“我敬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天。”
马元峰吃了一点东西，感觉好多了，端起酒杯，微笑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对大家说：“来，我们都拿起杯子，祝韩青玉，”他幅度较大地挥着左手，大家一起跟着他大声地说：“生日快乐！”
整个包房气氛达到高潮。
深夜，李明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一个70多平方的房间被切割成五间鸽子笼，每个鸽子笼放置着二个上下铺，可以睡四个人。如果某位房客来了位穷兄弟，在九十公分宽的单人床上挤一个晚上，这个笼子就睡了五个人，为什么说“睡”，而不是说“住”？这地方根本就不能算房间，住着憋屈不说，自己精神上还很压抑，很悲哀，这里的房客永远是能不回这地方就尽量不回，宁可在免费公园，公共绿地闲坐，那至少空间敞亮，自由自在，溜达到深夜，然后才万般无奈回到这个睡觉的地方，简单一洗，倒头就睡。
李明曦从金碧辉煌的酒店仄进自己住的笼子，恍如从人间进入地狱。
“明曦，晚上干嘛了？这么晚。”上铺的兄弟从上铺探出脑袋问。
“朋友过生日，喝酒去了。”李明曦坐在床沿，伸手摸枕头下的BB机，早晨起床出去时忘拿了，他一边说一边按BB机的按钮，看今天是否有人拷他。突然，他皱紧眉头楞住了，有一个小姨妈家的电话，连拷了三边。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充满了忧虑，是不是妈妈身体有什么问题？妈妈通过一段日子的住院治疗，身体康复的很快，现在家休养。
他连忙冲出鸽子笼，出去寻找公共电话亭，来到马路边的电话亭，李明曦插入电话充值卡，喘着粗气接通了电话：“喂，小姨妈，打扰你了，这么晚才回电，我妈身体怎么样？”
“明曦，我连拷了三遍，你怎么才回电？”小姨妈怪罪地问。
“我早晨出去BB机忘带在身边了，不知道你拷我，我才回到家。”他歉意地说，“我妈好吗？”
“你妈身体还可以，是另外一件事，夏文婷要结婚了，我让你知道一下。”夏文婷是李明曦的女朋友。
小文要结婚了？李明曦的脑袋轰地一声，尽管小文已有段日子没来电话了，他隐隐地感觉他和她之间的情况不太妙，但怎么可能这么快她就跟别的男人结婚？李明曦绝不相信，这不可能！他咬着牙，紧锁眉头。
其实，对这礼物感兴趣的还有一些人，都是年轻人，不容易克制自己的情绪，路丹知道韩青玉待人比较宽容，好说话，边打趣地大声说：“韩青玉，把李明曦的礼物晒一晒，是什么宝贝？”坐在路丹旁边的刘定也附和着。
韩青玉正在埋头和李明曦聊天，听路丹一叫，直起身，听明白她的话意，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轻拍了下李明曦的肩膀揽着他的后背，一起来到柳悦然的座位旁边，对路丹说：“行，跟大家一起分享明曦的礼物。”他从柳悦然手里接过礼物，打开包装盒，walkman,随身听，是现在最流行的超薄型walkman，在九十年代初期，身上带个walkman,耳朵挂着耳机，是很时尚的，大家会不露声色地暗暗比较彼此机器的牌子，款式的新旧。韩青玉手里举着礼盒，惊讶地看着李明曦，这款价格可要一千元，众人的眼里都流露出惊讶的目光，礼物很贵重。韩青玉略知李明曦的经济比较拮据，感动地说：“你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李明曦双手背在身后，面含淡淡的笑意，歉然地看着韩青玉打开礼盒，听韩青玉问自己，便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喜欢听音乐，这款音质保真比较好，我想你会喜欢。”
韩青玉高兴地对路丹他们大声地说：“我早就想买了，一直舍不得钱，谢谢明曦。”
路丹羡慕地看着韩青玉，大声地说：“李明曦，等我过生日的时候，你也送我一个。”
大家哈哈大笑。
酒宴开始了，韩青玉端起酒杯高兴地说了一段祝酒词，请大家一起干杯，他双手端着杯子与坐在身旁的许晓婕碰杯，然后一口而尽。
包房里的气氛开始活跃，第一次这样的聚会，大家互相敬酒，觥筹交错，说笑声不断。
门开了，马元峰拎着考克箱站在门口，眼含喜悦地环视大家。
“马老师，”面朝门口的韩青玉连忙站了起来大声地说，大家目光刷地投向门口，韩青玉推开椅子大步迎了上去，许多人都站了起来，郁达骏捷足先登来到马元峰的身边。
“马老师，不是没时间吗？怎么还赶来了呢？”韩青玉既感动又惊喜，接过马元峰手里的箱子。
马元峰欣喜地看着他，“你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呢？但还是迟到了。”他从西装口袋取出红包，“生日快乐。”韩青玉陪同他来到主桌。
李明曦本来坐在韩青玉的左边，韩青玉的右边是许晓婕主任，李明曦见马元峰进门，连忙站起，意欲让出自己的座位给马老师。柳悦然见状连忙打手势，让李明曦别换位置，她眼疾手快，在自己和许晓婕之间加入一把椅子，站在一边，让马元峰坐下，示意包房服务生取一套干净的餐具放在马老师的面前。然后，自己笑嘻嘻地坐在他的身旁，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许晓婕默默地看着柳悦然，小女孩聪明伶俐，但她的神色告诉许晓婕，她坐在马元峰的身边特别的兴奋，眼神因兴奋而飘忽。
马元峰转脸端视许晓婕，诙谐地说：“许主任，我迟到了，你说怎么罚酒？”
许晓婕没搭理他的话，感慨地说：“我今天看见了马家军，个个都挺有个性。”
马元峰从密封的塑料袋中抽出湿的餐巾，擦着手，听许主任夸自己的团队，心里很高兴，刚想说话，柳悦然低声对他说：“老师，你快吃一点垫垫肚子，他们马上就要轮番来敬酒了。”
马元峰抬眼看了看众人，高兴地笑了，确实得抓紧空隙吃一点，午饭后一直忙到现在，肚子早就饿了，会意地点点头，朝许晓婕说：“我先吃点，我确实有点饿了。”柳悦然得意地笑了。
马元峰话音才落，四大金刚之一的王嘉禾端着杯子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要敬马老师，柳悦然见状连忙大声说：“过会来，老师一个下午没吃东西了，先回座去，过会来。”
她还挺会替马老师做主的，这里在坐的哪位比她后来公司？她的自我感觉还特别的好，冯薇抬眼与许晓婕对视了一眼。王嘉禾个不高，头发剃了个板寸，鼻梁上却架了付眼镜，褐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领带松松垮垮地套在衬衫领子里，一副文明流氓的模样。他压根没把柳悦然放在眼里，现在被她一阻拦，觉得自己被她弄得挺没面子，搵怒地瞪着眼睛，挖苦地说：“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你叫什么名字？”
桌旁的好几个人都想笑，知道王嘉禾要耍弄柳悦然。王嘉禾斜着肩膀，两眼射出两道寒意，似乎对方再多一句废话就要揍对方，若是一般的新人见王嘉禾这么说话，也就胆怯七分，不再吱声，可柳悦然不是这路人，她才不惧他呢，这并不是因为有姐姐在公司，这是她的性格，辣妹子的性格，她俊眼横睥了他一眼：“王嘉禾，早来了二天就把自己当根葱了。”
韩青玉连忙站起来，不想把酒会气氛搞得紧张，举起酒杯，笑着要与王嘉禾喝酒，“嘉禾，来，我们俩干一杯。”他朝王嘉禾仰了一下头，示意不要跟柳悦然计较。
王嘉禾可不是温良恭俭让的文明人，对柳悦然这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江湖规矩的人最来气，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冷冷地说：“我敬主任和马老师，这里主任、马老师都在，有你发声的地方吗？”
柳悦然一时语塞，她还是知道规矩的，只是刚才因为马老师听了自己的话，一得意就说话不注意场合了，她眨着眼睛看着王嘉禾。
王嘉禾这话说到了许晓婕的心里，见柳悦然在马元峰身边特别活跃，她也很看不惯，正想找话奚落柳悦然，王嘉禾却替她说了，许晓婕端起酒杯温和地说：“王嘉禾，谢谢你，我们一起干杯。”
许主任回敬，王嘉禾觉得主任挽回了他的面子，心里很高兴，忙端起杯子，豪爽地说：“许主任，我和青玉一起敬你。”
马元峰没理他们，只是低头吃菜，柳悦然是为他挡驾，被王嘉禾狠狠地教训了二句，他自然不能再与他们三人一起喝酒，不然
柳悦然情何以堪。
许主任与王嘉禾一起干杯，让柳悦然心里遭到一击，顿觉自己很没面子，悻悻地低下头拿起自己的杯子喝饮料，掩饰心里的尴尬。韩青玉和王嘉禾一起与许主任一起干了杯，又忙给自己的酒杯倒了一点酒，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伸长手臂，探身向着柳悦然，笑盈盈地说：“柳悦然，我敬你一杯，我们还没干过。”
什么叫“没干过”？柳悦然真想揶揄他，瞟了他一眼，忍了，见他举着杯子，满脸热情地看着自己，便站起来，举起杯子，“我敬你，生日快乐，年年有今天。”
马元峰吃了一点东西，感觉好多了，端起酒杯，微笑地站了起来，大声地对大家说：“来，我们都拿起杯子，祝韩青玉，”他幅度较大地挥着左手，大家一起跟着他大声地说：“生日快乐！”
整个包房气氛达到高潮。
深夜，李明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一个70多平方的房间被切割成五间鸽子笼，每个鸽子笼放置着二个上下铺，可以睡四个人。如果某位房客来了位穷兄弟，在九十公分宽的单人床上挤一个晚上，这个笼子就睡了五个人，为什么说“睡”，而不是说“住”？这地方根本就不能算房间，住着憋屈不说，自己精神上还很压抑，很悲哀，这里的房客永远是能不回这地方就尽量不回，宁可在免费公园，公共绿地闲坐，那至少空间敞亮，自由自在，溜达到深夜，然后才万般无奈回到这个睡觉的地方，简单一洗，倒头就睡。
李明曦从金碧辉煌的酒店仄进自己住的笼子，恍如从人间进入地狱。
“明曦，晚上干嘛了？这么晚。”上铺的兄弟从上铺探出脑袋问。
“朋友过生日，喝酒去了。”李明曦坐在床沿，伸手摸枕头下的BB机，早晨起床出去时忘拿了，他一边说一边按BB机的按钮，看今天是否有人拷他。突然，他皱紧眉头楞住了，有一个小姨妈家的电话，连拷了三边。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充满了忧虑，是不是妈妈身体有什么问题？妈妈通过一段日子的住院治疗，身体康复的很快，现在家休养。
他连忙冲出鸽子笼，出去寻找公共电话亭，来到马路边的电话亭，李明曦插入电话充值卡，喘着粗气接通了电话：“喂，小姨妈，打扰你了，这么晚才回电，我妈身体怎么样？”
“明曦，我连拷了三遍，你怎么才回电？”小姨妈怪罪地问。
“我早晨出去BB机忘带在身边了，不知道你拷我，我才回到家。”他歉意地说，“我妈好吗？”
“你妈身体还可以，是另外一件事，夏文婷要结婚了，我让你知道一下。”夏文婷是李明曦的女朋友。
小文要结婚了？李明曦的脑袋轰地一声，尽管小文已有段日子没来电话了，他隐隐地感觉他和她之间的情况不太妙，但怎么可能这么快她就跟别的男人结婚？李明曦绝不相信，这不可能！他咬着牙，紧锁眉头。